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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挫鷹伏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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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叟經過三次俯衝,心頭止不住暗暗焦急,因為他忽然發現自己騰身而上,本來是最拿手的殺着,竟然會連續失效。

本來最拿手的撲擊,如今變成了上不能,下不得!

因為河海客這套劍法,變幻無窮,神奧莫測,他又似乎有意乘自己飛身縱起之時,把自己隔斷在空中,不讓自己下來。

旁人看見他在空中來回飛翔,歎為觀止,認為平只聞鷹叟之名,今天可開了眼界了,但鷹叟可心裏有數,自己最多也只能在空中換五口氣,如今已換了三口,不可能僵持下去。

心念閃電一動,口中突然發出一聲長嘯,身形一側,嘯聲劃過長空,快若星,朝三丈外投去!

顯然他已發覺河海客劍術高,自己想衝破他攔截的劍光,並無多大把握,因此舍了河海客,朝三丈外落。

他一世以騰空撲缶取勝,直到此時,才到要落在地上的重要。

河海客早巳料到他有此一着,口中大笑一聲,身如箭,朝他飛落之處,跟了過去,揮手發劍劈。

他在掌力上,雖不及鷹叟的深厚;但劍上造詣,卻極為湛,一劍在手,變化奇奧,把古拙的“達摩劍法”發揮到意在劍先。

飛天神魔聞於天自然看得出來,鷹叟身懸半空,自己再不加以援手,只怕非傷在河海客劍下不可。

但他自持身份,自然不肯自己出手,這就轉過臉去以“傳音入密”朝蛇皇餘元説道:“餘兄,你快去把李兄接替下來才是。”蛇叟餘元因八臂金童華風已經現身,眼看今之局,已是慘敗多於勝算,心頭正進退兩難。

此時聽了聞於天“傳音”的話,他和鷹叟李無畏,總究是幾十年的弟兄,當下身形一晃,朝河海客欺去,口中冷然喝道:“年輕人,讓老夫伸量伸量你究竟有多少道行,敢對咱們這些老頭,如此飛揚跋扈。”這時謝少安、冰兒、金笛解元文必正、絕情仙子管玉、青鶴楊繼功、姜兆祥、李玫等人,都已趕到。

冰兒看見蛇叟餘元朝河海客欺去,急忙用手輕輕一推謝少安,説道:“大哥,蛇叟出場了,還是你去告訴他,叫他不可淌這場渾水了。”謝少安點點頭,迅快飄閃而出,口中叫道:“餘老前輩若有興趣,晚輩奉陪如何?”他身形奇快,一下就搶到了蛇叟餘元的面前。

蛇叟餘元看到謝少安欄在自己面前,不覺微微一怔,説道:“老弟,你要和老夫動手?”謝少安笑了笑,抱拳道:“晚輩這點功力,怎敢和老前輩動手?只是晚輩有幾句話,想奉告老前輩。”蛇叟餘元道:“你有什麼話要和老朽説的?”謝少安道:“此處不便多説,老前輩請隨晚輩來。”説完,轉身朝外行去。

蛇叟餘元跟着他走到山門口,問道:“老弟現在可以説了。”謝少安腳下一停,説道:“老前輩知不知道華老前輩已經來了?”蛇叟餘元頷首道:“老朽方才已經見過了。”謝少安道:“華老前輩是為了黃河氾濫,數十萬人離失所,嗷嗷待哺,才想到覓取九連藏寶,用以賑災,老前輩此次出山,只是為了昔年舊友,情面難卻,原無覬覦藏寶之心,何苦為聞於天利用?”蛇叟餘元沉道:“這個…”謝少安又道:“華老前輩在趕來此地之前,為了對付聞於天,還另外約了一位高人同來,莊夢道的武林盟,業已憬悟前非,聞於天的武林盟,覆亡就在跟前,老前輩難道還看不出來麼?”就在他們説話之際,但聽幾聲喝叱,傳了過來!

