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吟你留下來吧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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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起來,只聽到左輪的聲音從未有過的焦急“夫人,出事了?”身邊一羣人,還在嬉鬧個不停。晚聽得不太清楚,只得握着電話走到一邊去,就聽到左輪在那邊開口:“夫人出事了。”左輪又説了一些話,才將電話掛斷。晚臉蒼白的呆在原地,有半晌都回不了神,握着手機的手微微顫抖。
“晚,出什麼事了?”琉璃看她的樣子不對勁,便走了過來。景容也跟着過來,垂目望着她。直到這會兒,她才勉強回神,説出的話飄渺得像飄在空中“我…我害死她了,是我害死她的…”琉璃側目和景容對視了一眼。琉璃問:“誰啊?”景容略略皺眉,沉了下“方綺月?”晚點頭,手心冰冷。她握着琉璃的手“是我害死她的…醫院裏説,她從那天驚嚇過度後,神就徹底崩潰。今天中午…她…割腕自殺了…”她聲音顫抖得厲害,心裏揹負着沉重的愧疚和不安,彷彿自己就是個殺人兇手一樣。那天,她真不應該自作主張的將她帶出去…
琉璃不知道方綺月是誰,更不知道晚説的驚嚇過度的事,但多少也聽出一些苗頭來。
“我要回去看看…”晚要跑回去拿包,琉璃將她拉住“你這樣子別過去了,免得大家都問。我過去拿,你在這兒等着。”晚便點頭,身子無力的靠在一棵大樹上,神有些恍惚。景容看了她一眼“你也別想太多,生死有命。況且,又不是你拿刀子往她手上割,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琉璃拿着包過來了“我陪你一起走。”
“我送你們。”景容自告奮勇。
“你那車,本坐不下我們兩個。”琉璃可不想再和他一塊兒。一整天的折磨,也真是夠了。
“好啊,那你選。”景容抱,美目睨着琉璃“要麼坐她腿上,要麼坐我腿上。我不介意委屈一點。”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耍氓?”琉璃氣不可遏,拿包就他。
結果,兩個瘦小的女孩子擠在一個位置上。景容直接把晚送回了連家。
晚一個人進門,家裏的氣氛還是和從前沒什麼兩樣。看樣子,連祈燁是要繼續隱瞞方綺月出事的事。u8is。
“夫人。”左輪匆匆從樓上走下來,見到晚,連忙喚了一聲。他面焦急而沉重。晚手心發冷“你要走嗎?”左輪走近了,才壓低聲音開口:“醫院那邊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晚瞭然的點點頭,了,才問:“他呢?還好嗎?”左輪嘆口氣“你上去看看吧,在卧室裏,喝了很多酒,情況不太好。”晚聽得心裏揪成一團,沒有多想,丟了東西就往樓上走。…推開卧室的門,還沒走進去,只聞到漫天的煙味和酒味,濃得有些嗆鼻。滲進肺裏,格外的難受。
窗簾拉得死死的,擋住了窗外的陽光,整個卧室的氛圍顯得尤其的壓抑。尚未走進去,晚便受到了讓人窒息的沉重。
緩步進去,昏暗的房間裏,連祈燁此刻正坐在輪椅上,手裏握着一瓶酒。他背對着她,只留一抹孤寂而寂寥的背影給晚。
子自殺,對於他來説,打擊一定很大…
手裏的酒喝完了,只見他突然揚手‘砰——’一聲,將酒瓶重重砸在了窗上。聲音巨響,酒瓶粉碎,碎片飛過來,劃傷了他的臉,他連眼都不曾眨動一下。
晚被嚇壞了,捂嘴驚呼了一聲,站在原地。
下一瞬,只見他站起身,又打開了一邊的酒櫃,樣子灰敗到了極點。晚再顧不得其他,衝上去,便抓住他的手“連祈燁,你不能喝了?”他的眸子腥紅似火,夾着沉重的傷痛。
這會兒見到晚,眸子翻湧了下,竄起盛怒的火苗“滾?”這樣的他,讓晚心驚膽戰,可是,更多的卻是心疼。她執拗的抓住他的手,眼底全是心疼“我不走。你臉上血了…”
