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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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不明痕跡擦乾淨,他問:“退燒藥吃沒吃?”盧茵仍然只出兩隻眼睛,往牀頭櫃上看了眼:“剛才水熱,還沒來得及吃呢。”他端給她:“現在正好。”盧茵從被子裏探出手,觸了觸杯壁:“有點兒涼了。”陸強冷哼:“事兒還不少。”他收回去,去廚房給她兑温水,先拿試了試温度,才端給盧茵。
伺候她吃完藥,陸強從桌上一堆雜物裏翻出温度計,對着燈光甩了甩,扒開被子,擱到她嘴裏。
陸強在牀邊坐下,腳腕兒搭在另一條腿上,煙癮犯了,摸出一咬上,也沒點,垂眼逗她:“之前那麼愛乾淨,是不是跟我裝呢?”盧茵張口,温度計差點掉出來,陸強幫她放好“逗你呢,別説話。”三十九度五,怪不得剛才説胡話。
陸強想別的法兒,去衞生間端來一盆微涼的水,把剛才巾重新洗淨,開被子。
盧茵一驚:“…幹嘛呀?”
“幫你降温。”她穿一件分體式純棉睡衣,前襟一排扣子,娃娃領,百褶收邊兒袖口,有些幼稚。
陸強動手解她釦子,盧茵還沒燒傻,攥住衣服:“我生病了,你想乘人之危嗎?”他拍開她的手,嫌棄説:“老子口味再重,也不想幹個病人,半道兒暈過去,我是救你還是不救你?”盧茵氣結,找不到話頂他。本來就虛弱,本阻止不了他的蠻力,眼看快解到領口,她一把環住口。
陸強把沒的煙別在耳朵上,瞟她一眼。她哀求的口吻:“不用了…我裏面…裏面沒穿衣服。”陸強説:“都過,還有什麼好裝的。”
“…我不想。”
“由不得你。”陸強扯下她衣服往旁邊一扔,盧茵整張臉都紅透,身上雪白,手臂擋也擋不住,前擠壓變形,還不如全着。陸強任她擋,心無旁騖拿巾幫她擦。
但是,畢竟食屬難移,只支撐幾秒,那兩團就像磁石,不斷把他眼球過去,覺下腹微緊,手指有點兒麻。陸強滾了下喉,咬牙給她翻了個身,面朝下,背朝天,後面同樣雪白。脊柱一條凹窩筆直,小狠狠塌陷,和圓潤翹的部形成一條優美弧線,一高一低,一起一伏。
陸強給她擦背,過程無比難熬,憑空想象睡褲下面掩蓋的美好。
擦了幾遍,巾扔到水盆裏,他手覆上那片布料,怎麼都覺得它礙眼。可還未動作,只覺她身體動了兩下…
盧茵腦袋悶在被子裏,嗚嗚哭着:“臭混蛋…”
“…”又他媽哭。
陸強一口氣,把她翻轉過來,她手還護着口,臉上已經掛滿水珠,閉眼撇嘴,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他扯過被子,沒好氣的甩盧茵身上,冷眼看了會兒,伏低支在她的兩側。
盧茵委屈的控訴:“…為什麼總是欺負我?”他柔聲:“哪兒欺負了?”
“現在。”她撇嘴:“…還有以前。”陸強湊近了,不太温柔的抹去她眼淚,沒有説話。
她含混不清道:“不是不陪我玩兒了嗎?
…
我不是白眼兒狼嗎?不是不知道我叫什麼…電話號碼都不清楚嗎?”她説的斷斷續續,什麼都記起來了,也不嫌髒,鼻涕直接進肚子裏,咧着嘴,滿腹委屈都掛在臉上,哭的像個孩子。
陸強覺得好笑:“不糊了?開始跟我算賬了。”聽他這麼説,盧茵更傷心,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什麼淑女賢惠,温柔體貼,通通跟她不沾邊兒,鼻腔裏發出‘嗚嗚’的聲音。
陸強角慢慢拉平,他笑不出來了,低頭上她的臉頰,嘆氣説:“你就認準老子吃這套。”連哄帶嚇,好容易阻止她的淚,陸強一張乾淨的紙巾,抵在她鼻子上。
他手指一緊:“往出擤。”盧茵唱反調,偏偏不配合,往裏狠狠了下。
陸強咧嘴罵了句:“真他媽噁心。”也不費紙,直接給她蹭蹭臉,扔旁邊桌子上。她温度比之前降了些,又給她擦一遍身,這次倒是配合,抿沒吭聲。
之後把她包成一個大蠶蛹,陸強説:“我那些都是氣話。”盧茵垂着眼。
“不是你要提分開的?”盧茵眼皮抬了下,噎道:“是你説話太難聽。”他半撐着手臂側躺下:“我説什麼了?”
“…你説我和他是狗男女。”陸強一愣:“我説過嗎?”盧茵瞪他,眼睛紅腫,裏面佈滿血絲。
陸強拍拍‘蠶蛹’,不逗她了,妥協道:“算我錯,我道歉。”頓了頓:“咱倆是那對狗男女,他算哪兒葱,只配當狗,行不行。”
“你…”
“行了,見好就收,”陸強厲説“鬧夠了趕緊睡,再不閉眼你了!”他回身關了枱燈,也沒蓋被子,直接把‘蠶蛹’裹進懷裏。屋裏漆黑,盧茵睜着大眼,不知多久,睏乏侵襲,在憤憤不平中漸漸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