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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九十二章你聽誰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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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事情的形成,總有各種各樣的原因。單説侯剛這件事情,好象是有人想侯剛,實際是想侯剛後面的人,首先就動了省公安廳。

接着又扯進來省財政廳的領導,如果有可能,一定會把朱廳長後面的大人物也扯進來。

從這裏可以看出來,那傢伙確實是抱上條大腿,居然敢同時琢磨這麼多人。

而再往下問,那傢伙跟劉天成也不對付,似乎這個才是事情發生的主因?

不過,誰是主因不重要,重要的是解決這件事情。

退一步説,就算那傢伙想報復劉天成而出這麼大事情,可事情畢竟是何山青引起,劉天成是幫忙。這件事情即便不能解決、被那個人狠狠陰上一把,劉天成沒有損失。

白路明白這個道理,不會追着這個話題説下去,換話題問道:“那傢伙有沒有縫?”

“有沒有縫不是你説的算,要上面説的才算。”劉天成説:“紀委那塊,你應該找老付家,可他們家現在屬於江河下,説話未必好用;公安那塊可以找老柴家,你會去找麼?想卡住那個人不讓他升上去,你在組織部有人麼?”白路撓撓頭:“咱國家的法律真是個奇怪物件。”

“正因為奇怪,你才能好好的活到現在。”劉天成説道。

白路説:“你這是造謠污衊知道麼?我的錢清楚可查,都有來歷。”劉天成笑了下:“好吧。”再問道:“那個人叫曾國運,你想怎麼對付他?”

“查查再説吧。”白路當着劉天成的面,再一次往外打電話:“穆城原來的書記。現在是省領導之一,曾國運,查仔細點。”電話那頭哀嘆一聲:“我是病號你知道麼?我正在養病你知道麼?”

“我覺得讓你忙一點兒,有事情可以期待,興許對治療有幫助。加油,我看好你。”

“好吧。”電話那頭思考下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白路説:“千萬別這麼問,我覺不對,千萬千萬別是又出事了。”電話那頭是付傳宗,笑道:“如果説真出事了,你會怎麼樣?要不要跳起來?”

“大哥。不帶這樣的,我現在已經諸事纏身,連記者都沒空兒搭理。”白路説:“你是在逗我,對麼?”付傳宗説:“還真出了點事,老邵被人砍了。身上一共九處刀口,右手腕斷裂,手術還算成功,但不知道能恢復成什麼樣,如果有影響,他可能得終結在副局的崗位上。”白路急忙問:“什麼時候的事。”

“就這兩天,前天的事情,消息被封鎖了。”

“為什麼封鎖?警察被砍也封鎖消息?”白路説:“不會又牽扯到什麼大人物那裏吧?”付傳宗説:“我剛得到消息。具體不清楚,還琢磨着要不要告訴你。”白路問:“高遠知道麼?”

“高遠不知道,高遠最近也出了點兒事。有人在查他的資產。”白路問:“為什麼查?我記得以前不是查過?”

“別管為什麼查,只要當幹部,就肯定有人查你。”付傳宗説:“你問問高遠,他什麼話都不和我説,傳琪也不説,我什麼都問不出來。”白路啊了一聲:“好好活着怎麼就這麼難?總有事情發生。”

“活着就是解決事情的過程。能解決,就能一直活下去。解決不了,就得死。比如我現在這樣。”付傳宗停了下又説:“還一件事。”白路嘆氣道:“大哥,我給你打電話是找你辦事,不是聽你給我宣佈噩耗。”

“不是噩耗,是好事,你那個老虎基地,北面的武警部隊要搬遷,南面的村子發生些事情,有塊山地要轉讓,有些貴,另外就是跟你的老虎基地中間還隔了兩户人家,我覺得你可以高價把那些地都買下來,不管種樹還是養雞,也算是擴大再生產。”白路説:“我花高價買地,用來種樹養雞?你是怎麼想的?”付傳宗説:“買吧,把基地擴大,改天再些瀕臨滅亡的野生動物或植物,好好養,可以跟國家要補助。”

“補不補助的不説,要是能把那片地方都連起來,那就了。”這個都連起來説的是跟酒廠、服裝廠、果園那些地方連成一片。

付傳宗説:“這是做夢,不説了,別忘了問問高遠的事兒。”白路説知道了,又説:“趕緊查曾國運。”掛電話後打給何山青:“老邵被人砍了,你知不知道?”

“被誰砍了?不知道啊?這兩天也不知道發什麼瘋了,信息管理局要來檢查,我這亂忙的。”何山青説:“我現在問問是怎麼回事。”白路説等你電話,跟着再説:“還一個,有人查高遠?”

