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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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馬助理絕對是職業習慣,帶領着顧涵浩和凌瀾二人一邊往c區走一邊像個盡職盡責的導遊一樣介紹着,什麼安康的環境怎麼優越啊,投資了多少錢啊,在全國的排名啊之類的,甚至還問及了顧涵浩和凌瀾的父母雙親的情況。一直到馬助理談到安康的佔地面積和功能分區的問題。
顧涵浩出言打斷馬助理,“等一下,你剛剛説辦公區不在這裏,而是在什麼西區?”馬助理停住腳步,面帶職業的微笑,“是的,咱們現在所在的是安康的東區,出了東區,過了馬路走上兩百米,就可以進入西區,西區是安康管理人員的辦公區。院長的辦公室其實是在那邊的,老人辦理入住手續什麼的也都在西區。”顧涵浩來了興致,“那麼,西區是沒有老人居住的嘍?”馬助理點點頭,“那是當然的了,那邊是辦公樓,本就沒有居住用的房間。”顧涵浩順着馬助理指的方向放眼望去,因為現在還離大門口有一段距離,只能隱約看見一棟大概10層高的小樓,那裏就是西區的辦公樓。
“我先不去見崔明一老人了,馬助理,我要回去再跟傅院長談談。”説着,顧涵浩便要轉身往回走。
馬助理忙攔住顧涵浩,“警官,這會傅院長應該已經回去西區了,他每天只在東區這邊呆到這個時候便要回去辦公的。”顧涵浩面喜,“那更好,麻煩你帶我們去西區找他。”馬助理知道顧涵浩是刑警隊長,剛剛看傅院長都對顧涵浩客客氣氣,她自然也不敢怠慢,忙掏出隨身的對講機叫了一聲,不一會。一個類似旅遊景點才有的那種小車行駛過來。三個人上了小車,慢慢悠悠朝西區駛過去。
車上,凌瀾總算是恍然大悟,“c區”
“西區”一定是當時在出租車上,王健聰被那個健談的司機給聊得暈頭轉向,不知不覺就口而出地回答司機的問題,説他的爺爺住在西區,後來意識到自己説錯了話。後面可能就順勢改成了c區吧。當時的司機和袁峻都沒注意到這一點,因為有些人的確是會把英文字母“c”讀成“西”只不過,按照馬助理的説法。西區是辦公區,不會有老人住在那裏的啊,難道説,是人販組織把王老頭藏在了那麼一個掩人耳目的地方?這樣的話,豈不是人販組織跟安康療養院有勾結?
凌瀾心裏想着這些。也顧不得欣賞沿路僻靜優美的風景,一直到三個人來到了西區,進了樓上了電梯,她才緩過神來偷偷望望顧涵浩。顧涵浩也是一臉的嚴峻中帶有興奮,看來自己想到的問題,顧涵浩早就想到了。
“顧隊長?”辦公室的門被傅院長打開。他驚奇地望着對面的三個人,“您不是去見崔明一老人了嗎?”顧涵浩不好意思地笑笑,“崔明一老人不見也罷。他不是我們要找的人,但是呢,我也不想白來一趟。有些私事想跟您談談。”傅院長一聽是私事,就衝身後的馬助理使了個眼,“馬助理。去給二位客人沏茶。”馬助理心領神會地出去,她剛一出去。傅院長便自己起身到飲水機那裏開始沏茶。看來那位馬助理沒有院長的召喚是不會再回來了。
顧涵浩和凌瀾在沙發上坐下,接過傅院長遞過來的茶水紛紛道謝。
“傅院長,您也知道,我是一名刑警,難免會樹敵。”顧涵浩少有地吐吐,就是不一次把話説明白,好像是等着傅院長替他説似的,一副循循善誘的模樣。
傅院長忙不迭點頭,“理解,非常理解。”顧涵浩看傅院長不再往下講,只好繼續,“這幾年也有過一些犯罪分子揚言要找我報復,我倒是不怕什麼,只不過我的家人…”
“理解理解,”傅院長含笑不停點頭,“如果把您的親人送來我忙這裏,我們絕對可以保證他的安全。”顧涵浩尷尬地笑笑,“不是我信任您,只是,我想我有必要了解一下,您這裏會採取怎樣的保護措施呢?”傅院長很自信地望着顧涵浩,“對於您這種有特殊要求的顧客,我們有一套自己的方法途徑。老實説,要論保安技術,我們這裏可能並不是最好,畢竟我們沒有多餘的經費僱傭多少身懷絕技的保鏢24小時貼身保護。但是我們可以另闢蹊徑,同樣能達到保護安全的目的。”
