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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意外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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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剛點點頭道:“不錯,當時是百花門找了一個面貌和身材酷似梅大人的人吊死在書房樑上,居然瞞過了仵作,而尊夫人又因悲傷過度,也未能覺察,就這樣草草入殮,辦了喪事,所以,朝中和府上的人,至今沒有一個知道梅大人並不曾死。”梅御史呆了一呆道:“那麼王大人又是怎麼知道的?”王剛即把梅曉村告知的一切,以及梅莊目前的情形説了一遍。

梅御史只聽得淚水滾落雙頰,悽然嘆道:“梅某不孝,竟然連累家叔也擔受了這多風險,將來若有幸不死見了家叔,真不知該如何向他老人家謝罪。”他頹然搖了搖頭,無限悲憤地繼續説道:“説來説去,都怪梅某家門不幸,出了舍弟雪海這樣一個不肖的子弟,竟然和百花門搭上關係,得自己丟了命不説,更使梅家祖先蒙羞,至於梅某也跟着身敗名裂,那還是在其次了。”王剛整了整臉道:“在下説句話梅大人請別介意,您在朝縱然公務繁忙,當時總不該對令弟的行為不聞不問,以至釀出了這種後果。”梅御史喟然一嘆道:“王大人説得對,舍下遭到這種橫禍,梅某實在難辭其咎,但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家父母在世時,對舍弟雪海溺愛甚深,臨終時又遺囑我必須善待於他,何況梅莊也有他的一半遺產,若梅某管束太嚴,不但難對九泉之下的二老待,也必引起親友本家的議論,至於事情能演變到這種地步,都是我萬萬料想不到的。”王剛默了一默,問道:“梅大人在這裏是否行動已失去自由?”梅御史帶些茫然地問道:“王大人為什麼問起這話來?”王剛道:“據説你來到這裏已經一個多月了,如果行動沒失去自由,為什麼不逃回京師去?”梅御史苦笑道:“我怎會不想回去,但舍下發生的事,已使梅某在家無法安身,在朝無法立足,我還有何面目再回朝為官,同時也無顏再見故人,何況我若生還,少不得了要受到國法的制裁。”王剛道:“這樣看來,是梅大人自己不想回去了?”梅御史淒涼一笑道:“其實梅某想離開這裏,老先生一定不會強留,但又聽説出了這石室之後,到處都是百花門的人,若再被他們擄去,那就一定沒有命了,這裏倒是安全得很,而且生活又照顧得十分周到,因之,梅某才決定暫時住在這裏,等多知道朝中一些消息後,再決定以後的行動。”王剛道:“現在梅大人已知道朝中的消息了,你若決定回京師,在下可以負責保護你一路的安全。”梅御史沉忖了許久道:“梅某若回京師,縱然皇恩浩蕩,不加治罪,但百花門照樣還是放不過我,他照樣仍可以把我擄走,如果辭官回到梅莊,也不見得安全。”

“梅大人可是知道了百花門內部的秘密?”

“梅某在從前連百花門這三個字都沒聽説過,這次被他們擄走那些天,子也全在昏天黑地中度過,怎會知道他們的秘密?”

“那他們為什麼要把你擄走呢?”

“這我就不清楚了,也許是舍弟跟他們的關係太密切,他們懷疑我必定知道百花門的內幕,所以才要把我擄走,另外,就是他們想勒索我的財物。”王剛略一沉道:“在下倒想出一點原因。”

“王大人想出什麼原因?”

“他們擔心在令弟死後,梅大人必定徹底整頓梅莊,而梅莊正是他們早已利用的重要據點,他們自然希望能繼續利用。”

“王大人説的有道理,若不是你提醒,我倒沒想到這一層。”

“梅大人究竟回不回去,趁在下未走之前,必須速作考慮。”梅御史大有猶豫不決之概,良久,才吁了口氣道:“我自然不能永遠住在這裏,但旁觀者清,當局者,還是王兄給我出個主意吧!”王剛似已有成竹道:“梅大人立即回朝返任固然不妥,徑自回到梅莊也不太恰當,在下目前住在邱俟府,是一個獨立院落,甚少閒雜人等出入,不如就暫住在我那裏,那時你可以隨時得到朝中和梅莊的消息,不比這裏好多了!”梅御史喜上眉梢,立刻起身長揖一禮道:“若得王兄如此大力相助,梅某實在不盡!”王剛道:“梅大人請稍待,在下必須先稟明老先生,只要他答應,待會兒咱們馬上就走!”他別過梅御史,回到原來石室,只見月老人正和葉如倩在親切的閒話家常。

