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一次拔鬼:台灣的張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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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從一個幸福寶寶,變成了一個孤兒;就這樣,我莫名其妙的,成了這個絡腮鬍大叔的徒弟;就這樣,我成了一名地藏師的小跟班。
跟了師傅四年,我才慢慢知道,原來地藏師是一門十分孤獨的職業,想當地藏師,你就得先能看到鬼才行而怎樣能看到鬼呢師傅説過,有天生和後練兩種方法,先來説説天生。
天生能見鬼的人,就是民間傳的所謂陰陽眼這種人的眼睛保留了嬰兒時的純粹,沒有被塵世的“六慾”遮住天眼。所以眼睛是十分透徹的,可以看到鬼這種混在“六慾”之中的穢物。
而天生陰陽眼的人則大多是那些從小就修道的小道士或是小和尚,十歲之前若沾染了塵世被住天眼,那就基本不可能擁有陰陽眼的體質了。所以很稀少。
而後練,我想大家可能會有點悉,不知你們是否聽過,清明夢這一説。
清明夢,説白了,就是靈魂出竅傳言在身體累到極限,而思維卻十分清醒的時候。**就會陷入沉睡,而靈魂便會因為進入不了沉睡狀態,而與身的協調失去平衡,如此一來,就會被**排出。或者説離**這種做法可以讓你的靈魂在短暫距離裏進行遊走,你的思維是半清醒的狀態,可以穿牆、可以升空、可以去看看某些人的睡姿或是其他亂起八糟的東西,十分玄妙。有很多人做第一次清明夢的時候,都停留不了超過十秒鐘,因為這對於尋常人類來説還是太過玄奇,而靈魂出體的時候卻務必要保持平常心,不然就會驚醒**的枷鎖,繼而反彈回體內。這種現象你多會夢到大地崩塌、掉下懸崖等滋生出強烈失重的夢境,實際上卻是靈魂反彈。
做的清明夢多了,掌握具體的方法之後,就可以慢慢的進行練習;因為你做清明夢的時候,你身邊的人可能也在做,靈魂狀態下的你們是可以互相看見的,也就是所謂的見“鬼”久而久之沉睡的天眼便會被喚醒過來,練到極深處,就可於清醒之時同樣見鬼,這就叫是後練天眼。
而我也能見鬼,但我卻不屬於這兩種中的任意一種,師傅跟我説過,我是一朵奇葩,我能見到鬼,是因為我曾變成“鬼”過就在那場車禍中雖然我的身因為媽媽臨死前母的本能反應,緊緊抱住所以沒受到傷害,但我的“魂”卻被媽媽死後死不瞑目而變成的惡鬼所勾出過,雖然後來被師傅救了,但某種意義上説,我已經算是個“半死人”了。
原本我還以為這是天賦異稟,再差也是因禍得福。但師傅卻直言我這純粹就是個杯具,要是發生個啥意外的,我的靈魂更容易離**反彈的距離,比別人死得快。
這死小老頭,嘴巴是很缺德的,算是一個詬病吧。
但嘴巴缺德,卻不妨礙他很有本事這個事實。他在地藏師中的地位很高,我曾親眼看到幾個與他同輩的道士提着獻禮來請他出馬,都被他毫不留情面的拒絕了,事後那些道士還道師傅有大師風範,要我説他們那就是缺心眼子。就這種不留口德的糟老頭算神馬大師直到我與他第一次接生意的時候,我對他的看法才完全改變,原來師傅靠的不是輩分,他是真的很行那是一個台灣的教師,暫且叫他老張吧。
老張出生書香門第,自幼勤工好學,是台灣最先一批入了黨籍的大學生。當了教師後,遵循師訓,為人師表亦能做到以身作則,是出了名的好老師。
但就是這樣一個好老師,他的家裏最近卻不太安寧。
那時候去趟台灣並不容易,當地台民對我們大陸人還是很牴觸的,我小小年紀就能去台灣一遊,全沾了師傅的光。
我們剛到的時候,其他幾個道士地藏師已經早就來了,他們的年紀都很大,看到我師傅並沒有同輩的那種敬重,反而因為我們遲到而面有不滿。
