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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屍體傳遞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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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過後,顧涵浩接到了施柔的電話,掛上電話,顧涵浩便叫上凌瀾匆匆往施柔那邊趕去。

推開解剖室的門,顧涵浩劈頭就問:“你説的重大發現是什麼?”施柔沒説話,只是招手示意顧涵浩和凌瀾靠近。凌瀾一邊往解剖台走一邊掃視施柔的周圍,只見她身後的托盤裏乘着兩隻死去的白兔,就像之前廖大同體內的一樣。

“曉琥,你來搭把手,”施柔招呼也是剛剛進門的錢曉琥過來,“幫我把屍體翻過來。”錢曉琥一臉惑,但是隻能服從命令,他們倆一人一邊,合力把面朝上的雷孝升的屍體給翻了過來。

“你們看,死者的後背。”施柔特意指了指雷孝升後背肩胛骨下面的位置。

“這是什麼?”凌瀾忍住噁心的覺,努力湊近去看,“是淤青嗎?雷孝升生前曾經遭受待?”施柔馬上想起了廖大同,“我記得清楚,廖大同的身上就沒有任何遭受待的痕跡,當然,除了他被開了膛之外。”錢曉琥對雷孝升後背的淡淡的淤青痕跡很是興趣,他也湊近觀看,一邊看一邊嘆着,“怪了,之前我怎麼沒發現有這個淤青呢?”施柔語重心長地對錢曉琥説:“屍檢工作就是要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曉琥,你的細心程度還有待於提高啊。”錢曉琥笑着摸摸腦袋,“施柔姐説的是,我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正面了,忽視了背面,實在是不應該。”施柔指了指不遠處的紫外線燈,“曉琥,把紫外線燈拿過來。在燈光下,這淤青痕跡會顯現得更加清晰。”錢曉琥得令去拿燈。顧涵浩不解地問施柔,“你説的重大發現就是這淤青?”施柔看出了顧涵浩的失落,她一臉神秘,又指着雷孝升後背其餘幾個地方,“你們看,這幾個地方也有一些輕微的淤青,仔細看就可以看得出,當我看到這些淤青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細節。那就是這幾處淤青似乎有着某種形狀上的相似。”相似?凌瀾也顧不得自己跟屍體近距離接觸了,乾脆貼到屍體跟前去看,結果還真的是形狀有些相似。

很快。錢曉琥拿來了紫外線燈,燈光亮起的那一刻,圍在屍體旁邊的四個人全都目瞪口呆,只見雷孝升的後背上,或深或淺。遍佈着不下十幾處的淤青痕跡,有些更是舊傷未愈,新傷又疊加在上面,而這些痕跡,通通都是一個形狀,一個十分詭異的形狀。

“看來死者生前曾經長期遭受待。而待他的,是同一個人,或者説。是同一個物件。”施柔一邊抄起相機拍照一邊嘆着。

凌瀾一邊移動位置一邊仔細研究這些個奇怪形狀的傷痕,很快,她就恍然大悟,“這個,該不會是拳頭吧。而且是一個戴着戒指的拳頭打在雷孝升後背上的痕跡。”

“沒錯,”施柔也捕捉到了那個最為完整的痕跡。

“的確就是帶着戒指的拳頭。”顧涵浩沉了片刻,“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更加不對勁了。”

“怎麼個不對勁?”錢曉琥好奇地問。

顧涵浩看了一眼錢曉琥,解釋道:“如果説雷孝升在失蹤的子裏長期受一個人的待的話,為什麼這個人只是用拳頭去打他的後背?我是説,為什麼是打後背,而其餘部位一點傷痕都沒有?還有,為什麼只是用手,而不是手腳並用?最關鍵的,就算他喜歡用拳頭去打人,為什麼,他只用一隻手呢?”

“沒錯,”凌瀾去跟顧涵浩對視,“總不可能打人的人兩隻手都帶着一模一樣的戒指吧,這種可能太小了。而雷孝升後背的痕跡,每個上面都有這個戒指的形狀,也就是説明打人的人只用了一隻手。”施柔放下相機,疑惑地問:“只用一隻手打人?這是為什麼?難道説這個人只有一隻手,還是説另一隻手受傷了?否則的話,只用這一隻手打人,對於他來説,也是疼的吧。”

“雷孝升也是個壯年男人,看體型也蠻健碩的,如果對方只有一隻手,我想雷孝升不見得反抗不了。看雷孝升屍體的狀態,他似乎是本就沒有反抗。”顧涵浩一邊説一邊去檢查雷孝升的手,果然,手上沒有任何傷痕。

凌瀾跟在顧涵浩身邊久了,兩人之間已經有了默契,聽顧涵浩這樣説,她最先意會,“你是説,雷孝升是故意被人打,故意要自己的身體上留下這些痕跡的?”

