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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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撕到手痠,心已不再動怨憤,古代守寡的女人用撿豆子來度過寂寂長夜,她正好可以用撕花來打發時間。這種聯想像一場劣的鬧劇,令她忍不住發笑。
“你倒很自得其樂。”靖宇的聲音冷冷傳來。
她不想開口爭吵,免得破壞難得的好心情。
“撕花是宛雲和小霜都有的共同習慣,還有哪些呢?”他拿起那個只剩枝葉的花盆看了又看,説:“到底哪些是小霜有,宛雲沒有;而哪些又是宛雲有,小霜沒有的?”他就是一副來找碴的樣子,她不理他,徑自拿着竹籃往外走。
“你要去哪裏?”這回他不再掩飾怒氣。
“葬花。”她説。
“撕花又葬花,不是太矯飾、太虛偽、太做作無聊了嗎?”他本在罵她:“毀了就是垃圾,往垃圾桶一丟就足夠了!”
“這是我的事,我的事與你無關!”她不甘受辱,厲聲還擊。
他眼下有?鄣囊跤埃販⒘懵遙鋅松嫌幸緞眨吹貿鏊脅緩黴囊惶歟畝魅鑰斕鎂恕鷦頻幕安鷗賬低輳統鍪智鬧窶海諞煌埔煥敝校窶悍勺渤鋈ィ倒寤ò曷砩下烊髀湎呂矗喟椎拇駁ド弦黃毯臁?br>她在驚駭中走到牀邊想收拾殘瓣,他卻在身後説:“不必收了。”她才回頭,整個人就被他壓在牀上。掙扎中,手上、臉上、髮絲都纏上玫瑰,香味猶存,景象魅人。
他身體釘住她,眼眸盯着她,牢牢地吻着。
燈變暗了,她看不清他的臉,只覺他身上火焚般的熱和動作中熾烈的情。恍惚又回到小霜的時候,她極力想勾引他、觸碰他,那種體的試探也曾使她痴,喚醒她內心的官情慾。
當他的手下她的衣服,摩撫她的赤時,她再也無力抵抗,所有玫瑰花瓣都被他們反覆擠壓着。
直到他趴在她前息,她還不清是不是結束了。她痛,但沒有想象中的痛,能與他如此親密結合,帶來彼此的歡愉,一切也值得了。
他起身後拿一條被蓋在她身上,自己轉到另一邊去睡,閉上眼前丟來一句話:“我終於證明,你從來不屬於任何一個男人!”
“你這什麼意思?”她一下覺得自己的赤好可恥。
“我想知道你和林名彥在我之前,一共玩過多少次仙人跳?”他聲音又回覆冷漠。
“你太過分了!你以為我們是專業的嗎?”她裏着被單跳下牀:“就是因為阿靖對我妹妹始亂終棄,你們柯家又藏匿罪犯,我才出此下策教訓你們,誰知道我找錯了人。我不認為自己該受那麼大的責罰,真正的罪首阿靖仍逍遙法外,你為什麼不對付他!就因為他是柯家人嗎?”
“我自然對他做了處分,他起碼一段時間不敢追女孩子。”他頓一下又説:“如果不是錯人,你也會像誘惑我一樣,拿身體去誘惑阿靖嗎?”
“你…你變態!”她忍無可忍地衝出口。
她來到客廳,差點哭出來。瞧她自己的狼狽樣,這就是最難忘的第一夜嗎?
蜷縮在椅子上,她由髮絲取下數片花瓣,紋路澤都已摧殘,她突然想起雪萊的詩句:玫瑰花辨,一張張,像深紅的雪片。
紛紛墜落,罩住大片草地和苔蘚。
若雪花是深紅的,還會下在極冷的冬天和北方嗎?
她開始覺得身上的痛苦,有如刀刃的凌遲。
她早上醒來,靖宇已不見人影了。她有自己的情緒要處理,也不想管他,看不到他那張可惡的嘴臉或許更好。
陽光很好,宛雲不願在屋內自憐自艾。她今天學乖了,不走風景線,只繞小徑走。
甭獨的人陪孤獨的山林,寂寞才有滋味。
深林處有幾户人家,門前有口井,井旁坐個頭發發白的老太太,她正在扎一束花。
宛雲走過去和她友善招呼,並拾起地上的花細看。那花一枝枝,纖小如鈴鐺,純白,內裏映着淺藍影子,先裂成四瓣,每一瓣的邊緣都有齒狀的裂口,總垂目向着地,楚楚可憐的模樣。
老太太將細莖纏,紮成長長一串,宛雲也坐下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