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法拉盛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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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ǐng衞當然不怕，這裏是機場？誰敢打我？打了我，你還想不想出國？剛想説話，報話機響起，拿起説了兩句，看了白路一眼，不説話，抬手放行。

這是怎麼回事？白路往回看，不遠處站着何山青，笑嘻嘻衝他揮手，身邊站着一個穿白sè制服中年人。

多餘話不用説，白路衝他揮下手，跟着人羣往裏走。

本來該檢查還有六包中藥粉和那一堆債券。為此，白路先是準備醫囑，又準備課本和詞典，想要混過安檢，不想都沒用上，掃描儀上走一遭，輕鬆放行。

趙平沒看見何山青，奇怪安檢人員怎麼這就放行了，問白路:“怎麼回事？”白路笑道:“沒事。”心裏話是，死規矩死人，老子發火。

沒多久進到登機坪，看到一架巨大銀白sè飛機靜靜矗立。

飛機略有點舊，機身上寫着航空公司名字，導遊前面介紹説:“就是這架飛機，跟住，別走散了。”一行人慢慢往前走，趙平小聲説:“好象得飛二十一個小時，要不就是二十五個小時，我沒坐過，這麼久時間，我建議上機後就開始休息，免得下機還得倒時差。”按時區劃分，咱這是東八區，老美是西五區，簡單點説，因為美國實行夏時制，夏天時候，我們比美國時間十二個小時，冬天十三個小時。也就是説，如果一直往東飛，天一直是亮，你一點鐘從北城出發，到達紐約時間還會是一點鐘。時間好象沒有變化過。

白路不明白怎麼劃分時區，但是對趙平這句話很興趣，問道:“倒時差好玩不？”趙平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説，直接説道:“等到了美國你就知道了。”然後就是登機唄，白路忽然看到許多悉場景，有人拿着手機邊走邊説話:“我要去開會，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説，就算是確實緊要事。也得等我回來再説。”有人特酷，一言不發看着手機，似乎看到什麼為難事情，深沉做決定。

還有人擺着一張臭臉從漂亮空姐面前經過，然後很悉放置包裹。很像是常坐飛機高人。

白路看直想笑，昨天沙沙搜老手是如何坐飛機時候，其中就有這許多招數，敢情都是同道中人。

十點鐘，空姐仔細做過檢查，機長和塔台聯繫之後，飛機跑道上馳騁。飛向高空，飛入另一個存。

飛機才一離地時候，人會覺忽然一空，然後就看見窗外景sè變。從大地變成高空，再往上飛，是雲彩，是白茫茫。

白路、沙沙、趙平坐一排。等飛機升空，趙平問:“我那個佣金。還記得吧？”白路説:“直接給美金，二十萬。”此一時彼一時，需求不同，價格也不相同。

趙平想了想，雖然和開始商定好價錢略有出入，不過人家買房子是按自己説價錢購買，十分乾脆利落，他也就懶得多話，於是同意下來:“畫展三天，後一天拍賣之前，我給你找到客户，希望你能留住他們。”從這個時候開始，白路陷入顛簸旅途。

如果直飛紐約，大概十四個小時左右。可是這班飛機一飛就是二十多個小時，明顯多了兩處中轉站。白路很有些不明白，問趙平:“這是幹嘛？”趙平也沒坐過這種飛機，強撐着解釋:“跟團走，就這樣。”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阿拉斯加，所有人下機去辦理入境手續。這就是跟團走另一個好處，幾乎都會允許你入境，除非是太不象樣，執掌生死大權出入境官員才會止你入境。

然後，從這裏起飛，終於到達傳説中紐約，趙平有人接機，一出機場，就看看到兩個華人步上來。趙平跟導遊稍微説一聲，帶着白路、沙沙走向那兩個人。

趙平做介紹:“畫家龍游海，作家夾竹桃，這個是小兄弟白路，那是他妹妹。”倆大人跟白路略點下頭，問趙平:“這次呆幾天？”

“七天。”

“那就喝七天。”

