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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純屬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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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石頭的二手奧拓,暈暈沉沉來到一個寂靜的地方,敞開車門的那一刻,覺腦袋被風吹醒了一些。a張傑瑞扶着車門挪下來,晃晃悠悠向前走了幾步,回頭向着兩人大喊,有沒有搞錯,荒郊野外的,上哪去找你的姑娘?

石頭還是端坐在駕駛座上,扭了扭他的胖腦袋,説耗子就是鬼了心竅,這麼多年都是個紅塵子,冷不丁就成丫的痴情男兒了。先是陳雯,然後是打漁姑娘,你説你就見人家一面,發得什麼情啊,早晚把我們倆折騰死算了。

耗子跳下車,頭也不回的向前走,你們就當老子從良了,總行了吧?

背後的石頭和張傑瑞面面相覷,得,跟着他走吧,大半夜的不安全,要是猛地躥出一隻野狗,別把耗子那王八蛋嚇痿了。

三個人繞着青雲河走了很遠,河邊大多數地方都是泥地,耗子還算腳步輕鬆,石頭拖着大軀體直哼哼,張傑瑞走得是弧線,酒還沒醒。

老遠遇到一艘船,耗子就扯着嗓子喊,停一下,靠邊來,是打漁的姑娘嗎?我是前幾天跳河的那個人。不是也過來一下,找您打聽點事。

石頭小聲嘀咕着,不是保密嗎,怎麼現在對着誰都喊。張傑瑞在後面走得不耐煩了,吼道:“閉嘴,耗子你個傻鳥,你這麼喊能行嗎,誰敢過來?”耗子回過頭,一臉的茫然,那你説咋辦?

“這些人都是半夜偷魚的,本來就做賊心虛,你不喊還好,喊了他肯定跑。”耗子有些沮喪,蹲在地上氣,夜裏面兩隻眼睛很明亮。張傑瑞分了他一煙,連按幾下打火機點着了,轉身招呼石頭快一點。

“你們只是一面之緣,其實那天晚上不管是誰,打漁姑娘可能都會救。所以,你也不用太…”耗子伸手打斷了張傑瑞的話,自嘲般的笑着,摸起石塊使勁扔進河裏,發出噗通的聲響,月光下蕩起層層漣漪。

“我已經錯過了很多,這一次,希望能夠把握住。”或許耗子是想起那些被他傷害過的女孩,總以為自己風倜儻瀟灑人,把一切美真情都當作理所當然的東西。經過和陳雯的事情後方才明白,世上本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所有的真情都需要珍惜。而打漁姑娘恰好在這個時刻出現,並深深烙印在耗子的心裏。

石頭終於拖着蹣跚的腳步挪動過來,看看周圍也沒有可以坐的地方,他那個胖身軀又實在蹲不下,索股癱在地上,讓他那條引以為豪的李威斯牛仔褲和大地來了次親密接觸。

張傑瑞拍拍耗子的肩膀,既然你決定了,作為哥們肯定支持你,只要你想來,我和石頭都陪着你一起。是吧,石頭?

石頭大氣還沒勻,只知道一個勁點頭。耗子休息差不多了,道了聲謝謝,起身又向橋頭處走去。張傑瑞不得不跟着一起,腳步是虛無一些,但速度並不算慢。只是苦了石頭,哼哧哼哧老半天爬起身來,在後面大喊,停停…你們倆王八蛋,等等我,誰説這裏有野狗的,咬jb不?唉,等等我…

風景有時候並不會變化,但是在不同的角度,在不同的時間,和不同的人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卻總會有不同的受。

