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出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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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涼茉看着他微笑的樣子,不知為什麼,心頭微微一暖,便拾着裙襬走過去,跪坐在他身邊的蒲團上。
“給。”百里青順手遞給她一隻白玉碗。
西涼茉喝了一口,酸甜香馥的味道在舌尖上蔓延,一下子便覺得今異樣的燥熱都消散了,她忍不住
嘆:“這冰鎮桂花酸梅湯味道真好。”百里青微微勾了下
,眼底閃過一絲得
:“是麼,這是我親手做的。”西涼茉捧住白玉碗的手一頓,盯着百里青上下打量一番,百里青被她看得奇怪,便問:“怎麼了?”西涼茉狐疑地道:“這裏面沒有什麼
藥、瀉藥、毒藥、癢癢藥什麼的吧?”百里青:“…。”兩人對視片刻,百里青臉上笑容一收,拉長了臉,徑自伸手來拿回她手裏的碗,冷哼:“哼,不喝拉倒,裏面不但有毒,還有屎、有
!”西涼茉瞅着百里青是真生氣了,便曉得有點兒誤會他了,一會惹惱這位天下第一號小心眼的人物,還不知道他轉過背怎麼記恨。
她趕緊伸手去搶碗兼賠笑:“爺,千歲爺,師傅,我錯了還不成麼。”這千年狐狸素來情高傲,從來就是個把人不當人使喚的主,今兒這麼好心情地忽然洗手做羹湯,不讓人懷疑才是怪事。
西涼茉眼明手快搶了白玉碗,咕嘟一聲都喝了,方才笑眯眯地對着百里青道:“好喝,師傅的手藝真好喝。”百里青瞅着她那副小意奉承的樣子,方才冷嗤道:“若非瞅着你睡了兩夜一,脈象裏有點子燥熱,為師也懶的親手給你調製這東西,裏頭摻雜了好幾味調理身子的物藥,真是狗咬呂
賓!”西涼茉聞言,不由微微錯愕,什麼,這裏頭還有調理身子的藥?
她倒是一點子藥味都嘗不出來,有一點她是知道的,若是手藝不好,本不可能做到一味甜湯裏頭既補身子又讓人嘗不出藥味。
比如她吧,前世今生都不是個下廚的料。
西涼茉捧小碗,目光閃爍地看着百里青:“你除了會做甜湯還會做什麼?”百里青懶洋洋地一邊玩着手上的碩大寶石戒指,一邊道:“御膳房的南派一百六十道菜,你想吃那一道?”西涼茉徹底震驚了,雖然她實在無法想象一身華服,妖異傾國,手中硃筆一揮,千萬人血成河的第一
佞九千歲殿下穿着圍裙,拿着鍋鏟炒菜的模樣。
但是百里青是屬於那種要麼不説,説了便必然比和尚還不打俇語的人。
她崇敬地看着百里青:“千歲爺威武,師傅你果然是宜家宜室,您還有什麼是不會的嗎?”宜家宜室?
只有女人才合適用這樣的詞!
