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身外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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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坪上,早已坐着十幾個青衫中年文士,他們面貌、衣着,甚至掛在嘴上的笑容,都和從隧道中急步進來的青衫文士,無不相同。
青衫文士一直走到草坪中間,在圍坐着的十個青衫文士上首預留的空位上,盤膝而坐。
十個青衫文士一齊朝他欠身為禮,口中叫了聲:“大師兄。”為首青衫文士面含微笑,朝眾人點頭答禮,説道:“諸位師弟好。”隨着話聲,雙目轉動,看到自己右首還有一個空位,不覺奇道“三師弟怎麼還沒來?”左首一人道:“大概也快到了。”這樣過了約有半個時辰,依然不見有人前來。
但聽竹樓上傳出一陣清脆的叮叮玉磐之聲!
為首青衫文士瞿然道:“師尊醒來了。”話聲中,十一個面目酷肖的青衫文士一齊倏地站起,分作兩行,面向竹樓,恭身而立,狀極虔敬。
這時但聽竹樓上有人朗聲着詩句:“山林嘯傲自封侯,水天風作唱酬;仗劍江湖三十載,書生應不負吳鈎。”聲清朗,飄逸悠長!
樓前十一個青衫文士,聽到聲,更是必恭必敬,連頭都不敢稍抬。
兩扇竹扉,緩緩啓開,一名長髮披肩,穿着一套淡紫窄身衣裙的美麗少女,手託玉盤,盤中放着一把細古雅的茶壺,俏生生朝亭中走去。
十一個人低頭肅立,但二十二道眼光,被輕盈地踏在柔細草上的一雙天然玉足,看了眼!
原來紫衣姑娘赤着雙足,那品瑩、白、纖秀,如同軟玉,完美無疵,實在是上帝的傑作。
紫衣姑娘輕快的走入亭子,把盤中茶壺、玉盞,一起放到白石鑿成的小圓台上。
這時另一名長髮披肩,穿着—套淡青窄身衣裙的美麗少女,同樣手託玉盤,盤中放着四個細瓷碟子,還覆着圓形瓷蓋,不知裏面裝的什麼?
這姑娘同樣赤着一雙天然美足,晶瑩、白、纖秀,如同軟玉,完美元疵,輕盈的踏着茸茸柔草,進入亭子。
把盤中四個碟子,一雙牙箸,在石桌上擺好,然後又輕盈的循着原路,回進竹樓而去。
十一個人不敢抬頭,他們眼睛看到的,只見兩雙粉的玉腳,踏在草上,走來走去,在眼前晃動!
他們誰都看的怦然心動,但誰也不敢抬起頭來,看看生着這兩雙如此美好玉足的姑娘,她們面貌究有多美?
這時,竹扉中,又有人出來了!
那是一個身長玉立的中年文士,一身青紗長衫,面目清雅,氣度雍容,一雙朗若明星的眸子,閃閃有光,臉含微笑,緩步走出。
奇怪的這中年文土和樓前恭立的十一個青衫文士,不但面目酷似,就是身材、舉止、臉上經常掛着的微笑,都是一模一樣!
但也有兩點不同之處:這青衫文士一張清俊的臉上,好像從皮膚裏透着一層晶瑩如玉的寶光,這是十一個青衫文士臉上所沒有的。
還有就是氣度,那十一個青衫文土,如果只有單獨一個人,你看他也很夠飄逸,很夠雍容,但和這位青衫文士一比,就差得太遠了!
他那種丰神俊朗,風儒雅的風度,旁人是無法模仿的。
尤其是他在微笑之中,雖然令人可親,但也另有懾人之威,你只要多看他幾眼,就會到笑中有煞!
這青衫文士,自然是十一個青衫文士口中的“師尊”了。
十一個青衫文士如果都是飛天神魔聞於天,那麼這青衫文士該是真正的飛天神魔聞於天了。
青衫文士身後,緊隨着兩個少女,一個白衣,一個淺綠,兩人同樣赤着雙足,同樣的白纖秀,美好無疵,像用羊脂白玉工雕刻出來的一般。
青衫文士才一從竹扉現身,鵠立草坪之上的十一個青衫文士一齊跪了下去,門中説道:“弟子叩見師尊。”青衫文上頷首道:“起來。”十一個青衫文士動作如一,叩了幾個頭,從地上站起,分立兩行。
青衫文士目光如星,瞥了眾人一眼,徐徐問道:“攝提格還沒有來麼?”十一青衫文士躬身應了聲“是”青衫文士徐徐説道:“我派他去廬山,照説今天一定會趕來的。”青衫文土口中説着,人已緩步踏着草坪,跨進亭子,在面向東首的一個石墩上坐了下來。
綠衣姑娘立即趨上一步、一雙纖纖五手捧起紫沙茶壺,在玉盞中倒好一盅茶。
白衣姑娘也不怠慢,輕盈的走近石桌,伸手把四個瓷碟上的圓形瓷蓋,依次掀開,放到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