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孤單吹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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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你是大爺。”白路掛掉電話，卻看見胖大海滿眼閃光看着他。

“你要瘋啊？”白路往小區裏走，想看看地下室工作進度。

胖大海跟上來:“你需要鋼琴？”

“你有啊？”

“沒有，不過你想要，我馬上去買。就説什麼牌子。”

“什麼牌子也不賣酒。”白路走進小區。

地下室是雙入口，一個小區裏面。一個保安室邊上。以前只開一個，現從中間把地下室一分為二，一小半給保安住，一多半租給白路，入口便是全部開放。

現靠裏面地下室入口一片狼籍，各種垃圾成堆。什麼出租屋隔斷，鐵架子牀擺了一堆。地下室做後清掃。

白路過去看了會兒，柳文青打電話找他，詢問宋佳佳事情怎麼處理。

“這有什麼可處理？”白路不明白。

簡單點説，宋佳佳是外地人，本來想當演員或是空姐來着，試了幾次，發覺前路難行。就隨便找個工作養活自己，認識一位叫高大全客户。

高大全是本地人，比宋佳佳大一旬，離婚有一子，開個小公司，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按長相説，宋佳佳算是六、七十分標準，打扮起來有七、八十分，配上很良好身材，很引人。因為這個長相，被許多人追逐。

高大全算是有點錢，加上歲數夠大，會哄小女孩開心，於是追到宋佳佳。

外面漂泊人很寂寞，宋佳佳不討厭和高大全一起，當是籍孤獨心靈，可問題是嫁到北城？二十四歲，所有夢想都沒實現時候，嫁來北城？老家父母怎麼辦？自己以後要怎麼辦？

宋佳佳有點不甘心，不太想嫁。

二十四歲女孩幻想會有白馬王子、會有踩着七彩祥雲英雄追求自己，尤其是漂亮女孩，幻想多。宋佳佳心中，高大全未必是自己真命天子。

後來換工作來到標準飯店，喜歡這裏氛圍，有段時間沒和高大全見面，哪知道高大全會搞出這麼一出。

宋佳佳把情況跟柳文青簡單説一遍，説不想嫁。柳文青卻是藉着她事情想到別人，宋佳佳是不肯嫁，萬一再有別人來求婚，萬一有姑娘決定嫁了怎麼辦？

這是柳文青打電話目，所以跟白路解釋:“宋佳佳不是問題，問題是再發生此類情況怎麼辦？飯店剛開業需要穩定，目前這批員工起碼得堅持半年以上，我想跟他們籤個協議，戀愛可以，不要影響工作，結婚可以，要等半年以後，或者一年以後。”白路笑道:“你這個太狠了，違法了吧？”

“就是個協議，提個醒而已，你哪？出去了？”柳文青問。

“我高天之上看雲飛舞。”一句話之後，白路很高興:“太有才了，我太有才了，你幫我記下來。以後出書用。”

“神經。”柳文青掛掉電話。

白路拿着電話保持傻笑狀態:太有才了，太佩服自己了。正努力哄騙自己當口，電話響起，是何山青號碼。

想騙我回去接受考驗？休想！白路按死電話。

片刻後，司馬智打來電話，白路同樣按死。

再片刻後，電話第三次響起，是一個不認識號碼。小樣，想讓我上當？白路繼續按死。

沒一會兒，胖大海帶着司馬智跑進小區。司馬智説:“你要死啊？”白路瞪着胖大海:“你這個叛徒。”後面故事情節很俗，白路被叫回飯店，由司馬爺爺給他上課。好象高爺爺曾經做過那樣。

白路很鬱悶，這幫老人家怎麼都一個德行？是不是官做久了，不教訓教訓人就不舒服？

不過呢，司馬爺爺和高爺爺明顯還是不同。高爺爺去訓白路，都是吃頓飯了事。司馬爺爺沒這麼客氣。第一次見面，飯後讓白路贈送果釀，先來二十斤再説。

看看老爺子很瘦身體，白路懷疑他只拿得動二十斤，應聲好，起身去廚房。

進入廚房。拿出一百塊錢給距離近廚師:“我請你們喝可樂，要大瓶那種。”小廚師拿着錢往外跑，不多久抱回一箱。白路讓他們把可樂倒出來分掉。往裏灌果釀。裝滿四個瓶子，用繩子捆着拎出來:“老爺子，以後再別來了，飯店很忙，我也很忙。”

“哼。”司馬老爺子負手出門。司馬智拎起四個大飲料瓶跟出去。

白路想了想，問服務員:“結帳沒？”

“沒有。”

“我靠。小三，這頓飯算你。”白路吩咐服務員:“看住他，不結帳不讓走。”何山青説:“本來就沒想走，我要和妹妹們一起住，三十多個美麗妹子，想起來就動。”白路鄙視他一眼，轉身走開。

飯前，有唐姓客人打招呼，説是宴請重要客人，讓他上上心。

想要好好混，就得人抬人。白路不差多送一罈酒，讓服務員多拿壇酒送給唐客人，説是本店老闆特意贈送，給他長長面子。

送酒後，又過一會兒，客人們陸續結帳離開。員工下班，一幫青男女拿着輪滑鞋進小區練摔。何山青硬是湊了進去。

沒人理會白路去買鞋，捎帶腳買了滑板、小輪車，拿回大房子，玩一個名叫孤獨遊戲。

大下午，太陽暖暖，照人特別無聊，心裏會空。

白路玩夠幾樣東西，隔着鐵絲網往外看，看了好一會兒，下輪滑鞋，下樓找出小號，拿回天台，爬到籃球架上面坐住，開始吹《小小鳥》。

離開沙漠半年多，子一天天過去，總有種不太真實覺，好象都是假，只有此刻才是真實，而別，不過是夢境。

如今他有許多朋友，身邊有許多漂亮女孩，可很奇怪，當這些人不身邊時，他竟是覺格外孤單。

也許，以前總是孤單，所以才不孤單。現變得不再孤單，獨處時就有了孤單。

白路很喜歡這首歌，無垠天地中，我們真不過是一隻小小鳥。

那時沙漠，孤單他常坐高處吹這首歌，比如凌晨三點半爬上旗杆、或是坐房頂吹這歌，吹很熱鬧，換來許多人漫罵。

此時，大城市高樓頂端吹這歌，看着空曠天空，好象又回到沙漠一樣，吹很放鬆、很自由、很投入，暢淋漓宣情緒，如果有人恰巧聽到，才會明白什麼是真正天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