“別逗我了，先找地方睡覺。”一輛車，擠了五個人，開往法拉盛。

紐約出名華人居住區是曼哈頓唐人街，如今早就人滿為患，房價也是居高不下。於是第八大道和法拉盛又先後形成華人居住區。

法拉盛屬於皇后區，這片地方大約有四分之一是華人，隨處可見漢文，有無數華人餐館商店。

等汽車開進法拉盛，已經接近晚上十點鐘，趙平給白路找了間華人旅館，約好第二天見面，跟兩個朋友匆匆離去。

來到一個鮮陌生城市，按説該有一絲不適應，可是很奇怪，來到這裏，只好象國內出了趟遠門一樣，看到還是悉文字，聽到還是悉漢語，心情完全沒有多少變化。

旅館很小，一個小單間放着兩張單人牀。洗手間外面。房租由趙平結算，等白路賣完東西，和佣金一起結算，包括機票錢。

打開電視，很奇，居然有普通話節目，雖然語言略帶古怪，説也是異國他鄉事情，不過總算能聽懂。

白路覺得有點累，想睡覺，忽然想起沙沙腿傷，趕忙出去找熱水，給沙沙敷腿。

飛機上坐了二十多個小時，早明白時差是怎麼回事，也知道手機上顯示時間是錯誤，那個是國內時間，國內時間比美國十三個小時，現美國是晚上十點鐘。

敷腿過程中，白路把手機調成美國時間，慨道:“真麻煩。”等沙沙敷完腿，倆人睡覺。

第二天一早，趙平開輛汽車過來。結了旅館錢，帶他倆來到一間公寓。趙平説:“房主也是個畫家，回國了，你們先住着，我就住兩條街以外，有什麼事情打電話。”又略微囑咐幾句，趙平離開。

通過這會兒談，白路知道畫展明天，趙平也有幾幅畫參加展覽。如果展覽期間沒有買主，就會自動進入第三天拍賣會。

紐約是大都市，美國繁華城市，不誇張説，幾乎每天都有各類畫展。比如出名大都會藝術館。是無數藝術家想要進入地方。其他還有各類藝術畫廊、許多高級私人會所，或者是大學校園等等等等許多地方為藝術家們提供方便。

曾有許多國人拿着自己作品來到這個城市，卻是隨便找個私人地方，略一展覽，也算是這個城市綻放過美麗。

法拉盛地區就有好幾個藝術畫廊，比如國寶藝廊，比如第一銀行畫廊等等。因為有着太多華人。這裏藝術畫廊也幾乎變成華人世界。

臨近聖誕節，趙平參與畫展算是年末比較重要一次盛會。展覽地點是佩斯藝術中心。

據趙平介紹，這家畫廊是紐約好幾家畫廊之一，北城也有開分店。具體是什麼意思，白路不知道，只知道這麼叫。而且他對這些完全不興趣，只想着趕緊賣出去債券。趕緊回家。

現，趙平走了。公寓裏只剩下白路和沙沙，看看冰箱廚房，幾乎沒有任何食物。白路可以捱餓，但是不能讓沙沙捱餓。

拿出司馬智給銀行卡，背面寫着密碼，跟沙沙説:“我出去買菜，就回來。”沙沙有點害怕:“你點回來。”白路舉着手機説，有事情給我打電話。沙沙點頭。

臨到出門時，白路氣暗罵不已，混蛋趙平，不給我留錢就算了，連鑰匙也不留？跟沙沙説:“我不回來，誰來也不開門。”拿着卡出去找銀行，一走上街，白路實想笑，這個地方哪裏是美國？分明是國內某地，來往多是國人，説話多是國語，連招牌都是漢話。

沒多久找到銀行，取出兩千錢，然後去買菜。

他出國前還擔心語言不過關，如今看來，完全是多慮，你和一堆中國人還説什麼外語？

經過指點，買回許多調料和蔬菜，總來説，和北城菜價差不多，貴也貴不了多少。

白路害怕沙沙擔心，急忙往回趕，卻門口遇到趙平，那傢伙拎着兩袋食物站門外説話，讓沙沙開門。

看見白路回來，趙平説:“趕緊讓你妹妹開門，我怎麼説，她都不聽。”白路笑着走到門前:“沙沙，是我。”只四個字，門鎖打開，出略有點緊張、拄着枴杖沙沙。

趙平邊進屋邊埋怨:“你怎麼回事？就少説一句話，你就跑出去，不是給你們買飯去了麼。”白路笑道:“誰讓你不説清楚？”

“得，還怪我了，吃飯吧，兩位大爺。”打開紙袋，是麪包是牛nai，還有兩腸。

“就吃這個？”

“不然吃漢堡？”趙平把袋子底食物拿出來。

白路跟沙沙説:“你先喝nai，我做飯。”去廚房找杯子，洗乾淨拿到沙沙面前。

沙沙恩了一聲，倒杯牛nai去看電視。

趙平跟到廚房，叮囑白路:“別瞎走，這地方亂很，國內有，這裏有；國內沒有，這裏也有。”白路來了興趣:“什麼玩意國內沒有？”

“毒品，槍支，賭場。”

“我去，這裏不是大美國繁華城市麼？也有這類高檔次消費？還有，你是不是太小瞧北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