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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夜探秘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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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情仙子、金笛解元究是成名多年,看到謝少安嘴微動,以及冰兒縱身掠起,也自警覺,立即跟着過去。

但見冰兒早已推開了窗户,她手上茶盞,連一滴水也沒濺出來。

只見窗外三丈來遠,站着一個頭戴氈帽,穿了一身藍布衣衫的矮瘦老頭,手中握着一個木柝,朝冰兒陪笑道:“小老兒是派在東院貴賓區裏值更的,不想驚動貴賓,小老兒真是該死,還望姑娘恕罪。”説罷,連連彎躬身。

絕情仙子看他雙目細小,雖是竭力掩飾,依然隱隱可以看到眼神炯炯有光,心裏不一動。

冰兒道:“沒有事啦,你去吧!”矮瘦老頭有意無意的瞄了金笛解元、絕情仙子兩人一眼,連連躬身道:“多謝姑娘。”轉身徐徐而去。

絕情仙子關上花格子窗。

冰兒朝她嫣然一笑道:“多謝大姐。”回身端着茶蠱,朝榻前走來,甜笑道:“大哥耳朵真靈,他只是園裏一名更夫,從我們這裏經過。”謝少安微微一笑道:“此人好快的身法,他明明就在窗下,你撲過去並不慢,他已經及時警覺,退到三丈外去了。”冰兒面驚異,啊了一聲道:“大哥為什麼不早説?”謝少安道:“他自稱是東院的更夫,手上也拿着木柝,自然是趙府的更夫了,更夫難道就不能有武功麼?”絕情仙子道:“謝兄説的也是,我看他雖是竭力掩飾,但雙目神光奕奕,分明是個身懷上乘武功的人。”金笛解元道:“看來這趙府之中,當真卧虎藏龍!”絕情仙子披披嘴道:“卧狗藏猴還差不多,你難道沒看出來,這人一身武功,較之無腸公子,不知要高出多少,你當真是趙府的更夫麼?”姜兆祥瞿然道:“仙子説他不是趙府的人了?”絕情仙子道:“這個目前還不知道,我看他八成是來窺伺咱們動靜的了。”説到這裏,側過臉來,目注謝少安問道:“謝兄認為不是酒醉,那怎麼會吐呢?”謝少安道:“兄弟早在抵達趙府之前,就口有些作嘔,當時只道腹中飢餓,也未在意,後來酒菜下肚,這乾嘔也就消失,不想走出花廳之時,給冷風一吹,忽然間頭作嘔,忍不住吐了出來?”這情形又和楊繼功一樣。

絕情仙子柳眉微皺,心中越發覺得蹊蹺,如説這是被人暗作手腳,這會是誰?

以楊繼功、謝少安的功力,又怎會一無所覺?

何況自己等人,也是一直在一起,怎會只有他們兩個人着了人家的道?

冰兒晶瑩如玉的臉上,綻出盈盈笑容,説道:“是了,大哥和楊大哥本來肚子已經餓了,再喝了幾杯空肚酒,自然會吐了,空着肚子喝酒,就是最容易喝醉了。”絕情仙子微笑道:“冰兒妹子沒聽謝兄説,不是酒喝了才吐麼?”冰兒道:“我才不相信呢,不喝醉,怎麼會吐的?那時陳康和、徐永燮兩人,不是也説沒喝醉麼?他們怎會打起來的?”謝少安道:“冰兒,我真的不是喝醉,老實説,就算空肚喝酒,像我們練過內功的人,別説這幾杯酒,就是喝上一罐,也不會醉倒的。”冰兒睜大雙目説道:“那大哥是怎麼了呢?”謝少安道:“這個我自己也不知道。”絕情仙子看他們兩人説話時,無意之間出來的妾意郎情,使人好不羨慕!她攢攢柳眉,問道:“謝兄可曾運氣試過?”謝少安笑道:“試過了,一點沒有異樣。”絕情仙子道:“這就奇了。”謝少安道:“仙子覺得哪裏不對了?”姜兆祥道:“仙子認為謝兄和大師兄都是遭人家暗算。”謝少安笑道:“這不可能,別説咱們都在一起,要中人暗算,決不會單是楊兄和兄弟兩人,再説這一天來,本沒有人近過兄弟一丈之內,兄弟相信不至於中人暗算。”絕情仙子早已見識過他的武功,他説的話,自然可信,但這就更教絕情仙子心頭到驚奇!

