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激將法苦肉計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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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亥初,他登上一座高峯,俯仰之餘,發現天上的濃雲和地上的嚴冰,只覺得宇宙難分,混沌一片,再辨方位時,他竟找不出何南何北,東西不明啦。
突然,從左側一嶺上傳到兩聲哈哈怪笑!他聽出那笑聲大異尋常,不一楞,長身撲出!
瞬息之間,他看到有兩條黑影在狂奔,而且是由正面衝來,距離一近,對方的面目瞭然,不詫異忖道:“那是兩個清廷衞士!
兩衞士明知當面有人,而且是他們最怕的人物,但非常奇怪,他們竟視若無睹,仍笑着、奔着,既非有人在後追趕,又非追着別人,那種情形簡直是莫名其妙!
康燕南徒然攔住,大喝道:“不要動!”兩衞士被他音勁所震,居然將奔勢停住,笑聲也中斷未繼,但都如痴如呆的望着他不響,那樣子古怪之極。
康燕南立在三丈之外,又喝道:“你們笑什麼?”左面衞士看看右面衞士,但右面的恰好也在望着左面的衞士,面上毫無懼意,相反的仍是滿面笑容未斂。但卻不知回答。
康燕南明過人,陡然忖道:“他們這種失魂落魄的樣子,莫非已成瘋人!”正想着,忽見兩衞士背後又有一條黑影出現,他一見隱約認出,立即招呼道:“來的可是丁老?”他認出確是五穀蟲,只見他大聲叫道:“燕南,不要攔他們,快過來!”康燕南立即閃開,火速奔至五穀蟲身前急問道:“那兩人是瘋子?”五穀蟲道:“一點不錯,是被‘奪魂珠’侵害之故,老朽已遇到五六批了,‘樓瑤姬’可能就在四周幾百裏之內。”康燕南道:“這現象你老如何知道的?”五穀蟲道:“老朽事先與你同樣不明白,及至遇到三殘才知道原因。”康燕南道:“三殘不是與我背道而行嘛,他們居然肯告訴你老?”五穀蟲道:“你恐怕是搞錯了方向,也許是三殘繞了過來,他們的個,其實與瘋人無異,老朽是聽他們邊走邊叫邊説的,目前能知道消息的恐不下百人之多,再過一時,定必傳遍前來天山的所有武林。”康燕南道:“你老別單獨行走,請隨晚輩一道去尋。”五穀蟲急急搖頭道:“你不要管,‘盜竽’和兩個小東西現在左側谷中等侯老朽前去。”康燕南聽説四人仍未離開,於是放心道:“你老和‘盜竽’前輩最好帶着兩小不要分開行動。”五穀蟲耳聽那兩個衞士突又大笑而去,不叱道:“奪魂珠竟有這般厲害,他們都是找到‘樓瑤姬’暈之處的人物,因為內功修養過淺,人人都被珠侵害到這種地步。”康燕南急急告別,長身續向前奔,頓飯之久,奔過數座小峯,但耳中卻又傳進了另一批瘋狂的笑聲。
當他登上一座兩峯夾峙的崖頭上時,突見崖下出現三條人影,俯首下看,不大疑道:“那是‘天外士’師徒三人!”他怕對方察出,立即平息隱起,耳中忽聽一個宏亮的聲音道:“師傅,這是什麼地方?”語氣出之於洪猛之口,緊接着一個老人沉聲叱道:“不準大聲,這地名叫‘困龍溝’,形勢奇險,提防有他人經過。”康燕南聽出是“天外士”的聲音,暗忖道:“他們也在搜尋‘樓瑤姬’!看勢似有點眉目了。”突然有個少女的聲音驚叫道:“師傅,這是什麼?”康燕南聞聲一震,火速伸頭外望,觸目只見清華郡主手中拿着一片綠綢布,眼看“天外士”走近看:“快查,這一定是那女子身上的裙裾!”康燕南聞言更急,幾乎要衝下去阻止,但他不敢行動,生怕引來其他武林人物,心想:“對付他們師徒尚可,如果有大批到達,那我就分身乏術了。”溝下師徒已展開搜尋,老的和清華郡主各走一端,留下洪猛獨奔對崖,康燕南一見機不可失,隨即悄悄溜下崖緣。
未到十丈,突然崖壁內湧出一股大勁,同時耳聽有人沉聲叱道:“滾!”康燕南聞聲知警,扭身一閃,立向側避,同時看到身後竟有一個大、心想:“這人是藏在內!”那股勁風直衝對崖,只打得那邊嘩啦大響一片,康燕南不見有第二招接上,於是硬朝口衝去,大喝道:“是誰暗襲?”內發出一聲蒼老的婦人之聲道:“你小子是誰,趕快給你老站住,再前進就是死路。”康燕南這次卻聽得真切,不冷聲笑道:“我當是誰,原來你是‘倒靈霄’!”
