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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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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名片上的名字看了很久,最後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老橋估計看我笑的跟開了花一樣,心裏也好奇,連忙問我笑什麼,我這才把名片遞給他,説:“這個朱大彪…我真沒想到我們大老闆的名字起的那麼生動。”説實話,到公司也快半年了,我都沒見過大老闆,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只聽同事們私下裏説是一個二百多斤的大胖子,只是沒想到起的名字也如此奇葩。

我稍微緩了一會,才把我笑的原因講給老橋。老橋聽着明顯有點尷尬,他哼哼了幾聲,教導我説:“你這個小同志不能取笑人家的缺點…不過説實話,老朱的確彪的。”説着話,我就看到遠遠走來一個大胖子,他穿着一件花襯衫,帶着一個小墨鏡,梳着一個鍋蓋頭,還真有點像某國領導人。

我心想這應該就是我們大老闆朱大彪了,只是我還沒來得及上去打招呼,老橋卻噗嗤笑了起來。

他正想掩飾,朱大彪蹦蹦跳跳的跑過來,一把抓住老橋的胳膊,低聲説:“哎呦,橋爺…瞧把您樂的,我那邊都快死人了。”我看朱大彪表情凝重,不像是在説假話。老橋顯然也觀察到了這些,他抹了一把臉,連忙把我介紹給了朱大彪,不過他沒説我是他的員工,我也沒有提這事。

朱大彪掃了我一眼,顯然對其貌不揚的我也沒怎麼在意,忙拉着老橋絮絮叨叨起來。

這一來二去,我倒像是個跟班的,只能揹着老橋的揹包,跟在他們兩個人的身後慢慢走着。我其實好奇,老橋揹着個空包是幾個意思,不過我也不好多問。

我和他們倆的距離很近,所以大概聽到兩人的對話。

原來幾個月前,朱大彪有一回半夜喝醉酒。回家以後發現他老婆竟然給他戴了綠帽,兩個人光着身子被他捉姦在牀,他當時就火大了,抄起廚房菜刀把兩個人砍死在地,他也因為這事進了監獄。

聽到這,我心想這有錢人還真是了不起,砍死兩個人蹲幾天大牢就出來了?