“顧晚,你信不信我會殺了你?”連祈燁咬牙切齒,那鋭利兇狠的眼神,彷彿真的恨不能將晚就此生活剝了一樣。
他恨自己…琉是將祈。
恨她傷害了他子…
晚倒口涼氣,盯着他因為憤怒甚至仇恨而近乎扭曲的臉,連心都在發抖。
半晌,她沉一下,便真的鬆開他就走。
連祈燁盯着那抹背影,眸變得越發的灰暗。以為,她是被自己嚇得落荒而逃,可是,沒想到她卻是轉身繞進了洗手間。
出來的時候,只見他重新坐到了沙發上,神有種説不出的肅寒。這樣的連祈燁,晚讓心裏有些害怕,可是,卻被那抹説不出來的心疼淹沒。握緊從洗手間裏取出來的乾淨巾,她深口氣走到他面前“我幫你把臉上的傷口清理一下…”連祈燁沒有吭聲,只是凝着眸子,盯着她的臉。眸寂寥又深沉,彷彿要穿透她,看到另外一個人一樣。
晚心頭擰得發疼。
她知道…
他不過是從自己這張臉,看他的子罷了…
她沒資格在意,沒資格計較…
深口氣,她輕輕的替他擦拭傷口,動作小心翼翼,生怕疼了他。等到血擦淨,她的手腕卻驀地被他扣住,他力氣很大,一下子彷彿要將晚的手腕捏碎了一樣。
“痛…連祈燁,你快放手…”晚痛得冷汗直冒。他握着的手腕,正好是車禍那天磕着的地方,傷口才剛癒合,被這一掐傷口一下子就裂了。
“痛?你的痛能及得了她嗎?”連祈燁的眼底,是濃濃的指責。
晚愧疚得垂下眼睫“對不起,我沒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望着她自責的樣子,連祈燁幽深的眸子晃動了下。下一瞬,他突然一個用力,就將晚整個人都扣在了腿上。那熱氣襲來,晚驚了一下,正要呼出聲,可下一瞬,他強悍兇猛的吻,將她所有的驚呼都全數噬掉。
他吻得很用力,彷彿要將口那些複雜的情全宣出來。吻來得強勢,要迫着她極力回應。
“唔…別這樣…”晚拼命的推他肩膀,可她的嬌小本不足以撼動這個健碩的男人。
被得舌發麻,晚的眼淚一下子從眼眶滲了出來。他又把自己當方綺月了嗎?可是,她不是?她是顧晚?
心,被吻得澀澀的疼…
眼淚,滑到彼此相觸的瓣時,卻聽到他一聲脆弱的低喃:“晚…”那兩個字,讓晚整個人都愣住了,心頭顫動着,幾乎不敢置信。
難道,是自己的錯覺嗎?
“你…你剛剛叫什麼?”晚想要清楚,退後一些,不可思議的望着他。
可他卻不肯離開她,一手抱住她的後腦勺,霸道的吻又蓋上來。她震顫不已,聽到他的貼着她的瓣,呢喃:“顧晚,不許你拒絕我…學着回應我?”他…沒有把自己當成方綺月…
眼角一下子湧出淚來,晚再顧不得想其他,雙臂試探的纏住他的脖子,小心翼翼的,生澀的回應他的吻。
她理不清楚自己此刻的受,只知道,她想安他,想讓他好好的……吻,從最初的霸道、暴,漸漸變得濃情而纏綿。晚很快的淪陷其中,他的吻便從上一路往下,烙上她的脖子。
這樣的覺,幾年前也有過,可是,那時的她尚不清醒,早就忘了。此刻,她緊張得手都蜷縮在他肩上,有些不知所措。
連祈燁將她壓在沙發上,重重的息。晚以為他會有進一步的動作,可是,他卻只是一翻身,緊緊擁住她,閉上了眼。
晚鬆口氣,可是,又説不清楚心頭那失落的情緒是為何。
他的,就貼在她耳畔,灼熱的氣息拂過,讓晚心跳劇烈。
“連祈燁?”她試探的喚了他一聲,因為剛剛繾綣的吻,她的聲音嬌軟得連自己都被驚到。
“嗯。”他嗓音暗啞,呼有些重,語氣一如既往的沉重“陪我睡一會兒,我頭痛…”一下子,似乎沒有了剛剛對晚的尖鋭和仇恨。
晚心疼他。伸手邊替他摁太陽血,邊説:“你喝太多酒了,當然會頭痛。”連祈燁一下子將她擁得更緊,突然低低的開口:“你留下來。”那語氣,輕柔得像挽留。
“什麼?”晚心裏顫抖。
連祈燁睜眼看她一眼,見她望着自己的眼眸隱隱有絲期盼。他眸微晃,最終只是説:“沒什麼。”
“哦…”他這樣説,晚便也不再問,只是輕應一聲,心裏卻有種説不出的失落。連祈燁卻忽然伸手抓住她替自己按摩的手,沉目看她一眼,翻身,將她的手摁在頭頂,又重新吻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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