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宿命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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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的時間一晃而過，以的恢復能力，體內傷勢已經痊癒，體內的法力也是完全恢復，甚至隱隱還有着增長趨勢。

不僅恢復，就算是小賊也是較先前好上很多，只是，小賊雖恢復往的活潑好動，但雙目之中依舊不復往的靈動，甚至行動也不復以前的靈活，有些滯納，想來想要完全恢復，還需一定的時間。

這也讓的歉疚的心情微微有些好轉。

小屋之內，氣氛極其壓抑，臉陰沉如水，連呼都有些沉重，這是一種盛怒的表現。

而對面，夜曦怡也是怒目而立，站在桌子另一端，目光緊緊的盯着，臉上滿是堅決之，堅決之中，卻還帶着深深的委屈。

良久之後，夜曦怡堅定的出口:“不行，我不答應，堅決不允許你去”

“曦怡，我必須要去”的態度帶着堅決之，彷彿重新回到了萬人之前的那個，看向夜曦怡的目光微微有些複雜。

“我知道我不該瞞着你，但他們已經進去了，而且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天，你現在去只是去送死，地藏窟自古便號稱只進不出，有死無生之地，本沒有人可以從那裏出來你這是在拿你的命開玩笑”夜曦怡沒有絲毫退讓，一雙幽怨的眼睛看着，水霧朦朧道。

“只進不出，有死無生”對於夜曦怡所説的其它話並未聽進去，但僅僅這八個字，便猶如一記重錘擊，的身軀劇烈的顫抖，看着眼前的夜曦怡的神，其心裏不由的一軟，但想到那矮小的身影，心中便是一陣悸動，深深的閉上眼，一字一頓道:“他畢竟是我師兄”就在一個時辰之前，他終於知道夜曦怡究竟瞞着他什麼。

她竟派人，偽裝成他的模樣，將李燁四人一路引誘進入了那地藏窟之內。

在加入天魔宗之前，或許還不知道地藏窟為何物，但如今，其卻深深的瞭解到地藏窟的可怕作為懲戒犯下大錯弟子的地方，那裏才是真正的死絕之地，比之霧海沼澤，黑雲沙海等更甚，甚至有傳聞稱，幾千年前，在尚無玉虛等宗門之時，天魔宗一度勢弱，幾乎有着滅宗之難。

當時，有一門派想要滅掉天魔宗，由宗主帶隊，率領上千名英弟子來到天魔宗地界，這上千英弟子，無一弱者，但就是這樣一支龐大的隊伍，但卻被天魔宗人使計引入了地藏窟之內，最終導致全軍覆沒。

另外，千百年來，被懲罰的天魔宗弟子無數，其中更是不乏許多能力超常之輩，但卻從未聽説存在可以進入地藏窟之後，還可以走出者。

聽到生硬的話語，夜曦怡卻是冷冷一笑，似乎也是恢復到萬人之前的模樣，道:“師兄你當他是師兄，他可曾當你是師弟若不是為了殺你，他又為何會來跟來不跟來又怎麼會進入那地藏窟之內他既然要殺你，你為何還要為了他連命都不顧”雙手緊攢，的表情微微僵了僵，腦中不由的浮現出其尚在玉清峯之時，與李燁相處的一幕幕。

李燁話語不多，但對玉清峯其他人極其嚴格，修煉起來也極其瘋狂，但他對自己，卻是經常徇私。

甚至曾經將犯下的錯，自己偷偷的抗下，事後更是被師傅陸不名懲罰的鼻青臉腫，可就算這樣，在面對自己之時，還是帶着和善的微笑，深深的記得，當初為了讓參加宗門大比，李燁幾乎徹夜不眠的為其陪練打鬥經驗。

而就算是在那安邑村中，也只有李燁為自己據理力爭，只有他相信自己。

無比清楚如今的玉清峯在玉虛的地位，因為他與高漠之事，玉清峯的地位極其尷尬，那些玉虛弟子，就算是面對陸不名之時也是表面恭敬背後議論，更何況自己的師兄們，恐怕這些年來，他們沒少因為自己承受門內的冷眼碎語。

但就算如此，他依舊毫不猶豫的站出來為自己説話。

因為他還承認自己是他的六師弟，他還會在相遇之時，忍不住叫上自己一聲“老六”他相信，就算是其他人要殺自己，李燁也絕對不會動手，甚至還可能會出手阻止念此，再次抬頭，凝視着對面的夜曦怡，臉平淡道:“我一定要去，無論如何，我都要將他救出來”眼下，事情已經發生，就算是責怪夜曦怡也是無用，更何況，夜曦怡也是因為擔心他的原因才會如此行事，自然也是知曉。

