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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八章武松打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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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山青明白這個道理,想想問道:“你想怎麼辦?”

“我想大辦。”白路起身下樓,打車去東三分局,臨去之前,只拿手機,再是一百塊錢,除此外什麼都沒帶。

至於藏在家裏的東西,他頂到天一個故意傷人,警察沒資格登門搜查。

事情和他想象的差不多,從進到分局之後,就處於全管制狀態。手機沒收,把他扔在審訊室就不管了。

至於邵成義和朱勇等人,那是見都沒見到。

白路做好最壞打算,所以不着急,坐着睡覺。一覺睡了倆小時,房門打開,走進來三個壯漢,為首的又高又大,國字臉,很有點兒解放戰爭時期電影的主角形象,沉着臉掃視幾眼,説:“銬上。”白路笑了一下問道:“銬我?”

“怎麼?不行麼?銬上!”有了他的吩咐,另兩名警察過來銬人。白路笑笑,坐上審訊椅,伸出雙手給警察銬。

審訊椅很多種,大體是嫌疑犯坐好之後,用擋板鎖在裏面,只能坐着。雙手分別銬在擋板外的兩個手銬上,和凳子連在一起,不能動。

大部分審訊椅連雙腳也可以鎖起來。

倆警察銬上他的手,跟着要銬腳,白路踢了一腳:“差不多得了。”挨踢警察回看國字臉,國字臉點下頭,於是倆警察退回去,和國字臉並排坐下。

他們在審訊桌後打量白路,國字臉冷聲説:“重傷害,致多人從樓梯摔下。六人骨折,三人昏;刀刺肩膀重傷一人;刀砍肩胛骨重傷一人;飛車重傷一人;就那麼一會兒時間,你致殘致傷十二人,承認麼?”白路吧唧下嘴巴:“承認。”

“那就好,簽字。”身邊一警察拿過來問訊記錄,上面就方才那一句話。

這是想定罪的節奏啊,白路不籤:“我説承認。是承認傷到他們,但他們是誰,在做什麼,以及我在做什麼,我認為你們需要仔細調查一下。”國字臉笑了一下:“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誰。做個自我介紹,我叫老虎,是外號,叫了十三年,你應該有所耳聞。”白路嘆氣:“你説巧不巧,我外號是武松。你們有沒有三碗不過崗那種名酒,我想喝十八碗。”這就是對着來了,你不是老虎麼。我現在是準備喝十八碗烈酒的武松,我想收拾你。

老虎站起身,伸手在股後面一摸,是一標準警。冷笑着走向白路:“我不打得你媽都認不出你,我跟你姓。”白路嘆氣,雙腳踩住地面,撅着股抬起椅子,轉過身朝後猛撞。

老虎不着急,由白路亂撞,側身讓過。手裏警猛敲白路後腦。

白路往前一衝,讓椅子擋住警敲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白路冷笑道:“還真捨得用勁兒。”説話完,橫在身體前面的擋板喀的一聲就開了,白路端着椅子轉身,面對老虎説:“給你變個戲法,看仔細了。”説完話,突然大叫一聲,聲音巨大無比,比虎嘯的聲音還要大上幾倍。

這聲音大到可以當作武器玩音攻,屋裏三個警察被震得一陣糊,用不用這麼誇張?

本來沒這麼誇張,可審訊室是密閉空間,很小很空,連門都是包邊的。如此好的混響空間,配上武俠小説中一般的獅子吼,聲音大到不可想象。

白路一聲大吼,仨警察被震的糊,使勁穩住身體,剛稍微反應過來一點,就看到白路站起來了,雙手的手銬分離,審訊椅也有點兒變成零件的趨勢,斜着倒在地上。

白路不給他們反應機會,跳起來掃腿。一腳一個,先踹倒兩個捧臭腳的,再走向老虎,笑笑説道:“我不把你打得你媽都認不出你,我跟你姓。”然後就是欺負人唄,自去年大鬧派出所、在派出所公然毆打警員之後,今年升級了,在公安分局毆打警察。一頓胖揍之後,去把審訊椅收拾利整,把老虎銬上去。想了想,去老虎兜裏翻出手機,給他拍照。

然後覺得不過癮,把三警察一塊,扒光了堆到一起拍照。因為要拍照,只好把老虎再從椅子上放下來,來回折騰好幾次,白路深深慨,難怪攝影師是高工資,這玩意累啊。

拍照以後,給哥三個穿衣服,再把老虎鎖回椅子上,又拖過來另兩個倒黴蛋,一人一隻手鎖到審訊椅的兩個手銬上,然後給何山青發短信息,一張一張照片的發,真累啊。

正發的過癮,電話響起,何山青問他是誰,有病啊,發光股照?

