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罪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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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罪人我怎麼聽着有點糊塗顏醜叔無神的看着天空，説:“你應該聽小夜説過吧，兩大太祖家的人強大，不是練的強大，而是天生就跟普通人不一樣”

“額，小夜沒提起過。””

…

““…現在幽冥殿三足鼎立的勢力分割，到底是怎樣形成的，沒有正統的記載，只有殿主、兩大太祖三脈自己人直到。但我曾今聽南宮家一位好友講過，很久以前幽冥殿存在還屬於擺渡人的時候，的罪過一股勢力，很強大的勢力，他們追殺擺渡人到天涯海角，最後，三個擺渡人的領袖，被停在蓬萊仙島，請求得到仙人的庇護。”

“仙人，也是有私心的，不會講戰火引入他們的故土，但擺渡者是六道不可或缺的關鍵扣鈕，他們的死亡會給六道造成諾大損失，這是仙人不願意看到的。所以，蓬萊仙島有位千樹仙人，賜給三位擺渡者領袖每人一顆種子。並派遣一位仙童為他們出謀劃策。種子在他們血裏發芽生長，逐漸成長為無形的參天大樹並賦予他們強大的力量，依靠這力量與足智多謀的仙童，他們戰勝了敵人。並回到了家園，而這三位領袖，就是現在的殿主、南宮，跟太史三大家族的祖先。大策師則正是當初的仙童。”

“仙種改變了他們的本，讓他們不同與人類。所以在他們的血統裏，天生擁有不屬於普通人的東西，例如南宮家的冰，太史家的殺氣，這種力量被我們稱作仙種。”一塊跟卡車一樣巨大的冰塊突然砸下，不過這並沒有阻斷顏醜叔的敍説。

“太史儒，上一代太史太祖四子之一，屬於老二。他跟其他太史家的人並不一樣，聽説他天生的仙種之力，十分微弱，身體也不健康。並且他沒有其他太史家人那種十分弒殺的格，相反，他格很柔弱，並且立志進入策師院，想做一名普通的策士，輔佐策師，為幽冥殿制定規則出謀劃策。”

“在他們那樣幾代同堂的大家族裏，所有人以仙種強盛為榮，相反仙種之力微弱是就會受到輕視，不僅是表親，就連他的親兄弟都處處為難他，嘲諷他，巴不得跟他劃清界限。而他的志向更被所有人嘲笑，甚至連他的父親太祖大人，也以他為恥，覺得他的存在就是對自己顏面的羞辱，因此對他的態度十分惡劣，一度將他足，強迫他學習太史家的殺念之法…”

“太史儒弱小，意志卻不可動搖，他發誓要做一名策士，因此三番兩次逃出太史家前往策師院修行。有一次被抓回來後，前代太祖終於狠下心腸，將他囚在飼養虎豹豺狼觀賞的百獸園裏。給他四十天時間，四十天，可以活下來就隨他去做想做的事，但四十天要出不來，他就將永遠留在那…”

“百獸園裏充滿了飢腸轆轆的野獸，對於弱小的太史儒而言那就是地獄絕境他很清楚這並不是一次機會而是一次合理殺死他的藉口，他的父親，要他死…”聽到這，我不由自主瞅了眼天空，我沒想到這個太史儒有這種慘痛的經歷，實在無法想象被自己親親的父親謀殺，是種怎樣的絕望與仇恨。

“四十天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太史儒滿身是血，被咬斷一隻手，被吃掉了臉皮，但他卻活着從百獸園裏走了出來。非但如此，從那出來以後，他心大變，他再不想去什麼策師院當策士，他跟自己的父親説，他要學習血殺術，他要殺人…”

“事實證明太史儒並不是仙種微弱，而是沒有被發出來。他變得極度殘暴與弒殺，能殺人全家滅口，就絕不留一條活口，短短半年時間，在殺人方面他超過了所有的人。甚至一度有讓前代太祖萌生撤銷嫡傳太祖，將他立為下任接班人的念頭，只是，發生了意外…”

