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轎子山尋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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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的臉上也有刺青,紅的,半月尾後點綴十隻三角繁星、這老頭進來時,臉上是帶着陰笑的,他好像認識我師父,一進門,就陰冷的説:“別來無恙啊”師傅仔細看了他一眼,瞳孔收縮,明顯被嚇了一跳,他訝異道:“是、是你”
“你倆認識”
“呵呵,認識,相當認識,老夫臉上這道刀口,還是拜他所賜小友,老夫記掛的緊吶”那老頭陰陽怪氣的説着。
師傅臉幾番變化,片刻後,恢復淡然,不卑不吭的站着。
那老前輩知道其中定有貓膩,但他可不打算管這樁閒事,聲氣道:“夠了,我不管你們有啥私人恩怨,今天就事論事小道啊,我們就是來定個程。”師傅答應了一聲,剛想去取那老黃曆,結果剛一走動,那烏僵竟是腳下一動,衝我師傅面門抓來。
他的眼神閃動着寒光,顯然是想將我師傅置於死地師傅不為所動,因為他知道葉殤前輩不會任他趕屍派的在眼前亂來果不其然,葉前輩冷哼一聲,腳一挑,地上的凳子猛地被踢飛出去,正好打的烏僵胳膊一彎,而他也順勢將凳子接住放好,冷笑道:“烏老友,拿來這麼大火氣,難道我葉殤的面子,你都不給麼”烏僵被打的吃痛,他陰冷的瞪了葉殤一眼,接着卻笑了,道:“哪裏那裏,我只不過是要提醒黃道小友。此番雖是我趕屍派先動的手,但請和之説卻是你們提起,這合頭酒怕少不了吧”師傅臉上不動神,道:“規矩自然是不能亂小黃,去拿我櫃子裏的茅台出來。”
“免了不用那麼麻煩。”烏僵冷笑一聲,從懷裏掏出個小瓶來。
我仔細一看,差點沒嚇,那瓶子裏哪是酒啊那分明是毒藥血紅血紅的,裏面泡滿了蜈蚣、蠍子之類的毒蟲。
這玩意別説喝,我就看一眼,都想吐他分明是刁難師傅“喝吧。”烏僵冷笑着看着師傅。
葉老前輩氣的不輕他老人家在地藏師界可算得上是泰山北斗,而這烏僵律番在他面前刁難我師傅,這分明是打他的臉師傅的眼中也閃過幾縷狠戾,原本我以為他是絕對不會妥協的,但到最後,師傅還是喝了那酒,一飲而盡,然後一把將瓶子捏的稀爛,冷哼道:“走好,不送”烏僵怕也沒想到我師父會喝的如此乾脆,被這逐客令嗆了一聲,臉鐵青,冷哼道:“七天後,江陰墳場,希望你準時到達。”説完,他便拂袖而去。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師傅才悶哼一聲,竟是一口將先前喝進去的酒,全吐了出來我看着他臉上的賤笑,知道是死大叔耍了那烏僵一手,而葉前輩見狀也是淡笑一聲,旋即卻冷哼道:“這趕屍派的人現在真是太囂張了簡直目中無人。”師傅聞言,沒有太大表示,只是拍拍我的頭,讓我去燒一桌好菜,招待招待葉前輩。
看得出葉前輩也是個快人,二話不説坐下,接過師傅遞來的酒,猛灌一口後,憂心忡忡道:“小道啊,自那件事發生以後,老朽與你,也許久未曾聯繫了,你還好麼你的傷”
“沒事,前輩務需掛念,我黃道本來就是帶罪之人,生亦何歡,死亦何懼。葉前輩您能來幫我壓個陣腳,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來,晚輩敬你一杯”我當時在旁邊洗菜,我看到師傅的眼裏,有些落寞。
當時我就想,幾年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事他們為啥都這麼不待見師傅師傅是個好人啊。到底何罪之有當然,這種話我是不會問出口的,因為我知道師傅不會跟我説,那是他的傷心事,他一直自己默默沉受着,也許,等到該知道的時候,我自然會知道吧一頓飯吃到九點多,葉前輩走之前,還跟師傅囑咐過一番話。
他説趕屍派與地藏師向來不合,因此,沒有公平這麼一説。所以烏僵的屍王借給烏木,那是必須的事情因此七天後我們要面對的,不是囊弱的烏木,而是一頭屍王甚至還會有更多的行屍這不是一場比鬥,這是謀殺殭屍的強弱,與靈魂關係不大,加上**特別強橫,所以地藏師對上殭屍,下場一般都會很慘這也是趕屍派對地藏師人數眾多而有恃無恐的原因趕屍派克地藏師葉前輩的意思,是讓我師傅去雲南,尋找一位藍派的趕屍人那是葉前輩以前的拜把子兄弟,幾分情面還是會給的加上紅派與藍派素來形合神離,如果我師父能好言祈求,那位前輩説不準會教給我師傅除屍之法。
雖然只是個猜想,但師傅已然是千恩萬謝的告別了葉前輩,葉前輩走的時候,給他留了一塊玉佩,上面雕刻着“葉”字,那是他身份的象徵。
第二天一早,我和師傅就坐上了雲南的早班機。
葉前輩讓我們找的人,叫李煜yu,前所未見,聽説他住在雲南轎子山下的轎子村寨,那表面是個很一般的山寨,但師傅卻告訴我,那是趕屍人的山寨裏面住的,全是趕屍人。村子四周,全是屍體原本一點多就到雲南了,但師傅卻不急着去找那轎子山寨。他跟我説,但凡是趕屍人,那都是“黑白分明”尤其是轎子山寨這種家族式的趕屍人,白天他們是勤勤懇懇的農民,只有晚上才會去荒山野林尋找枉死的行屍任何“道上”的人找他們有事的話,都必須在晚上去找,萬不能在白天擾他們清靜這是道上的規矩晚上八點半,我們動身了。嫂索幽冥地藏使下了巴士,前面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這時候天已經黑了,陰風陣陣,星星點點的雨下了起來。
鬱悶的瞪着天空,我卻突然被一陣強光引到了,仔細向公路上看了眼,我發現遠處圍滿了警車,公路路畔上卻側翻着一輛焦黑的拖拉機,顯然報廢有一會了。
“是車禍吧,這附近的公路太破舊了,十步一坑都不知道修路的公款在哪家小姐罩裏面,就苦了平頭百姓哦~”師傅掏着鼻孔一臉漠然的説着我們還有正事,掃視幾眼,發現四周並沒有什麼亡魂飄蕩,師傅就直接帶着我走進山路。
轎子村寨就在山上,這小雨一下,土泥路變得很滑,山坡又陡,天黑不見五指,這簡直就是作死的行為。
不過師傅他老人家終究是底子厚他每一腳踏下去,都能在軟泥上留下一寸深的腳印,自然滑不下去,拖着他的手,我倆倒也還能勉強行走。
可功力再深也不敵意外發生,不知從哪蹦出只大蛤蟆來,正好蹦在師傅腳底下。師傅沒注意,一腳踩下去,沒把蛤蟆踩死,自個倒是像踩了香蕉皮似的,直接滑飛出去,首當其衝的卻是在他身後的我,直接就被一股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