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第二次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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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紅的太陽躍出樓羣，附近的尖頂穹廬與牆壁瞬間灑滿了紅光，彷彿氣勢磅礴的山巒一般壯麗非凡，整個世界都沐浴在一片光明中。

埃瑞克和奧羅羅此時已經回到了樓下，若無其事的吃完早餐，在學生們探詢的眼神與嘻笑中板着臉走進訓練室，開始今天的課程。

“他們很不錯。”琴攬着奧羅羅的走到一邊私下説話，埃瑞克留下來和羅一起執教，看着學生們努力的樣子羅面無表情的説道。

金鋼狼本來不大願意過來，因為斯科特的事，他對埃瑞克本來就不佳的觀進一步打了個折扣，如果不是萬磁王駕臨學院，他希望永遠也不要再看見埃瑞克的臉。

但是現在他不得不推翻過去的決定，和那個老的埃瑞克比起來，年輕的這個至少還沒有那麼大的殺傷力，每次想起自己在磁力控下的虛弱，他就非常痛恨世上為什麼會有這種天生與自己相剋的傢伙。所以一看到那個人走進學院，他就決定要出去躲幾天，因為不放心把單純的勞拉留下，又沒有其它合適的地方，所以思考之後他只能選擇靠近另一個埃瑞克。

無論怎麼説，我也是學院的導師，我有教導學生的義務----抱着這種想法，羅在糾結中帶着勞拉來到了曼哈頓。

現在看到學生們的進步，他還是有些驚奇的，一段時間不見，年輕人的成長超過了他的預期，儘管他一向格冷淡還是忍不住稱讚了幾句。

“是的，特別是約翰，他已經超出了學生的水平。”埃瑞克毫不掩飾自己對約翰的偏愛，火人的表現確實值得驚歎。

另一個讓人賞的學生是洛娜。這個萬磁王的小女兒在得到埃瑞克贈送的增幅戒指後彷彿突然開了竅，各種奇思妙想不斷湧現出來，現在她的能力已經不再是過去那樣簡單使用。她可以憑藉有限的能力磁化金屬，指揮着它們完成各種複雜運動以及某些特殊的功能。或許暫時看來表演質仍然大過實際用途。但是一旦她的力量突破瓶頸，誰能否認那些花招不會具有極強的功效呢？

其他人表現也不錯，雖然沒有特別的進展，但都在埃瑞克預期之中。

不過…科麗是怎麼回事？

埃瑞克看着這位來自亞利桑那的薩特小姐，她還真是讓人耳目一新。

這位擅長使用震波的女孩短短几天沒見，就變成了另一副模樣，原來微長的馬尾被削成茸茸的短髮，額頭前卻留了一絡捲。衣服式樣也變得奇怪起來，據阿麗森説，這位格有點孤僻的新生是在外面結識了一位朋友，受到了那一位的影響才變成這樣。

埃瑞克不是她的養父，不會對她的喜好進行約束。據他觀察，這女孩年紀雖小，其實是個自控能力很強的人----這種説法可以從兩個方面加以理解，一方面不必擔心她隨便被人誘使墮落，另一方面也無須白費口舌勸説，她不會輕易動搖。如果需要的話。在合適的時候可以給她一次有針對的教育，那比嘮嘮叨叨更有效，現在擔心為時太早。

好在雖然模樣大變。能力卻沒有受到影響，現在她已經可以初步收束起自己的波動，讓它的釋放得到控制。

科麗拍手產生一陣波動，起的氣像呼嘯而來的強風一樣朝着對面站着的導師放出去，經過二十碼後，波動無聲的消失，氣失去了動力變成一陣微風拂過，只使埃瑞克的頭髮微微擺動了一陣。

“做的很好，了不起。”埃瑞克大聲誇獎她幾句。科麗沒有説話，不過眼睛裏的喜很明顯。

旁觀的女生們紛紛撇嘴。這種基礎的小把戲她們早就玩厭了。

不知道是否同相斥，女生們對這個格怪異的新同學總有種説不出的排斥。就連克里斯蒂娜的父親當初被認出是襲擊學院的人後她也沒有受過這種待遇，好像有條無形的柵欄擋在科麗與同學中間，還好埃瑞克和男生們並沒有什麼異樣的表現，於是本來就有些中化的科麗更加喜歡和他們呆在一起，或是到外面找談得來的小夥伴。

“我的新發型怎麼樣？”被贊完能力後科麗裝作無意問道，埃瑞克沒有評價她的髮型，出人意料的摸摸她的腦袋。

“手很好。”他這麼説着，然後科麗摸着後腦勺像個男孩一樣嘿嘿笑了起來。

這節課上完了，羅卻沒走，他一直站在訓練室門邊，等到所有人離開才關上了門。

埃瑞克正要封閉金屬窗簾，到門邊的動靜，他把動作停下來。

“上次在北亞爾伯達見面的時候天下還飄着雪花，現在已經要到十一月了，有沒有興趣再玩一把？”羅去外套，把肌虯結的上半身出來。

“不怕受傷？”埃瑞克挑了挑眉。

“以男人的方式就無所謂。”雙拳緊握，艾德曼合金利爪緩緩刺破皮膚，帶着寒光豎立在金鋼狼前。

埃瑞克沒有説話，褪掉了上身的黑針織衫，把襯衫袖口捲上去。

體內細胞金屬化後他一直想要找個機會試試身手，卻總是沒有機會，現在羅自己提出要求他當然不會拒絕。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他就只經歷過一次近戰。

