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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番外於願之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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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對着長寧一擺手:“你們都退到五十米之外!”這芭蕉林與尋常的平地不同,十米之外就被許多大片葉子遮擋了視覺,更不要説五十米之外。

“世子爺!”長寧想要説什麼,但是卻被西涼靖一聲怒吼打斷:“本世子説的話,你們沒有聽到麼!”看到西涼靖焦躁的樣子,長寧心中‘咯噔’一下,暗自叫糟糕了,世子爺原本就心浮氣躁了,如今被那貞元公主不知怎麼的,竟然能讓世子爺做出這樣的決定,只怕會有什麼陰謀。

但是看着西涼靖的樣子,長寧知道自己不能説服益固執的西涼靖,只能拱手道:“世子爺,一定要小心,屬下等就在不遠處等候您的召喚!”説罷,他惡狠狠地瞪了貞元一眼:“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十四衞結下的殺陣,還沒有人能夠破!”隨後他慢慢地領着十四瑤光衞向樹林間隱沒。

長寧領着人離開大約五十米之後,便停住了腳步,他正遲疑着自己是不是要偷偷折回去,忽然十四衞中的一人開口了:“長寧大人,剛才那行刺國公爺的賤人想要什麼説,她和世子爺很麼?”

“住嘴,小主子的事,哪裏輪到你議論!”長寧臉一變,轉過頭,冷冷地瞪着那説話的人。

那人神不驚,並不因為訓斥而惱怒,只是神有些陰鬱:“長寧大人,對我們有恩的是國公爺,我們誓死效忠的也是國公爺,弟兄們以前就曾經聽到一些不太好的傳聞,只是咱們從來不去想,也不去議論,世子爺是國公唯一的嫡出血脈,我們自然是要護着的,但是有些疑問在弟兄們的心裏壓了太久了…。”

“那就繼續壓下去,難道國公爺會很高興看着你們在這裏質問他最疼愛的兒子,甚至被挑撥得要對世子爺不忠麼!”長寧厲聲呵道。

十四衞沉默了下去。

長寧雖然呵止住了十四衞,但是他轉過身去的那一刻,卻閉上眼,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世子爺,您可不要讓屬下失望,不要讓將士們離心,軍心難齊!

十四衞們離開後,貞元做出側耳細聽的模樣,隨後看着西涼靖挑眉道:“不愧是正規軍出身的死士,令行止,竟然沒有人打算在附近停留。”西涼靖冷冷地道:“你到底要想説什麼,就説,別説這麼多廢話,本世子不想聽。”貞元抬起頭,彷彿頗有點驚訝的樣子,低低地笑了起來:“哦,是麼,你不想聽,你總是這麼看起來固執又清高,其實誰又知道當國公爺遇刺的時候,你躺在我的牀上呢?”

“你——!”西涼靖大怒,臉鐵青地幾乎握不住自己手上的刀子。

看着她低頭輕笑的樣子,西涼靖忽恨不得想直接一刀刺死她,但是下一刻,他忽然眯起了眸子,聲音一冷:“不對,你不是貞元!”那‘貞元’公主動作一頓,忽然抬起頭看着他,出個詭異的笑容來:“啊呀——竟然現在才認出來啊,貞元一定很傷心啊,同牀共枕那麼的人竟然分辨不出真假!”説着忽然手上一動,一把匕首悄無聲息地朝無聲息地朝西涼靖刺去。