只是聽着聽着我才明白,原來當時他因為喝醉了,所以下手沒那麼準,僅僅只是砍傷了兩個人。不過她老婆受傷最重,現在還在醫院躺着不能説話。

朱大彪被警察帶走的時候,因為太生氣,也沒有在想這事。

只是他在監獄裏回想當時的情況,他才知道人沒能殺掉,他真恨不得找人幹掉那對姦夫婦,所以他就吩咐手下小弟去查那姦夫的情況。

這一來是為了以後離婚方便,二來也是想給自己傷人找個合理的藉口,也好提前出獄。

只是派出去的小弟來來回回什麼也沒查到,甚至連那男人的名字也沒查到一點。後來有一天,他翻報紙看到這件案子,才發現當時他砍傷的只有他老婆,而沒有其他什麼男人。

朱大彪這才發現事情可能有問題,他清楚自己當時雖然喝醉了,但卻記得自己第一刀是砍的的確是那男人的大腿,怎麼可能沒有其他人。

於是他又託關係找到查這件案子的調查組問當時的情況,結果現場提取的血dna對比顯示,只有他老婆的血跡,確確實實的沒有其他人。

清楚這些以後,他就知道自己肯定是撞鬼了,不過朱大彪也的確有些膽識,他沒有驚慌,也沒有把這件事説出去,直到前些天老橋進去之後,他這才把自己的情況告訴了老橋。

老橋當即就判斷,只有兩種情況,其一就是他當時喝醉酒看花了眼,其二那就是他那房子不乾淨,那天晚上他看到的男人,其實就是那房子裏的鬼。

朱大彪當時也不好確定,只是説等他出獄了在現場確認一下。不過兩個人當時在監獄裏也聊的很開,一來二去竟然互相換了聯繫方式,朱大彪還花錢給老橋出版一本關於凶宅的書。

我跟在他們身後,走過一條林蔭大道,就來到一棟小別墅前。

老橋回頭給我指了指,説:“小寧,你看這排樹種的怎麼樣…”我看過老橋的那本講凶宅的書,一般來説影響凶宅的大部分原因在於出過事故,但還有一部分原因在於風水。

俗話説,一身正氣,連鬼也害怕。

如果房間風水到位,聚集陽氣,就算厲鬼也不敢輕易進來,不過關於樹木種植的講究,我只知道楊樹和松柏不能種在自家庭院裏,因為這兩種樹是陰宅的樹。

另外桑樹也不能種植庭院中,因為桑樹,桑的諧音在於“喪”聽起來也不吉利。

我順着老橋的手指看過去,那是一片槐樹,我心想槐樹有什麼講究,老橋那書上倒也沒講到過。小時候倒是聽説過,槐樹代表着長壽,官運之類的,沒聽過有什麼忌諱。

一邊的朱大彪也一臉好奇的看着老橋,連忙問:“我説橋爺,您就別兜圈子了,快説説這什麼情況。”老橋微微一笑,淡淡的説:“老北京有一句俗語,桑松柏梨槐,不進府王宅。為什麼?桑是因為諧音喪,松柏是陰宅的樹,而槐樹又是木中之鬼,陰氣極重,養鬼的樹。您種這一大片槐樹,不招鬼,還真就怪了。”説着話,老橋指了指一顆老槐樹的樹杈子,冷笑一聲:“老朱,你看那樹杈子是幹什麼用的?”朱大彪愣了愣,連忙説:“不會晾衣服用的吧…”老橋輕哼了一身:“你沒看過電視,裏面那些鬼哭狼嚎要上吊自殺的,一個是自家房梁,還有一個就是槐樹杈子。”朱大彪一聽這話,臉大變,連忙追問:“那敢問橋爺,種樹還有什麼其他講究,我房子後邊還有片湖,正打算栽一批柳樹,您看…”

“我靠,你沒聽過前不栽桑,後不栽柳,門前不栽鬼拍手?”老橋明顯有點不耐煩,他冷哼一聲,揹着手往裏走去:“你還搞個湖,你這就是結結實實的凶宅,要完,要完。”朱大彪二百多斤的一堆站在我身邊,呆呆的看着老橋揹着手離開,連忙低聲問我:“我説小…哦不,寧哥…為什麼不能栽柳樹,什麼叫鬼拍手。”我心想你這一口一個寧哥叫的,我還渾身不自在,於是忙解釋:“這個柳樹枝,一般在送殯的時候,被當做招魂幡…至於鬼拍手嘛…就是楊樹,晚上這風一吹,就跟在拍手一樣。”朱大彪愣了一會,我也顧不上他,連忙跟在老橋身後。

老橋瞥了我一眼,看朱大彪還沒跟過來,小聲説:“好好學着點,你不吹的多一點,他肯心甘情願的給錢?

我看這邊就是個小鬼,先觀察觀察,具體怎麼搞還要晚上十一點才能説。”説實話,剛才我還對老橋很佩服,只是聽他這麼説,頓時唏噓不已。

老橋大約看出我的想法,罵了我一句:“你小子別看不起這些,我雖然不搞風水,但也瞭解一些,他這房子的確有問題…”説着話,朱大彪也慢慢跟了上來,這時候的他再也沒有剛才的那份氣勢,對老橋唯唯諾諾的,進屋以後又連忙端茶倒水。

只是進屋以後朱大彪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忙上忙下的,我也趁着這會時間大致觀察了一下這房子。

説起來這房子的確裝修的金碧輝煌,跟我以前租的那小破出租屋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獄。

不過我還沒來得及仇富,就見朱大彪捧了一大摞鈔票放在我跟老橋身邊,老橋看了一眼,向我使了個眼,我這才明白他為什麼背個空包過來。

我一邊把這些錢裝進揹包裏,一邊在心裏數了起來,因為是一千塊錢一摞的,所以耽誤了一會時間,一共三萬塊錢。

按照老橋的規矩來説,這錢至少是三隻鬼的數目,我心想老橋能不能應付,於是連忙趁着朱大彪忙着其他事,小聲問了老橋一句。

沒想到老橋暗笑了一聲,告訴我:“我大概看了一下,應該就一隻鬼…還是個青的。”鬼的等級是青紅白紫黑,青鬼也就是最低級的鬼,對於老橋來説,簡直就是吃菜的功夫就能搞定。

我暗想,説起來三萬也有點訛人了吧。

還沒等我説話,老橋繼續説:“他説他看到他老婆出軌,其實吧…這房子裏是一個女鬼,一般鬼只找男人,為的是男人的陽元,找女的,那是為了復仇,所以他那些話都是騙人的,就你單純才信…”我心想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剛想問,朱大彪卻走了過來,我也不好再追問。

老橋代朱大彪將家中其他人都清理走,告訴他晚上十一點以後才能正式開始驅鬼。

時間過的很快,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十點多的時候,老橋吩咐把所有的燈都關上,因為亮着燈,鬼不敢現行。

朱大彪一聽要關燈,明顯有點哆嗦,不過他一哆嗦,渾身的也跟着哆嗦,看着很是滑稽。

熄燈以後,我們三個就坐在客廳沙發上,只能藉着窗外的月光看到三人的人影。

忽然,我好像看到一個黑影在朱大彪身前移動了一下,在次去看的時候,朱大彪就不見了。我心中咯噔一跳,二百多斤的一堆,誰能一下把他悄無聲息的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