原來飛天神魔聞於天眼看蛇叟餘元才一出場,就被謝少安攔住,兩人一齊朝寺外走去。

魔叟李無畏一連幾次下撲,都被河海客闊劍攔住,無法降落,顯然巳再也支持不下去了。不覺暗暗皺下丁眉,朝他身後侍立的六個門下,打了個手勢。

大荒落、敦祥看了師父的暗示,兩人同時縱身朝河海客撲去。

青鶴楊繼功身形一晃,當先掠出。琵琶仙、金笛解元也跟蹤掠到,一下攔住了大荒落、敦祥的去路。

協洽(聞門八弟子)、灘(聞門九弟子)兩人,一見六師兄、七師兄被人截住,不待師父吩咐,也飛身掠出。

這邊絕情仙子管玉、冰兒、李玫、姜兆祥也紛紛掠了出去。

那閹茂(十一弟子)、大淵戲(十二弟子)兩人,也跟着飛出。

就在此時,以擅騰空撲擊,名揚天下的鷹叟李無畏,也被河海客劍勢*住,一直無法下落!起初還翻騰搏擊,但到了最後,一口真氣再也提不住,暴喝一聲,運起全身力道,飛攫而下。這已是強弩之未,看去來勢兇猛,實則勁道不如前面幾次的凌厲。

河海客一記“天王託塔”左手朝上劈出一掌,迅快的劍左手,右手揚處,又是一記“掌劈天門”連環擊出。

這兩掌,不但快速絕倫,而且也凝足了十成力道,朝上劈去。

但聽“蓬”

“蓬”兩聲,鷹叟撲落的人,竟被震得朝上飛起兩丈來高,在空中連續翻着筋斗,垂直跌落下來。

他當然不會敵不住河海客兩掌,而是一口真氣,蹩到現在,再也提攝不住,才摔下來的。

飛天神魔先前自持身份,不肯出場,但到了此時,他不得不出手了,身形一晃而至,右手揚處,一點衣袖朝河海客身前拂去,口中喝道:“站開去。”他還是自持身份,並未施展殺手。但就在他衣袖揚起之際,莊夢道同時飛掠而來,揚手就是一記“劈空掌”着他衣袖擊去。

這一下,聲如裂,飛天神魔的衣袖,和七煞劍神的掌力擊,互相抵消。

鷹叟李元畏垂直摔下來的人,也在此時,被河海客振腕發出的幾點寒星(劍尖),拍中要!口中悶哼一聲,猝然跌在地上,不住的息,再也站不起來。

河海客“嗆”的一聲,闊劍入匣,冷然道:“李無畏,你一生作惡多端,本是你惡貫滿盈之時,但家師秉我佛慈輩之心,吩咐在下廢去你武功,不準傷你命,你可以去了。”鷹叟李無畏臉上肌扭曲,雙目也失去了神光,但卻充滿了狠毒之,咬牙道:“老夫認栽,這樣夠朋友總也該報個師門字號吧?”河海客嘿然道:“好,在下不怕你們什麼四叟尋仇,在下河海客,普陀法善大師門下,這樣夠了吧?”

“普陀法善大師”武林中本不曾聽人説過,但看河海客神,説的又不像是假。

天狼叟被鐵掌水上飄於顯的“鐵沙掌”擊中,傷的不輕,此時睜目道:“老大,咱們走吧!”河海客橫身一攔,沉聲道:“你慢點走!”天狼叟道:“朋友還有什麼事?”河海客道:“江湖上有兩句話,叫做鷹揚蛇盤蝦螟跳,四叟之中莫遇狼,那就是説,四叟之中,以閣下最為狠毒,遇上的人,十九喪生,因此你要走可以,得把武功留下了。”天狼叟聽的大怒,右掌當。(左肩骨已碎)側身喝道:“你…”他只説了一個“你”字,河海客劍光一問,劍尖疾沉,一下點在他“氣海”上。