“倒靈霄”似已聽出外來了什麼人,再沒聽到她的回答,顯已嚇得逃走不迭。
康燕南一直朝內衝去,經過一段長長的距離,眼前隱約現出一條岔,他立即停步忖道:“那老太婆是知道我來,她向哪條內逃走了?”沉一會,信步朝右走去!
未幾,忽覺心頭一顫,神思立起憂傷!
他反應神速,頓知不妙,立即猛提真氣,暗驚道:“這是什麼力量?”陡然一念,不由他不悚然大驚,口喊出:“‘奪魂珠’!‘樓瑤姬’就在這內了!”他的內功已到化境,真氣發動,漸覺心寧神定,於是又朝前進,邊走邊想,自言自語道:“倒靈霄定也察出內事實,但她因功力不足而不敢再進了。”經過五十餘丈之距,眼前陡現微光,仔細一看,又是詫然,低聲道:“這裏竟有石門!”踏進石門,裏面非常寬廣,舉目四望,他看出是間如廳石室,光從室頂透進,但不知是何物發光。
忽然,他發現室左有一赤石牀,上面卧着一個女子,觸目認出,赫然即為“樓瑤姬”!只見她雙目緊閉,上身全,瑩肌如雪,體態嬌柔的仰面朝天。
康燕南嗔怒趨前,冷笑道:“這次我是無法忍耐了,如再不殺你,你必將正派一網打盡。”忽然,他突見“樓瑤姬”的雙目大睜,同時發出微弱的聲音道:“燕南,我並非完全暈,我的內功只是抗不住神珠而全身無力,你要殺就快點動手罷,神珠在我腹內,你如要,就剖腹取去,否則必落入他人手內。”康燕南已將右手高高舉起,冷笑道:“原來你仍有知覺!
哼,別故裝温柔,我已心堅如鐵,説什麼也不能讓你再出來為害,賤女,你將我的師叔們關在哪裏,快説,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的死亡,否則你就看我的零碎手段。”
“樓瑤姬”顯已成了全身癱瘓之勢,僅僅只見其雙目能夠轉動,聞言又道:“你放心,只要你將我殺死,他們必自動出來,目前就算告訴你也找不到,同時也沒有分身之術去找,此問可説是多餘的。”康燕南又問道:“山中到處都有瘋狂之人,他們全是你害的?”
“樓瑤姬”輕聲道:“那不能怪我,他們都為了要殺我取珠才被神珠侵害,但也只怪他們的功力不足之故,與我何尤?”康燕南忽然想起她在樓中捨身搭救之恩,那舉起的右手竟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
“樓瑤姬”一見,居然催得更緊迫:“你為什麼還不下手,再遲只怕天下武林都聞風湧到了,你放心.過去的我們彼此勾消,我在樓救你那點恩惠,早已經清華丫頭代你還了。”康燕南考慮良久才搖頭道:“我的事只有我自己能了清,已經沒有機會,這次我決心保護你拖過五天!”