“怎麼又查他?上次不是查了一次?”何山青説:“那傢伙都不是,這麼多年連副處都沒混上,誰吃多了老查他…別不是要提副處、引起別人嫉妒?不能,年紀好象不夠?”白路説:“你先查,等你電話。”看他又一次放下手機,劉天成説:“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忙碌。”白路説:“我這是非一般的忙。”看眼時間又説:“就這樣吧,我回去拍戲。”劉天成説好,又説我結帳,白路恩了一聲起身離開。

回去劇組後,元龍問是什麼事情,白路説:“登月計劃需要一個明星,有人推薦我,我思前想後,覺得登月沒意思,就回來了。”一聽就是胡扯,元龍搖搖頭離開。

下午剛拍一會兒戲,何山青打回來電話:“先説老邵的事兒,當天一共有四名警察被砍,傷最重的毀容了,老邵次之,另兩人少挨幾刀,不過都住院了,起因是早一件事,兇手的女朋友被人強姦,兇手把強姦犯揍了,打瞎一隻眼,下體受損嚴重,結果強姦犯和家屬告他,兇手找過律師,折騰好久,給這個小子判了二十五年,毀容是重罪,眼睛打瞎是重傷害,下體傷害更是嚴重。”説到這裏嘆口氣,又説:“他女朋友也慘,不知道怎麼回事,永久喪失生育功能,工作沒了,人也變了,醫生説有點神病的傾向,砍人那傢伙問過律師,知道女朋友的情況,加上自己被判二十五年,直接就瘋了,趁着還沒轉監在看守所自殘,被送去醫院,那傢伙真狠,扣掉自己一顆眼珠子,滿臉血的大喊説還給那個人的,還要切下體,也是要還給被他打傷的那個人,警察一看,這是瘋了啊,必須送醫院,因為這種情況,對他的看管不是很嚴,然後,那傢伙拖着一身傷從醫院偷跑掉,不知道是誰傳的話,還是他出來以後打電話了,居然知道強姦犯的家,然後就去了,一死一重傷…做案後想走,被警察堵住。”

“重犯在治病時從醫院逃跑,又殺了人,是大案子,市局命令馬上破案,邵成義只好帶人出警,你説他一個副局…唉,只能説運氣不好,然後就受傷了。”何山青説:“當時沒想到那小子那麼狠,真他馬的狠,衝進警察堆裏砍人,砍一個是一個,警察有槍都沒法開,很容易誤傷,老邵是領導必須往上衝,所以他的傷比較重。”説到這裏又重複一遍:“那小子真狠,説如果警察不來找他,他就去派出所去公安局去法院砍人,説判罰不公什麼什麼的,既然你們執法單位都不主持正義,我就自己來。”白路搖搖頭:“一隻眼睛?還想去派出所和法院砍人?他瘋了。”

“是啊,誰能想到有人會這麼對自己?扣掉個眼珠子就為報仇,為了進派出所砍人?簡直是畜生,也太狠了!”説完這句話,何山青補充道:“當然你是例外,你已經在派出所砍過人。”白路説:“説事情別扯到我頭上。”何山青説:“那小子現在銬着住院,身邊永遠陪着一個警察…老邵是運氣不好。”白路説:“那麼多人打不過一個病號?這戰鬥力…”

“所以消息封鎖了,影響不好。”何山青説:“老邵的傷不是很樂觀,養不好就有可能在這個位置退休。”白路停下了問道:“那個強姦犯呢?判不判?”

“那是另一個案子,兩個案子要分開處理,不過再怎麼處理也就是個強姦罪,單論刑罰輕重來説,砍老邵那傢伙判的絕對比他重,我問了下,説是那傢伙在毆打強姦犯的時候,強姦犯已經沒有進行犯罪活動,就是沒有對被害人繼續造成傷害,這個時候,不應該對強姦犯施以暴力,否則就是違法行為,估計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那小子才會發瘋。”白路恩了一聲,過了好一會兒問道:“高遠呢?”

“高遠的事查不出來,我都沒聽到風聲,你聽誰説的?”白路説:“付傳宗説的。”何山青説:“付老大説的?那可能是真的,我再問問。”又説:“過會兒,我代表你去看看老邵。”白路説好,掛上電話。

什麼叫做事情都趕到一起?現在就是。巧的是兩件事情很雷同,小道士幫人拉架,説是毆打致傷。砍老邵的青年認為法院判罰不公,他要自己尋求公正。其中有個共同點是,壞人犯罪以後,要不要制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