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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笛聲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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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門口進來一位穿短打衣服的中年男子,皮膚黝黑,身板結實,一看就是個練武的。那男子一進來,館裏幾位夥計突然一下子來了神,全部圍了上去。

“喲,馬大哥,你可來了,可想死小的們了。”

“馬大哥,喝點小酒?還是來壺上好的茶?”剛才我們進來時,這幫夥計也沒這麼熱情的招呼,那中年男子的衣着極普通,看着也不像是什麼權貴或富人,這些夥計怎地像見了貴客似的?就連那個老闆也點頭哈地朝那人討好。

我心裏到奇怪,不由望多了兩眼。那老闆諂笑着朝那男子説道:“馬大哥,咱們要的東西,你帶來了嗎?”那馬大哥從間掏出一包手掌大小的東西,在老闆面前晃了晃,説道:“東西若是沒帶來,我老馬來做什麼?老規矩。”那老闆和幾位夥計一看到那包東西,頓時兩眼放光,像打了雞血似的。老闆馬上跑回櫃枱,在屜裏翻着,翻了一會兒卻面,“喲,今這銀子,怕是不夠…”那馬大哥一聽,又把那包東西放間一收,做出想走的樣子。那些夥計急了,連忙拉住他,一名夥計在老闆耳邊耳語了幾句,那老闆為難地望了我們一眼,便朝我們這張桌子走來了。

“呃…幾位客官,實在是不好意思,這…鄙店今手頭的銀子不大靈光,正等着銀子付貨款,幾位客觀是否給鄙人行個方便,先結了這賬?”

“什麼?小爺我還沒吃包,你就讓我付錢了?什麼意思,怕小爺我賴帳不給錢嗎?”陸憫一聽便大聲嚷了起來。

那老闆連忙撒手搖頭,“不不不,公子別誤會,鄙人絕對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唉,最近手頭週轉不靈,催賬的人又來了,實在是沒辦法,鄙人絕無半點不敬之意,還請公子見諒。”陸憫還要再説,我擺擺手,示意吉祥付了銀子,我是想瞧瞧這老闆到底想做什麼。

老闆湊齊了銀子,歡天喜地的從那馬大哥手中接過那包東,説道:“馬大哥辛苦了,下次馬大哥還請先念着咱竹馨館的人,先派咱們的…”那馬大哥毫不客氣地接過銀子,揮揮手便走了。待他一走,那老闆便迫不及待地和幾個夥計跑到後堂去了,只留了一個夥計在外面照應。

約莫過了一柱香時間,那幾人才重新走了出來,在外面照應的那個夥計,一見他們出來,馬上便往後堂跑去了。

門,門,確實門。”陸憫望了一會兒,小聲地嘀咕道。

不但是他,我也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剛才那幾個一臉病秧秧,雙目無神的人,出來後竟然個個都神采奕奕容光煥發,像換了個人似的,實在是太怪異了。

吉祥不安地道:“主子,咱們快走吧,那幾個人好像不太正常哎,我總覺這裏陰風陣陣的。”我雖然不相信那冤鬼纏身之説,但見這幾人前後截然不同的樣子,確實有問題,問題的關鍵在於那個馬大哥和那包東西。想當初這竹馨館生意有多火紅,多少文人墨客都爭相來這裏觀景品酒,如今卻是一派蕭條景象,剛才那老闆竟連銀子也差點湊不齊。

已至,我不想讓北凌飛知道我偷偷外出了,便匆匆下山回去了。剛換過衣服,北凌爍敲門進來了。

“寧萱,你告訴我,怎麼樣才可以找到那人?”

“誰?哪個人?”此時的北凌爍,已許多天沒有休息過,滿顎鬍渣子,眼窩深陷,昔明亮有神的雙眼,現在佈滿了血絲。他頓了頓,輕聲道:“莘莘不停唸叨着的那個人。”

“那個人…你要找他?為何?”

“不錯,我想那人如果來了,莘莘或許會醒過來。”我的心一陣難受,為了讓自己心愛的女子醒來,他寧願放下尊嚴去找她念念不忘的男子,若不是對宋莘莘的愛極深,他堂堂一個六皇子,又怎會放下身份做這事。

我為難地道:“那人,我已去找過了…”我正擔心他若是知道找不到那人時,會有多絕望,一陣清悠的笛聲突然遠遠的傳來,我一個靈,這笛聲…莫非是他來了?