百里青淡淡瞥了她一眼道:“有,很多,比如為師還是沒學會壞你,不是麼?”西涼茉瞪了眼百里青沒好氣地道:“師傅,你可以再無恥一點!”碰上百里青那種似笑非笑的灼熱目光,她又別開臉,耳
子瞬間熱了起來,有點不自在地伸手再去倒那玉壺裏的酸梅湯。
不是第一次和他有肌膚之親,卻不曾想到會親密到這樣的地步。
這超乎了她的預計,有一點子無所適從。
但她伸出的手腕忽然被一隻冰涼修長的手握住,西涼茉不由一僵,那人倒也沒多過分,只是指尖在她的手背上慢慢的滑動,彷彿在受她的脈搏一般,冰冷的指尖摩擦微温細膩的肌膚的觸
彷彿帶着細微的
人的刺,讓西涼茉背脊微微發麻,有一種奇異而曖昧的
覺。
她卻也沒有從他手中出手來,任由他握住。
他温柔地握住她的手腕,輕巧地一扯,竟靠了過來,把頭半靠在她的肩頭和口上:“丫頭,還疼麼?”西涼茉睫
微微顫了一下,有些不堪直視面前忽然放大的那張美豔到詭魅的絕麗面容,淡淡地道:“還好。”
“不恨我麼?”百里青伸出指尖慢悠悠地掠過她緻尖巧的下顎,他換了自稱——我。
西涼茉微微撇嘴,有點兒好笑的樣子:“你是想看我痛哭涕,哭天搶地,咒罵不止呢,還是想看我幽怨
淚,求你負責的樣子?”她留意到了他語氣裏細微的轉變,所以她也沒有再玩笑似的自稱徒兒。
這個時候,他只是個男子,而她是女子,他們有了更深入的肌膚之親,就這麼簡單。
百里青低笑,眸光幽幽:“不,我只是在在問你要不要對我負責?”他話尾的聲音輕佻又柔和,像是狐狸拿着柔軟蓬鬆的尾巴撥過她細膩的肌膚,然後一輕
過她的心扉。
西涼茉看着他,目光鋭利得幾乎要穿透他的皮一般,片刻後握住他的手,輕笑了一下:“九千歲大人這算是在求向我親麼?”百里青挑眉:“又或者你願意繼續與我做個姦夫
婦、暗通曲款也可以。”西涼茉淡淡地道:“暗通曲款這種事,做一次就夠了,做多了豈非無趣麼。”百里青低笑,眸裏閃過一絲微妙的
彩,挑起她的下巴:“小丫頭,別跟為師打啞謎,你想要什麼?”
“令牌!”西涼茉直勾勾地看着他,倒是一點也不客氣地直接道:“令牌,我到現在還沒見過令牌什麼樣子。”百里青睨着她,陰魅的眸子裏彷彿一片幽沉的大海,讓人看不清裏面的顏:“好。”他隨手從自己的寬袖裏取出一隻錦袋放在西涼茉的面前:“看吧。”西涼茉沒有想到他答應得這麼快,目光有些猶豫地落在那袋子上,但還是伸手拿過來,打開一看,裏面是一枚純銅鍍金的虎頭叼龍的令牌,雕刻得線條
獷,卻極為霸氣,因為年代久遠的緣故,那令牌上的鍍金掉了不少,
出裏面的銅綠來,令牌的右下方是一個篆刻的籃字不知道為什麼,在西涼茉看到這令牌的第一眼,就知道這令牌一定就是藍家那塊的令牌,雖然這令牌説不上
緻美麗,但是裏面彷彿有什麼是極為
引她的,令她忍不住一把握住那令牌對着燭火觀看起來:“原來這就是藍家的令牌麼?”後來她才知道,原來那是一種對於權力所賦予的自由的嚮往。
雖然世間從沒有所謂的絕對自由,但她這具軀體裏寄居的到底是來自異世的靈魂,無法像一直生存在這裏的人一樣對於上位者這種主人生死的權力與行為視若平常,又見識了太多的壓迫,她不喜歡將自己的所有都寄託在別人的庇廕下,若是奪得絕對權力,方才有讓人不能隨意輕賤與得到自由,那麼她所一直孜孜不倦的就是權力。
而這塊令牌曾經代表着皇權都極為忌憚的龐大權力。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它的用途,但是既然那麼多人都想擁有的東西,連百里青都想得到的,必定不會是什麼不好的東西。
看着西涼茉眼底閃過的清輝冷光,百里青悠悠地道:“沒錯,你想要麼?”西涼茉的目光從令牌上轉回百里青的臉上,他依舊是半伏在她的膝頭,一邊磕瓜子,一邊睨着她微笑,從這個角度看過去,那伏在她膝頭上的尤物彷彿引誘路旅人的妖魔,一臉不懷好意的樣子。
西涼茉挑了下眉:“若是我想要呢,需要多少金銀?”百里青輕笑,眸子裏彷彿攏上一層霧氣,温柔又惑人地湊近她低語:“很簡單,我不缺錢,所以欠債只能償,讓我睡一次就讓你用一次令牌怎麼樣?”西涼茉睨着他,搖頭嘆息:“照這麼算,你還倒欠我好些次呢。”他耍無恥是麼,她就耍無賴好了。
百里青以袖掩,一副‘你好
詐’的樣子:“那怎麼能算,為師都沒進去,為師很早就教導你,做人要厚道。”沒…沒進去…
西涼茉看着百里青的那副樣子,忽然覺得手很癢,真想這個完全不知道什麼是厚道的無恥老妖,還真是敢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