天狼叟全身機伶了顫,真氣盡,數十年功力,毀於一旦,臉蒼白,獰厲的道:“河海客,只要老夫修復真元,終有一天,你會落在老夫手裏,我要把你一寸寸的凌遲處死。”河海客早巳收劍入匣,冷笑道:“很好,我會等着你的。”這些事情差不多是在同一時候所發生,謝少安目光一顧,低聲朝蛇叟説道:“老前輩可以走了。”蛇叟餘元眼看向行四人,一死二廢,只有自己幸保無恙,心頭止不住慨方千,拱拱手道:“謝老弟,後會有期,老朽走了。”轉身朝鷹叟和天狼叟的門人揮了揮手,由他們挽扶着兩人,一起朝寺外走去。

再説七煞劍神莊夢道使了一記“劈空掌”抵消了飛天神魔拂出的一角衣袖,人也跟着飄然走去,朝飛天神魔拱拱手道:“聞兄請把幾位令徒叫住了,這場過節,該由咱們兩人了斷,不必再牽連多人,徒增傷亡,於事無補。”飛天神魔面帶微笑,有意無意的朝毒君、毒後兩人,看了一眼,然後含頷道:“很好。”他這一眼雖是隨便看去,但毒君聞人休心裏有數,他是他們這個“武林盟”的副盟主。

從萬里飛虹申長慶負傷起,兩個“武林盟”的人,迭見傷亡,但自己夫婦卻一直站在邊上,按兵不動。

如今鷹叟李無畏等江淮四叟一垮,聞於天領導的“武林盟”差不多已經垮了一半。

聞於天是一個心機深沉、手段極辣的魔頭,他如果把“武林盟”垮了一半的責任,歸咎於自己夫婦袖手旁觀,那麼今之局,不論勝負,他都不會放過自己夫婦的。想到這裏,不覺心頭—寒,暗暗朝毒後使了一個眼,兩人又後退了一步,低聲商量對策。

大荒落等師兄弟六人,和青鶴楊繼功等人,先後掠出,雙方劍撥弩張,只差沒有動手。

大荒落是目前六人中的師兄,他自然要顧全全局,看看對方還有什麼人衝着自己師兄弟來的?好分配應敵人手。

楊繼功是白鶴門的首徒,對方飛天神魔門下,個個武功極高,怕師弟、師妹不是他們的對手,因此也沒有立即動手。

這時忽聽聞於天的聲音喝道:“你們下來。”大荒落等六人聽到師父的喝聲,躬身領命,一聲不作,迅速的退了下去。

楊繼功眼看對方突然退去,也和琵琶仙等人,緩續後退。

這一來場中只剩下七煞劍神莊夢道,飛天神魔聞於天兩人,對面凝立,聞於天依然青衫飄忽,朝莊夢道淡淡一笑道:“莊兄準備和兄弟如何了斷?”莊夢道道:“武林中人,強存弱亡,即是公道,兄弟喬掌崆峒門户,目睹兩個師侄被殺,兄弟若是不向聞兄要個公道,崆峒一派,也只好在江湖上除名了。”聞天天道:“很好,那麼莊兄準備和兄弟如何動手?”莊夢道道:“悉聽尊便。”聞於天大笑道:“莊兄這話,説的果然冠冕,倒像給兄弟佔了便宜似的,這樣吧,莊兄號稱七煞劍神,兄弟就領教你的七煞劍吧!”莊夢道拱手道:“豈敢。”刷的一聲,緩緩出一柄形式古樸的闊劍。

飛天神魔聞於天對這位七煞劍神,倒也不敢輕視,右手一抬,但聽“鏘”的一聲,從他袖中出一道金光。

那是一柄三尺來長,刃薄靈紙的狹長細劍,金光燦爛,寒芒動,一望而知是柄鋒利得可以斷金切玉的好劍。

兩人手中,一柄青鋒湛然,一柄金光耀目,只要看這兩柄劍,就可知道這二位劍主人,在劍上有如何的成就!

這一場比劍,該是所有搏鬥中,最彩的一場了!——瀟湘書院掃描武俠屋o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