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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以毒攻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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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娘冷冷一笑道:“老婆子叫你們出來,你們不理不睬,以為就躲藏得住?現在知道厲害了吧!告訴你們,目前只不過雙腳麻木,不能動彈,再過盞茶工夫,就會逐漸往上麻木,形同癱瘓。六個時辰,沒有解藥,全身麻痹而死,要命的,你就一個個爬出來。”絕情仙子聽的神一變,低低説道:“咱們中了麻人草。”冰兒自然也跌坐在地上,問道:“管姐姐,什麼叫麻人草?”絕情仙子道:“那是苗疆生有一種劇毒的草,生長在深山岩之間,只要不小心碰上一些,就會使人手足麻木,失去知覺…”冰兒咬着牙道:“這老虔婆真不是好東西。”絕情仙子在説話之時,已經探懷摸出一顆藥丸,隨手朝冰兒遞來,説道:“冰妹,快下去。”冰兒接過,依言納入口中,一面問道:“管姐姐,這是解藥麼?”絕情仙子道:“這是琵琶仙帶回來的解藥,説它能解天下奇毒,我們每人身邊都帶了—顆,以備不時之需,我想它既能解‘失散’,大概也可以解麻人草之毒了。”冰兒道:“管姐姐,你只有一顆,給了我,你怎麼辦呢?”李玫道:“我這裏也有一顆。”説着遞了過來。

絕情仙子道:“玫妹,我要留在這裏,你快服下。”李玫道:“不,還是管姐姐你服下的好。”絕情仙子道:“如果此藥有效,你和冰妹速急離開這裏,我們這夥人,最多被銀髮魔女擒下,不會有生命危險,而且我留下來,也許比你們兩個有用,你聽我的話,快些下。”李玫知道管姐姐足智多謀,她説的不會錯,她留下來,確實比自己有用,當下就依言把藥丸下。

惡狗陳康和雖然身為武林盟總管,但他原是個貪生怕死的人,此刻雙腳麻木,身子跌坐在地上,已經驚駭失措。再聽青衣婆子機孃的喝聲,不更是膽顫心驚,朝河海客道:“河海兄,咱們身中奇毒,樹林子裏也存不了身,好漢不吃眼前虧,不如就依着她的話,出去再説。”河海客中了“失散”武功雖在,心志全失,一切自以陳康和馬首是瞻,點頭道:“總管説得極是。”陳康和保命要緊,那還顧得他是武林盟的總管身份,連爬帶撐,拖着兩條腿,像狗一般從樹林中爬了出去。

河海客武功較高,不肯學狗爬,只好倒豎靖蜒,以手支地,當然也是爬了出去。

霍氏三雄和隨行的黑衣漢子,眼看總管,護法都爬了出去,自然紛紛朝林外爬去。

這時冰兒忽然覺雙腳麻木之然若失,不由喜道:“管姐姐,我已經好了。”李玫雙腳活動了一下,道:“我也好了,哦,管姐姐,我們揹着你走好了。”冰兒道:“這話不錯,我們先背起管姐姐,離開此地再説。”絕情子道:“不,你們快些走吧,我要留下來,這次進入九連山的,已經有四撥人,知巳知彼,百戰百勝,她們不把我擒下,我們也要設法單混入其中,她們把我們這些人擒下,我正好藉機刺探她們的動態,如有消息,我們就以約定的記號,作為連絡,你們快去吧。”冰兒、李玫點點頭,就轉身朝密林中掠去。

絕情仙子為了掩護兩人行蹤,依然坐在樹下,並不立即出去,直等兩人身形消失,才緩緩以手支地,匍匐着出林。

機娘看着惡狗陳康和為首的一行人,依次從林中爬出,臉冷峻,揮揮手道:“就在那邊停下來。”惡狗陳康和此時那敢有半點違背?依着他手指之處,停了下來,一干人狼狽的歇在一起。

