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凌瀾推翻一切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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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如期而至,凌瀾沒有開電視,而是選擇跟顧涵浩安靜地等在屋子裏,各自看着書。
顧涵浩看得出凌瀾在策劃着什麼,此刻一副等待的模樣,但是他也不説破,只是默默等待。等着看一場好戲總比聽一場好戲更加彩不是嗎?看來凌瀾是想離他,單打獨鬥地進行一番推理和計劃啊。
終於,時鐘指向了夜午12點。就在凌瀾一個長長的呵欠打完之後,她的手機收到了尚夏的短信,那上面只有一句簡短的話:一切按計劃進行。
“可以了,咱們出發吧。快穿上外套。”凌瀾站起身穿上外套,示意顧涵浩跟她一起出去。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顧涵浩沒想到凌瀾居然打算要出別墅。
凌瀾衝他神秘而又調皮地眨了眨眼,“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保準給你一個驚喜。”零點三十分的時候,顧涵浩和凌瀾來到了梅園,在亭子不遠處的遮蔽處蹲下。凌瀾告訴顧涵浩,只要稍稍等一下,就會有意外驚喜到來。
果不其然,還沒等十分鐘,就有兩個瘦弱嬌小的身影先後往亭子那裏走去。
凌瀾他們與亭子隔着二十多米的距離,看不清楚那兩個黑影誰是誰,也聽不清兩人在説什麼,但是看黑影的肢體語言,她們似乎是起了爭執。
顧涵浩不敢出聲,而是朝凌瀾投去詢問的目光。
凌瀾神秘一笑,示意顧涵浩注意看亭子裏的情形。
突然,亭子那裏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尖叫聲,隨即,一個黑影倒在地上。凌瀾來不及跟顧涵浩説什麼,首當其衝地衝了出去。
“住手!”凌瀾邊跑邊喊,“別再錯下去了。我已經知道你是兇手啦!”等到凌瀾和跟在凌瀾身後的顧涵浩跑到亭子前的時候,凌瀾終於看清楚了亭子裏的狀況。只見,高麗摔倒在地上,一臉驚恐,而尚夏,則是手執一把水果刀。
“凌瀾,我錄下來了,我錄下來了!”尚夏動地一把丟下刀子躲到顧涵浩身後,興奮地開始掏口袋裏的錄音筆,“我把剛剛我們的對話錄下來了。高麗已經承認,她就是殺死左佑的兇手!”高麗頓時目瞪口呆,顫抖着嘴半晌才説出一句。
“你,你説什麼?”
“我説你就是真兇!沒想到吧,這其實是一個局,為的就是引出你這個真兇!”尚夏搖晃着手裏的錄音筆,自信地與高麗對峙。
高麗馬上變了臉。惡狠狠地回應,“尚夏,你這個卑鄙小人!殺死左佑的兇手明明就是你!你説什麼能夠通靈,説什麼兇手就是那三個男人中的一個,都是障眼法,為的就是把自己置於大家的盲點之上。讓所有人都懷疑不到你!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因為當時在等車的時候,你有那麼幾分鐘的時間沒有跟我在一起!”尚夏猛地搖頭。
“天啊,你在説什麼,你居然倒打一耙?”
“好啦!”凌瀾看高麗還要出聲反駁,忙制止,“別吵了!你們再這樣爭辯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倒不如我們來聽一聽這錄音筆裏面的內容。這樣不就可以真相大白了嗎?”高麗一聽要聽錄音筆,馬上出得意的神情。倒是尚夏的笑容來得有些遲鈍。
凌瀾接過尚夏手中的錄音筆,卻不急着按下播放鍵,而是轉而跟尚夏説道,“雖然還沒聽,但是我猜,八成,這錄音筆裏面本就沒有錄音。”尚夏霎時間變了臉,“你,你説什麼?”
“我説,這錄音筆裏面一定沒有錄音,而你,尚夏,你一定會説是因為自己太過緊張,按錯了按鍵,導致錄音筆本就沒有錄音。對吧?”凌瀾一邊説一邊擺着錄音筆,結果事實證明,那裏面真的沒有任何錄音。事實證明了,她的推理是正確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顧涵浩盯着眼前這三個女人,滿腹狐疑地發問。
尚夏一邊搶過錄音筆一邊分辨,“不可能,我不可能沒有錄音!”
“別裝了,尚夏,”凌瀾不緊不慢地説道,“我剛剛喊的話是對你説的,我説‘住手,別再錯下去了,我已經知道你就是兇手’。”尚夏尷尬地笑笑,“凌瀾,你在説什麼啊,兇手是高麗啊,剛剛她還想殺我來着,幸好我一直都有防備,搶下了她的刀。而且,她剛剛真的都承認了,只是我運氣不好,真的沒錄音成功而已!這不是咱們的計劃嗎?你忘了?”