“樓瑤姬”似已達到了她真正的目的,面上頓得意之,緊接道:“你真的不肯殺我?”康燕南冷笑道:“五天一過,再不留情。”
“樓瑤姬”忽然嬌笑道:“五天一過,你恐已失去下手的機會了,不過,你不要伯,我仍舊是愛你的,等我恢復功力時,你能敵就敵,設或不能敵時,只要你發誓與我重圓舊夢即得啦!”康燕南充耳不理,扭身就朝石室門口走去。
“樓瑤姬”一見大急,嬌聲道:“你要去哪裏?”康燕南頭都不回,冷聲道:“我在外面守住。”
“樓瑤姬”道:“你轉來,快幫我一把,將我扶靠牀後石壁坐着,使我能運轉內功,可以減少三天時間。”康燕南猶豫一會才轉身,冷笑道:“我己發誓,從此不再接觸你的體。”
“樓瑤姬”嬌笑道:“不要那樣口是心非,我不管,你得想法使我坐起。”康燕南突伸雙掌,內勁由十指發出,他竟在數丈之外運起真氣,猶如親手一般,緩緩將“樓瑤姬”扶靠石壁之前坐起。
正在此際,耳中突覺室外有了動靜,他火速轉身,緊守門外。
俄頃之間,他眼前出現了三個人影,那是‘天外士”、清華郡主、洪猛等師徒三人,康燕南一見,提功朝“天外士”問道:“前輩此來何意?”
“天外士”一見是他,竟如仇人見面,舉掌急劈,口中大叱道:“你敢不讓老夫進去?”清華郡主與洪猛同時發掌助威,居然師徒聯手進攻。
康燕南雙掌齊出,全力推出,緊緊守住門口,朗聲道:“可惜前輩來遲一步!”雙方勁力相遇,驟然聲如雷鳴,壁的岩石被震落,立如地塌!
“天外士”勢如瘋狂,一連就是三十餘招,但他越攻越覺心寒,詎料竟一寸難進,被迫大叫道:“清兒快施‘麟須鞭’,那丫頭絕對不能讓他得手。”清華郡主起初還好,她只運上八成功力,這時卻顯有變化,她不惟已施出‘麟須鞭’來,同時還滿臉出非常憤恨之,不問可知,她是看出康燕南竟在保護“樓瑤姬”甚至沒有正視於她。
三師徒中就只有洪猛一人沒有怒容,他似站在兩難的環境之中!
康燕南的功力竟越來越顯神奇,他逢上這樣空前的全力攻擊,居然如無動於勢,處之泰然,發掌之姿,竟顯得輕鬆自然。
室內的“樓瑤姬”忽然發出一陣笑之聲,耳聽嬌聲叫道:“燕南,好好替我守住啊,千萬別讓外人進來,我能運功啦!這樣看來,不出兩天就可復元啦!”這一陣笑媚聲不要緊,霎時將清華郡主氣得五內如焚,幾乎張口噴血,鞭起雷動,勢如狂獅,嬌叱進攻,形同拼命,同時大罵道:“康燕南,你這沒志氣、沒出息,不要臉的東西,你保罷,保那無恥的臭賤人罷,你還算得是人、還有臉面立身武林…”康燕南似早知有這事情發生,他不管“樓瑤姬”或清華郡主,既不答腔,也不解釋,一味不聞不理。
“天外士”久攻不進,反將室外的壁震寬了數尺,漸漸到莫奈其何,靈機一動,急喚二徒住手,後退之餘。厲聲朝康燕南道:“老夫將召集天下正兩方武林前來動手,輪班替,非將你拖到力至死方休,小子,等着罷,崖外已是充盈無數了。”康燕南料到他已走進歧途,朗聲答道:“只怕前輩將來後悔莫及了,你老儘管任而為。”清華郡主收鞭嬌叱道:“姓康的,你我己成勢不兩立之局,祝你與那賤人白頭偕老罷。”康燕南有苦難説,扭頭暗歎,他明知誤會越來越深,更知解釋徒然勞費舌。
外面的形勢雖不尋常,兩崖之上,溝底之下,盡是黑影紛紛“天外士”一出,首先有個老者大聲問道:“天外土,那小子得手了?”那老者聲音末停,又有一人嘿嘿笑道:“恐怕另有變化,你看‘天外士’有點垂頭喪氣之慨。”
“天外士”拔身橫飛,如箭到達對崖,提高內勁,有意使四野之人聽到道:“那姓康的小子已變本加厲,人全無,他竟衞護那個妖女,存心使其復元,本人願聯合天下武林共殲那人類禍首,輪進擊,此其時矣。”溝底立起數聲響應,如煙如雲,紛紛湧進口之內,霎時之間,內傳出了隆隆之聲!
