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四章點點有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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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餓了。”白路慨道:“説話真累,咱烤去吧。”馬戰用崇拜的眼神看白路:“你一定是神仙轉世。”白路承認道:“你怎麼知道的?”用很嚴肅的表情説話:“這是個秘密,別人還不知道,你要保密。”馬戰用同樣認真的表情接話:“放心,我一定會替你保守秘密。”停了下問道:“神仙也吃烤?”
“過去是神仙,現在不是凡人麼,啥都吃。”白路擺出一副説出秘密後、很是暢快輕鬆的表情。
車往前開,前面又出現一副巨型求婚廣告,還是那句話:點點,嫁給我吧。
白路問:“這麼多人追她?”馬戰説:“應該還是那個白痴。”
“我喜歡白痴,頭腦簡單。”白路向馬戰灌輸自己的友心得。
馬戰笑了下:“那傢伙確實簡單的,滿北城隨便找,你還能找出第二個花幾百萬和另一個槌打羣架的麼?”白路説:“我連第一個都找不出來。”説到這裏笑了下:“竇成也有意思,這樣兩個人遇到一起真是緣分。”馬戰也笑:“你要是知道他倆為什麼打架,更得笑。”
“為什麼?”白路好奇心上來。
“倆白痴去參加一個企業家聚會,遇見點點,然後就喜歡了,瘋狂追求,可人家點點本不理會他倆,倆白痴不管那些,經常去點點公司送花獻殷勤,有一天撞到一起,互相鬥氣,然後打起來,哥倆穿得人五人六的,在點點公司門口上演全武行,這是倆人第一次對戰。算是平手,點點叫保安把他倆轟走;沒過兩天,那個白痴,好象叫武阿。我都想不明白,得多奇葩的父母能給孩子起這個名字?武阿向豆子發起挑戰,倆人約戰太平莊,説是誰贏誰追求點點,豆子單刀赴會,光榮被砍,警察來的早,帶他去醫院住了半拉月,回家又養一個多月才好,馬上反挑戰。説上次決鬥被警察打斷,咱得重來。”車往前開,看到第三塊求婚廣告牌,白路笑問:“這得花多少錢啊?這個叫武阿的,家人不管他?由着花錢?”
“管。怎麼不管?不管早死了。”馬戰接着説:“豆子養傷那些天,武阿去糾纏點點,被拒之門外,説敢進公司大門就報警,武阿憋了一肚子氣,正好豆子挑戰,倆人一拍即合。約戰西郊打羣架。”
“要不説這倆傢伙是白痴,人家點點從來沒對他倆表示過好,甚至不説話,也不知道這哥倆追個什麼勁。”説着話手往後指:“那幾個廣告牌鐵定是武阿做的。”白路説:“我給你翻譯一下啊,你是不是在説,這哥倆喜歡上一個冰美人?”
“冰美人還能融化。應該是石頭美人,完全沒有反應,有人説點點是單身主義者,還有説是同戀的。”説到這裏,馬戰笑了下:““我懷疑柳文青是單身主義者。好大一個粉標召集了二、三十號女英,不能説每一個都好看,可每一個都強大,最強大的是每一個都單身。”看眼白路問道:“粉標是不是那種單身主義者的俱樂部?”
“應該不是吧?”白路也無法確定,這傢伙連黑標都丟棄不管,更不要説粉標。
沒多久車進四環,在距離家不遠的地方找家烤店,白路直接點上兩盤牛開吃,正吃着,馬戰突然説話:“那個就是點點。”啊?白路抬頭看。
這是家高檔烤店,窗明几淨是必須的。使用炭火,煙從炭爐下面走,烤網不論烤多久都會是潔白如銀。店裏沒有烤串,每盤只有少少十來片。魚處理過,片成沒有魚刺的小白片。還有很多素菜也拿來燒烤,比如松蘑、香菇等,洗乾淨後片成薄片。一盤有倆蘑菇足夠,但是花的錢可以在外面買上十斤二十斤。
服務員是一水的小帥哥,如果客人怕手藝不好把東西烤糊,加百分之十的服務費,由小帥哥代烤。估計是帥哥的引力所致,女客人居多,此時店門大開,走進個穿職業裝的女人,大概二十六、七歲,很好看。
白路問:“她是點點?”
“恩。”馬戰説:“這樣的女人,看一遍就忘不掉。”白路不屑道:“不就是個女人,用不用這麼誇張?”馬戰笑道:“那是你沒近距離看她。”白路興趣大起,準備近距離欣賞美女,電話突然響起,是竇成:“路子,我預約你這個禮拜天,包給我成不?雖然談錢有些俗,我也知道給不起你的價錢,商量商量,兩百萬成不,禮拜天晚八點借我用一小時。”白路直接愣住,這傢伙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想到哪做到哪,剛想説話,竇成繼續道:“我知道你的行價,上次替馬戰打拳是一千萬…”後面話沒説完,被白路打斷:“你找我打拳?”