機娘才冷冷問道:“你們中間,誰是領頭的人?。

陳康和觳觫着道:“是…是在下。”機娘不屑的瞅了他一眼,冷嘿道:“你就叫做惡狗陳康和?”陳康和連聲應是:“是,是,惡狗,惡狗。”機娘問道:“你們是莊夢道領導的武林盟,對不?”陳康和又應了兩聲是。

機娘又道:“你在武林盟,擔任什麼職務?”陳康和道:“在下是總管。”機娘冷笑道:“職權不小啊!堂堂武林盟,居然會要一個蔑片來充當總管。”陳康和諂笑道:“在下本來就是蔑片,嘻嘻,凡是高高在上的人,都喜歡蔑片,因為蔑片聽話,一切以主子的意見為意見,兄弟所以當了武林盟的總管。”銀髮魔女冷哂道:“這樣一個武林盟,還搞得出名堂來?”陳康和道:“本來就沒有什麼名堂。”毒姑媽令狐大娘,嘿然道:“這姓陳的外貌大而化之,是個猥瑣小人,其實卻是滿腹詐,他説的話,未可盡信。”陳康和哭喪着臉,道:“姑媽,你老人家高抬貴手,把在下這塊料,説得太高了。”機娘沉着臉道:“別哆嗦,你們這些人,到這裏做什麼來的。”陳康和道“在下也不敢隱瞞,咱們是找藏寶地點來的。”銀髮魔女聽説藏寶地點,似是極興趣,問道:“藏寶地點,刻在‘地符’之上,但九連山地勢袤廣,峯巒起伏,何止千萬,縱有地符,也未必能夠找到,你們沒有地符,又如何找法?”陳康和道:“這叫瞎眼貓抓雞,碰碰運氣罷了。”銀髮魔女道:“機娘,給他們每人一顆解藥,可隨着咱們而行。”她們似是本不知道冰兒、李玫兩人,逃走之事,陳康和也沒説出來。

機娘答應了—聲,從身邊一個布袋中,取出一個瓷瓶,每人分了一顆藥丸,説道:“快下去。”陳康和接過藥丸,遲疑道:“這是解藥麼?”機娘冷笑道:“你怕死,這自然是解藥,不下去,你能站起來走路麼?”陳康和聽她這麼説了,只得把藥丸下去。説也奇怪,本來雙足麻木,站也站不起來,但下藥丸之後,麻木之,果然逐漸消退,大家巳能從地上站起。

銀髮魔女揮揮手道:“好了咱們可以走了。”機娘朝陳康和等人瞪瞪眼道:“陳康和,你們要記着,你們方才服的解藥,只能解去你們雙腳麻木,麻人草的毒素,仍然留在你們體內。只要三個時辰沒有再服第二顆解藥,劇毒仍會復發,那時你們除了躺在地上,只怕連想坐起來都辦不到了,還不乖乖的跟着咱們走?”一面回頭朝柳如道:“相公,這些人都給你了。”柳如瀟灑的笑道:“機娘放心,小生省得。”説話之時,七個黑衣蒙面少女,已經款步朝山峽行去,毒姑媽婆孫、銀髮魔女、機娘相繼而行。

柳如手搖招扇,朝陳康和笑了笑道:“陳大總管,請啊!”惡狗陳康和投有作聲,舉步跟着走去,河海客等人紛紛跟着他身後行去。

柳如淡然—笑,走在他們後面,算是押隊。

一行人沿着山峽,蜿蜒而行,轉過兩個山頭,跟前景物一變,但見羣山央峙中,一道水勢湍急的山澗,截斷了前進之路。

峻陡的山間,橫着一道十徐丈長的石樑,直達對岸,這道石樑,看去極似天生,也似久無人跡,樑上已經滿生青蘚。

對岸青山隱隱,山復林深,縱非仙境,也是人間絕域。

走在前面的七個蒙面少女腳下一停,其中一人回過身來,走到銀髮魔女身前,躬身一禮,説道:“啓稟師父,前面山峯夾峙,有一道十徐丈長的石粱,通向對岸,咱們是否要過去?”銀髮魔女道:“這還用問,這一帶咱們搜索過了,既有石粱可通,自然要過去了。”那蒙面少女躬身道:“弟子尊命。”轉身揮了揮手,率同其徐六人,當先朝石粱上走去。這無異是天塹,石粱凌空,橫架在兩山之間,下臨絕壑,少説也有百餘丈深,亂石崢嶺,水急湍!