白路罵回去:“閉嘴,先接收照片,等我回去再説。”掛電話後繼續發,用時二十多分鐘搞定照片,然後刪除照片和短信,放回手機,坐在問訊桌後等待他們醒過來。

他下手太狠,又等了會兒,三個倒黴蛋才陸續醒過來。緩上好一會兒,一警察用空着的一隻手指着白路罵:“兔崽子,別説沒警告你,趕緊放了我們。”白路走過去,抬腿就是一腳:“白痴。”老虎沉着臉看白路,事實上,沉不沉臉已經不重要,白路把他揍的跟豬頭一樣,如果不是身邊沒刀,老虎會變成沒有眉的光頭警察。

白路揍了人,也不着急,踹人一腳後坐回桌子上,百無聊賴的左看右看。

老虎説:“你這是襲警,最好放了我們。”白路嘆口氣,抓起桌子上的本子砸過去:“白痴,我沒問話,你不許放。”看他悠然自得的表情,完全想不到這是警局問訊室,好象是他家炕頭一般。

如此坐了十幾分鍾,有人開門進來。一進門被嚇住,習慣的摸向間,糟糕,沒帶槍,轉頭就喊:“來人啊,出事了。”白路繼續悠然自得,等他喊完了隨口説道:“別喊了。怪累的,老邵呢?”

“邵局…”小警察習慣的想要回答,忽然覺得不對,大開房門,站在門口。

也就五、六秒的時間。門外站了十幾個警察,看到房間裏的情形,有人回去取槍。

白路全不在意。

不到一分鐘,最少有五支槍瞄準他。白路還是不在意。

下面鬧這麼大事,領導自然坐不住。有人報上去消息,在警察拿槍對着白路之後。人羣散開,走進來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穿制服。沒戴帽子,身後跟着幾個人,其中有老邵一個。

中年人面無表情,看看白路。再看看被銬在一起的三個警察,命令道:“去放了他們。”

“是。”身邊有警察進屋放人。

白路依舊坐着不動。

“我知道,你是白路。”中年人説話:“我是焦方。”白路吧唧下嘴巴沒説話,眼神越過他,去看身後的老邵。

看見屋裏的狀況,邵成義滿臉笑意,一點兒不像警察。

白路知道。這是在放信號,説事情和他無關。

焦方穩聲説話:“你能解釋一下方才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完全可以,您是進來説?還是就這樣説?”白路從桌子上跳下來。

焦方身後有四個人,其中三個年紀和他差不多,焦方轉頭看一眼他們,再和白路説話:“有些事,我們都需要好好了解,去會議室可以麼?”白路點頭:“你不錯。”這傢伙表揚人的習慣又來了。大步出門,走去會議室。

他對這裏很,不用人引路,走在最前面,帶着一幫警察來到會議室。

焦方揮揮手,很多無關緊要的人出去,會議室裏一共還剩六個人,焦方,白路,邵成義,另兩個中年領導,還有個小警察,兼職做書記員。

焦方好歹也是一局之長,如今為白路打架的一點破事,居然要親自處理,滿心氣憤,所以對上白路也不客氣,直接説道:“大家都明白中午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做的不對,可你做的也不對。”白路沒説話。

焦方看看他:“你想怎麼辦?”他的意思是你趕緊找柴老七解決這件事,別為難我們。

焦方有壓力,就方才那會兒時間,麗芙故技重施,帶律師來東三分局保白路,還抗議加質問,憑什麼關白路。説如果不給出滿意答案,他們會去市政府詢問。

同時,林永軍打電話詢問這件事情。林永軍是北城普海區的分局局長,地位和焦方相當,但是兩個分局的地位不同,論重要和富裕程度,普海分局在東三分局之上。

林永軍説的很委婉,説白路是他一個晚輩,問發生什麼事情,有什麼需要他做的只管説。

這能説麼?接到這樣個電話,焦方很鬱悶,至於不至於,不就是氓打架麼?

這兩個人在給白路討説法,可事件另一方是胡振興的侄子,胡振興是市局老大,柴定安的姑父,據説近期有望調入公安部。

兩個當事人,一個是正頂頭上司的親戚,且有巨大能量;一個是分局紅人,有很多社會關係,怎麼處理都有些不對。

到這個時候,焦方終於體會一次邵成義的平時受。

而事情不僅於此,不只牽扯這麼幾個人。

白路被抓,是和柴定安起爭鬥,柴定安不會放過此事。他不放過就是要白路,高遠肯定接招,然後要牽連太多人物。比如方才那一會兒,財政部有人過問此事。

先不説財政部,只説財政局,管錢袋子,地位遠在公安局之上,一個負責撥款的科長就可以跟焦方呼呼喊喊,如果出點什麼事情都得好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