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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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來算去，只知道抓內，卻沒想到就在離他們最近的地方。

本來是懷疑小舅子，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誤打誤撞的發現了真正的目標。

本次公司內部搜查，除了錢王八這樣的實權派，還有像紀委、工會等清水衙門，其餘的都要搜上一搜，連同樓層的模特們都要騷擾一番，力爭不要有漏網之魚。

這種做法不合法，同樣不合理，但就是這麼幹了，誰都不敢説什麼，誰讓你拿着人家薪水呢，不服就敢你走，告狀都找不着門。外企尚且如此，國內的企業更加有恃無恐，管你什麼人權，管你怎麼去想。

但張傑瑞唯獨忘了一個地方，就是鄭財神房間外的幾位漂亮美眉，她們雖然只是普通員工，卻因為和老總處的最近，説不定還存在着私情，本身又沒有多大的權力，所以沒打算對她們下手。

沒想到的是，凌鴛居然自投羅網，今天的佈置有了效果，敲山震虎的舉措宣告成功。

張傑瑞正得意着呢，身後又傳來點不太和諧的聲音。小舅子叫囂着，副總算個，老子遲早是大股東，想開就開了你他媽的，有種的來搜我啊，搜出東西我跟你姓。

張傑瑞回頭看了眼，就再也沒理會他，攬着凌鴛的肩膀，走，妹子，找個地方陪哥樂呵會。

凌鴛心裏有鬼，臉蛋漲得通紅，低着頭緩緩走着。張傑瑞不由分説，將她拉到一間沒人的房間。欺負人是不對的，但今天必須問出點什麼，否則自己也不好代。

“是我動手，還是你自己來？”

“張…總，其實…其實我一直都喜歡你！”不知凌鴛是領會錯了，還是故意的，平時她可是那幾個女孩中最矜持的一個，按説沒這麼主動。

“閉嘴，這招沒用。”

“那…隨你！”凌鴛説完話，還抬頭打量了張傑瑞一眼，想看看他的反應，大有一股捨身取義、慷慨捐軀的氣勢。

張傑瑞心動了一小下，面對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尤其是身材爆好的這種，換了誰都稀罕。不過他明白現在不是泡妞的時候，站起身來凝視着凌鴛，漸漸將目光移向他那對比平時大了一圈的**上。

“小凌，剛才沒有當眾揭穿你，就是想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老實代，今天的事情我還能幫你想辦法，但是如果你再執不悟，那我就自己動手了，沒你好果子吃。”張傑瑞説着話，已經起身將房門死死鎖住，故意摔得山響，在心裏上給凌鴛施加壓力。

凌鴛動了動嘴，剛想好的謊言被嚇了回去，她還年輕，別説是有把柄被對方攥着，就是換一個更有利的位置，一樣鬥不過眼前這個在商場摸爬滾打多年的傢伙。

張傑瑞沒那麼多時間，乾脆在她罩上敲了敲，沒好氣的説，拿出來吧，悶壞了就麻煩了。

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張傑瑞不該欺負小女孩，但他也是沒有辦法，今天的事情不查清楚，對巨能公司，對他本人，都是極大的威脅，這個釘子是必須拔除的，而且一定要快。

話説得如此明白，凌鴛的心理防線已經崩塌，背過張傑瑞的面，肩頭有些聳動，顯然是緊張極了。

張傑瑞看着她掏出的一疊疊人民幣，核實了剛才的想法，最後沒忘了恐嚇一句，還有呢？快拿出來了。

見凌鴛不動彈，張傑瑞裝作惱怒，威脅道:“難道讓我親自動手嗎？”到底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臉上為難的表情出賣了她的心，剩下的錢，應該藏在更隱蔽的部位，張傑瑞畢竟也有憐憫之心，總不能讓她太尷尬，輕聲説了一句，那邊有柱子，你去那邊取，我不會偷看你的。

幾分鐘後，張傑瑞把幾迭鈔票整齊的擺放在一起，數來數去也不過是五萬塊，笑道:“就這點？”凌鴛的眼淚早已經出來了，見張傑瑞詢問，痛苦的點了點頭。

簡直不可思議，五萬塊就能讓一個姑娘鋌而走險，不過看樣子她不像在欺騙。

“老實告訴我，看在咱們相識一場的份上，能幫的我一定幫。”見凌鴛不説話，只是一個勁的哭，張傑瑞猛一拍桌子“快説，誰給你的錢，讓你幹什麼了？”

“我不知道是誰，那天剛剛上班，錢和手機卡就在我的屜裏，上面有一張紙條，讓我這麼幹。”

“那你就幹了？”張傑瑞的聲音裏充滿了鄙夷，為了幾萬塊錢出賣自己的公司，這樣的人品實在不咋地。

“我…我本來沒打算…但是，電話來了，那人説，如果我不幹，他就會讓我從這裏滾蛋，還威脅會殺了我。”

“如果幹了呢？”

“他會再給我五萬塊，給我的媽媽治病？”他會知道你媽媽生病？哄孩子呢？張傑瑞厲聲斥責道:“別胡説，老實代。”雖然他不是警察，沒有權力審訊犯人，但公司內部的事情內部解決，只要不出大的簍子，還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凌鴛也確實是怕了，被張傑瑞呵斥的哆嗦了一下，緊張的説道:“是真的，如果你不信，我給你看我媽的住院押金條。”不等張傑瑞回答，凌鴛已經在小巧的坤包裏尋找。張傑瑞納悶道:“對啊，你帶着包，那幹嘛把錢藏在身上？”

“我…鎖在廚子裏一直沒敢拿走，今天聽説你們在搜查，我怕錢被發現了，出口處又有保安站崗，所以…”張傑瑞“哦”了一聲，今天的做法雖然不近人情，卻相當管用，至少抓到了心虛的人。

接過凌鴛顫微微遞過來的押金條，張傑瑞確信沒錯，市醫院他太悉了，自己呆過一段子，耗子住的時候是他送進去的，耗子的老丈人也是他幫忙辦理的住院手續，絕對不會有錯。

但是即便如此，也不該見利忘義，張傑瑞張了張嘴，太大氣凜然的東西他説不出來，人本來就都是自私的，如果凌鴛真是救她媽，倒也合情合理。

“那人給你剩下的五萬了嗎？”

“沒有！只來了一個電話，説我電話卡沒安好，壞了他們的大事。讓我幫他們再做一件事情，否則的話就將我的事情公開。”他孃的，太齷齪了吧，張傑瑞罵了一聲，壞人也要有壞人的守，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渣。

“還有什麼事情，仔細想一想！”張傑瑞現在的語氣已經很友好了，也相信啼哭的凌鴛會非常配合他，但是凌鴛知道的也就是這些，她只是被人利用。

左問右問，也實在沒有別的發現，張傑瑞不有一些失望。公司今天的事情搞得人人自危，所謂的企業文化損耗殆盡，付出的代價不可謂不大。但好不容易查到的線索，張傑瑞不想就這麼斷了，開除一個凌鴛，對公司毫無益處。

“你走吧！”凌鴛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小聲問:“沒事了？”

“你還想有什麼事？”凌鴛閉上嘴不説話，快到門口了回過頭來，着淚説道:“對不起，張總，是我對不起你們，麻煩您跟鄭總説一聲，凌鴛錯了！”

“等等！”凌鴛轉過身來，不知道張傑瑞又要怎麼着。

“把錢拿着，你現在用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