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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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是個很硬氣,也很正義的男人。但他並沒有“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那種莽筋,或許跟他神秘的過往有關,閒事,他懶得管。
其實不然,只要他親眼看到了不平事,明裏暗裏,總會出手幫襯一把的,不然當年也不會抱我回去他讓我也別管。翟一丁老爹那麼有錢,我們走了,他再請個人就是,大不了我倆殺回緬甸,找那扎布要錢去。
當時,我有點猶豫,因為我很少忤逆師父的話,他的話一般都是對的。但我掃視了身後的翟一丁一眼後,看到他摘去假瞳後黑白分明,透着點無助和絕望的眼神,我的意志卻更堅定了。
“師父,要不…您先回,去找扎布要錢我…我想幫他一把。”師父笑笑,好像早就知道我會這樣説。
“你小子啊,從小到大都是外表冷漠,熱心腸多的主,這樣也不是不好,但,換做我就不會這麼做,任何聰明人都不會這樣做…你以後切記“滄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纓洗我的帽纓;滄之水濁兮,可以濯吾足洗我的腳。”這句話的寓意,是讓人不必太過孤高自居,世道渾濁,就隨世沉浮,靜觀其變,才是智者所為啊…”師父偶爾會像現在一般,蹦出點頗富哲理意味的話來,但我深切的知道,真換做他自己碰到這種不平事,他的腦袋絕不會像現在説的一樣清楚明白。他的決策肯定與我相似。
人,都是當局者,但有時糊點,做出點所謂“熱血上頭”的“糊事”才是對自己道德底線、一腔熱血最好的答覆。當代人,就是太冷靜了有的人甚至眼見自己女友被人侮辱,也“冷靜”的讓自己不受傷害,唯諾躲在一邊看着,我只是在想,這樣活着,還有意思麼師父後來,還是走了,他笑説自己要去緬甸,扎布不給錢就讓大黑天天在他門頭晃悠。他還説,讓我小心謹慎,這種兇殺案出來的惡鬼,尤其是生前受了巨大刺,報復很重很重的鬼魂,他們執念就會特別強,執念越強,鬼魂越強,所以這次我要面對的很可能連自己都招架不住。
但,決定了就沒回頭路了,師父是不會幫我的,他想要的就是我學會擔當,對自己的言行負責。
“我們先去學校看看。”下午,翟一丁就帶我去了蓓蕾中學。
蓓蕾中學還是蠻大的,諾大的場容得下八隻籃球架和十多台乒乓球桌,被一圈跑道包裹。場後面就是教師樓,再往後,就是呈凹形修建的教學樓,少説容得下上七八千學生。
教學樓側,一道被鎖着的鐵門後面,就是那所謂的鬼宅。
我並沒有一開始就進入鬼宅,而是先讓阿丁帶我到教師樓,找了個跟他關係較好的老師,問了幾個問題。
我問他,幾個小孩被人殺害的夜晚,是否有教師留宿那個老師説有,那晚批改卷子很多老師都在,他自己就是。
我當時就問了下,是否有聽到什麼奇怪響聲那個老師扶額思索了下,説有,半夜的時候有嗡嗡嗡的噪音,好像是鋸木頭的聲音。應該是後山伐木隊在趕工。
鋸木頭…好像有點不對勁。
剛好當時有個剃着板寸的大高個老師捧着教案經過,我又找他確認了下。
可這次這位老師卻一臉不耐的搖搖頭,説本沒聽到什麼伐木聲,肯定是剛才那位睡懵了,幻聽吧幻聽“不是的,李老師是帶體育的,他不用加班批卷,不在教學樓,肯定沒聽到啊~”我當時摸着下巴在思考,翟一丁卻搡了我一把,有點不高興的説:“你不是在懷疑我們學校老師吧我們學校老師都很好的,沒有證據不準亂説啊…”我當時就給這小子一拳,尼瑪你請我來的我請你來的還敢先斬後奏啊有沒有,你活的很有骨氣啊話是這麼説,但,我還真就懷疑過,走出教師樓,我問了下翟一丁,我問他廁所在哪翟一丁説就在樓上,不管教學樓還是教師樓,每樓每層都有一個的。