加上粱上遍生青苔,十分滑溜,山風凜冽,吹得人衣袂飛飄,獵獵作響!若是沒有武功的人,就算你爬也爬不過。

—行人走過石樑,左首是一個極淺的山谷,一道溪水,水勢極急,向大澗,大家隨着,向左走去。

穿過兩座小山,地勢就豁然開朗,現出一片綠野,四周青山如屏,當前一座天高峯,山勢極為雄偉。

左首山問一道瀑布,有如白鏈一般掛在翠綠山林間,分外顯眼,瀑布左側好像還有一個山谷,相距還有裏許光景。

絕情仙子隨在眾人身後,看到這幅山景,心頭驀然一怔,一時不驚喜集,暗暗忖道:“那不是地符上刻的山勢麼?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唉,但願銀髮魔女不是已經參透地符的圖畫,找到這裏來的才好!”就在她心念才動之際,突聽機娘口中忽然驚啊了一聲,説道:“公主,咱們到了,就是這地方了。”絕情仙子暗暗皺了下眉:“糟糕,這老虔婆居然發現了。”銀髮魔女身形驀地—停,問道:“機娘,你沒看錯?”機娘笑道:“這怎麼會呢?老婢窮盡目力,足足參研了十幾天工夫,除了其中一行細得不能再細的字跡,無法看得清楚,這幅山勢,老婢得不能再了。”絕情仙子聽得心中一動,暗道:“原來地符上果然有一行字跡,冰妹倒是沒看錯,只不知那行字跡,寫的什麼,如此看來,天下只怕沒人可以看的清楚。”只聽銀髮魔女唔了一聲道:“好吧!咱們那就過去瞧瞧。”毒姑媽令狐大娘三角眼睜的大大的,驚喜的呷呷尖笑道:“那是真的找到藏寶地點了。”當時是皇帝老子惟我獨尊的專制時代,普天之下,沒有人敢穿黃袍的。

有,那就是毒王谷主毒君聞人休,和毒後聞人娘子。

不用多看,這兩個從石樑上過來的人,除了毒君、毒後,不會有第三個人。

毒姑媽令狐大娘鼓着雙腮,冷冷的道:“你們來作什麼?”毒君慌忙拱手道:“是大嫂,你也在這裏。”毒姑媽道:“聞人休,我不許你們過來。”毒後聞人娘子尖笑道:“大嫂,這話就奇了,大嫂能來,難道我們不能來?”毒姑媽獰笑道:“我説不許你們過來,就是不許過來。”毒君平靜的道:“大嫂總有個理由吧?”毒姑媽獰厲的道:“我沒有理由。”毒後聞人娘子尖叫道:“大嫂,你別忘了,現在可不是二十年前,那時大伯是執掌天毒令的掌門人,普天之下凡是用毒的人,都得俯首聽令,現在我們只是尊敬你是大伯的遺孀,可沒有聽你命令的理由。”毒姑媽厲聲道:“你們退是不退?”毒君聞人休道:“大嫂的話,總該讓兄弟過來了再説。”毒姑媽站在石粱橋頭,叱道:“不成。”聞人休臉上有了愠,沉聲道:“大嫂這等相,那是不念咱們同門之誼了。”毒姑媽鳩臉鼓動,厲笑道:“同門,你們還念同門之誼?在不匱谷,你們唆使姓秦的妖婦,在我身上施放毒蟲,這還算是同門?”毒君雙眉一揚,哈哈大笑道:“大嫂這點玩藝,在兄弟門前豈非班門斧。”大袖一層,飛出一篷黃煙。

突然揮手之間,彈出一蓬灰濛濛的東西。

毒姑媽心頭大怒,左手連彈,又有縷黑煙,凌空灑去。

毒君大袖一揮,又撤出一把青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