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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第八章通往艾辛格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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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優頓國王你應該到高興才對”甘道夫説:“因為此時受到威脅的不只是人類渺小的生命也包括了這些傳説中的生物。即使你渾然不覺但你並非孤立無援。”

“但我還是應該到傷悲”希優頓説:“因為不管我們的戰爭多麼順利總會有很多美麗、奇妙的事物從此永遠消失在中土大6上對吧?”

“或許是的”甘道夫説:“我們無法完全修復索倫的惡所造成的破壞更不可能讓它變得從未生過。但這是我們註定的命運我們還是繼續原先選擇的旅程吧!”眾人開始踏上通往渡口的道路勒苟拉斯不情願地跟在後面。太陽已經落入地平線下但是當他們看着西方的洛汗隘口時那裏的天空依舊是紅的讓該處的雲朵彷彿着火一般的鮮紅;在這紅光中有許多黑翅膀的飛鳥出淒厲的哭嚎聲飛回岩石中的家園。

“這些禿鷹在戰場上可是十分忙碌哪!”伊歐墨説。

他們不疾不徐地繼續往前騎夜撲天蓋地落在眼前的平原上。月亮緩緩升起在銀輝光中豐饒的草原像是無際的大海一般上下起伏。當他們終於靠近渡口的時候已經騎了將近四小時長長的斜坡通往河在平坦草原上和緩的灘頭眾人從風中可以聽見狼嚎的聲音一想到這裏曾經有許多同胞戰死他們就覺得心情沉重。

他們所走的道路蜿蜒伸向河邊在河的對岸又再度往上攀升。對岸有三道岩石鋪設的階梯中間還有專門給馬匹通過經過河中沙洲的渡口。騎士們看着這渡口覺得有些不尋常;此地原先是河水喧囂過的地方無時無刻都可以聽見水花拍擊岩石的聲音但現在一切都沉寂下來河牀幾乎已經幹了只剩下灰的沙洲和乾枯的水生植物。

“這裏怎麼變得這麼奇怪?”伊歐墨説:“這條河到底生了什麼病?薩魯曼已經摧毀了很多美景難道他連艾辛河都要破壞?”

“看起來的確是這樣。”甘道夫説。

希優頓説:“可惜啊!我們一定得經過這裏踏上無數驃騎慘遭禿鷹食的戰場嗎?”

“我們只能走這裏”甘道夫説:“戰死者的確讓人懷念不已但至少山中的惡狼不會食他們這些狼吃的是他們的戰友半獸人這惡的關係就是彼此食啊。來吧!”他們走入了枯竭的河那些野狼也跟着銷聲匿跡。當狼羣看見月光下的甘道夫和影疾渾身染着銀光時覺到一種無比的恐懼。騎士們走到中央的沙洲上對岸的陰影中有許多眼睛依舊在虎視眈眈地注視着他們。

“你們看!”甘道夫説:“友軍在這邊留下了痕跡。”在沙洲的正中央堆起了一個墳堆四周着許多的長槍。

“在附近陣亡的驃騎都被埋葬在此處”甘道夫説。

“願他們安息!”伊歐墨説:“在他們的長槍鏽蝕之後願他們的英靈繼續鎮守艾辛河渡口!”

“吾友甘道夫這也是你努力的成果嗎?”希優頓説:“你在一夜的時間內完成了這麼多驚人的事情!”

“當然是靠着影疾和其它人的協助”甘道夫回答:“我騎得很快去到很遠的地方。不過在這座墳堆旁我倒是有話可以安你:的確有許多人戰死在渡口但並沒有人們想象的那麼多。有許多人只是被敵軍衝散我派一部份去和鄂肯布蘭德會合另一部份則是在這邊完成了這些工作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往伊多拉斯進了;除此之外我還派了很多人回去鎮守你的宮殿。我知道薩魯曼派出了他的全部兵力來對付你他的僕人放下手邊所有的工作來攻擊聖盔谷這塊大地上似乎所有的敵人都消失了但是我還是擔心會有狼騎士或是盜匪趁隙攻擊梅杜西。不過我想現在你可以不用擔心了你的宮殿將會完好如初地歡你的歸來。”