他這麼説,我就基本排除了教師犯罪的可能,因為這是個高等私立學校,到處都裝着監控,假如兇手是老師,那天他從教師樓出去,就肯定會留下監控,也許廁所在教師樓外,兇手還能跟警察辯解是去上廁所,但廁所都在樓上,那警察也不是傻瓜,豈能等我去閒心來這破案看來只能去鬼宅裏看看,能否找到啥蛛絲馬跡了。
翟一丁帶着我走到鐵門前,剛剛靠近那鏽跡斑斑的鐵門,我就覺有股陰氣往外竄。全身的肌膚都緊繃起來。
我本是想翻過去的,哪知道翟一丁這小子從兜裏掏出一鐵絲,就把門給撬了…
我靠多功能人才啊翟一丁笑笑,説:“為了幫小青查清楚案子,我來這個地方好多次了,牆上面有玻璃渣翻不上去,只能花錢找了個扒手哥們幫我學開鎖…”哈,啥叫有錢能使鬼推磨,錢不是萬能的,但少説九千種用處,它還是有的。
陰氣濃重,可以讓人器髒循環變慢,出現問題,嚴重點甚至能讓人窒息死亡。但薄薄一點,卻沒有大礙。
就動手撓人的傢伙了。
當時我慢慢走到他們身後,手裏拽着張小天火符。
小天火符在我手中悄悄燃燒,爆發的力量,變成了緩緩灼燒靈魂的鬼火熱,幾個大媽離太近,當時就頭疼起來。
當然,用法術禍害活人,那是魔教乾的事,我嘛,只想讓她們能乖乖閉嘴,所以馬上就掐滅了手心火苗。
”哎呀,幾位阿姨,我們有話好好説,別動手動腳啊…現在學校可都有監控器呦~”一聽有監控器,幾個從頭疼中恢復過來,又揚起手的大媽,各自把手收回整理身上的衣服,紅頭髮那個顯然脾氣暴,搡了我一把,迸濺唾沫星子。
“我們懲治賤人,讓她給我們一個公道,管你們啥事了兩個不長眼的孩子,一邊玩去”,這種對小孩都能開口就爆的潑婦,活該英年桑夫致死我心裏罵咧着,但是真心不上話,就掃了眼翟一丁、翟一丁當時,完全沒有顧及被砸青的腦袋,反而眼裏含着淚,對地上默默泣的女士噓寒問暖,半天,轉頭瞪着紅眼,大聲説。
“你們幹啥啊你們憑啥欺負人,我知道你們孩子死了很難過,但這事公安局還沒調查清呢,你們憑啥欺負柳媽媽”
“還有你張阿姨,你老公是被高壓電電死的,跟小青有一錢關係麼小青從小就能預言人的死亡,但這並不就是説是她害死了別人吶您打初一開始就一直鬧騰,折騰的小青差點喝安眠藥自殺,你還不滿意這麼對一個孩子,你良心過得去麼”
“啪~”當時,那個黃髮就給阿丁一耳朵瓜。我臉頰動了下,還是忍住一腳踹飛她的衝動。
“你放,睜着眼睛説瞎話呢吧唸了十年書你念到狗肚子裏去了,還預言我老公分明就是被她給害死的,可憐那年我才剛懷上兒子,他都來不及見他一面,就、就死了啊”大媽抹下眼淚,看柳阿姨的眼神格外陰毒。
“雖然我不知道,她到底在哪裏設陷阱害我老公,但肯定是她沒錯這次幾個無辜的孩子也肯定是被她殺掉的,沒想到她小小年紀,居然有這麼狠毒的心,她是,她是惡魔打她,打死她媽媽,血債血償,為我們親人報仇”她這番話有很高的煽動,當時其餘倆大媽就開始動手動腳,翟一丁見沒法理論,只能整個把阿姨整個遮住,自己捱打。。幽冥地藏使更新快我當時實在看不下去了,剛想出手,眼前卻突然被蕩起的灰塵和垃圾遮蓋了。也嗆得那幾個大媽趕緊躲開。
我定睛一看,原來是個掃地的老頭,白髮鬚鬚,十分和藹,手裏拿着掃帚,一臉膽怯。
“莫、莫打娃,娃都是無辜滴,要打,你們打俺吧,俺受滴住”擦,我當時整個人都愣住了,心想,這心腸多好的一老大爺,跟他對比下,這幾個潑婦簡直跟禽獸沒啥倆樣。
我原本想着,這人家好歹是個老人,她們應該會尊重,我哪知道潑婦哪裏分你是小孩老人啊她們小孩都打,老人更不放在眼裏咒罵老人家剛髒了他們衣服,掄起滿布鐵釦的包,就往老人臉上砸。
老人家膽小,不敢還手,只能扔下笤帚抱起頭,翟一丁受不住衝上去了,結果被一胖潑婦一拳,就打的鼻子淌血。
夠了老子特麼再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