“恩,兩百萬可以不?不夠我再想辦法。”白路無語之極:“你瘋了。”按掉電話。
想起上次賭拳事情,笑着跟馬戰説:“我賺過你一千萬,打拳。”馬戰笑道:“何止一千萬,賽車拿的更多,都忘了?”白路眨巴下眼睛:“我一直想不明白,你怎麼就這麼有錢?”馬戰舉起酒杯:“我把這句話送給你。”倆人説話時間,點點走到隔壁座位坐下,有服務員過去點餐。等服務員離開,白路往那面看一眼,跟馬戰説:“是不一樣。”點點特別白,眼睛很大,莫名其妙地帶着點無助表情,讓人輕易就想憐惜、疼愛、照顧。
馬戰笑道:“可別被假象騙了,這妹子很厲害。”
“有多厲害?”白路問道。
“你想泡她?”馬戰反問。
白路搖頭:“我得喝多少假酒?有你們給我做榜樣,還泡什麼妞;不説爹和二叔,就説你們這幫人,除去高遠不情不願地結婚了,看看你們都幹了些什麼?”
“打住!我可沒像他們那麼亂。”馬戰拍脯説:“我是軍人,我有自己的驕傲。”白路吧唧下嘴巴:“你牛。”剛説完話,突然發現點點對面坐下個男人,西裝皮鞋,收拾的乾乾淨淨,大高個子,三十歲左右,很有點魅力。
男人坐下就開始説話,點點卻好象沒聽見一樣,直接把對面人當成空氣,專心看手機。過會兒,服務員上來兩盤一瓶水,點點開始吃飯,繼續當對面的人是假人。
男人費好大勁説上一堆話,見女人都是不理,問服務員要筷子,還要點餐。
到這個時候,點點終於説話了,不過是跟服務員説:“這張桌子是我先來的,沒經我同意,你往上面放任何東西,我都要投訴你。”男人對服務員説:“不給我點餐,我投訴你。”小服務員看看倆人,走遠一些,小聲對着耳機説幾句話。沒一會兒,一個風姿綽約的三十多歲美女出現,走過來跟男人説話:“這位先生不好意思,歡您來本店就餐,但是不能打擾別的客人,請諒解。”
“我怎麼打擾客人了?我要吃東西。”男人很不講道理。
三十多歲的美女笑着説話:“這面有空位,麻煩先生換個座位好麼?”
“不換,我就要在這吃。”男人開始耍無賴。
點點看他一眼,跟大堂經理説道:“我過去。”拿杯水起身,走到不遠處座位坐下。
男人卻又起身跟過去,大堂經理説:“先生,如果您打擾客人就餐,我只好報警了。”
“報,儘管報。”男人走到點點對面坐下。
點點淡漠看他一眼,起身再坐回原來位置,跟美女經理説:“不要給他上餐具。”然後繼續吃飯。
美女經理得為客人考慮,最後勸説一遍無果後,打電話報警。
男人説:“你敢報警?好樣的。”冷哼一聲,起身離開,然後再沒回來。
這就走了?看這傢伙如此表現,白路簡直驚為天人,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馬戰笑道:“好玩吧?就那麼倆白痴,為個一點關係沒有的女人去決鬥,打生打死的,真不知道腦袋裏裝的什麼。”白路表示認同:“還是這個武阿更白痴一些,啥關係沒有就求婚,太有勇氣了。”白痴武阿有勇氣,點點則是太有個,表現出來的行為和給人的第一印象完全不符,明明是一個應該受保護的弱女子,咋就能這麼冷靜冷酷?
點點的酷不是假的,整個吃飯過程不聲不響,除手臂和腦袋外,身體只偶爾動一下。無論誰在看她,都當做空氣,半小時後吃好東西,結帳離開。
白路讚歎道:“這女的太有個,我得回去和文青談談,她都在哪劃拉來這麼一幫英女子?”馬戰問:“粉標有醜女沒?”
“我怎麼知道?”
“你是粉標老大…想起來了,你就是個沒心沒肺的主兒。”馬戰開始吃飯,過會兒説起工地事情:“咱搞個地標建築成不?全世界獨一份兒,到時候打那幫小人的臉。”
“累不累?你活着就為打別人臉?”白路準備給馬戰上課。
不想馬大先生回話:“是啊,不然活着幹嘛?我的錢花到下輩子都花不完,反正不用賺錢,當然要努力打臉…過了年有空沒?跟我南下?”
“又要幹嘛?”
“去澳門贏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