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未來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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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趙嬸轉述的當時辦案警察的話，袁峻低頭思忖了一下，隨即認定犯案的應該不是小偷，也不是什麼慣犯，而八成是一個頭次犯案的普通人，一個被上一任玩家給找上的普通人。總不可能那麼巧，上一任玩家找到的就是一個慣犯小偷或者殺人犯吧？袁峻想，如果他要是上一任玩家，才不會那麼傻到跟那麼危險的人打道，找一個殺人慣犯來接替自己，那樣的話，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會被那人找到給滅口，而且那種刀尖上行走的人更不用別人去替他復仇，他自己就會第一時間手刃仇人的。那麼如果不是慣犯的話，還能一刀刺入要害部位，穩快準地迅速殺人的人，恐怕就只有醫學工作者了。

正想着，趙嬸家的老頭提着水壺進來，來給他們添水，可是倒好水之後又依依不捨地站在門口，看樣子是有什麼想説。

柳凡便親切地開口，“大爺，您有什麼想説的嗎？有什麼話儘管説，沒關係的。”趙老頭一聽這話，似乎是放下了心，放下水壺，坐到了趙嬸身邊，説道:“宋達通死的前兩天，我們村來過外人。”趙嬸馬上又是一拍大腿，“哦，我想起來了，你説的是小蘇！不過，你怎麼會懷疑他呢，他可是咱們的未來女婿啊。”趙老頭深深嘆氣道:“不是啦，我昨晚才知道，原來咱們家貴貴早就跟那個小蘇分手了。唉，要是早知道他們分手了，有些話我早就説出來了。”袁峻和柳凡一聽這話，頓時希望倍增，看來是要有突破的收穫啊。

趙嬸魯地一把抓住趙老頭的衣領，吼叫道:“你説什麼呢？貴貴上週還跟我説她跟小蘇處得好好的呢！”

“唉，她那是騙你的。她跟小蘇早就分手了，就在一年前小蘇來過咱們家之後，回城裏沒三天，小蘇就提出了分手。貴貴是看咱們那麼喜歡小蘇，不忍心讓咱們失望，所以才一直騙咱們他倆還處着。其實啊，早黃啦。”趙老頭唉聲嘆氣，喃喃自語，“我就説嘛，人家小蘇那麼好的條件。怎麼會看得上咱家貴貴，咱家這個條件，唉。黃了也好，這本就是門不當户不對。”一聽説這個傳説中的小蘇條件好，袁峻馬上追問:“趙大爺，你們説的這個小蘇，是不是在醫院工作。是個醫生？”這話一出口，趙嬸和趙老頭全都大吃一驚，齊聲問道:“你怎麼知道？”柳凡明白，趙家這兩位這樣問也就等於肯定的回答，這個小蘇真的是個醫生。她不對袁峻刮目相看，袁峻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竟然有了顧涵浩的風格。這讓柳凡恨不得馬上就抱住袁峻，好好“拷問”一番其中的緣由。

袁峻卻來不及顧及一邊驚訝的柳凡，也沒時間跟她解釋。而是急着問趙老頭:“您剛剛説，要是早知道他們分手，有些話您早就説了，是什麼話？”趙老頭有些忌憚地看了趙嬸一眼，趙嬸直接給了他一拳。打在他後背上，“看什麼看。有什麼話你快説啊，急死我了！”趙老頭這才敢開口，“我覺得，我覺得，好像是小蘇，小蘇他殺了宋達通。”

“這話怎麼説？”袁峻邊問邊準備好記錄。

“是這樣的，”趙老頭一邊回憶一邊緩緩講述，“小蘇來村裏的第一天，就提出想要出去走走逛逛，説是他是城裏人，看村裏什麼都新鮮。本來我家貴貴説是要陪他的，可是他卻説想自己走走。結果一直到下午小蘇才回來，回來的時候臉就很難看，對貴貴的態度也冰冷很多。晚上的時候，我偷聽到貴貴和小蘇的談話。原來白天的時候，小蘇在路邊溜達的時候，竟然碰見了宋達通。小蘇雖然年紀大了點，比我家貴貴大了九歲，那年已經三十了，可貴貴城裏人三十歲不結婚很正常，唉，人家小蘇職業好，長相好，為啥能看上我家貴貴，不就是圖貴貴年輕水靈嗎？”趙嬸又是一拳，打在趙老頭後背，“老頭子，快説要緊的，小蘇碰到了宋達通之後呢？”趙老頭意識到自己説着説着跑了題，馬上又把思緒拉回來，“唉，因為小蘇長得白淨，還俊，宋達通自然不會放過他，馬上就以閒聊為名，把小蘇拉去了他家。結果，可想而知，宋達通對小蘇動手動腳，小蘇一腳便踢在宋達通的下，然後逃跑。其實這不算什麼，小蘇其實沒受到什麼欺負，但是他卻跟貴貴説，從宋達通那裏聽到了一些貴貴和宋達通的事。”

