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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白色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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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三年,但是汪燕現在説起欒舒晗提過的那個巫術,還是不自覺打了個冷顫。

當時的汪燕在聽聞什麼陣法啊,魔鬼啊,活祭啊的時候,覺是骨悚然,而現在,骨悚然的是凌瀾。凌瀾的注意力還停留在那幾個關鍵詞上,恢復意識的第一秒,她捕捉到了其中一個關鍵詞,那就是“活祭”當初佟佳麗和穆全的死法,不就是活祭嗎?

顧涵浩輕咳了一聲,“我想,欒舒晗雖然真的和她暗戀的男孩在一起了,那也絕對不是什麼巫術在其中起了作用,而是其他的原因。”凌瀾當然清楚顧涵浩所説的原因。欒舒晗和呂琛二人同上了一條賊船,共同守護一個相同的秘密,當然是惺惺相惜,彼此信任依靠啦。也正是因為如此,讓這對男女之間產生了愛情。想到這裏,凌瀾偷瞄了一眼顧涵浩,她突然冒出一個想法,自己和顧涵浩也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不知道會不會產生什麼。

汪燕大徹大悟般地拍了大腿一下,“如果當時我也能這樣想就好了,只可惜,當時的我就像是走火入魔一般,我看到有個男孩一連好幾天都等在公司樓下,等着接欒舒晗下班,兩人親暱地依偎在一起,又是羨慕又是嫉妒。我去找欒舒晗問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那男孩突然愛上她,你們猜她當時説什麼?”

“説什麼?”凌瀾伸着脖子,很配合地問道。

“她居然説那男孩不是她之前暗戀的!她撒謊騙我,因為我無意中看過她偷拍的暗戀男孩的照片,就是她當時的男友沒錯,叫什麼,呂什麼的。”

“呂琛。”顧涵浩提示。

“沒錯,叫呂琛。我當時就在想,欒舒晗她為什麼要騙我?還不是怕我問及巫術的事?這就更加説明了她是依靠那個巫術才贏得了呂琛的愛,所以我就直接問她,能不能把那個巫術也教給我,因為我也一直暗戀着一個男孩,這點她是知道的啊。可是我萬萬沒想到,這個我認為我最好的朋友,死黨,居然小氣到想要獨自享受成果,突然間改變口風,説什麼巫術之類的都是她之前胡説的,本就是逗我玩的。”汪燕搖搖頭苦笑,“唉,當時我年紀小,又被暗戀情愫和嫉妒心情衝昏了頭腦,所以才生欒舒晗的氣,現在想想,當然不是什麼巫術在起作用。雖然,雖然,在我的問之下,她被迫承認了巫術的存在。”

“她承認了?”凌瀾不可思議,按理來説,欒舒晗應該知道本就沒有什麼巫術,她只不過是參與了一宗罪案,然後才和同是共犯的呂琛產生情而已。

汪燕苦澀地牽動嘴角,“現在想想,她當時是被我迫,實在沒法子了,才説讓我不要試圖想去嘗試那個巫術,代價實在是太高了。於是我就每天都觀察她,問她,到底她付出了什麼代價。她實在是受不了,所以就辭職了,為的就是躲開我。我倆見的最後一面,她只是很誠懇地乞求我,沒錯,就是乞求,讓我不要把巫術的事透給任何人,因為這個巫術知道的人越多對她來説就越危險,希望我能念在和她的這份友誼,幫她最後一個忙。”顧涵浩想,這個汪燕一定是沒有向被人提及此事,一來和別人提了,別人也只會當是玩笑,或者置疑汪燕的智商,二來,如果她曾經把今天對他們講得這番話在當時講出去,估計多少會有些人把這事和當時江裏的那兩具詭異的屍體聯繫在一起,從而上報警方。