月老人一見王剛回來,便出言問道:“你和他見過了?”王剛施了一禮道:“見過了,您老人家可知道他是誰?”月老人道:“他在我這裏住了一個多月,怎會不知道他是誰,不過,他卻至今不清老夫的身份來歷。”王剛笑道:“豈止他不清楚,連我們夫倆認了您老人家做爺爺,還不是照樣不清您的身份來歷!”月老人臉一整道:“你們都談了些什麼?怎麼耽誤了這麼久?”王剛道:“當晚輩知道他是梅御史後,少不得要問他一些被擄的經過。”月老人顯出不屑的神道:“你打算在他身上問出百花門的秘密,那是妄想,他本就是糊糊被我救出來的。”王剛大了大膽子道:“晚輩想把他帶回京師,不知您老人家答不答應?”月老人兩眼眨動了一陣道:“老夫是顧慮他的安全,所以才好心地養了他一個多月,你想把他帶走,當然可以,不過他回朝之後萬一出了意外,你必須完全負責。”王剛忙道:“晚輩當然會負責他的安全,您老人家只管放心。”

“人命非同兒戲,何況他又是朝廷的命官,王剛,你要多加考慮。”

“晚輩已經考慮過了,而且他本人也完全同意。”月老人猶豫了一陣道:“好吧,時間不早,要走你們就快走!”接着他吩咐小六子道:“到西把那人叫來。”不一會兒,小六子便帶着梅御史走了過來。

月老人冷冷地望了他一眼,問道:“你是決定要隨王剛走嗎?”梅御史躬身一禮道:“晚生蒙老先生援手搭救,大恩大德,永生不忘,只是住在這裏太過打攪,於心不安,若能隨-騎營的王大人回京,也免得老先生麻煩。”月老人默了一默道:“也好,不過老夫必須提醒你,百花門不會隨便放過你的,回京之後,最好暫時別公開面。”梅御史道:“晚生曉得。”月老人一揮手道:“王剛,就帶着他走吧!”梅御史倒身向月老人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才隨着王剛和葉如倩離開了石室。

出了口,王剛因帶着一大罐解藥,無法扶持梅御史下崖,只好先躍下谷底,放下瓷罐,再上來挾着他重又躍下,併為他引見葉如倩。

梅御史久居官宦之家,雖然妙峯山離京師不足百里,卻從未來過,何況此刻又身在谷底,有如坐井觀天,他前後左右往上打量了一下道:“王兄,這究竟是什麼地方?”王剛道:“這裏是妙峯山,山勢並不算太大,離京師也並不太遠。”梅御史再向上望了一望,卻瞧不見口,不覺搖搖頭道:“老先生怎麼會住在這種地方,真是一位奇人!”王剛笑道:“武林中不乏奇人異士,梅大人身居朝廷,甚少和山野人物接觸,當然不會明白他們的行徑。”梅御史隨在王剛身後,踏着滿是荊棘的崎嶇山路,一腳高一腳低地走着,氣吁吁地問道:“王兄,咱們就這樣的一路走回京師嗎?”王剛道:“山頂上有馬,梅大人只要能走到山頂就好辦了。”只聽葉如倩有些擔心地問道:“大哥,咱們來了這麼久,萬一馬被人偷走了怎麼辦?”王剛頗有自信地道:“不可能,上次我在石室裏過了一夜,那馬照樣還在,原因是這裏絕少有人前來,百花門的人也只是偶爾出現。”正行間,梅御史忽然問道:“王兄,梅某住到你那裏以後,是否要先見見護國侯邱侯爺,這事可以瞞着任何人,但不能瞞着他。”王剛嘆了口氣道:“難怪梅大人不知道,邱侯爺也在不久前被百花門擄走了,連邱大公子也跟着失了蹤,在下正是為這事到妙峯山來的。”梅御史如聞晴天霹靂,驚得呆了半晌,才説:“百花門實在太無法無天了,邱侯爺被擄後,-騎營的大事由誰執掌?”王剛道:“先是由邱大公子暫代,如今大公子也被擄,擔子自然暫時落在在下頭上。”梅御史道:“王兄能者多勞,不過難免要較前更為辛苦了。”他們一路談着,梅御史也不得不咬緊牙關跟着翻山越嶺,好不容易總算漸漸接近了山頂。

忽見走在前面的王剛向後一擺手,低聲道:“梅大人、如倩,趕快找個地方隱下身子,前面有情況發生。”正好路邊不遠處樹下有塊大石頭,三人隱住之後,只見拴馬處圍攏着七八個鄉下打扮的人,地上赫然放着一口棺材。

葉如倩一邊望着一邊説道:“這是怎麼回事?莫非他們要盜馬?”王剛道:“盜馬是小事,他們把棺木抬到山頂,才是最令人可疑!”葉如倩道:“咱們趕快過去看看!”王剛道:“不成,最重要的,是先守住這壇解藥,而且梅大人也要保護,如倩,你請保着梅大人守住這壇解藥,由我一人過去看看,你們千萬不可暴行藏,那幾個人我還對付得了。”他説着站起身來,大步向拴馬之處走去。