楊繼功、謝少安不是醉酒,就是被人作了手腳。

這人能在楊繼功、謝少安兩人一無所覺之中,在他們身上暗使手腳,這人豈非比飛天神魔還要厲害?

正在沉思之際,驀聽遠處傳來一聲淒厲的尖叫。

這聲尖叫,是女子極度驚恐中所發出來的,這時已是深夜,萬籟俱寂,聽來特別尖鋭。

室中幾人,自然全聽到了,大家立時側耳靜聽,誰都沒有出聲。

謝少安微微抬頭説道:“是一個負了重傷的女子,正在飛奔,而且還有人追逐着她。”冰兒道:“大哥怎麼知道的?”謝少安笑道:“她這聲尖叫,聲音嘶啞,顯然受了極重內傷,但此女一身輕身功夫,卻是不弱,她在這聲尖聲嘶叫中,至少飛掠出七八丈遠,而且後面還有叱喝之聲,自然是有人追逐了。”冰兒道:“大姐,我們出去瞧瞧。”金笛解元道:“兄弟也去。”絕情仙子“格”的笑道:“解元公,你給我留在這裏吧,謝兄需要休息,咱們全走了,不是沒人照顧麼?我們去去就來。”她心中覺得無腸公子趙復初竭力巴結,定然不懷好意,因此也處處懷着戒心,一面回頭朝姜兆祥道:“楊兄房中,只有令師妹一個人,你快去才好。”説完,拉着冰兒的手,朝屋外走去。

姜兆祥給絕情仙子一説,也趕忙朝對面房走去。

卻説絕情仙子和冰兒兩人,出了賓舍,在樹影離,花香空濛的花徑上,走了一陣,一無發現。不知方才那聲尖叫,發自何處?偌大一座花園,自然無處找尋。

夜霧低沉,花徑上,雖有各種顏的風燈,仍然有些顯得昏黃,如果沒有這些風燈,只怕絕難見到徑尺以外的景物。

兩人手拉着手,剛剛奔到一處花架之下,突見從一叢花樹中,奔出一個女子。

那女子看去不過十八九歲,生得杏眼桃腮,嬌美動人,只是現在卻秀髮披散,嘴角間血跡殷殷,身上只穿了一件甚是單薄的褻衣,袒臂,連貼身的紅綾肚兜,都了出來,赤着雙足。光是那雙潔白如玉,光致粉的天然美腳,就會叫急兒看直了眼!

那女子像是喝醉了酒一般跌跌撞撞地衝了過來,但當她看到絕情仙子和冰兒兩人,忽然低啊了一聲,轉身跑!

看來這女子不是瘋子,記得謝少安説過,這女子受了重傷,而且有人在後面追逐之言。

又見她嘴角還有血跡,益發證實這女子果然身負重傷,有人追逐,正待上前去問清楚。

那女子忽然轉身奔去,敢情她負傷之後,又經過一陣奔掠,神志已然有些不清楚了,這一轉身,腳下一絆就往地上撲倒下去。

就在她轉身之際,絕情仙子和冰兒都已看到她背心衣衫上,赫然印着一個呈青黑的掌印。

冰兒口中嚷了一聲道:“她果然負了重傷,大姐,這是什麼歹毒手法傷的?”絕情仙子驟睹那個青黑掌印,臉微微一變,説道:“這像是西崆峒的‘青煞印’…”冰兒道:“青煞印,哦,你看她還有救麼?”絕情仙子肩頭一晃,人已到了那女子身邊,蹲下身子,伸手把她扶着坐起,一面説道:“冰兒妹子,你來試試,看她還會不會説話?”冰兒道:“大姐要我怎麼試法?”絕情仙子道:“你右手掌心,按在她頭頂‘百會’上,緩緩渡入真氣,要細要緩,她血氣經你催動,也許會醒過來。”冰兒點點頭道:“那可以把她救活麼?”絕情仙子道:“她傷的極重,只怕很難好的起來,但至少可以使她暫時清醒,好問問她身世來歷。”冰兒道:“好,我來試試。”説着,立即伸出手去,掌心按在那女子頭頂之上,然後緩緩了口氣,十分小心的把真氣注入。

要知她自動跟隨鐵舟老人學的“紫氣神功”乃是道家上乘功夫,這多年來,她一直不知自己會武。直到最近,她幾次出手,無意間證實自己果然會武,而且據謝大哥説,自己學的武功,還很高明,她才知道自己已有武功。

這時那女子經她深厚的內力,攻入體內,催動氣血,蒼白的臉,逐漸泛現出輕淡血,神志也緩緩的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