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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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什麼?還不派兵到幸峨侯的起居所查看?”
“是!那、那麼這個女人呢?”
“哼!我自會處理這位勇敢的刺客。”侍衞長怯懦地應了兩聲,而後帶着幾名侍衞匆匆離去。
外廳的廊上只剩下幾名侍衞及醴驍。
眼見對方的武力鋭減,被制住的留衣馬上又興起掙扎的念頭,然而這樣的掙扎卻毫無助益,被男人緊緊抓住的手腕仍無法掙,試圖靠近的侍衞被踢中了幾腳,忍不住哀叫出聲。
“哎呀!好痛!可惡,你這女人!”
“怎麼?你們連手無寸鐵的女人都要打嗎?”留衣閉緊着眼等着侍衞即將落下的巴掌,但男人輕冷聲音卻意外地響了起來。
“可是這女人…”
“只不過是被踢中幾腳就這麼難以忍受?近侍隊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嬌貴了?”
“是,那…那現在要怎麼處置這個女人?”
“怎麼處理?煙花女子從哪進來,當然就從哪裏出去。”嘲的聲音刺人了留衣的心,比侍衞的暴更教她難以忍受的是他的譏笑。她仰起頭,不甘心地瞪着男人,並竭力想從貧脊的詞彙中找出可以反擊的字句。
“我不是煙花女子!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介王的第二十七王女!”醴驍的眉似乎因此微微揚了起來。
身旁侍衞的視線則在同時全都望向留衣。
“王女?!”抓緊留衣手腕的大手仍然沒有放鬆,但那對金眸子裏卻因此浮起一種興味的彩。
“確實是比煙花女子多了份驕傲的氣質,那麼你是要為父報仇了?看來是比無用的朝官有勇氣,只可惜是無知的愚勇。嘖!我倒覺得好奇,王族的父女之情真有這麼深厚嗎?”
“你們藐視天命、弒殺真王,難道一點也不怕會遭到報應嗎?!”
“哦!報應!你指的是介王因為自己的昏政而遭百姓背棄的這件事嗎!”冷冷的聲音與犀利的言詞,是完全沒有受到留衣打擊的表現,比起笨拙的留衣,他的態度更顯從容。
“就算殺王的劣行能被原諒,但殺了佐輔介麒,你們以為這樣的惡行永遠不會被人揭穿嗎?”很快的,在場的侍衞發出了驚訝的呼聲。
佐輔是承受天命而降世的聖獸麒麟,不但擁有神格,而且還具有聆聽神語的能力,在諸世中,可以説是比王更高的神指標。一個國家若失去了真王,國道將會因此中落,可是失去了佐輔麒麟,則會使國家走上滅國之途。
由於佐輔的高貴出身與神命,使諸世百姓對佐輔麒麟都抱持極為崇敬而深篤的信仰。一直以為佐輔介麒是在介王死後殉命的侍衞們,很快陷入了疑慮中。
“你這女人…”留衣手腕立即被醴驍拉起,在被拖着走的一路上,幽晃的燈火下帶有一種隱晦的氣息,微光映裏,男人的金眼睛閃動着嫌惡之火。
他將她帶往詢政廳二樓的房間,反手把門關上。抵住房門的身軀有着強烈的譏諷,俊秀的臉上則是冷冷的笑容與攝人的威迫。
“女人,你好像很有正義地想要指責些什麼嘛!”看着被自己摔在地上的留衣,他的眉角勾起了淡淡的薄怒,但他卻仍然口吻和悦,態度顯得彬彬有禮。
留衣隱約覺出眼前這個男人身上出的危險氣息,他雖然眸採冰冷寡情,卻沒有一點急進的暴怒,温雅的表情在面對她犀利的指責時,反倒出一種接近冰點似的理。
“要殺要割儘管動手吧!不需要矯情做作地假慈悲!”
“殺你?我為什麼要殺你?我醴驍雖然殺了很多人,但還不至於會動手殺害一個手無寸鐵的王女。這是不符合騎士之禮的,不是嗎?”男人低低地笑了出來,聲音是意外的優雅而緩慢。
留衣可以聽出那語氣中,帶有一股像是野獸撲捕獵物之前的挑逗。
突然,他欺向前!伸手拉住她,將她的身子跳舞似的緊緊摟進懷中,眼角眉梢雖是詭譎的嘲,卻又好似踩着典雅舞步,正準備對心愛女求愛的翩翩佳公子。
戲獵物似的冷笑凍結了留衣的身子,一瞬間,她彷彿看見男人眸底的黑暗。
莫名的恐懼爬上了她的背脊,但她卻無法逃離,雙腳似生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