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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壽誕盛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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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回趙府,只見剝皮猴徐永燮負手站在階前,似在等候什麼人,一見四人回來,立即了上來,含笑拱手道:“楊大俠、謝大俠四位回來了,敝少主聽説四位昨晚出去,一晚未歸,心中甚是焦急,今一早,就命兄弟在這裏恭候…”楊繼功未待他説完,連連拱手道:“兄弟和謝兄前些子,誤中人暗算,昨晚找一個人去的,倒叫趙兄掛懷,實在不好意思,徐總管辛苦了。”徐永燮道:“楊大俠四位請,兄弟這就去稟報公子。”絕情仙子道:“徐總管且慢驚動公子,咱們一晚未睡,想去休息一回,再向趙公子當面致謝。”徐永燮連連抬手説道:“四位只管請。”四人迴轉東院賓舍,金笛解元文必正、姜兆祥、李玫三人也正因他們一晚未歸,等的暗暗焦急。

李玫第一個飛奔過來,口中叫道:“謝大哥、大師兄。”文必正問道:“楊兄、謝兄身中蠱毒,已經治好了麼?”楊繼功點點頭道:“治好了。”姜兆祥道:“大師兄怎麼去了一晚,真叫人放心不下。”絕情仙子道:“大家進屋再説,昨晚一個晚上,説來可話長呢!”文必正道:“怎麼,你們和人家動了手麼?”絕情仙子道:“誰説動手了?”大家進入堂屋,李玫急着問道:“管大姐,你快説呢,那人究竟是誰?”絕情仙子當下就把昨晚經過,詳細説了一遍。

姜兆祥道:“會是銀髮魔女!她不是飛天老魔的子麼?還生了一個兒子,就是陌上風柳如。”楊繼功道:“大概是聞於天移情別戀,這新歡就是姓秦的妖婦,才傷透了銀髮魔女的心。”李玫道:“一個是魔女,一個是苗女,都不是好東西。”冰兒道:“她總究替楊大哥、謝大哥醫好了蠱毒。”説到這裏,忽然“哦”了一聲,道:“管大姐,銀髮魔女給你的一顆蠟丸,究是什麼東西?現在可以取出來看了。”絕情仙子點頭道:“不是冰妹提起,我差點忘了。”李玫道:“銀髮魔女給了你什麼東西?”絕情仙子道:“一顆蠟丸,誰知道她裏面放了什麼東西?”伸出革囊從中取了出來。

金笛解元目光一注,伸手説道:“管仙子且慢。”絕情仙子橫了他一眼,道:“做什麼?”金笛解元道:“銀髮魔女昔年心狠手辣出名,她替楊、謝二兄治療蠱毒,完全為了一塊玉佩,在臨行之時,要青衣婆子給你這顆蠟丸,極可能沒懷着什麼好心。”他這番話,説的原也有理,絕情仙子闖蕩江湖多年,自然也想得到,但這話從文必正口中説出,她就偏要和他相拗,披披嘴道:“在你文解元眼裏,好像什麼人都成了壞人。”金笛解元道:“魔教中人,一向被視作旁門左道,就是因為他們行為乖張,不可以人情衡量,尤其銀髮魔女…”絕情仙子不耐的搖了下頭道:“好啦,這些話,你不説,我也知道。”金笛解元碰慣了她的釘子,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道:“管仙子既然知道,那就不如把蠟丸給兄弟來打開瞧瞧。”絕情仙子格的笑道:“説了半天,原來文解元也是魔教中人。”金笛解元聽的一怔,道:“兄弟怎會成了魔教中人?”絕情仙子道:“你不是魔教中人,不解魔法,為什麼我不能打開來看,你可以打開來看?”説到這裏,突然想到金笛解元原是一番好意,但她偏不領他的情,哼道:“我偏要看!”楊繼功道:“管仙子,文兄説的不錯…”話聲未落,絕情仙子兩個玉管似的纖指,輕輕一捏,已把蠟丸捏碎,發現裏面竟是一個小小紙團。