“沒錯,”顧涵浩提高分貝,“我想,這個痕跡就是雷孝升刻意要傳遞給咱們的信息,一個指示所有失蹤者所在地點的信息!”凌瀾鬆了一口氣,這個説法跟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看來不是自己想多了,只不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錢曉琥張大了嘴巴,不斷驚訝地叫出聲,“天啊,天啊,死者居然用自己身上的傷痕給咱們傳遞信息!可是,可是,他又怎麼會知道自己的這個信息會被傳遞出來呢?他怎麼有這個信心?”凌瀾的鼻子一酸,“我想,雷孝升一定知道,試驗品一旦報廢就會被開膛之後丟棄,他一定是知道了廖大同的下場,所以,所以他才寧願犧牲掉自己,也要把這個信息傳遞出來。”施柔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們是説,雷孝升本來是沒有到器官衰竭那一步的,他本來可以不用死的,可是為了能把那個實驗基地的所在的線索告訴咱們,他自己,自尋了死路?”

“沒錯,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麼傷痕都是在後背了,因為犯罪團伙對死去的試驗品開膛破腹,都是在屍體的正面做功夫,極少可能會去注意後背,”顧涵浩極為悲傷地説道,“我想,老雷是想犧牲小我去救大家,所以才讓他的合夥人一直對他進行‘待’,不斷在他的後背上印下這個痕跡,就怕淤青會消失或者減少,不能引起咱們的注意。”顧涵浩話音剛落,那邊凌瀾已經哭出了聲,凌瀾是在為老雷哭,老雷這個男人堪稱偉大,這樣一個偉大的好人,命運卻對他如此不公,給了他這樣一個悲慘的結局!

施柔也一直低着頭咬着嘴,用沉默表達自己的哀痛。錢曉琥一看大家都如此悲傷,也就默默不語地關上了紫外線燈。

隔了半分鐘,施柔才緩緩取出相機的存儲卡給顧涵浩,“拿去讓鄭渤還原一下吧,他用生命作為代價傳遞過來的重要信息,關係到十幾條人命的線索就在這裏面了。”顧涵浩接過存儲卡,走到凌瀾那邊輕輕攬過凌瀾的肩膀,帶着她出了解剖室。

鄭渤用軟件對照片上的圖形做了基本的還原,再去除掉拳頭的痕跡,只留下那個戒指的輪廓,然後再放大。

顧涵浩凌瀾,袁峻柳凡全都圍在鄭渤的周圍看着鄭渤工作,等到鄭渤已經盡了自己的全力把戒指的圖案做到了最大的還原放大之後,這五個人全都是一頭霧水。

“這是一釘子,應該是釘子沒錯,”凌瀾指了指屏幕上那個輪廓,“釘子周圍纏繞的,應該是蛇,你們看,它的頭部是圓的,尾部卻是尖的,而且這麼細長又蜿蜒環繞的,肯定是蛇!”顧涵浩也同意凌瀾的説法,他轉頭問幾個同伴,“你們對這個圖案有沒有什麼印象?釘子和蛇?”大家紛紛搖頭,袁峻首先發出疑問,“這圖案會跟犯罪團伙的實驗基地有關?我實在是想不出,一個這樣怪異的圖案怎麼就能指引咱們找到那個罪惡的實驗基地。可是,這圖案也確實是老雷以生命為代價要傳遞給咱們的信息。”凌瀾跟袁峻解釋,“這個圖案當然不能跟犯罪團伙的試驗基地有直接的關聯,如果是很明顯的關聯的話,一旦犯罪團伙的人發現了這個痕跡,就不可能把老雷的屍體給丟出來了,很可能會毀屍滅跡,那樣的話,老雷的苦心也就白費了。所以説,這個釘子和蛇的圖案一定跟實驗基地有關,但這其中的關聯也肯定是十分間接的。”

“沒錯,老雷已經完成他的任務,接下來通過這個圖案找到實驗基地的任務就靠咱們了,咱們可千萬不能枉費老雷的一片苦心,不能讓他白死!”柳凡越説越慷慨昂。

鄭渤也被柳凡的情緒染,他伸了個懶,“這樣吧,今晚我留在這裏加班,一方面用這個圖案跟資料庫裏的圖案做比對,一方面上網以匿名的方式發帖詢問這個圖案,希望能把這個圖案給人出來。”顧涵浩拍了拍鄭渤的肩膀,“辛苦你了,那就這麼辦吧。”袁峻馬上想到了什麼,“這樣,我把這個圖案也發給汪組長,讓汪組長髮給他的弟兄們,據這個圖案去排查也許會事半功倍。”顧涵浩點頭,“好的,聯繫汪組長的任務就給你。另外,大張和小陳那邊還在繼續跟監嫌疑人謝明,不開身,所以另一個嫌疑人就需要你跟柳凡辛苦一下了,務必掌握她的行蹤,24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