當此之際,五穀蟲和“盜竽”帶着兩小也已悄悄的到了對崖,但卻行動非常謹慎,在“天外士”挑起是非之餘,盜竿幾乎要衝出反擊他的騙局,但卻被五穀蟲硬給拉住了勸道:“無山王,在這種情形之下,我們是孤立的,最好計康小子一人去應付。”
“盜竽”沉聲道:“你可看到剛才那兩個冷言冷語的老傢伙?‘天外士’顯然在作拉攏他們的手段了。”五穀蟲道:“不止兩個,崖後的古樹上還有三個,可惜我酒蟲對他們非常眼拙,但又似有點印象,你還記得嗎?”
“盜竽”冷笑道:“他們都是當年天山大會拒絕出席的人物,也是‘萬眼神翁’不敢挑動的貨,但卻與‘天外士’共稱‘昊蒼六異’,在‘天外士’左側的號稱‘鴻蒙士’,右面的是“氤氲使’!”他仔細一看那古樹上,繼又點頭道:“那正是另外三個,在樹梢坐着的是‘冥路使’、南面樹幹上是‘浩浩客’,北面樹幹上是‘太古客’,想不到,他們全部出世了。”五穀蟲驚訝道:“他們莫非皆為‘奪魂珠’而來的?”
“盜竽”點頭道:“當年他們都因恐懼‘奪魂珠’而歸隱的。”丁吉忽然叫道:“二位爺爺快聽,內沒有響聲了!”
“盜竽”面對五穀蟲道:“剛才進去的你看清楚麼?”五穀蟲道:“其中一個是‘倒靈霄’,另一人卻沒看清楚。”話剛住,口內如風退出一條人影,於卜驚叫道:“她是元元后!”
“他沒看錯,確是那老妖婦。”五穀蟲接着説,又指手道:“她逃走了!噫,還有一人呢?”
“盜竽”冷笑道:“也許一輩子出不來了,康小子重手啦。”突然又聽“天外士”大聲道:“姓康的小子出來了,他竟殺死一個老婦人!”五穀蟲注意一看,確見康燕南立在口之前,只見他面對前崖這方大怒道:“天外士,你挑撥完了沒有,今後要當心你自己的老命!”他説完反手一指,又大聲道:“‘倒靈霄’自不量力,現已被我取了老命,如再有什麼人不怕死的,我是照樣不留情!”突有一條黑影閃出,發出嘿嘿笑聲道:“老夫來了!”五穀蟲飛快看了一眼,啊聲道:“是‘鴻蒙士’!”
“盜竽”冷笑道:“不出三招就會丟人!”丁吉突然輕啊一聲道:“師叔…”他的話還未盡,只見康燕南大喝一聲單掌猛劈!
“鴻蒙士”那飛起的身形還沒接近口,竟遭康燕南遙遙一掌擊出,只嚇得他慌忙失措,來一式“逆翻波”全身回竄,恨恨的落到“天外士”跟前!
忽然有人陰笑道:“這叫作‘虎頭蛇尾’的衝動!”三條黑影連閃,立從陰笑聲處飛出,五穀蟲一見大驚,急叫道:“蓋世三殘!”