“我看到它也會很高興的!”希優頓説:“但是我想和它相處的時間恐怕不會太長。”於是隊伍告別了沙洲中的墳堆越過河來到河的對岸他們繼續前進離開讓人哀傷的渡口。此時狼嚎又再度響起。有一條古老的道路從艾辛格通往這渡口一開始它隨着這河往東和往北偏移最後則是直朝着艾辛格的大門而去從那裏開始距離山谷的入口大約有十六哩左右的距離。他們沿着這條路走但大部分的時間是在旁邊的短草硬地上奔馳。一行人加快了腳步到了‮夜午‬的時候已經距離渡口大約十五哩之遠。由於國王已經累了他們停了下來結束今晚的工作。他們已經到了霧山脈的山腳巫師之谷的側臂延伸出來和他們會合由於月亮已經西沉光芒被山丘給遮擋眼前的山谷中一片黑暗;但是從那山谷中升起了一道夾雜着蒸氣和濃煙的霧氣在月光的折下化成一道扭卷着銀和黑的巨柱伸向天空。

“甘道夫你覺得那是什麼?”亞拉岡問道:“外人可能會以為巫師谷起了大火呢。”

“這些子以來那座山谷就是這樣被煙霧環繞”伊歐墨説:“但我之前從來沒看過這樣的景象這些大多數是蒸氣黑煙只佔極少部分。薩魯曼多半又在策劃什麼陰謀對付我們或許他想要煮沸所有艾辛河的水也因此河水才會枯竭。”甘道夫説:“或許吧明天我們就會知道他在幹什麼了讓我們把握機會先休息一下!”他們在艾辛河的河牀旁邊紮營一度喧鬧的河如今沉默空曠。有些人把握時間睡了片刻但到了凌晨守夜的人一聲大喊所有的人都醒了過來。月亮已經消失了只剩滿天的星斗照耀大地但地面上有些比夜還要沉鬱的形影在移動着河兩邊都是他們的影子這些形體似乎正朝着北方而去。

“留在原地!”甘道夫説:“不要拔劍!等等!他們會過去的!”一陣霧籠罩住眾人他們依舊看見天空上有幾顆星斗無力地閃耀着但四周都陷入了無法穿透的茫中他們被困在快移動的高大陰影之間。他們依稀可以聽見一些聲音那是低語、嚎叫和無盡的嘆息大地為之顫抖。他們似乎呆坐了極長的一段時間心中充滿了恐懼但最後那黑暗和低語聲還是過去了消失在羣山之間。

在遙遠南方的號角堡中半夜人們突然間聽到了巨大的聲響彷佛有強風吹入谷中地面不停的震動;所有人都極為害怕沒有人敢冒險出去察看。但是到了早晨他們一出門就看到了讓人驚訝的景象那些半獸人的屍體和森林一起消失了!在谷地開口的地方草地受到嚴重的踐踏許多土壤都被翻了起來彷彿有一位高大的放牧者驅趕着一大羣巨大的牛在原野上狂奔。在距離聖盔渠一哩遠的地方被挖了一個大坑上面用石頭堆成了小山。人們相信半獸人的屍體被埋在該處但之前躲進森林裏面的半獸人是否也在一起就不得而知了。那座小山從此之後被稱作死亡丘沒有任何的人類膽敢涉足其上該處也從此寸草不生。這些奇怪的樹木再也沒有出現於深溪谷中他們在黑夜中出現又連夜回到了法貢森林的黑暗深谷中他們終於報了半獸人濫墾濫伐的深仇大恨。

國王和隨從們當夜無法再入睡但他們再也沒有看見任何奇異的景象唯一的例外是潺潺河水聲似乎突然間清醒過來。他們在半夜聽到水衝上河牀岩石的聲音然後艾辛河恢復了舊觀再度成了一條水湍急的溪

到了黎明的時候他們已經準備好要出了。東方泛着灰光但他們看不見太陽昇起的樣子空氣中充滿了霧氣眼前的大地充斥着煙霧他們走在大道上緩緩前進。道路又寬又廣經過相當良好的保養霧中他們依稀可以看見捻苦路納巫師之谷的兩側斜坡慢慢升起。這是座三面環山的山谷只有南方有一個出口它曾經一度是個美麗、翠綠的地方艾辛河穿越其中在入平原之前已經成了深而有力的河;因為它沿路取了許多泉水和山中與水匯而下的小溪它的域原先是座祥和、富饒的大地。

現在一切都改觀了在艾辛格的牆下依舊有數畝由薩魯曼的奴隸所修剪的花園但大部分的谷地都成了雜草和荊棘遍佈的地方。荊棘四處生長攀爬在灌木叢和河岸邊構成了小動物出沒居住的。此地光禿禿的沒有任何樹木生長但是在雜草之間尚可看見遠古森林慘遭砍伐和燒燬的殘樁斷木。這是個讓人覺到哀傷的大地只有河水撞擊岩石的單調聲響煙霧和蒸氣在雲霧間飄移也在谷地間亂竄。騎士們一言不許多人心中十分疑惑不知道這次的冒險將會有什麼樣恐怖的結局。

