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明哲保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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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s市緝毒大隊的康傑趕來張晉家的樓下,隨他一起而來的還有一名男子,康傑和顧涵浩都叫他小程。
四個人碰面簡單打了招呼,顧涵浩指了指二樓的一個窗户,“201室的女人疑似長期服用lsd,軟他給她餵食lsd的就是201室的男人。女人你們帶走回去做個身體檢測,男人我帶走。”很快,在前來圍觀的眾目睽睽之下,醜陋的張晉被顧涵浩的手銬銬住,康傑和小程攙扶着步履蹣跚的小紅,幾個人先後從單元門走出來。
凌瀾打開車門,顧涵浩把張晉推進車子裏,卻沒有馬上離開的意思,他和康傑簡單告別目送康傑的車子離開之後,轉而對凌瀾説道,“我已經通知了袁峻開警車來押解張晉回分局,我這輛車前後座之間沒有防護網,押解這樣的犯人不安全。”凌瀾點點頭,“嗯,那咱們就在這等袁峻來吧。”顧涵浩卻搖搖頭,“不,我一個人等就可以了,都已經四點鐘了,咱們午飯也沒來得及吃。這樣,你先回家去,吃點東西,然後準備明天的論文答辯。”被顧涵浩這麼一説,凌瀾才發覺自己的肚子的確已經開始抗議了,今天是忙碌的一天,她跟着顧涵浩東奔西跑居然連午飯都忘記了吃。可是讓她在這種關鍵的時刻回去,她又怎麼甘心?
顧涵浩看出了凌瀾並不情願這樣離開,於是便給了她一顆定心丸,“放心吧,今天也晚了,回去後馬上就下班了,況且康傑那邊的毒檢報告也要明天才能出來,預計我們明天下午才會審張晉,你的答辯在上午,趕得及的。”凌瀾狐疑望着顧涵浩,她不太相信一個毒檢報告要明天才能出來,這番話恐怕是顧涵浩善意的謊言,她現在應該領情,不然就辜負了顧涵浩一番好意,寧願為自己説謊的好意。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你也別忙到太晚,記得好好吃晚飯。我就不等你,先睡了。”凌瀾糊糊説完才意識到自己説的話曖昧至極,連忙捂住嘴巴。她的這副窘樣引得顧涵浩忍俊不。
目送凌瀾上了一輛出租,顧涵浩這才放心地把注意力轉到自己車子裏的張晉身上,“看來現在,你只有坦白這一條路了。”張晉醜陋的臉龐此刻特別地平靜安詳,顧涵浩甚至覺得張晉似乎是獲得解一樣的輕鬆。想到那些他從家裏面拿去門衞室放到牀下的自家工具,顧涵浩深深嘆了口氣,“你沒有直接把那些危險的器具丟掉,而是放到了工作的地方,恐怕是因為想到有一天你還是要把這些東西拿回家的吧,你還是想過放走小紅的是不是?”張晉眼角的皺紋中居然有一股體順着滑落,他淡淡地説,“這三年來我一直倍受良心的譴責,一年前我就已經下定決心要放小紅離開了,可惜那個時候她對藥品的依賴太強了,她不願意離開,沒辦法,我只好用我自己的方式去贖罪。”一聽這話顧涵浩真恨不得給張晉一拳,他覺得張晉是個道貌岸然的虛偽小人,説什麼想過放小紅離開,因為小紅的依賴才繼續把她留在身邊,其實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那變態的私慾,他竟然用贖罪這個詞,簡直是對這個詞的褻瀆。
“你也參加了苟文斌的信組織對不對?”顧涵浩冷冷地質問,“先是偷看,然後就被他們拉進去參與?”
“我只是參與過三次而已,三次之後我便退出,因為我看出了其中的蹊蹺。後來苟文斌找到我,他要我為他保守秘密,我提出的條件就是要他為我供應藥品,因為那個時候我已經喜歡上了同樣參與到巫術活動中的小紅,我知道她本不會看上我,只有用藥品才能讓她留在我身邊。”顧涵浩狠狠剜了一眼張晉,“那你為什麼還要引導隋詠昕上去偷看?”張晉泣着,“我實在看不下去了,看不下去那些人被苟文斌的物藥和騙術折磨,我每天晚上守在樓下,都倍受良心的譴責。我想,哪怕是讓苟文斌換個地方也好,只要不在我的眼前就好!那樣的話,我就不會這麼煎熬!我也想過換個工作離開那裏,可是我這個樣子,能找到那麼一份工作已經很不容易。”顧涵浩的憤怒差點就要迸發出來,為什麼大家都是這樣,全都明哲保身,要是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的話,事情也不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
顧涵浩覺得再沒什麼能跟張晉説的,他之前只是覺得張晉醜,現在看他,不但醜,而且醜得噁心,就連再與之談都會有種胃裏翻騰的覺,索就保持沉默。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後,袁峻開着警車趕到。
袁峻負責開車,大張和小陳一邊一個把張晉夾在中間,坐在後座。顧涵浩仍舊開着自己的車子,跟在警車的後面,一起回了分局。
一行人回到分局的時候已經是下班時間,顧涵浩讓柳凡先下班,他和袁峻留下來審張晉。可柳凡卻一副不想走的樣子,她這幾天都沒有參與到調查工作中去,因此對案情十分興趣。倒是袁峻,頻頻地看着手錶,迫不及待想離開的模樣,不用看也知道,樓下有佳人在等他。
最後的結果是柳凡和袁峻都留了下來,柳凡在監控室裏旁聽,顧涵浩和有些心不在焉的袁峻在審訊室裏審張晉。
“我還是那個老問題,你到底偷看到些什麼?”顧涵浩強迫自己不要對張晉抱有太多的*彩,他現在是審訊者的角,不可以情用事,儘管這個張晉真的是個卑鄙的老氓。
張晉用盡全身力氣大幅度地嘆了口氣,仰面朝着天花板,沉默了一會才開口道,“第一次,我真的看到了四個男人擁抱一個女孩的場景,就像我之前跟你説的。只不過當時我沒有馬上離開,我偷偷躲在走廊的黑暗中,偷看着410教室裏的那些人。很快,我就明白了那是怎麼一回事,租教室的那孩子彭澤是主持人,其餘的男男女女都是一些生活工作或者情上失意的人,他們不是對生活失去希望打算破罐子破摔的,就是有輕生念頭的,或者是想要報復和仇人同歸於盡的。彭澤對他們很耐心,循循善誘地讓他們一個個地講出自己的煩惱,然後用集體的力量給每一個人以安和鼓勵。人就是這樣,當局者,旁觀者清,那些自顧不暇的人在彭澤的引導下對周圍人的煩惱產生了興趣和同情,他們相互藉,很快便打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