“哦?怎麼個另闢蹊徑?”凌瀾其實已經明白,這個另闢蹊徑就是把人藏起來,藏到辦公區這邊,但是她不想明説,她想讓傅院長自己説出來。
傅院長出一點老謀深算的神態,低聲回答,“我們可以把老人安排在隱秘的地方,由最值得信任的專人照顧。”顧涵浩眼睛一亮,“這樣真的可以嗎?真的保險?有可行?我是説,你們有過這樣的經驗?”傅院長一拍脯,“絕對保險,您儘可放心。至於我們是不是有過這樣的經驗,這個嘛,我可以明確告訴您,經驗豐富。”凌瀾側過頭避開傅院長的視線忍不住地笑,這個傅院長還真的是見錢眼開,一看有客户上門,就什麼也不顧了。
顧涵浩此刻已經換上了一副嚴肅的神態,他話鋒一轉,冷冰冰地説:“傅院長,我們這次來要找的就是被你藏在西區的老人,請你把他的身份告訴我然後帶我們去見他。”傅院長差點驚得下巴都掉下來了,支支吾吾半天才説出一句,“原來,你是故意,故意套我的話的!”顧涵浩聳聳肩,“工作需要,請你配合。”傅院長也變得冷峻,“恕我不能配合,我們跟客户都是簽訂了保密協議的,如果顧隊長您非要得知這位老人的資料或者想見這位老人的話,您下次帶着搜查令來吧。”顧涵浩早就料到這個老謀深算的男人會使出這一招,他低頭一笑,“這位老人跟30年前、23年前和最近的一共三起兇殺案有關,所以這個搜查令我是一定能拿到的,不過我還是希望傅院長您能夠現在就跟我們合作。這樣吧,我問你幾個問題,您可以選擇回答或者不回答,這樣的話,總不算您違反保密協議了吧?”傅院長果然就開始不出聲了,看樣子是想聽聽顧涵浩的問題。
“這位住在西區的老人姓王,來自m縣,他有一個孫子叫王健聰,經常會以當義工的名義來安康義務勞動,順便會在你的安排下秘密地去見這位老人。對不對?”傅院長出吃驚的神,但又馬上恢復正常。不用出言回答,他瞬間的神態變化已經説明了一切。
“這位王姓老人名叫王奎慶,他的頭頂有兩處手術留下的疤痕。對不對?”傅院長這會學了,不聲,只是緊緊盯着顧涵浩。
“窩藏罪大概最多能判多少年呢?”凌瀾趁熱打鐵,用事不關己的語氣地問顧涵浩。
顧涵浩微微一笑,“好像是最高10年吧,情節特別嚴重的還要特殊量刑,尤其是這種年限特別長的,對了,王奎慶在您這安康住了得有20年左右了吧?”傅院長顯然是有些慌了,他緊緊咬住嘴別過頭。
“還有一個問題,在西區這裏照顧王奎慶的護工應該是姓伍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人應該是伍志勤的兄弟親戚之類的。對不對?”凌瀾這才想到,顧涵浩之所以會猜到照顧王老頭的護工姓伍,也是因為王健聰透過他爺爺王老頭對護工伍志勤最為滿意,而事實上,伍志勤本就沒有照顧過王老頭,王老頭不可能認識伍志勤。所以當時王健聰口而出説出姓氏之後,只好自圓其説,把伍志勤的兄弟説成了伍志勤。
顧涵浩看傅院長不説話,只好起身做準備離去的動作,“既然這樣,我們現在就去找伍志勤,把窩藏罪的問題跟他講一講,説不定他會出面勸他的兄弟親人跟我們坦白從寬。我想,伍志勤先生一定跟您不同,他會告訴我們一些什麼的。當然,如果我們找不到伍志勤,那麼就會懷疑是你對伍志勤先生做了什麼。”傅院長終於支撐不住了,“別別別,先別!”顧涵浩掏出手機,打開相冊,找到了一張照片,然後把手機舉在傅院長的面前,“傅院長,我也不難為你,最後一個問題,你只要告訴我實話就行。把王奎慶送過來,並且要求你把他藏起來的人,每年支付費用的人,是不是這個人?”傅院長看了一眼手機,艱難地點點頭,“是的,就是他,他送人來的理由跟你剛剛説的一模一樣。”顧涵浩收起手機,出一絲不易察覺地笑,“傅院長,我現在要帶王奎慶回分局,請你配合。”傅院長深深嘆了口氣,拿起電話打給另一名助理,“張助理,你來一下。”很快,一個三十多歲的沉穩男子進來,看樣子,這位助理才是傅院長的親信。
“張助理,你帶這二位刑警同志去王老的房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