“你聽,是笛聲,一定是那人來了。”北凌爍也聽到了,臉上一陣動之,隨即又黯淡下來,落寞地望向窗外。我嘆了口氣,他此時的心情必是五味陳雜,既希望宋莘莘能醒來,又為喚醒她的人是另一名男子而難過。

“凌爍,你別擔心,莘莘會醒過來的。你瞧你,鬍子拉渣的,身上一股黴味,你難道想莘莘醒了見到你這落魄樣子?快去梳洗一下,收拾神,可別把莘莘嚇壞了。”北凌爍點了點頭,扯了扯嘴角出一個苦澀的笑,木然地走了。我步出屋子,來到園中,那笛聲清泠飄忽,悠悠地在夜幕中迴旋,時而如沐風般歡快跳躍,時而如溪水汩汩般輕淺唱。

我不敢往笛聲的方向尋過去,怕驚擾了那吹笛之人,抱着膝默默坐在石階上,靜靜聽着那清泠悦耳的笛聲。夜涼如水,漆黑的天幕中繁星密佈,閃閃爍爍,在園中投下淡淡的清輝。萱草花又開了,長長的枝葉在微風中輕輕擺動,黃的小花在綠葉叢中若隱若現。

笛聲仍不休不止地響着,響徹了整個太子府上空。

莘莘,你聽到了嗎,他為你而來了。

當笛聲終於停止,已是子夜,我坐得麻痹的‮腿雙‬,這才想起北凌飛似乎還沒見人,起身往他屋子走去。

推門進去,屋裏只點了豆大的一點燭火,發着柔弱的光,裏面卻空無一人。我嘆了口氣,正要轉身離去,目光卻被窗前的長案引住。我緩步走過去,柔弱的燭光下,一白玉笛子被隨意放在案上。

這是一用上好的羊脂白玉做成的笛子,光澤晶瑩,手厚重,如凝脂般温潤,笛身還留着餘温。我定定地望着手中這玉笛,直到那餘温漸漸散去。

我從懷中掏出一簪子,與手中的笛子並在一起。一樣的款式,一樣的玉種,玉的紋理也一模一樣,這玉簪子本就是照着這白玉笛仿造的,且是出自同一塊玉石。望着眼前這一大一小的玉笛子,我的心一點一點往下沉。

不知站了多久,四周突然一黑,燭台裏的燈油已燃盡。我緩緩將玉笛放下,把玉簪子放回懷中,推門走了出去。

“萱兒。”迴廊下,面走來的北凌飛臉上帶着一絲喜,“你上哪去了,快去看看莘莘,她醒了。”

“她醒了?”北凌飛快步上來,牽起了我的手,“咦,你的手好冷,怎麼了?”

“莘莘醒了?真好。”

“嗯,剛醒來,現在還是很虛弱,我已讓夏月回谷裏通知夏茉子前輩了,請她明天一早過來。這下好了,宋堂主和凌爍總算放下心頭大石了。萱兒,你怎麼了,臉這麼難看,不舒服嗎?”北凌飛伸手往我額上探去。

“沒,沒什麼,剛才在園子裏坐久了,有點冷。”

“那我陪你回房加件披風,再過去看看莘莘,你見到你會高興的。”

“不用了,我有點累,我明天再去看她。這麼晚了,你也該休息了。”北凌飛有點意外地望了望我,隨即點頭道:“好吧,我讓如意煎碗薑湯給你,可別冷着了。”

“嗯。”望着他那如星辰一般明亮的眸子,我問道:“對了,小澄谷那位,是你讓他來的?”北凌飛怔了怔,目光有點閃爍,“嗯,正好幫中有人遇到他,便告訴他了。”

“我回去了。”我點了點頭,夏夜的涼風輕輕拂過,帶來一絲寒意,我抱緊雙臂,望了一眼臉上帶着疑惑的北凌飛,轉身離去。

(龍年的最後一天了,在這裏謝一直以來默默支持此文的朋友,每當我心灰意冷不想再堅持下去的時候,看到每總有些妹子在看,也有的妹子每次投我幾票,我就對自己説,你要繼續下去…好吧,蛇年會繼續堅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