由於他走的路線十分隱秘,直到臨近三四丈處,對方仍未發現。

他決定暫時先隱藏起來,聽聽對方都説些什麼。

那七八個人果然都在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不休。

只聽一個穿黑衣的漢子道:“大家抬着棺材走山路,辛苦些是必然的,何必偷人家的兩匹馬。”一個穿藍衣的漢子道:“不偷白不偷,能賺兩匹馬也是好的。”黑衣漢子道:“把兩匹馬拴在山頂上,一定是武林人物,萬一被馬主撞上,少不了要刀槍相向,咱們幾個武功都不高,如何是人家的對手,丟幾條命不打緊,丟了棺材誰負得了這大責任?”藍衣漢子道:“你沒看到兩匹馬上都有馱簍,武林人物哪有出門帶馱簍的,可見都是馱販一類的鄉下人,要打鄉下人,我一個就夠了!”其餘的幾人,立時隨聲附和道:“扁頭説得對,把兩匹馬牽到山下賣了,至少大家還可以分幾個花花,不要白不要!”接着,就有人上前準備解開馬繮。

王剛不能再等,立刻大步走了過去。

還沒等他開口,那叫扁頭的藍衣漢子先出聲喝道:“你是什麼人?”王剛微微一笑道:“在下就是這兩匹馬的主人。”藍衣漢子見王剛一副鄉下人打扮,又少了一條手臂,雖然裏帶着一口刀,也沒把他放在心上,沉下嗓門道:“胡説!你一人怎能騎兩匹馬?如果想撿便宜,那你是瞎了眼了!”王剛不動聲地道:“在下是個馱販,馬是馱東西用的,別説兩匹馬,就是十匹八匹,一個人照樣可以趕。”另一漢子道:“扁頭,我看這小子不是馱販,馱販哪有帶刀的!”扁頭冷笑道:“他就是帶着劍也沒鳥用!”那漢子道:“朋友,你若識相,趁早走開,別不知天高地厚自找麻煩。”王剛依然耐着子道:“青天白,你們總該講理才對?”那漢子道:“你説馬是你的,可有什麼記號?”王剛道:“誰家的馬也沒特別作個記號,尊駕的腦袋上可有記號?”那漢子兩眼一瞪,暴喝道:“好哇!你小子想找死!”他説着霍地拔出裏的鬼頭刀,一個虎跳,兜頭砍了過來。

王剛並未動用兵刃,只是微一抬手,輕描淡寫地格了過去。

只聽那漢子一聲慘呼,鬼頭刀當場飛出去一丈多遠,人也就地倒了下去,他的右臂可能已經摺斷,倒地之後,依然哀號着滾個不停。

這一來另外六七個全被驚得呆了,其中有幾個一齊猛撲而上。

王剛也懶得動手,只用‮腿雙‬一陣蹬踢,眨眼間便把幾人全數放倒地上。

另外幾個沒動手的,也都嚇得僵在原地,似乎連想跑都拉不動腿。

王剛指着剛爬起的扁頭道:“這兩匹馬送你了,還想不想要?”扁頭齜牙咧嘴地道:“小的不要了,大俠饒命!”王剛指着地上的棺材道:“你們要説實話,這棺材是做什麼用的?”扁頭嚥下一口唾沫道:“棺材自然是裝死人用的。”王剛冷笑道:“為什麼把它抬到山頂上來?”扁頭頓了一頓道:“小的們是準備把它抬到山後下葬的,除了打山頂經過,沒有其他的路。”王剛道:“既然要下葬,為什麼不見喪家一個人來?世上可有這種事嗎?”扁頭乾咳了幾聲道:“喪家已在山後墓地等着了,我們只管抬去。”王剛喝道:“胡説!你們幾個身上都帶着兵刃,抬棺可需要帶刀帶槍嗎?”扁頭呆了一呆道:“大俠也許不知道,這山上黑道人物很多,我們是怕碰到了歹人,所以不得不帶防身傢伙。”王剛冷笑道:“歹人劫財劫,沒聽説有劫棺的。”扁頭道:“這棺裏是位有錢人家的老先生,他們劫了棺,就可以向喪家詐財,這和劫財有什麼分別?”王剛道:“好一張能説歪理的狗嘴,説什麼都是假的,把棺材打開給我看看!”扁頭打了一個哆嗦,噗咚一聲,跪倒在地,道:“人死為大,人土為安,大俠,您就高抬貴手,積點陰德吧!”其實王剛也不想硬着開棺驚動死人,誰想就在這時,棺材裏竟發出悉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