在他們又繼續騎了一段時間之後原先的大路成了寬廣的街道地上鋪滿了巧匠心安排的扁平大石任何的接縫中都沒有一絲一毫野草叢生的景象。道路兩邊的溝渠有水不停地往外一個高大的石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眾人眼前石柱是黑的上面有塊巨大的岩石雕刻繪製着一隻白掌它的手指指向北方。眾人知道不遠處應該是艾辛格的大門了他們覺得心情十分沉重但霧氣依舊籠罩着未知的前程。

在山脈之間巫師谷之中有塊經歷了無數的歲月人們始終稱之為艾辛格的地方。該處一部是天然的地勢但西方皇族在那邊興建了極為雄偉的建築;薩魯曼在那裏居住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他並沒有虛度這些時光。

在薩魯曼被許多人認為是巫師之長的全盛時期時這裏的安排是這樣的:一道由巨大的岩石所組成的高牆從山邊來回環繞着這裏唯一的開口是在南邊牆上的巨大拱門。在這些黑的岩石之間開鑿出了一道很長的隧道兩邊的開口都是由鐵門所看守。這兩道門都是巧匠竭盡心力的結果因此這兩扇沉重的大門雖然固定在門樞上但只要拉開門閂任何人都可以用雙手輕輕一推無聲無息地打開它。當來客穿越一道很長的隧道抵達對面時他會看見一個廣大的平原一個像是淺底大碗的地形對角的長度幾乎有一哩左右。這裏曾經一度長滿了奇花異果由兩旁山脈中下的泉水所灌溉最後匯聚成一個小湖;但是在薩魯曼統治的後期這裏所有的綠意都被破壞殆盡。道路被鋪上了黑硬的岩石在原先生長着樹木的地方現在只剩下許多石柱有些是大理石打造的有些則是鋼鐵或青銅之間都由沉重的鎖練串在一起。

這裏有許多房屋和信道全都藉由隧道和內牆相連因此這塊圓形的空地無論夜都處在無數的窗户和門扉的監視之下。這裏可以居住數以千計的居民:工人、僕役、奴隸和戰士以及大量的武器狼羣則被飼養和照顧在地底的中。地面也被挖得千瘡百孔隧道的開口都被岩石的圓頂所封閉因此在夜間艾辛格看起來像是一座不甘寂寞的墓園大地常會無端震動。這些隧道直入地底底下有許多蜿蜒曲折的信道和巨大薩魯曼在這邊藏放着他的財寶、兵器庫、倉庫、鐵匠和巨大的熔爐鋼鐵的輪子在此處夜不停地轉動鐵錘永不止息地出敲擊聲。到了夜間這些隧道會冒出許多的蒸氣被底下的紅光、藍光或妖異的綠光所照亮。

所有鎖練所構成的道路都通往中央的一座高塔那座雄偉的高塔是由遠古的工匠所建造整個艾辛格的圍牆也都是他們的傑作。但是這座高塔卻不似人類的創造物反而像是硬從地面拉扯出的骨架一般。它其實是一座孤立的巖峯黑的表面反着光芒四座巨大的多面體被強行融合在一起到了頂端卻又枝開葉散尖端鋭利得如同槍尖邊緣鋒利得好似刀刃。在這些尖鋭的岩石之間有一塊平台打磨光滑的地面上刻畫着許多奇怪的符號站在上面的人可以從距離地面將近五百尺的高度俯瞰地面這就是歐散克塔薩魯曼的要。不知是巧合或是刻意這個名稱有兩個意思:在靈的語言中歐散克代表的是牙之山;但在驃騎國的古語中歐散克代表的是狡詐之心。

艾辛格是個易守難攻的壯偉之地它一直以美麗的面貌接了許多個歲月這裏曾經居住過許多偉大的君王、剛鐸的西方諸侯駐蹕在此、智者從這裏仰觀天象;但薩魯曼利用多年的時間將此地重新改造在他那被欺瞞的心智中覺得自己將此地改造得盡善盡美。這裏有許多他捨棄了原先的睿智所換來的技術和科技他原先一直以為都是他自己的創造但實際上全都是來自魔多。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兒戲只是薩魯曼對巨大的黑塔、要巴拉多的模仿和抄襲他抄襲了那裏的兵器庫、監獄和地牢卻恍然不覺。黑塔則是安坐着在東方享受着對方的愚行同時被難以估計的強大力量所護衞着高枕無憂地面對這一切。