“什麼意外”顏醜叔下嘴，眼睛裏似乎多了點懼怕。

“意外就是，前代太祖的死亡。他死的並不尋常，據説是在一次被太史儒邀約去畜生道挑選百獸園觀賞妖獸的過程中，被某種強大的妖獸族羣圍攻咬死的，以至於連屍首都沒留下，只有太史儒一個逃了回去。”

“這不是很正常嘛”

“這是很正常，但在此之後，太史家老四卻聲稱在太史儒的房間裏發現了老太祖的鞋子，還有戴着他扳指的一拇指…”嘶~~當時我就覺後背涼颼颼的，我似乎預料到了什麼。

顏醜叔直到我在想什麼，他點了點頭，皺眉道:“兩大太史家能人輩出，不免有些瘋狂的傢伙。很早以前這些瘋狂的傢伙就提出一個疑問既然仙種之力的強弱是按血統來繼承的，那，如果將一個太祖家人血裏的仙種之力提煉出來，再注入到另一個人身體裏，會發生什麼是否，會讓這個被注入的人變得更加強大”

“這是個瘋狂的念頭，很早就被下令不準備提起，卻讓為什麼會在太史儒房間裏找到前代太祖殘肢，得到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只是太荒謬，太史儒又不承認有那所謂的拇指跟鞋子，而就算追查下去，也只會對太史家造成名譽上更大的損失。所以，也就作罷了。”

“真正讓他得病的，是第二次…”

“第二次我去，還有第二次”

“恩。”顏醜叔嚴肅的點點頭，説:“在前代太祖去世以後，他的四兒子始終不肯放下這個心結，他曾三番兩次向族裏的老人提起那鞋子與扳指，只是沒人相信…所以，據説他一直在暗中調查太史儒，鬧最大的一次，是在我剛進幽冥殿那幾年，太史儒將事情鬧到策師院，又從策師院傳到老殿主那裏，聲稱他已經確切的發現了當年那兩件證據的去向，要在全幽冥殿公開檢具太史儒的罪行…”

“然後呢”顏醜叔嘆口氣:“沒有然後了，因為後來太史家的老四，就再也沒出現過。有人説曾在太史儒的府上看見他與太史儒爭吵過，但自此，他就消失了…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跟老太祖一模一樣…”。首發聽到這，我瘮的慌，因為結果已經昭然若揭，誰都能猜到，是太史儒親手殺了他弟弟…而且，很可能將他活生生吃掉了就為了那所謂的仙種力量。

何止殘忍，簡直是，這也難怪，被自己的兄弟拋棄，被自己的父親謀殺，換做我，也會心理扭曲。

顏醜叔沉默了會，説:“後來，太史儒就病了。很奇怪的病，他的皮膚開始一天天落並不再生，沒有多久就變成一個全身血粼粼的怪物。而與之對應的卻是他的力量越來越強，甚至有趕超前代太史的勢頭。皮膚落後，就是肌，肌腐蝕、萎縮，化成血水，它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心大變，將自己囚在那個把他人生徹底改變的百獸園裏，一年兩年，過去足足十年，十年後，他從百獸園裏出來了，可那時候的太史儒已經不是當年的太史儒，他變成了令人生寒的怪物，一灘沒有形態的血…”

“而也因此他失去了繼承太祖的資格，太祖由太史嫡子太史藏鋒擔當，而他，變成了無主之人，沒有罪證就沒人能指控他的行為，但也再沒有人敢接近他…他變成了幽冥殿的異類，一個有罪，卻不負罪的人。一個極端強大，卻沒人敢對他趨炎附勢的人。沒有人知道，也沒人關心他的病是否還在加重，也沒人知道他還能不能變成以前那樣，甚至幾乎所有太史家的後代都只知道他是個怪物，而不知道他也曾姓太史…他成了幽冥殿最大的悲劇。”至此，太史儒的由來我已經全部瞭解清楚，可以説是他的父親親手釀造了這出悲劇，這個太史儒完美詮釋了六個字。

不成活，便瘋魔。

就在我慨這個悲劇彩濃重的怪胎時，天空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爆破聲，那聲音就像旱雷一樣充耳聾，我抬頭一看，差點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