冰兒問道:“管大姐,這是什麼?紙團?”絕情仙子投有回答,已把小紙團打了開來,她只看了一眼,不微微變

冰兒、李玫兩人都湊過頭去,只見小紙條上,端端正正寫着一個“中”字。

李玫咦道:“只有一箇中字,説是什麼意思?”冰兒道:“不,紙角上還有一行小字:‘九十九天趕去武陵白壁灣寒犀潭仍可保命’,她要誰到武陵白壁灣寒犀潭去?”李玫道:“管大姐,給我瞧瞧。”絕情仙子道:“自然要我去了。”冰兒眨動一雙清澈的大眼,奇道:“她為什麼要你九十九天趕去呢?”金笛解元聽得變道:“銀髮魔女果然在你身上下了毒。”謝少安道:“這就奇了,她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在管姑娘身上下毒?”李玫拿着紙條,説道:“她寫這‘中’字又是什麼意思呢?”楊繼功已從李玫手中,接過字條,抗道:“中,這好像是暗示什麼…”絕情仙子斜睨了金笛解元一眼,説道:“解元公,你説説看?”這是故意難難他的。

金笛解元如奉綸音,連連點頭道:“兄弟就在想…唔,中…中…”他説了兩個“中”字,突然抬目道:“中字是一個口字,中間加一直…”絕情仙子道:“這還用説。”金笛解元指划着天空,説道:“口中豎上一直,這…不錯,管姑娘,你可曾和銀髮魔女説過什麼話?”絕情仙子道:“説過的話太多了。”金笛解元道:“管仙子再想想,你有一句話,觸了她的忌,她才要你三緘其口…唔,是了!她在你身上下的毒,要在第一百天,才會發作,只要你三緘其口,到了九十九天,趕到寒犀潭,仍可保命,就是可以給你解藥了。”絕情仙子聽的心中暗暗佩服,但依然冷哼道:“誰稀罕她的解藥?”冰兒仰着臉道:“管姐姐,你究竟那一句話觸犯了她的忌?”絕情仙子冷冷笑道:“這老魔婆做賊心虛,怕我追究地符。”

“地符?”楊繼功、謝少安同時聽的一怔。

絕情仙子道:“不錯,她就問起她地符的用途,才起了猜忌之心。”楊繼功道:“咱們已把地符給了她,只不過問她一句,就暗中下毒,實在太不講理了。”謝少安道:“由此可見這方王佩,定然大有用處。”金笛解元道:“謝兄説的是,這方玉佩,只怕隱藏着某一秘密,銀髮魔女怕管仙子動疑,再追究下去,不然她下毒就下毒,何用再説出九十九天期限來?”絕情仙子道:“她説九十九天,那是因為她下的毒藥要一百天才發作。”金笛解元道:“不,兄弟認為她在管他子身上,下了百發作的毒藥,是有作用的。”楊繼功道:“文兄請説。”金笛解元道:“她要管仙子三緘其口,等過了九十九天,才可給你解藥,極可能她得到玉佩之後,要去做一件事情。而這件事,據她估計,約需三個月時光,始能完成,因此她不希望管仙子在三個月之內,漏出去。只要你不漏,才可保住命,若在三個月之內,漏了秘密,到時候就不給你解藥。”絕情仙子冷哼道:“我偏要到處去説,地符落到銀髮魔女手裏了。”楊繼功道:“管仙子,這不是嘔氣的事,唉,這塊玉佩,究竟有什麼用途呢?”金笛解元道:“她以九十九天為期,這一點看來,這方玉佩,可能隱藏的秘密,必須三月才能完成,譬如玉佩上暗藏着某種上乘武功,或者是某種煉丹口訣。或者是某種寶藏…”冰兒忽然口道:“是了,那玉佩上刻着一座山峯,莫要真是藏寶的地方?”絕情仙子突然心中一動,説道:“不錯,地符,地圖,哦,冰妹,你還記得那玉佩上刻的山勢麼?”冰兒點點頭道:“我記得一些。”李玫道:“我也記得一些,來,咱們把它劃出來。”絕情仙子道:“玫妹這辦法不錯,畫出來之後,大家看了再慢慢修改。”金笛解元笑道:“你們畫出來了,又怎知是什麼地方?天下之大,不知名的山峯,何止萬千,不身臨其境,又如何找得着?”李玫道:“銀髮魔女找得到,我們自然也找得到。”冰兒眨着眼睛,説道:“我想銀髮魔女一定知道地方。”李玫道:“咱們不會暗中跟她下去?”楊繼功笑道:“看來你們準備和銀髮魔女奪寶了?”絕情仙子道:“這也沒有什麼不對,玉佩上刻的真要是藏寶的地圖,她能去找,我們自然也能去找了。”李玫道:“是啊,我們送她的只是玉佩,可不是藏寶。”三位姑娘居然一口咬定了那是藏寶,寶藏自然是人人想要的東西,難怪姑娘們都不肯放過。