“計劃是計劃,只不過計劃是給你設置的,為的,是引你上鈎,我打從一開始就知道兇手不是高麗而是你。之所以提議跟你一起下這麼一個套,為的就是讓你放鬆警惕,白給你一個殺死高麗的藉口和機會,結果,你真的上套了。”凌瀾站在顧涵浩身前的位置,開始了推理,“我之所以肯定兇手不是高麗,而是你,還要從你的計劃漏開始説起。在我的引導下,你承認了你的計劃是趁此次出行,聲稱自己有通靈應,查出同行的三個男士中誰才是殺死左佑的兇手,對不對?”
“沒錯,我説自己有通靈應是假,為的就是以此來考驗那三個男人,看看他們誰會出破綻!”尚夏鎮定自若,振振有詞。
“考驗看看,他們三個之中,有哪個人是具有醫學專業背景,偏偏又相信你會有通靈應的兇手嗎?”凌瀾冷笑着反問,“你是想找這麼一個自相矛盾的男人嗎?要知道,大多數的醫生,或者是學過醫的人都是堅定的無神論者的。你要是有點腦子的話,明知道自己要找的是具有醫學背景的專業人士的話,就不會用通靈這麼蹩腳又小兒科的手段。當然,這只是你的第一個矛盾。”
“還有第二個矛盾?”顧涵浩頗為欣賞地望着凌瀾問道。
“是的,就是在泳池的那一次,”凌瀾衝顧涵浩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泳池假裝溺水的那次更加證明了尚夏這個計劃的矛盾之處,或者説是,證明了尚夏是個大無腦的笨女人。要知道,尚夏要找的,可是殺死她未婚夫的兇手,而且自己謊稱能通靈得知真兇的身份。換句話説,如果兇手真的在那三個人之中的話,兇手會去救她嗎?恐怕會將計就計,免得這個女人繼續導演這麼一場鬧劇危及自己,乾脆在水中直接做手腳把她給溺死吧。也就是説,要麼尚夏是個單細胞的笨蛋,要麼,就是她本就知道那三個男人不會有人想要害她,因為兇手本就不在那三個男人之中,也不是高麗。因為如果是高麗的話,也可以借救她為名,在水下點小手段,直接殺死她。要知道,兇手可是個具有專業醫學技能的人物啊。尚夏這麼自信不會有人趁機害她,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同行的四個人全都是清白的,殺死左佑的人就是她自己!”
“胡説!”尚夏大吼着,“你説的都是無稽之談,我,我…”
“那麼你承認你是大無腦的笨蛋嘍?”凌瀾帶着譏諷反問,“笨到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我當然不是拿我的命開玩笑,我以身犯險是為了找出害死左佑的真兇!只要是為了他,哪怕我身處危險也值得!”尚夏好像終於找到了看似合理的説辭。
凌瀾笑出聲,“這就更説不過去了,你本就沒有自我保護的能力,還要拿命來找出兇手,可是就算兇手浮出水面了,可是唯一知道兇手是誰的你也死了,那麼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嗎?別跟我説你會留什麼死亡訊息之類的啊,兇手如此專業,殺左佑的時候也是讓他迅速死亡,又怎麼會給你留下機會,讓你留什麼死亡訊息?”凌瀾衝一旁的高麗笑笑,“高麗,你早就懷疑尚夏了是吧?因為你們在等車的時候,高麗因為不勝酒力吐在了你的身上,導致你不得不回去飯店的洗手間簡單清洗一下。而就是這短短的幾分鐘,雖然你沒有了不在場證明,但是尚夏也同樣沒有了不在場證明。而且喝多了嘔吐的人,在把穢物吐在別人身上的時候,自己身上也難免會粘上。”
“沒錯,”高麗佩服地望着凌瀾,“當時尚夏的身上也的確粘上了少許的穢物,但是她卻跟我説不去清洗,而是要站在路邊等我。後來我便開始懷疑她,正在我開始懷疑她的時候,她就稱自己有了什麼通靈應,還跟我説要合起來演戲,查出那三個男人誰才是真兇!老實説,我也不敢肯定尚夏究竟是不是兇手,所以便索跟她合演這場戲。”看尚夏低着頭一副認輸了的模樣,顧涵浩拍了拍凌瀾的肩膀,讚賞地説道,“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凌瀾,好樣的!”凌瀾沒有理會顧涵浩的讚許,而是嘆了口氣,掏出手機,“看尚夏的樣子,也是百口莫辯了,我現在就報警吧。”顧涵浩伸手阻止,掏出自己的手機,“還是我來吧,我來聯繫當地的警方比較合適。”凌瀾看顧涵浩阻止,突然狡黠地一笑,躲開了顧涵浩的手,仍舊舉着手機,“等一下,先不要報警,我要推翻我剛剛所有的推理!”凌瀾話一出口,在場的三個人全都是一愣,一起盯着凌瀾等待她的下文。
顧涵浩也收起手機,歪着頭,微笑着地望着凌瀾,緩緩開口,“願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