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另一個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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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車子後面響起了抗議的鳴笛聲,顧涵浩才緩過神來,自己在胡思亂想什麼啊,要説富有程度,宇文恐怕還略勝自己一籌呢,而且宇文的工作更是名利雙收,不像自己整天與罪惡血腥打道,搞不好還會出生入死,凌瀾怎麼會捨棄宇文而選擇自己呢?恐怕讓任何一個女人取選,她都會選宇文,棄自己吧。
想到凌瀾,顧涵浩的心裏湧起一陣酸意。這幾個月裏,他好幾次想要打電話給凌瀾,像朋友一樣把她約出來聊聊天,可是都剋制住了。一直到昨晚和凌瀾不期而遇,現在的他似乎再也剋制不住想要給凌瀾打電話的衝動。罷了,打過去跟她賠個不是也好,畢竟昨晚凌瀾是負氣離開的,就因為自己沒有同意她參與調查。
帶上耳機,顧涵浩一邊開車一邊撥通了凌瀾的手機。
“喂?涵浩?”電話那邊的凌瀾顯然很吃驚,因為這是幾個月以來顧涵浩第一次主動給自己打電話。
聽到凌瀾悉的聲音,顧涵浩剛剛還因為工作緊繃着的心似乎一下子軟了下來,“怎麼樣?還再因為昨晚的事生我的氣嗎?”話一出口,顧涵浩才發覺,這話問的有點曖昧似的。
電話那邊的凌瀾,聽聲音正在趕路,走得還很快似的,呼急促,“沒有沒有,我可沒有那麼小氣。不過涵浩,我現在有點急事,要趕着去見一個人,遲到了不好。過一會我這邊忙完了給你打回去,好嗎?”顧涵浩無聲苦笑,他在想,一定是宇文天回來了,兩人要急着見面吧,自己這通電話打得還真不是時候啊。
“好的。你先忙。就這樣,掛了。”調整了一下心情,顧涵浩成功地轉換了狀態,眼下是工作時間,不容他多想那些個人情問題。
大約半小時後,顧涵浩才穿越了大半個城市才趕到餘盛鑫的工作地點。餘盛鑫自己開了一家醫藥公司,是個事業有成的年輕老闆,整天忙於工作。按照薛娜的説法,他就是個工作狂,賺錢就是為了填堵家裏的那座華麗的無底。沒辦法。男人都愛美女,但是餘盛鑫這個愛美女的男人有些悲哀,因為他愛的美女不愛他。只愛錢。
餘盛鑫的助理告訴顧涵浩餘總正在和大客户談一筆大單子,然後這位助理拼命地阻攔顧涵浩,大有一股寧可被因為妨礙刑警辦案被拘捕也要替公司大局着想的架勢。顧涵浩也懶得跟他廢話,只是壓抑不住心中無名的怒火,可能是因為心裏還想着凌瀾為了跟宇文約會而掛自己難得打過去的電話吧。他推開前面礙事的助理大步星地往會議室走去。猛地推開門,對着會議室裏的幾個人亮出了證件。自己可是刑警隊長,亮着警燈的話,都可以無視通信號燈直接通過的,怎麼眼下還有人敢在他面前亮紅燈?
“分局刑警,哪位是餘盛鑫?有一起命案需要他協助調查。”
“涵浩?”會議室裏的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站起身。帶着尷尬笑意望着門口的顧涵浩。
“王叔叔?”顧涵浩也是大吃一驚,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這種情況下遇見自己父親的生意夥伴。
這位王叔叔還是很給顧涵浩面子的,準確來説是給顧涵浩現在那位還躺在醫院裏的養父面子。畢竟兩人曾是生意上的夥伴。他直接帶着自己的人退出了會議室,稱願意等顧涵浩這邊詢問餘盛鑫結束之後再進來洽談生意上的事宜,畢竟還是顧涵浩的工作更加緊要,人命關天,事關重大。
餘盛鑫一看連自己的大客户都這麼給顧涵浩面子。自己也就陪着笑老老實實地接受着顧涵浩的詢問。
“刑警同志,您剛剛説命案。請問是什麼命案,跟我有什麼關係?”餘盛鑫很配合地坐在顧涵浩身邊,還不忘吩咐助理去給顧涵浩倒茶。
顧涵浩開門見山,他也想速戰速決,不好意思讓外面的王叔叔等太久。
“昨天,也就是25上午八點到下午兩點之間,你在哪裏,在做什麼?”餘盛鑫再傻也聽得出這是在問他的不在場證明,顯然自己成了命案的嫌疑人,他趕忙老老實實回答,“我在家啊,陪我子,從平安夜一直到聖誕夜我都在家裏,我子可以作證。”
“説説兩個月前的那件事吧,就是你用八音盒砸破温瑞霞的頭的那事。”顧涵浩説話時一直盯着餘盛鑫的眼睛,觀察他的神態變化。
餘盛鑫不搭反問,“難道説,難道你剛剛説的命案,是,是温瑞霞?”顧涵浩點點頭,繼續用冷冷的眼神盯緊餘盛鑫,等着他的回答。
餘盛鑫重重呼出一口氣,“事到如今,我就把我知道的都説了吧。其實我懷疑温瑞霞和我子馮亞捷本就是一夥的,她們倆合謀騙我上套,我的婚姻本就是一場騙局!”
