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三章勸説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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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可兒來敲白路門:“老弟，你看這個。”進門後把筆記本遞過去。
白路問:“看什麼？”自然是廣告事情，白路一看，心裏全是無奈，把筆記本電腦還給李可兒:“知道了。”拿手機給元龍打電話:“元老大，你要瘋麼？”元龍回話:“擴大範圍全國找人，應該能找個比你強的。”白路氣道:“比我強管什麼用？心理素質不好，上去就摔死，責任算誰的？”
“我會認真挑選的。”瘋子元龍鑽進牛角尖。
“挑選個
，你都選兩年了。”白路破口大罵:“你瘋可以，但是不能給別人帶來危險！你不想活了，你六十多，你活夠了，可別人還想活呢，拍個電影而已，至於那麼拼命麼？”元龍緩上片刻，輕聲回話:“至於。”白路氣得想罵人:“你，你，你，晚上來小王村。”掛上電話。
李可兒問:“老弟，怎麼了？”白路看看時間，説沒事，又説:“晚上你們自己
飯…算了。”回頭拿出兩萬塊錢，
到李可兒手裏:“你來了以後也沒給你錢，晚上帶她們出去吃飯，早點回來，有事打電話。”不等李可兒回話，直接下樓。
去停車場找到自行車，拍打拍打灰塵，蹬去十八中。
高三學生畢業，高一高二臨近期末考，校園裏要稍微冷清一些。
停好自行車，白路坐在馬路牙子上想元龍的事情。
那個人真瘋了，為個所謂事業、所謂榮譽，不惜以命來搏。許是因為生長環境的問題，白路一直認為生命是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什麼愛情什麼地位什麼千古
芳都是白扯。當然，如果遇到大是大非的某些人間正道，生命暫時要退避一下，可問題是拍個戲而已，算什麼人間正道？
琢磨琢磨，給陶方冉打電話:“給我説幾個瘋子，就是那種為了追求不要
命、動不動就自殺的傢伙，多麼？”他説的含糊，陶方冉一聽就懂了，笑問:“幹嘛？你打算陷身藝術海洋中？”
“説名字。”白路很沒有耐心。
陶方冉説:“多去了，瘋子和天才在一線之間，對於那些瘋子來説，生命
本不重要，比如梵高，你知道他不？畫畫的；柯本，唱歌的；海子。寫詩的；顧城、海明威、川端康成、莫泊桑…”聽着一大堆人名，白路更鬱悶了:“打住，這裏面有沒有個正常人？”桃子説:“看你怎麼理解，反正搞藝術的都容易偏
。一偏就不要命。”白路無奈笑笑，敢情偉大的元龍同志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在他前面有無數先烈引着他去瘋狂…對了，國榮先生也是自殺辭世。鬱悶個天的，真是鬱悶死了。
相比較於這些人直接抹掉自己命，元龍的瘋狂還算可以接受，起碼沒有自殺傾向。不過。拍個戲而已，真要這麼搞麼？
白路鬱悶掛上電話，繼續進行無奈的發呆。
一直到放學鈴聲響起。才讓他清醒過來。
有人拍他肩膀。回頭看，是孟兵和馮寶貝，白路問:“接沙沙放學？”
“恩，你幹嘛？”白路笑笑:“你們回飯店吧，我接她。”馮寶貝笑問:“是不是有活動？”白路説:“我去小王村路，你們下班後要是沒事，就過去喝酒。”倆女孩説好。轉身離開。
在門口多等一會兒，沙沙和花花並排走出來。
這倆女孩都很優秀，不光是學習成績好，平時
行也很好，人又長的漂亮，在學校內是焦點，學校外面一樣
引許多人目光。
看見白路站在門口，沙沙高興跑過來:“你怎麼來了？”白路説:“廢話。”看眼花花，説道:“給你媽打電話，晚上我請吃飯。”花花高興説好，打過電話後，跟白路一起去小王村路。
反正不遠，白路推着自行車慢慢走，身邊是兩個如畫似玉的小娥娘。
然後就是去菜市場買菜，回去備菜，經過這會兒忙碌，白路覺得還是五星大飯店適合自己，愛開不開，想做什麼做什麼，沒有煩心事情，多麼快樂！
傍晚五點四十分多一些，元龍來到飯店，進門就問:“想好沒有？”也許，在白路看來是不要命的那些行為；對於元龍來説，則是藝術上的追求。
白路不死心，依舊在做最後的嘗試:“元老大，咱不拍那個片子成不？”
“不成，下午打了四個廣告，你知道多少錢？”白路搖頭:“不想知道。”
“那你叫我來是做什麼？”元龍問話。
“叫你來？”白路苦笑一下:“先吃飯。”去廚房準備飯菜。
剛準備一半，店門打開，林迪生和妹妹進門，跟着是兩個林媽媽。
見到元龍在場，倆林媽媽瞬間變得比自己的孩子還幼稚，雙眼放光跑到元龍跟前:“你是元龍吧，能籤個名麼？”元龍笑道:“籤什麼名，合照不是更好？”
“對，合照。”倆女人圍着元龍忙碌。
白路倒兩杯蜂
水拿給林迪生和林朵，小聲説:“幼稚不？”林迪生點頭:“我媽最幼稚，在家看電視都能看哭，全是外國話，我聽不懂，她也能哭。”林朵説:“我媽也是。”這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都長大一歲，身體略高一點兒，相貌倒是沒變，還是那麼可愛。不過人總要長大，估計再有個一年兩年，倆孩子會有很大變化。
被兩個孩子批評幼稚，林迪生媽媽瞪眼嚇唬他，再轉頭和元龍説話。
元龍略微陪上一會兒，説聲抱歉，進廚房問白路:“叫我來幹嘛？”白路問:“倆小孩可愛不？”
“可愛，不過我不能收，太小了。”元龍説道。
“想什麼呢？”白路鄙夷一下，壓低聲音問:“你覺得他們長大以後會怎麼樣？”元龍琢磨琢磨:“你想説什麼？”
“我覺得每個人小時候好象都這麼可愛，每個人都想好好活着…”話沒説完，被元龍打斷:“你在勸我？”
“恩。”白路承認道，他想用小胖子提醒元龍，生命一直很可愛，要珍惜，現在多個林朵，勸説的力度也是多上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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