夜曦怡臉大變，似乎因為動，臉都是有些微紅:“不行”

“怡兒”就在夜曦怡想要再説話之時，夜無殤的聲音頓時傳了過來，將她的話語打斷黑衣黑髮，一雙眼睛如同繁星一般，臉上帶着些許冰冷，夜無殤的目光看向，而，也適時在看着他二人的目光在空中微不可查的對撞一下，隨即二者都是悄悄的移開。

夜曦怡看到夜無殤的到來，似乎抓到最後的稻草一般，目光中閃過一絲喜，上前搖着夜無殤的胳膊懇求道:“爹，你來了，快幫我勸勸他，不能讓他進入那地藏窟”然而，夜無殤卻彷彿沒有看到夜曦怡的動作，雙目看着，沉聲道:“讓他去”夜曦怡聞言，頓時錯愕，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之，一時之間似乎無法接受夜無殤的話語，就連，也有些微微發愣的看着夜無殤，不知對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只是片刻之後，夜曦怡便是從錯愕之中驚醒過來，帶着幽怨的目光不由看向夜無殤，淚水掛在眼眶之上，對着夜無殤大聲的質問道:“為什麼你明明知道他是去送死你為什麼還要讓他去”看着眼前臉上帶着倔強的夜曦怡，夜無殤緩緩開口:“這是屬於他的路，他必須要走”夜曦怡的身軀一個趔趄倒退了一步，她怎麼也沒料到，往對其百求百應的夜無殤，今卻開口拒絕了她的請求，而且，還是用着這麼幼稚的理由那可是死絕之地啊甚至比黑雲沙海更加讓人恐懼，他進去是送死啊念此，夜曦怡的芳心一陣顫抖，百般委屈由心而生，整個人，神都有些恍惚夜曦怡渾然沒有在意，其久未淚的雙目，已然是有些濕潤。

看着夜曦怡那帶着委屈與怨怒的樣子，夜無殤心中莫名一動，腦海中，似乎閃過了一道身影，嘆了口氣，開口道:“怡兒，你先出去，我有話對他説”夜曦怡嬌軀一顫，目光帶着不可思議的看着夜無殤，似乎看到了夜無殤的堅決，其幽怨的目光不由的在夜無殤與之間徘徊，直看的兩人頭皮發麻，貝齒咬緊，狠聲説道:“我恨你們”説着，夜曦怡狠狠的一甩衣袖，向着房間之外跑去。

看着夜曦怡的離去，喉口動了動，卻是沒有説話，但腦海之中，卻滿是夜曦怡剛才那一雙帶着幽怨與期待的眼神，揮之不去然而，當其目光不經意瞥見地面之時，其心底狠狠的一陣搐。

恰在此時，夜無殤的目光狠狠的一縮，繼而轉身，目光頓時看向看到地面上的水漬，心中的怒火也是消失，他清楚，那水漬，乃是夜曦怡的淚水。

察覺到夜無殤的目光，也是抬頭。

房屋之內，一時之間竟變的安靜，天魔宗內，兩大掌權者相互望着對方，不同的是，夜無殤的目光之中卻是帶着平淡的質問。

畢竟心中有愧，良久之後，率先開口，打破了平靜，道:“對不起”夜無殤一怔，旋即目光也是變的平淡道:“應該聽到你這聲道歉的是曦怡，而不是我”目光之中，歉疚之一閃而逝，絲毫沒有因夜無殤聲音的冰冷而到意外，繼續説道:“謝謝”:\\兩個字，似乎極其生硬，縱使十年前，夜無殤將父親的事盡數托出，依舊未曾吐出這兩字，但現在卻是毫不猶豫目光一閃，夜無殤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隨即坐在一旁的凳子之上，道:“不用謝我，你已經決定要去做，即使我出言阻止，你還是會去而且此事一旦處理不好，在你心中留下遺憾，以後你的修為恐怕會停滯不前”目光閃閃，沒有説話，但神情已經是默認。

不知為何，每當在面對夜無殤之時，其都會到一股莫名的壓力，即使對面之人身上的氣勢絲毫不釋放出來，即使對面之人對自己從未表現出敵意，其依舊可以覺到，這股壓力，似乎由心而來。

彷彿在他面前，自己毫無任何**可言，那一雙如同滿天星辰一般深邃的雙目，彷彿能審視人心，將人心底的一切秘密都挖掘而出一般“你相信宿命嗎”夜無殤突然毫無邊際的問了一句話。

錯愕的抬頭，夜無殤的問題讓其到疑惑，不知起有什麼打算，想要從夜無殤的臉上找到一絲破綻，但夜無殤的臉平靜，雙目一如既往的深邃，彷彿就是隨口一問，毫無目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