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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痛苦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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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拖住的辦法倒是很多。可是,你確定花司焱靠譜嗎?如果他是唬你,沒能把晚救出來,明天一過,我和你就成了燁拒絕來往的黑名單,”

“我對他有信心,司焱對晚的在乎和關心,一分都不比連祈燁來得少。你放心,我保證他不敢拿晚的安危開玩笑,他絕對已經有100%的把握。”

“真的?”

“一定是真的,”琉璃點頭。

景容這才也放心,匆匆和琉璃説了句“你等我”轉身便走了。…景容從酒櫃裏拿了三瓶最好的酒,出來的時候,卻找不到連祈燁他人。

“他人呢?,”景容問琉璃。

琉璃匆匆從廚房出來,環顧了一圈,暗叫一聲糟糕,扯了身上的圍裙就要往外跑。

景容也丟下酒,匆匆跟上去。

兩個人才走出門,卻見連祈燁的車正緩緩開回來。副駕駛的門打開,他從裏面出來。

‮腿雙‬仍舊有些僵硬,但幾番刺下堵的神經已經通暢,故此比先前要好了許多,只是肌難眠有些無力,走得有些辛苦。

琉璃快步上去將他扶住。

“你去哪了?”景容這才暗自鬆了口氣。

連祈燁也不回答,只是徑自往門內走。渾身都有種斂不住的肅殺之氣。

他進門,徑自往樓上走,走了幾步便在樓梯上坐下了。手裏提着剛剛從超市買回來的數十灌啤酒。

開了一瓶,默不作聲的仰頭就往喉間裏灌。

景容看他一眼,又看了看琉璃,説:“我去陪他喝點兒。”

“嗯。”

默然的在他身邊坐下,景容給自己開了一瓶,和他碰了碰。

“還記得我們認識的那年嗎?”景容問他。

“嗯。”他嗓音暗得像蒙了一層灰,也不看景容,只是一個勁的灌酒。

“我記得因為景譽,我和你大打了一架。卻沒想到,打着打着我們還成了兄弟。”

“…”他沒接話。

對景容和景譽,他心裏一直都充滿。如果不是他們,他那樣腐朽的生活裏,便永遠都是黑暗。是景容,給了他兄弟之情。

沉默,讓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顯得異常的壓抑。彷彿,連呼都覺得困難。

“對不起…”景容沉默了半晌,幽幽的開口“我沒想過,事情會變得這樣…”連祈燁低着眸,滿面都是暗,讓人看不透他此刻正在想什麼。

半晌,他平靜的開口:“沒什麼對不起,本就是我欠她。”語氣,平靜得不正常。

“這次之後,我就再也不欠她。我們算得清清楚楚,沒什麼不好。”望着他,景容顫了顫,一時不知道該説什麼才好,口憋得異常難受。他一口把一罐酒喝了個底朝天,又伸手去拿另一罐。

垂目,看到袋子裏的東西,黯然的眸子閃爍了下,隱隱浮出一層霧氣。

避。孕。套…

“我有潔癖,不喜歡和別的女人做。愛。”他解釋,只是淡瞥了眼景容。那語氣淡然自若得像是在説一件最普通不過的事。

景容的手,將啤酒罐捏得變了形。

只聽到連祈燁繼續訕笑“就算戴了套,我也不敢保證就真的能。起。要是真不行,恐怕會更傷她自尊。”他頓了一下,側過臉來,一本正經的看着景容“所以,你説我是不是還應該準備幾顆偉。哥,要麼印度神/油?”景容想説什麼,可是,喉間像是被堵住了一樣,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半晌,他顫抖着手,摁在連祈燁肩上,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兄弟…是我們兄妹對不起你…”嗓音,沙啞,比哭還要悲滄…

景譽,何必呢?,何必造這種孽?,何必……分割線…“給我一盒偉。哥。”年輕帥氣的男子走進藥店,將錢往收銀台上一扔,面無表情的開口。

“馬上。”收銀的是個年輕女孩子,聽到偉。哥本就漲紅了臉,再一見對方的長相,更是又驚又羞:“你…你是花司焱?”大明星花司焱?,不,一定是自己眼睛打開的方式不對,大明星啊,女人心裏最夢想的白馬王子啊,,怎麼可能需要偉。哥這種有損雄風的藥?,對了,一定是替朋友買的,一定,“小姐,麻煩你快一點,我趕着和人上牀。”下一秒,他平靜得不能再平靜的話,輕易將女孩最後一絲自我安敲得粉碎。

她差點哭出來,苦着臉,一臉同情的看他“馬上。”嗚嗚…

上帝果然是公平的。給了他那麼帥的皮囊,卻不給他偉岸的下半身,真是太可惜了,這要是公開在網上,該有多少女人要夢碎啊,花司焱拿着藥,連找的錢都沒要,轉身就出了藥店。

背影,在暮的映照下,被拉得很長很長,有種説不出的悲涼和淒滄。…心月酒店。

晚上,8點五十分。

夜燈,離。將整個城市照得有些妖嬈,魅惑。

年輕男子懶懶的靠在酒店奢華的廊柱上煙。煙霧嗆進胃裏,攪得他難受得劇烈咳嗽起來。出隨身帶着的手帕,捂住蒼白的,毫不意外,有血咳在了白淨的手帕上。

他面無表情的看着,將手帕隨手扔進垃圾桶裏。

“先生,麻煩您把煙熄了,行麼?這是公共場合。”酒店的門童,終於忍不住上前詢問。

年輕男子撇了他一眼,沒有多説,將煙頭熄滅了。

“您是要住酒店,還是要離開?需要我幫您叫車嗎?”即便他滿身的酒味兒,但門童還是禮貌的做出服務。

花司焱其實有些醉了,但又偏偏清醒得不得了。他衝對方笑了一下,幽幽的説:“我去救我愛的女人。”

秒針,一下一下走着。

他仰頭直直的看着酒店大堂那金的壁鐘,直到‘鐺——鐺——鐺——’古老的聲音傳來,他才清醒。

鍾音,連響了九次。

就像喪/鍾。

一下、一下敲打在他心上。

每一下,都提醒他…

生命的盡頭,馬上,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