這天,已是好好先生趙槐林七十晉五華誕的子。

才不過辰、已之,趙府門前,就已車水馬龍,賀客盈門。

這原是一年一度的小生,往年只有贛州附近的武林人物,和趙府的知親朋,才趕來祝賀,熱鬧熱鬧。

今年和往年不同的,是無腸公子趙復初替他老父作壽,發了帖子。江湖各大門派,三出五嶽的英雄,都接到了請帖。

好好先生武林忠厚長者,家財萬貫,富甲一方,當然不會有人説他存心打秋風。

早在十天以前,送禮和趕來祝壽的人,已經絡繹不絕。

贛州城所有的客店、酒樓,也全由趙府包了下來,接待各方的賓客。

大門外,張燈結綵,搭起了巍峨綵樓。從大門、二門,到大天井,石階上,一路都是佩掛紅綢的接待人員,逢人打拱作揖,笑臉相

大廳上,正中間掛的是一幅南極仙翁像,兩旁掛着一付紅底黑字的壽聯,署名的竟有七人之多。

那就是楊繼功、謝少安幾個人合送的那一付,連少林寺方丈普濟大師和贛州知府送的壽聯、都掛到了下首。

楊繼功雖然只是白鶴門的一個門人,但他是三十年來,第一個擊敗飛天神魔聞於天的人。

江湖上近些子,早把楊繼功捧上了三十三天,無怪少林方丈和知府大人的壽聯,都要移到下首來了。

壽星好好先生趙槐林身材高大,面團團像個富家翁,只是雙足不良於行,坐在壽案右側一張披錦椅上,嘻開着嘴,逢人總要説上一句:“不敢當。”無腸公子趙復初生得又矮又胖,和他老子站在一起,只到他老子肩膀下面。

今天他是正主,在人叢中轉來轉去,裂開兩片厚嘴,到處跟三山五嶽、五湖四海的英雄豪傑打拱作揖,打着招呼。楊繼功、謝少安等六人,今天也打扮整齊,三位姑娘更是刻意修飾了一番,才到大廳上來的。

四個男的,個個似玉樹臨風,三位姑娘,個個像仙女下凡。

她們才走到二門,就被許多賀客發現,大家只覺眼睛一亮,所有的目光,不覺全都朝他們投來。

當然也有許多人從他們身邊掛着的金笛、玉簫上,認出了金笛解元和玉簫仙子,只不知其餘幾人是誰?

正當此時,只見總管陳康和在人叢中看到了楊繼功一行人,他本來和一個祝壽的老鏢頭寒喧。忽然間,朝那老鏢頭拱拱手,三腳兩步趕了過來,連連抱拳道:“楊大俠、謝大俠幾位請到花廳坐。”楊繼勸道:“陳總管不用客氣,在下兄弟先得進去拜壽。”惡狗陳康和連連應“是”擺攏大袖,夾着尾巴走在前面,陪笑道:“兄弟給諸位帶路。”跨進二門,就遇上剝皮猴徐永燮。

他見陳康和領着楊繼功等人朝裏行來,生怕功勞讓人搶走一般,立即趨了上來,滿臉堆笑,躬身説道:“楊大俠、謝大俠,諸位請。”隨着“請”字,和陳康和一左一右,在前開路。

這時從二門到大廳,到處都擠滿了拜壽的人,大家都不知道這幾個年輕男女,究竟是何來歷?居然由趙府一猴一狗兩位總管陪同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