“哎,所以這些年,我沒有和任何人提及這件事。今天,要不是你們説欒舒晗已經死了,我也不會説這些。對了,你們可以去找那個呂琛問問,對於欒舒晗這幾年的近況,他應該清楚。”汪燕用期盼地目光來回望着顧涵浩和凌瀾,那眼神中的懇切像是她也很想去問問呂琛,自己曾經的好友到底是捲入了怎樣的麻煩中,才會這麼年紀輕輕就斷送命。

顧涵浩嘆氣,但他並不打算告訴汪燕,呂琛也死了。

“三年前松江發生的命案,你聽説過嗎?”汪燕點點頭,很慚愧地撓撓頭,“那陣子報紙上半個版面都在報道那件案子,但是我沒細看,光顧着追問欒舒晗巫術的事了。為什麼問那件案子,和欒舒晗有什麼關係嗎?”看來顧涵浩吩咐下去對於最近這兩起案子封鎖消息,成果還不錯,各種媒體都沒有介入進來,大眾也就不會知道三年前的兇犯又開始在s市肆。看汪燕的樣子,這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她的全部生活重心就是戀愛和工作,對於三年前的案子自然是沒什麼興趣。不過,就算汪燕當時對兇案興趣,仔細看了報紙,也不會聯想到欒舒晗和活祭吧,畢竟報紙上有關死者用的都是化名,關於死法説得也是含糊不清,更加沒有現場照片。

凌瀾看顧涵浩並不想回答汪燕案子的事,便轉移話題,“欒舒晗和呂琛確定關係之前,她有沒有接觸過什麼長相非常醜的人?那段時間裏,她有沒有什麼反常的舉動,你有沒有發現她在實施那個巫術?”汪燕皺眉思考,幾秒種後她緩緩回答,“那陣子我也在觀察她,想看看她是不是暗中在實施那個所謂巫術,我以為會像是下蠱一樣的,如果是和蠱物蟲子有關的話,好馬上制止她。結果,她行為舉止很正常,身體也很正常,至少在公司是這樣的,下了班之後我就不知道了。”顧涵浩和凌瀾都出了失望之,兩人正商量着今天就問到這裏,汪燕突然低低地叫了一聲,“啊,我想到了一件事,不知道算不算不正常。”

“什麼?”顧涵浩和凌瀾異口同聲。

“大概是一連兩週的週二晚上,欒舒晗下班後都沒有回家,我注意到她都是朝着回家的相反方向走的。第二個週二的晚上,恰好是我加班,欒舒晗的母親把電話打到公司來,説欒舒晗的手機關機,讓我叫欒舒晗來聽電話。我一下便明白了,欒舒晗和她母親説自己在公司加班。身為她的死黨,這種時候我當然不能拆穿她,只好和欒舒晗媽媽説她在洗手間,等一會出來了讓她再把電話回過去。可是欒舒晗的母親好像還是不放心,説天晚了,要來接她回家。我掛上電話忙給欒舒晗打電話,果真是關機,沒辦法,我就發短信把事情説了,讓她一定要在她母親之前趕回公司,以免穿幫。那天晚上,欒舒晗就比她母親早到了兩分鐘,她氣吁吁,顯然是跑回來的。她剛一開機看到短信便給我打過來電話,問我怎麼和她母親説的,我記得她剛開機的時間,距離她跑回來的時間,不過六七分鐘。當時我還在想,這傢伙就在離公司不遠的地方,會是什麼地方呢。”

“上個週二,你也看見她下班後朝回家的相反方向走嗎?”顧涵浩想再次確認一下。

“是的,因為我就住在公司附近,經理讓我負責鎖門,下班後我總是最後走,我就坐在窗前,沒事就喜歡往樓下看,”汪燕突然加重語氣,“就是我説的欒舒晗比她母親早回來的那天晚上,我注意到了一個細節,欒舒晗那天下班的時候衣服上和頭髮上還是乾乾淨淨的,可是跑回來的時候,她的衣服上,頭髮上都沾着細細的白粉末。”凌瀾很興奮,她知道這是一條重要的線索,但是她看顧涵浩,卻還是那麼波瀾不驚,不對自己有些懷疑,這個白粉末,是無關緊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