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十二章一定是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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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玩的高興，李森拿機器過來繼續拍照、攝象，甚至突發其想，説是一羣可愛小孩和小熊一起演電影，不過你得把小熊養肥一點，萌一些好上鏡。

白路趕忙制止:“快拉倒吧，一羣小孩？萬一被咬，算你的我的？”見肖小小玩的很開心，白路問:“晚上回去麼？”肖小小説不回去，從小包裏拿出手機，給元世輝打電話:“太外公，我是小小，今天不回去了，你早點休息。”電話那面説幾句話，小小説:“太外公再見。”收起電話。

和白路當初的反應一樣，李森也有點兒吃驚，問道:“誰家孩子這麼聰明？幾歲？”白路的回答是你猜。

晚飯照例是大家吃飯，白路去伺候動物，肖小小跟劉晨一直陪着，肖小小很喜歡這些動物，覺得都很漂亮可愛。

白路保留自己的意見，這幫傢伙湊合算是可愛，可哪裏漂亮了？

因為肖小小的到來，今天的白路沒睡在玻璃房子，陪她玩到晚上九點，去宿舍休息。

研究中心的宿舍樓修的相當好，每層格局多有不同，像李大慶的房間，一室一廳一書房，有全套傢俬，很舒適。每個房間都有內線電話，也有網線。

白路和李大慶是鄰居，同住一樓。

和肖小小回來時，見李大慶房間黑着燈，拿電話打過去:“差不多得了，下班了，別把自己搞這麼累。”此時的李大慶還在工作，回話説馬上走，又問:“假期。我帶家人過來可以麼？”他是看到肖小小玩的這麼開心，也動了心思。

白路想想説道:“找兩個風景好的地方個小遊樂場，可以打籃球什麼的。也可以烤，讓大家多點樂趣。”跟着又説:“可以帶人來。就一個要求，保證衞生，保證安全。”正規養殖場所或是科研場所，肯定不允許存在這種情況。不過白路這裏無所謂，他不看重所謂的規矩，也不想搞成企那樣的嚴格規範，在他心裏，一個人要能受到快樂才是最好的工作狀態。

這種快樂。如果在工作中找不到，那就在工作之外儘量給予，打造一個儘量寬鬆的工作環境，讓員工喜歡這裏、連這裏，畢竟以事業為生活重點的人是少數。

李大慶説好。白路再説一遍:“現在九點十分，九點二十回宿舍。”停了下又問:“最近你都幾點睡覺？”李大慶沒回答這個問題，説現在下班，掛上電話。

白路倒是能理解李大慶為什麼這麼自己。主要原因不是想為動物事業添磚加瓦做貢獻，還是那兩個字，壓力。白路的完全放手給他造成一種莫名壓力。這種壓力只有一個釋放方法，儘快取得成績。

尤其現在是開學期，李大慶要帶研究生。有時候還要上大課，研究中心和學校兩頭跑，還得空回家，時間的短缺讓他更有壓力。

唯一方便的是有車，不用為通發愁。

這是李大慶硬生生加給自己的壓力，白路知道沒法勸，所以什麼都不説不問，回房間哄肖小小睡覺。

肖小小先沒説話，自己走去衞生間。然後回來問話:“你睡覺前都不洗臉刷牙麼？”跟着説:“還有洗腳，要換襪子、內衣。”白路吧唧下嘴巴:“那個。那個，洗。”趕忙跑去衞生間燒水。再翻出新香皂、巾，回來給小丫頭衣服，剩個小背心褲衩，抱去衞生間。

可肖小小又有意見:“我自己可以洗，你出去。”好吧，白路想起小奎尼，跟自己住了段時間，和自己同樣的衞生習慣…不知道被照顧的有多邋遢。

放好温水，放好小板凳，再把巾等物品放在手邊，白路這才離開衞生間，坐在沙發看小丫頭先刷牙、再洗臉，最後洗腳…不知道小奎尼怎麼樣了，應該上學了。

白路寧肯希望奎尼不記得自己，那樣也就不記得被拐賣受欺負的悲慘歲月。

沒一會兒，小丫頭清洗好自己，出來問白路:“哥，是不是沒有換洗的襪子和內衣？”白路搖搖頭。

肖小小嘆氣道:“只好湊合一天。”一個人走去卧室。

白路趕忙跟過去。

宿舍樓各項生活用品準備充足，作為一個老闆，能為員工多考慮一些都是好的。所以儘管房間沒人住，但被褥都是新的，只要去庫房領回來鋪上就成。他在玻璃房間的六個大牀墊就是這樣來歷。