“盜竽”突指着“天外士”立身處道:“六異集合了!看勢有場另外的衝突!”五穀蟲回頭驚顧,啊聲道:“那剛才陰笑聲是被動的,這倒是與康小子有利!”三殘直飛,齊撲口,耳聽瞎子的聲音大叫道:“小子別亂出手,老夫與你有商量。”康燕南抱拳昂立,居然讓三殘落到旁一處突出的大石上,相距僅只七尺之遠,朗聲道:“三位前輩有何指教?”瞎子將兩手一攤,立將駝子和破子攔向身後,口中嗨嗨笑道:“這次出世,老夫卻真正變成名副其實的瞎子了,竟沒察出你小子硬是還有兩手真功夫,得啦!剛才那一招‘逐排雲’的勁力,可算得漂亮極了,哈哈!”康燕南沉聲道:“前輩過獎了!”瞎子又道:“好小子,你是愛上那個身懷‘奪魂珠’的小姐嘛?”康燕南抬頭望着崖上的“天外士”朗聲道:“請問前輩,武林中、江湖上,最重要的是什麼?”瞎子左顧右盼,向着駝子和跛子哈哈笑道:“他竟有閒情來談江湖道了!”駝子搶出一步,指着康燕南道:“這個你都不清楚,當然講‘恩怨分明’,但還有…”康燕南不讓他續説下去,急急言道:“夠了!”他又望望“天外士”續道:“我當你是江湖上不知輕重的老糊塗!”
“啐!”他朝着“天外士”大吐口沫,冷笑道:“身懷‘奪魂珠’的女子名叫紅玉,她是‘九親王’的女兒…”跛子急急揮手道:“住口,你想當九親王之女的郡馬?”康燕南沉聲道:“你老要尊重點,否則晚輩就要閣下滾下溝去!”跛子聞言冒火,吼聲就要動手!但被瞎子喝道:“老二勿動!”他向康燕南道:“小子,繼續説下去,讓我老人家聽個仔細。”康燕南道:“該女曾經是剛才被晚輩所殺的‘倒靈霄’之徒,同時還有那逃走的‘亂三清’元元后,以從早已被晚輩誅滅的‘神亦’蓋古芳!”瞎子口道:“這是三師一徒了?”康燕南道:“你老明見!”瞎子哈哈笑道:“過獎,過獎,我老人家可惜是瞎子,就是不能明見啊!”康燕南大聲道:“但比那有眼的老傢伙要強得多!”他又看看“天外士”接道:“那紅玉字號為‘樓瑤姬’曾經救過晚輩一命,請問當她身處毀滅之時,晚輩能否坐視不理,那更勿談恩將仇報了。”瞎子沉一會點頭道:“我老人家一生不講什麼理不理,但此際聽你小子説來不能無動於衷,然而,我得問你,假設你這次還了給她呢?”康燕南道:“五一過,晚輩勢必將其消滅!”瞎子雙掌一拍,大聲道:“我贊成,這五天之內,我這三個老殘廢再不找你麻煩,小子,咱們一言為定。”他的話還未收口,忽聽對崖響起一聲嬌叱道:“你老千萬勿聽他那巧舌的欺騙,他與紅玉另有私情!”這是清華郡主的聲音,瞎子聞言一愕,突又哈哈大笑道:“妙啊!那位小妞兒,這小子長得真正夠帥的,哇哈哈!
只怕你也有份呀!”清華郡主似待將康燕南和“樓瑤姬”的風故事要完全揭開,但她被瞎子這句話羞得立告住嘴啦!
駝子突然向瞎子問道:“老大,對崖上那六個貨,是不是當年那六個所謂後起之秀?”瞎子嗨嗨兩聲回答道:“駝老三,你的記算不壞,哼,他們那種姿態是在向我們三個殘廢挑釁哩!”他説完又向康燕南道:“據我瞎子的估計,四野還有不少要向你動手的!但你放心,我們在此替你守頭關。”三殘這一突然的轉變,詎料竟將周遭的人物都給鎮住了。
五穀蟲暗暗高興,向“盜竽”笑道:“康燕南似有點福氣,我們可就放心了!”
“盜竽”點頭道:“你看那‘天外士’的面目,似被康小子冷嘲熱諷得氣憤不堪了!”於卜接口道:“活該,誰叫他胡説八道,血口噴人,我是打他不過,否則非拔掉他那滿嘴鬍子不可,但估計他將來夠受的。”一經三殘坐守外,四下裏那些蠢蠢動的武林霎時平息無聲,因之形成一派死寂的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