矗立在橋上,三人着煙看月亮,看星星,看平靜的河水。不知誰冒出來一句,當年上學的時候,咱們也在晚上來過這裏吧。

三個人的回憶都倒回去好遠,張傑瑞越想眉頭越凝重,曾經的往事歷歷在目。石頭還在尋思,説好像就是在這座橋上,也是陪一個失戀的傻比。

張傑瑞踢了他一腳,醉酒後重心沒掌握好,摔在橋欄杆上本能摸了一把,這才勉強重新站好。

石頭大悟道:“原來是你,當時那姑娘叫什麼來着,長得跟你現在媳婦差不多,身材面貌都有些像,後來找不到了是吧,最近有消息嗎?”張傑瑞沒理他,後來發生故事的時候耗子和石頭都不在身邊,他只是凝望着天空,一直看向很遠很遠,心裏頭默默想着,木木,你在天堂還好嗎?

放心,我會幫你照顧好妹妹的,火火今年高考,她成績很好,一定可以考一所理想的大學。就算…就算她考不上,我也會花錢送她去國外留學,她一定會很有出息,一定會嫁個如意郎君,一輩子都會快快樂樂…

看張傑瑞的神情不太對,耗子和石頭都不再説話,悶着頭吧唧着香煙。張傑瑞倒是灑的很,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每個人都要繼續生活,或是貧窮或是富貴,或是卑微或是驕傲,只要開心地去過每一天,儘自己所能就好。

“你們還記得那天晚上,我們對着那個方向,對,就是燈塔的方向,一起大喊…”石頭撇撇嘴,扶着橋欄杆突起的獅子頭“現在想想有點傻,咱喊着什麼來着,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當時就差拜把子結拜兄弟了。”耗子也跟着説:“畢業後石頭回了老家,整了大半年的地球。傑瑞混進公告公司,裝模作樣搞起設計。我因為和父母質氣去了省城,零零散散的什麼都幹。那時候手機還很稀罕,咱們一度連對方在哪都不知道,想想那時候的話,都覺得幼稚,青年少放的狗!”張傑瑞一把拽下他嘴裏的煙頭,用力扔進河裏,少扯淡,我當時可是認真的。石頭隨之附和,你才是放狗,本尊也是認真的,兩人把耗子又一次孤立。

耗子抹抹嘴,,説實話就是吃虧,你們倆就裝吧!不過現在好了,咱們就相當於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以後有難同當有福同享,誰要是有違此誓,我耗子以身相許…

呃?

“就是以身相搏、同歸於盡的意思。”石頭呸了一聲,瞧你這語文學的,和你做哥們我都覺得丟的慌。張傑瑞扭過臉去,那誰啊,我怎麼不認識?

耗子作勢要打,然後嘿嘿笑着向前跑了幾步,突然就爬到橋邊的欄杆上,身子站得筆直,抬頭仰望星空。

張傑瑞和石頭見狀大驚,耗子,你有完沒完,不會又要跳河自殺吧?

張傑瑞拉住他左腿,石頭拉住他右腿,耗子站在上面張開雙臂,冷笑道,你們才自殺,站在這裏風景獨好,我只是重温一下那晚的覺,就是這裏,沒錯,我就是在這裏掉下去的。

“什麼這裏那裏,你不會真想跳吧?這玩意不好玩,你可千萬別上了癮。”

“滾球的,人不能兩次進入同一條河,我耗子也不會兩次都從同一個地方跳。放開我,我數一二三,誰不放我跟他拼命。”兩人醒悟過來,一切都是好好的,耗子是絕不會跳河的,耗子才剛數到一,張傑瑞鬆開他的左腿,石頭鬆開他的右腿。

突然同時失去兩個支撐,雙臂高舉沒有準備的耗子一個站立不穩滑了下去,頭下腳上的扎進河裏。…“耗子應該沒事吧?他會游泳的。”

“可是,他是頭朝下進去的,不知道摔暈了沒有。另外…他説就是上次跳河的地方,下面有漁網。”橋上兩人面面相覷,石頭哆哆嗦嗦地説,你別看我,我不會游泳的。

張傑瑞苦着臉,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呢,連鞋子都來不及,邁上欄杆就要往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