即使在另一個世界，他也很少和人拳拳到的搏鬥，這是一種個人習慣，不過那不代表他不擅長近身格鬥，輪迴空間裏什麼怪胎都可以有，惟獨不能有過於明顯的缺陷，在光怪陸離的戰場上那意味着死亡女神正與你跳貼面舞，下一刻她也許就會把你拖入深淵。

羅把爪子收回去，跳動幾下活動開身體然後進入預備姿態，他本來有很好的基礎，加上這段時間到處學習技術，看得出他和上次鐵籠格鬥時比起來已經大有長進了。

等對手站好。羅忽然移動起來，從輕緩的起伏忽然轉化成急速突擊，腳尖重重的落在地面上發出一聲聲悶響。像只悶頭衝撞的比蒙巨獸，正面朝埃瑞克猛擊。

砰！

埃瑞克沒有閃避。左手屈肘格開，身體接觸的地方劇烈震盪着，一波氣從兩個人之間散。

羅大吼一聲，臉上的絡腮鬍須忽然聳立起來，像一頭被怒的雄獅一樣帶着轟響的雷音揮拳打來。

剛到這個世界時埃瑞克絕對不會和他強行對抗，但是現在恢復了記憶，能力也有所增強，哪怕不使用磁力天賦。他的身體也得到了足夠的強化，在眼看不到的細胞層面磁場自發轉動起來，起一陣陣雪亮且極其細微的火花，持續不斷的為主人提供能源。

左手扼住對方的手腕向後牽引，羅的腳步微微晃動一下，然後看見一隻拳頭朝着眼睛揮來，離他的頭部越近，他越能到巨大的壓力，險險躲開擦着臉頰劃過的拳面，他用手摸下臉。一抹紅落在自己指尖。

看到自己身上的血，羅不但沒有退縮，反而越來越亢奮。他眼睛放着光，嘴角帶着古怪的笑，一記記重拳連續擊來，和埃瑞克一次次碰撞，訓練室裏不停發出連串的悶響和震動，本來已經退出去換衣服的學生們聽到了，又紛紛從外面探頭進來偷看。

拳頭與身體碰撞，速度和力量同時發揮作用，羅的力量比埃瑞克要大一些。埃瑞克的反應與技巧在他之上，短短一段時間裏他們互相擊中對方几十次。大部分是羅被命中，不過埃瑞克沒有刻意閃避。他也捱了幾下狠的，雖然身上很疼，但他們此時完全不在意，一心爭取有利形勢，直到一波攻勢同時進行完才暫時分開。

兩個人息着，汗水從額頭淌落，沿着鼻尖滴在地板上。

“你沒有像跳蚤一樣到處亂跑，這真讓我意外。”羅咬着牙笑起來，他的彈力背心被打得破破爛爛的，臉上也捱了幾拳，幸好他有優秀的自愈基因才沒留下難看的淤腫。

“你也不錯。”埃瑞克誇獎着對手，他的襯衫也被撕出一條大口子，線型的肌從衣服裂縫裏出來。看看牆上的掛鐘，估計了一下時間，他隨口提出一個建議。

“為什麼我們不盡全力，馬上要到中午了。”

“好主意。”埃瑞克沒有用磁力，羅本來也不打算用合金爪子，但通過手他知道對方不是那麼弱，出於好勝心他現在打算順着埃瑞克的要求全力碰撞一次。

從鐵籠格鬥之後他一直在等這天，羅總是有種衝動，希望能在埃瑞克那張永遠淡然的臉上狠狠來一拳，看看他是否還能保持這種表情。

但願這次他能成功。

羅活動下筋骨，甩甩手腕，忽然向前一竄，鋭利的合金爪子帶着耀眼的殘影向前刺去。

這一刻彷彿時間凝固了。

埃瑞克咪起了眼睛，周圍的聲音變得弱不可辨，他好沒有看見羅的動作一樣平平的一拳揮出去，然後無形的鋭氣在金鋼狼體內爆發。

血光乍現，學生們驚呼起來，奧羅羅一把推開前面擋着的人撲到埃瑞克身邊。

“今天就到這裏吧。”安一下女人，埃瑞克拔出掛在肩膀上的利爪，三個閃爍銀光的血正在緩緩癒合。

“我玩得很開心，下次有空再來。”朝對手眨眨眼睛，在奧羅羅和學生們的陪伴下埃瑞克走出了訓練室。

現在空曠的房間裏只剩下一個人。

羅吐了口紅的唾，從地上艱難的坐起來，那股像刀鋒一樣鋭利的氣在他體內咆哮着，破壞着他的身體，過了好一會兒才平息。

“這傢伙…”金鋼狼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