師傅對此視若無睹,他一進來,就直接坐在主位上了,那動作叫一個果決霸氣,看的幾個老頭像吃了屎一樣難受,但顧及着什麼又説不出來。
老張從小家教嚴謹,對我師傅那種山野村夫一般的習氣很不待見,所以説請求的時候,是揹着我師傅説的。
原來老張有個現年二十一的兒子,正上大二,原本應該在學校好好學習,但年初的時候學校突然打電話説他得了重冒,不能繼續住在宿舍,只能回家養病。
原本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但老張卻發現不對勁,首先他的兒子回來已經三月有餘,但自始至終從沒開口説過一句話。吃完拉,拉完睡,十分邋遢。
他的臉也變得十分怪異,就像白灰刷的白牆一樣,不僅蒼白而且大塊大塊的皮,走起路來手也不會擺動了,最主要是踮着腳跟用腳尖在走路,他也不嫌乏,簡直就像行屍走最怪異的,是在晚上,一過子夜十二點,他就會從牀上翻起來,往樓下跳已經跳了十幾次了,幸好他家是二樓,樓下是草坪,不然早摔死了醫生對此無從辯駁,就連神病的診斷書都不敢下。老張思前想後,總覺得不對勁,心裏滲得慌生怕他兒子出點啥事,就聽老母親的勸,請了道士來做法。
不過一夜而已,請來的道士就倉皇而逃了,他説他兒子這是纏上冤魂厲鬼了怨氣太重,他那點道法降不住啊老張被嚇着了,死氣白咧,硬是讓那個道士去找個法力高深的同行來幫幫他家,那道士呦不過,就請了幾位同行,其中就包括我師傅,黃道老張説話的時候,我注意到,師傅的眼睛一直在對面樓房的一個陽台上停留着,那裏,掛着一彎了的鐵絲。
説到這就不得不説説地藏師這個職業了,地藏師和道士是不一樣的,道士的祖師爺是老子,道教主修道,煉丹,捉屍、風水為己任。而地藏師就有些背道而馳,地藏師的傳承據説源於地藏王菩薩飛昇之前,專治鬼、請魂、和降妖,兩教宗教道義相差不多,但職責範圍卻大有不同。
而聽完老張一番敍説,其他道士和地藏師還在點頭晃腦的思索,我師父卻直接灌了一口酒就起身往外走。
這可把老張慌着了,他就抓住我師傅,問他幹嘛師傅卻是一把掀開他説:“捉鬼降妖這都是賣命的活稍有不慎,讓鬼怪吃了魂魄那是常有的事,你既然請我們來幫忙,那就應該説實話到現在還藏着掖着,我們沒必要為這幾個小錢冒險”這話一説,老張臉有些難堪,而身後那些道士和地藏師,也起了狐疑,紛紛有要走的勢頭。
老張被這情形嚇着,忙拉住我師傅説:“看走眼了,我老張看走眼了,原來師傅您才是大才,可是有些話真是説不出口啊,你們看吧,那鬼就在對面那樓上,如果你們能幫我平了這遭禍事,我出三萬元的勞務費。”幽冥地藏使:。半fusheng。
三萬元那時候也不算小錢了,這比之前他説好的一萬五多了一倍,為了隱瞞一句話多出一萬五的大錢,我那時候很好奇這裏到底有什麼隱情有錢的誘人,其他同行都爭先恐後的要出手,尤其是幾個老頭,他們對老張那句“您才是大才”十分不屑,在他們眼裏,我師父黃道只是一個好運的鄉野村夫罷了。
對此師傅只是秉持觀望姿態,他笑嘻嘻的看着一干道士地藏師像蝗蟲一般擁到另一座樓上,然後讓我仔細看那陽台上的鐵絲。
我就覺得奇怪了,鐵絲有啥看頭但我越看越不對勁,這鐵絲應該是晾衣服用的,為什麼彎的這麼厲害我眼睛探出頭更仔細的看,咦,上面怎麼還有血再一眨眼,譁~我當時就被嚇的倒退兩步,我知道師傅之前為什麼一直盯着那鐵絲看了。
就現在,那鐵絲,居然開始滴血了,濃稠的血像動的蟲子一樣源源不斷滴淌着,血染的半面牆都紅透了,而一個脖頸被嘞的跟甘蔗一般細的女人,居然就垂釣在那鐵絲上面。她穿着一身的紅衣,她的瞳孔已然和針芒一般大,她就吊在那裏,鐵絲勒住她的脖子,晃啊晃,搖啊搖,對着我,詭異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