“既然你肯定這是一場騙局,為什麼不離婚?”餘盛鑫慚愧地低下頭,“我不能離婚,一來,離婚的話,馮亞捷又會分走我一部分財產,她在温瑞霞的幫助下諮詢了律師,如果我起訴離婚的話,她們會向我索要贍養費。我已經損失了這麼多了,如果再離婚,那不是人財兩空?二來,二來,説出來不怕你笑話,也是因為我還戀着馮亞捷,我,捨不得她。”
“説説那天的事吧。”顧涵浩儘量不顯出他對這個男人的鄙視,不把私人情帶進工作。
餘盛鑫連連嘆氣,“其實拿二十萬給馮亞捷的母親開美容院這事,亞捷也跟我提過,我因為對她的愛和寵溺,也是答應了的。只是前陣子我在網上找到了亞捷的大學畢業照片,你猜怎麼着,馮亞捷和温瑞霞竟然是大學同學!我又在她們大學的網站和論壇上仔細搜尋,結果發現了好幾張她倆的合照,情這倆人本就是閨死黨!可是當初温瑞霞把馮亞捷介紹給我的時候卻假裝她們不認識,説馮亞捷是什麼高級會員什麼的。發現這些之後,我就開始懷疑她們是合謀騙婚,便反悔,不同意拿出那二十萬了。可是亞捷,她居然揹着我,還是轉移了這二十萬。結果呢,結果呢,她母親本就沒打算開什麼美容院,那二十萬直接就進了她母親的户頭,人家拿去炒股去了。”
“就因為這樣,你才打電話去投訴温瑞霞?”
“是,那天我真的是氣壞了,因為我那個岳母,炒股賠錢,亞捷居然還想從我這裏榨油水。我們就吵了起來,甚至還動了手,”餘盛鑫越説越氣憤,“後來温瑞霞帶着個男的來了我家,説是什麼調解矛盾來了,其實,她本就是另有陰謀!”
“陰謀?什麼陰謀?”其實顧涵浩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他在聽薛娜講述兩個月前餘盛鑫家裏發生的事件的時候就有了懷疑,也正是因為這個懷疑,他選擇先來找餘盛鑫,聽聽他的説辭,是不是與自己所懷疑的一致。
“温瑞霞故意支走了她的男同事,那個叫什麼方健的男的。因為當時我説的話,我指證她和馮亞捷一起騙婚的事,温瑞霞阻止不了我,又怕被男同事聽個明白,於是讓男同事去找什麼社區大媽來調解。等到房間裏就剩我們三個的時候,温瑞霞就擋在我和馮亞捷中間,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還説一些挑釁的話,説什麼沒實力就別娶什麼美女之類的故意怒我,其實她是故意怒我讓我對她動手的,結果我當時實在是太過氣憤,就上了她的道,推了她一下。其實我沒用多大的力,我只是想把她推開而已,結果她就倒向了牀頭櫃,撞倒了牀頭櫃上了八音盒。當時她還指着我罵呢,本就沒血!我也懶得和她多説,就拉着亞捷去到了客廳,我倆繼續吵。結果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吧,那個方健就帶着社區大媽趕到了,他們一看温瑞霞沒了蹤影,就找到了卧室那裏,結果那個時候,温瑞霞已經倒在血泊裏了。”顧涵浩點點頭,果然,餘盛鑫講的這個故事比起薛娜的版本更加符合邏輯,也跟自己心裏之前推斷的情形差不多。畢竟就算餘盛鑫再怎麼氣急敗壞,也不會沒有注意到自己砸暈了一個大活人,還了血。可想而知當時如果是餘盛鑫砸的人,身上和臉上一定會有噴濺的血跡,他又怎麼可能不自知?就算他恨温瑞霞恨到想讓她死的地步,也不會傻到讓温瑞霞死在自己的家裏,還留下一個子作為目擊證人。所以説,之前薛娜的講述版本本就是漏百出,事實很可能是温瑞霞為了堵住餘盛鑫的嘴,讓他不把自己和馮亞捷合謀騙婚的事實講出去,故意使出的苦計,自己用八音盒砸了自己,所以事後,她也不追究餘盛鑫的刑事責任,只是拿錢私了。而正是因為這件事最後是私了的,那麼砸人的到底是誰,這其中的證據什麼的也都不那麼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