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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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娜，你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吧？”她到自己很愚蠢，但仍故作鎮定。

“不，我不是開玩笑。”莉娜回答。

“隆恩，你似乎不大意外？”

“我比較能處變不驚。”隆恩微笑道。

“那麼，黑暗丘陵在法國嘍？”黛安問，仍然搞不清狀況。

李昂忍不住笑了。

“詹姆喜歡去法國，”李昂的母親説。

“他在那裏有許多朋友。”忽姑姑伸手握住莉娜的手。

“親愛的，我很抱歉我剛才笑了。你一定認為我很沒修養，但這的確太令人想不到了。希望你不要認為我現在覺得你有不如人之處。”莉娜並沒有因她們的反應而苦惱，但她猜忽姑姑認為她有。她對忽姑姑微笑説:“希望你不要認為我覺得你有不如人之處，忽姑姑。我很自豪地説，事實上，我漸漸發覺我的同胞比英國人文明多了。”

“詹姆對任何人都是客客氣氣的。”李昂的母親説。

忽姑姑輕拍莉娜的手，然後轉頭對她嫂嫂怒目而視。

“梅珊，拜託你別再這樣了好不好？”忽姑姑説。”我想要跟莉娜談正經事。”説完，忽姑姑轉回來對莉娜微笑。

“莉娜，我很想知道你小時候的事。你願意説給我聽嗎？”

“樂意之至。”莉娜回答。

“不過，我要奉勸你別告訴這個家族以外的人。外人是不會了解的，社界都是一羣膚淺的笨蛋。”忽姑姑用力點個頭。

“我不願你成為惡毒言的受害者。”

“你有沒有染上什麼奇特的習…”

“拜託，黛安！”李昂吼。

“沒關係，”莉娜説。

“她只是好奇而已。”

“讓我們換個話題。”隆恩提議。他對黛安不滿地皺眉，然後又疼愛地握住她的手。

忽姑姑不喜歡黛安盯着莉娜看的怪異模樣。那個傻丫頭目瞪口呆，好像中了似的。擔心莉娜會到難堪，忽姑姑連忙轉移黛安的注意力。

“李昂，黛安堅持把隆恩送給她的那隻沒家教的小狽帶來。她把狗綁在後面。”忽姑姑解釋。

“黛安希望我們在倫敦時，你們會願意收留它。對不對，黛安？”隆恩不得不用手肘輕推黛安。

“哦，對。”黛安恍如大夢初醒似地説。

“把它關在倫敦的寓所裏太殘酷了娜，你小時候有沒有養過小狽？你住的…鎮上有沒有狗？”

“那叫村子，不叫鎮。”莉娜回答。她希望黛安別再死盯着她看。

“但那裏有狗嗎？”黛安追問。

“有。”莉娜回答。覺到丈夫肌繃緊時，她轉頭對他眨眨眼睛，然後又轉向她的小泵。

“但是狗在那裏不被視為寵物，”她撒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