這就是原先人們知道的薩魯曼要在傳説中的形貌因為沒有任何洛汗國的人們曾經活着通過這扇門;或許只有極少數像是巧言這樣的人物會悄悄地進入此地卻不敢和其它人分享這裏的所見所聞。

※※※甘道夫騎過白掌的高大石柱同時騎士們驚訝地現石柱上的巨掌不再是白的;上面彷彿沾着幹掉的血跡靠近一看他們才現它的指甲也變成紅的。甘道夫若無其事地繼續向霧中前進眾人遲疑地尾隨在後面。他們環顧四周現這裏好象不久前遭遇到洪水地上一窪一窪的都是積水所有的空中幾乎都裝滿了水。不知來自何處的清水則是從岩石的裂縫中涓涓淌下。

最後甘道夫終於停了下來示意眾人靠近。一行人這才看見甘道夫身前的霧氣已經散開蒼白的陽光照耀在大地上剛過正午不久他們來到了艾辛格的大門。

但大門卻被丟在地上扭曲變形得慘不忍睹。四周散佈着許多被打成碎片的瓦礫和碎石有些還被刻意集中成數堆。高大的拱門依舊存在整個隧道卻被打成了天的街道兩旁的巖壁上有着縱橫錯的刻痕和凹牆壁上的高塔則被捶打成齎粉。即使大海升起撲向附近的山丘恐怕也無法造成比眼前更大的損害。

隧道之後的內牆積滿了水看起來像是一個冒泡的大鍋一般水面上漂浮着許多殘破的木頭和箱子、桶子以及各種傢俱。斷折的石柱只剩下頂端出水面底下的道路全都被水淹沒了;看來距離很遠的地方則是原先壯偉的巖城。歐散克塔並沒有受到暴風的破壞依舊漆黑地聳立在水面上。

國王和所有的部下全都一言不地坐在馬上驚訝地明白薩魯曼已經被推翻了。但他們想破頭也猜不出來是怎麼辦到的。當眾人轉過頭看着破爛不堪的拱門和飽經蹂躪的鐵門時突然注意到一堆瓦礫上躺着兩個小小的身影。這兩個生物穿着灰的外衣在瓦礫中幾乎讓人無法現他們四周有許多的鍋碗瓢盆可能剛剛才大吃大喝了一頓現在正把握機會休息。一個人似乎睡着了另一個則是雙手迭在後腦上好整以暇地翹着二郎腿靠着大石仰望天空嘴裏冒出一個又一個的煙圈。

希優頓和伊歐墨等人就這麼不知所措地瞪着他倆;在艾辛格的一片殘破景象之中這兩人顯得格格不入。但在國王開口前那吐煙的小傢伙就現對方沉默地站在門口他立刻坐了起來。這人看起來像是名年輕人但身高卻不及一般人的一半;他有一頭褐的卷但身上穿着的是和甘道夫及同伴們來到伊多拉斯時一樣的灰斗篷。他將手放在前深深一鞠躬接着他似乎沒注意到巫師和他的朋友們轉過頭對伊歐墨和國王説起話來。

“歡大人們來到艾辛格!”他説:“我們是這裏的看門人在下梅里雅達克是沙拉達克之子;而我的同伴啊恐怕已經在休息了!”説到這裏他踢了那名同伴一腳“他是皮瑞格林圖克家族的帕拉丁之子我們的故鄉在遙遠的北方。薩魯曼大人還在裏面不過他目前正和巧言被困在裏面否則我想他一定會前來歡諸位這麼尊貴的客人!”

“他一定會的!”甘道夫笑着説:“不知道是不是薩魯曼命你們在吃完大餐之後分心替他看看門的呢?”

“不大人他沒想到這一點”梅里神情凝重地回答:“他太忙碌了我們的命令是來自接管艾辛格的樹胡。他命令在下必須要用最適當的言詞歡洛汗的國王我已經盡力了。”

“那你又是怎麼對待我們這些一起共患難的朋友?勒苟拉斯和我又怎麼辦?”金靂再也忍不住了不大吼道:“你這個傢伙你這個腳全身長、好吃懶做的傢伙!你們害我們跑了多遠知道嗎?整整六百哩!從草原到森林經歷戰鬥和死亡都只為了救你們!在我們做牛做馬東奔西跑之後你們竟然還在這邊大吃大喝而且還──煙!煙!你們這些壞蛋煙草是哪裏來的?天哪我又高興又生氣如果我不一下實在會受不了啊!”