“放！”趙嬸冷不丁喊了這麼一嗓子，嚇得柳凡全身一震。

趙嬸繼續大叫:“宋達通那個老混蛋他放，他跟我家貴貴能有什麼事？他本就沒碰過貴貴，他那個老變態只對男的有興趣！村裏的女孩們，沒一個被他碰過的！”趙老頭抱歉地對袁峻柳凡點點頭，意思是他家河東獅就是這樣，叫他們多擔待。然後便繼續講述，“誰説不是呢？當時小蘇就問貴貴是不是真的跟宋達通有什麼，是不是被宋達通給欺負過。貴貴當然説沒有，叫小蘇別聽宋達通那個老混蛋胡説八道。可是我看小蘇的樣子，並不相信。後來我家貴貴又發誓有賭咒的，可是小蘇還是一副冷麪孔。唉，我不是説過了嗎？人家小蘇是城裏人，職業好，長得好，怎麼就會看上我家貴貴這個村裏姑娘呢，一定就是因為貴貴年輕水靈，可是這事一出，讓他認為我家貴貴已經被人給糟蹋了，他自然也就不再喜歡貴貴了。所以回城沒幾天，他就把貴貴給甩啦。”趙嬸猛一拍桌子，開始破口大罵，髒話連篇。總體意思就是，一切都怪宋達通那個老混蛋胡説八道，害的她家貴貴沒能釣個金龜婿，毀了她家貴貴的大好未來。

等趙嬸罵了一分多鐘後，氣的功夫，趙老頭才再開口，“之前警察來問過我，説案發那晚，我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人物。我説沒有，其實，我撒了謊，那晚，我看到了小蘇，就在宋達通家附近。”

“什麼？”趙嬸又嘴，“你會不會看錯了啊，宋達通死的前一天，小蘇不就跟貴貴回城了嗎？”趙老頭點點頭，“是啊，所以當時我也懷疑自己是看錯了，便跟在他身後走了一段距離，結果親眼看到宋達通給他開門，兩人一起進了房。當時我還在想，小蘇這個混蛋，居然跟宋達通這個老氓有一腿。可是第二天，知道宋達通死了，我才知道小蘇是去殺宋達通的。”袁峻嘆了口氣，“當時你之所以沒有告訴警察，就是為了包庇小蘇，因為那時候你還以為他會是你的未來女婿？”

“是啊是啊，”趙老頭急着辯解，“警察同志，你不知道，我家貴貴是個村裏丫頭，能找到那麼一個男人不容易啊，況且，況且，我覺得小蘇去殺宋達通為的也是我家貴貴啊，他一定是想為貴貴報仇，所以才…”柳凡覺得趙老頭可憐，他竟然一直以為小蘇犯案殺人是為了他女兒，其實，這個小蘇，本就是為了光明正大走進光明村，瞭解宋達通和他家的環境，甚至主動勾引宋達通，跟他約好時間，讓宋達通給他開門，方便自己下手，這才利用了他的女兒。

趙老頭瞬時間老淚縱橫，痛哭涕地説:“我要是知道貴貴早就跟小蘇分了手，我早就把這事説出來啦！都怪我，都怪我！”趙嬸又給了趙老頭一拳頭，“你這個糊塗老頭！唉，也怪貴貴，咋就瞞了咱們這麼久！”袁峻掏出自己的紙巾遞給趙老頭，給他指了一條明路，“趙大爺，當初知情不報，你已經觸犯了法律，但是現在也為時不晚，只要你現在肯站出來指證那個小蘇，我可以替你向法官求情，你是不會坐牢的。”趙老頭忙不迭點頭，“我指證，我指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