西涼靖大驚,他到底武藝高強,又經歷過不少實戰,身形往後驀然一動,瞬間就避開了那把奪命的匕首,但是下一刻,那把匕首卻忽然裂開,冒出無數小刺來直刺他全身罩門。

西涼靖沒時間喚人,他鋭眸一眯,低頭俯首,一連數個翻身,險險避開了那兇險異常的小刺,只是堪堪被擦破了腹部的皮。

但與此同時,他手上毫不留情地狠狠一拳擊出,那‘貞元’公主竟然一反最初的靈活沒有躲開西涼靖的拳頭,被他一拳給擊飛,直撞兩棵樹才停住了去勢,跌落在地。

她硬生生地吐出了一口鮮血:“嗚…。”便幾乎再無力動彈一般。

聽到響動,長寧領着人就要往裏衝,卻聽見遠遠地傳來西涼靖的聲音:“不必進來,本世子很好!”長寧等人面面相覷,卻只得剎住腳步,停在原地。

西涼靖慢慢地走近幾乎昏厥過去的‘貞元’身邊,蹲了下來,伸手探了過去,在‘貞元’的臉上摸索了幾下,在摸到耳後時,他的手頓了頓,然後動手一撕,便剝出一片細的人皮來。

他顰眉,將那人皮面具慢慢地從那人的臉上撕下來,看着那張同樣美豔卻分明是男子的臉孔,西涼靖只覺得很有些眼,但是又有些陌生,他在記憶力搜索了片刻,忽然想起了什麼,疑惑地道:“你是…太平大長公主身邊的那個男寵…芳官?”芳官慢慢地支撐起自己劇痛的身子,靠在了一株芭蕉樹邊,伸手擦了擦自己的角,懶洋洋地笑道:“是啊,世子爺還能記得芳官,真是託了公主的福氣。”西涼靖顰眉,他一向和朝中眾人一樣,避那驕傲又跋扈的太平大長公主不及,這芳官更是他們這些世家貴子們最看不起的一類人,所以他更本就不曾太留意過這麼個一個人,會記得他,也是因為那張臉孔與那個他最厭惡的男人有五分相似。

“説,你為何要冒充西狄貞元公主行刺於我!”西涼靖冷酷地眯起眸子,拔劍擱在芳官的脖子上,毫不客氣地刺破他脖子上的皮。

芳官能站着撐到現在,已經是極為不易了,幾乎耗盡了氣力,所以面對西涼靖的劍,他亦無力避開,索懶洋洋地一笑:“怎麼,世子爺看見芳官這張臉,是不是特別氣恨,很想殺了芳官呢。”

“你…。”西涼靖微微顰眉,不知道為何,這個男寵一看就是身體極為虛弱的強撐之態,但是卻讓他有一種頗為危險的覺。

“因為,和這張臉很像的那個人,搶走了世子爺心頭的那一朵白茉莉吧?”芳官吃吃吃地笑了起來,他本就生得豔麗,這般笑起來,眉目之間的魅態竟讓西涼靖莫名地眼前一花。

但就是這種神,讓西涼靖回過神來,毫不留情地抬手就是一,頓時血四濺。

“嗚!”芳官想捂住自己劇痛的臉頰,手指縫隙間不斷地淌下血來,他錯愕又憤怒——這個男人竟然將他最重視的面容給劃破了!

“你…!”西涼靖眉目之間陰霾之裏隱現出猙獰來:“既然你知道這個秘密,那麼一定知道本世子最憎惡的是誰,你卻頂着這樣一張讓人作嘔的臉出現在這裏,若是不想死得太慘,你最好説出來到底為何行刺本世子!”芳官捂住臉,垂着眸子忽然吃吃吃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西涼靖臉陰沉而猙獰,長刀一比:“你笑什麼!”芳官被他的刀得抬起臉來,受了傷的面容上,鮮血淌,卻平添一份詭譎的豔麗。

“世子爺,何必惱羞成怒,芳官也不是什麼沒見過世面的人,只是不明白,那個冷酷又狡猾的女子到底有什麼好的,竟能讓你們這麼傾心,只可憐了…不當被辜負的…呵呵。”他吃吃地笑,笑容譏誚又蒼涼,忽然道:“你就不想知道貞元和你一夕歡好之後,發生的事情麼?”西涼靖臉梭然白了白,隨後厲聲道:“説!”芳官垂下眸子:“那她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其實我也在房子裏,只是在你們的隔壁,所以你未曾發現我罷了。”在貞元離開之後,他便讓身邊的人將他背起,悄悄地跟在了貞元身後。

他見她悄無聲息潛伏進城內,卻也沒有如他以為的那樣前往靖國公所在的府邸竊取戰略消息,而是在外面轉了好幾圈之後便悄悄地隱藏了下來。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芳官伏在武士的背上,微微顰眉,看着在不遠處屋檐下轉悠了一會兒的貞元,到某個小巷子處,她一轉身,魚兒一樣地鑽了進去,最後在某一處府邸停了下來,然後便攔住了換了一身戰袍正準備離開的西涼靖,西涼靖明顯很驚愕與憤怒,但還是跟着她一起折身進了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