“金靂啊你把我心裏的話都説出來了!”勒苟拉斯笑着説:“不過我比較想要知道他們的酒是哪裏來的。”

“你們追了這麼久有一樣東西沒找到那就是更聰明的腦子”皮聘張開一隻眼説:“你們現我們坐在勝利的戰場上在兵荒馬亂之後的廢墟中竟然還問我們怎麼有資格好好休息!”

“有資格休息?”金靂説:“我才不相信哪!”騎士們笑了。

“毫無疑問的這是好朋友會面的場景”希優頓説:“甘道夫原來這些就是你們失蹤的朋友啊?今天可真是充滿奇蹟的一天。在我離開皇宮之後已經見識到了許多奇蹟但現在眼前竟然又出現了另一羣傳説中的人物。你們是不是傳説中的半身人我們之中有人稱呼你們為哈比特蘭?”

“王上請叫我們哈比人。”皮聘説。

“哈比人?”希優頓説:“你們的語言好象改變了不過這個名字聽起來倒是很恰當。哈比人!果然是耳聞不如一見啊。”梅里再度鞠躬皮聘跳了起來也跟着深深一鞠躬:“王上您太客氣了我希望您是真心的”他説:“我也遇到了另一個奇蹟!自從我離家之後已經見識過了許多國度但之前從來沒有任何人聽過哈比人的事情。”

“我族是許久以前離開北方的居民”希優頓説:“但我不想騙你們我們知道的其實並不多。我們只知道在很遠的地方越過許多山脈和河有一羣矮小的生物居住在或是沙丘中。但沒有任何關於他們的傳説因為據説他們遊手好閒躲避人類的目光可以在一瞬間消失而且他們還可以將嗓音偽裝成飛鳥的啁啾聲。不過看來似乎並不只是這樣。”

“的確王上”梅里説。

“就以眼前的景象來説”希優頓説:“我就沒聽説過他們會從嘴裏噴煙。”

“這可不讓人驚訝”梅里回答:“因為這是一門我們已經有好幾十年沒有表演過的藝術了。在我們的紀年一零七零年時是居住在長底的託伯。吹號者第一次在他的花園中種植真正的煙草。至於老託伯是怎麼現這植物的…”甘道夫打岔道:“希優頓你不知道你面對着什麼樣的危險如果你表現出一絲一毫的耐心這些哈比人就會在戰場的廢墟旁和你討論用餐的快樂、他們父親、祖父、曾祖父或是九等親的芝麻蒜皮小事。或許你應該利用其它時間再來聽聽煙這檔事的歷史。梅里樹胡呢?”

“我相信他應該是在北邊吧他想去喝點乾淨的水。大多數的樹人都和他一起走了他們還在那邊忙碌地工作着。”梅里對着冒煙的湖泊揮舞着手當眾人轉頭看去時他們聽見什麼東西崩塌的聲音似乎山崩了一樣更遠的地方則是傳來轟轟呼姆的聲音似乎有人正吹響着勝利的號角。

“沒有人看守歐散克嗎?”甘道夫説。

“有這些水就夠了”梅里説:“不過快枝和其它的樹人其實還在警戒中水裏面的柱子其實不完全是薩魯曼的傑作。我想快枝就在那個階梯附近的巨巖旁。”

“沒錯那邊有個高大的灰樹人”勒苟拉斯説:“他的手臂間直地像是柱子般矗立在那裏。”

“已經過了中午了”甘道夫説:“我們從一早就沒有吃任何東西不過我希望能夠儘快和樹胡見面。他沒有留話給我嗎?還是這些鍋碗瓢盆讓你忘記了他説的話?”

“他有留話”梅里説:“我剛剛正準備要説你們的一大堆問題打斷了我的進度嘛!我正準備説如果驃騎王和甘道夫願意騎馬到北方的牆邊他們會現樹胡就在那邊他會親自招待兩位。請容我補充一句你們也可以在該處找到最上等的食物那是由你們謙遜的僕人親手挑選的。”他鞠躬説道。

甘道夫笑了“這樣好多了!”他説:“好吧希優頓你願意和我一起去找樹胡嗎?我們必須繞點路幸好還不算遠。當你見到樹胡之後你會知道更多的。因為樹胡就是法貢也是樹人之中最年長的領袖當你和他説話的時候你會聽見世間最古老的語言。”

“我願意和你一起走”希優頓説:“再會了哈比人!願我們可以在我的宮殿中再會!那時你們可以坐在我旁邊告訴我所有你們想説的東西:父祖輩或一切你記得起的小事都可以我們也可以討論老託伯和他的草藥知識。再會了!”哈比人深深鞠躬。

“這位洛汗國的國王還真好!”皮聘壓低聲音説:“他人真不錯很客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