伺候小傢伙躺下，蓋好被子，白路問:“要不要聽故事？”肖小小看他一眼，雖然很有禮貌的沒説話，但眼神中分明含着幼稚兩個字。

白路只好咳嗽一聲:“要開燈麼？”肖小小猶豫下:“要。”白路把燈光調暗，又開着門，這才回去客廳。

客廳裏啥都沒有，拿出手機看照片，看着肖小小很開心的笑臉，就又想起小奎尼，當時很嚴肅的思考了一下人生，這麼喜歡回憶，一定是老了。

小丫頭睡很快，十點的時候，白路在她身邊和衣而睡。

第二天一大早，小丫頭很勤快的自己去洗臉刷牙。讓白路很不好意思，有很多時候，他基本把這一步驟忽略過去。

上午照例是陪小丫頭玩，當然，主要原因是照顧這堆成年黑熊和成年鬥犬，都是危險因素，不放心別人接近。

玩到中午，陪小丫頭吃過飯，開車送她回家。

小丫頭玩的很高興，説下禮拜還來玩。

白路笑着解釋:“下次過來，我可能沒時間接你，因為我要出國。”

“這樣啊，那下下週呢？”肖小小問道。

白路回答説不能確定。

肖小小就不説話了。

白路覺得氣氛不對，問道:“怎麼了？怎麼不説話？困了麼？要不要睡一會兒？”肖小小側過臉看他:“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嫌我麻煩？才不喜歡我過來這裏。”白路嚇一跳，小丫頭片子還沒到四歲。居然這麼？趕忙回話説不是，認認真真一點一點解釋:“元龍你認識麼？”

“不認識。”

“是這樣的，拍電影你知道吧？”

“知道。”

“下週我去美國拍電影…”話説一半想起張沙沙的生。下週應該在海上才對，於是重新更正:“下週呢。有個重要人過生，我得過去，然後就去美國拍電影，拍電影這種事很麻煩的…你聽懂了沒？”

“然後呢？”看小丫頭表情，大概似乎好象可能是聽懂了？

白路就繼續説:“做事情很需要時間，我會不在這裏，如果你想來呢，讓外公帶你來。”

“外公很忙。”外公很忙？老頭子不是在家閒的發慌麼？

白路一下反應過來:“是你太外公。讓你太外公帶你來，我不騙你，我很喜歡你的，咱倆可以拉勾勾，你什麼時候想來都行，可是我要不在這裏，我怕那些大傢伙會欺負你，你聽明白沒有？”肖小小認真想了一會兒:“我過生可以邀請你麼？還要帶上小狗小熊大老虎，可以麼？”這是什麼節奏？怎麼跳到過生上面去了？白路回話説:“完全可以，讓你太外公通知我。”跟着補充道:“我真的沒有嫌棄你。你那麼可愛，誰都會喜歡你的。”

“恩，我相信了。”肖小小説:“那等我過生找你玩。”好吧。堪堪化解掉這一次危機，白路:“困不困？”肖小小搖頭:“不困。”接着問話:“我可以帶一隻小狗回家麼？”這可不能帶，別看現在是小萌狗，卻都是純種鬥犬，等長大後，不管去哪裏都必須由鐵籠子運送，出門溜達也要栓上鍊子的狠傢伙。

白路剛想解釋，小丫頭自己做出回答:“可惜不行，媽媽一定不讓。”白路説:“反正你知道地方。放假來玩。”肖小小點頭道:“只能這樣了。”在郊區時，白路還能和小丫頭説話聊天。等汽車開進市裏。必須打起十分神注意周圍情況，在這一刻。他幾乎和李大慶擁有同樣的壓力。

終於開到地方，給元世輝打電話:“出來接人。”一個電話叫出來一幫人，目標都是肖小小。小丫頭剛一下車，馬上被抱起來仔細看，噓寒問暖的無比關心，白路被閃在一旁。

還是小丫頭懂禮貌，從許多大人中間掙出來，走到他面前説謝謝你。

一羣大人這才想起還有個白路，跟他打招呼。不過也就招呼一聲，注意力馬上再放回肖小小身上。

元世輝終於出來了，沉着臉説:“回屋去。”那堆大人趕忙跟白路道別，抱小丫頭進屋。

元世輝搖頭道:“你不知道啊，從昨天晚上到剛才，那幫人就差批鬥我了，説我怎麼怎麼不負責，怎麼能隨便把孩子給陌生人。”白路笑道:“熱鬧點兒好的。”元世輝想了想，忽然笑道:“是好，往常就過年過生才能過來這麼些人，這一聽説把小小扔給別人，還沒人跟着照看，刷地全回來了，不管多遠，請假都趕過來，真過分！”白路嘆氣道:“大户人家就是喜歡玩宮鬥。”

“鬥你個腦袋，你知道小小有多少長輩？我是曾外公，下面爺爺姥姥姥爺，還有曾爺爺曾…我的天，想想就可怕。”元世輝心有餘悸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