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烈雷金刀現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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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親王仍舊在那古剎中未動,惟四周的明暗兩卡卻多放了二十餘人,他自從衞士中被暗殺了十幾次,計有三十餘人之後,生怕那暗殺的到了他的頭上,行動沒有已往隨便,居處防衞森嚴,而且用盡了方法將女兒説服留在自己身邊。
樓瑤姬自與康燕南因為清華郡主生妒鬧翻之後,她除了對康燕南尚存餘念未忘之外,居然替她父親展開全力鎮壓武林!
時當深夜,雪花飛舞得比白更急,天空雖沒有星月,但地面卻較有月亮還要明顯,十丈之內仍舊可辨事物,兩小估計距古剎已不遠了,丁吉停住道:“那古剎就在前面山口內,咱們要不要闖進去?”於卜想想後搖頭道:“進去危險雖有,憑他們豈能將我倆困住,然而就難保已往神秘了,還是不進去為妙。”丁吉道:“不進去就設法引幾個傢伙出來下手,否則哪能達到擾亂目的?”於卜道:“我相信外面和兩邊山上必定有人,咱們先搜換看!”丁吉看看還有半里地,點頭道:“再接近一點,他們要放暗卡也不會放出這樣遠。”正當二人舉步之際,在他們後面突然傳出了數聲大喝,緊接着一陣異響大起!於卜猛的停止道:“有人遭遇拼上了i”丁吉側耳一聽點頭道:“共有四個人,那竟是三對一干開了!”於卜道:“在這附近出事,一定與九親王手下有關,我們去看看。”丁吉翻身縱起道:“先看雙方是誰再講,假設與我們無關,那就袖手不管。”兩小翻過來發現一個雪丘,看出打鬥是在雪丘下面,俯察之餘,丁吉訝叫道:“是‘樓瑤姬’和九陰教人物在碰!”於卜道:“那缺怪物聽説是九陰教的督管!”丁吉道:“那兩個巨人在九陰教中地位也非常高,一個是‘銷魂三司’首領,一個是‘威靈八部’首領,‘樓瑤姬’要想打過他們三人恐怕不易。”
“樓瑤姬”自從在天機子玉符子手中學全未完的天仙劍法,其武功更較以前增進一倍,此際與九陰教三個二號首領拼鬥,已完全發揮了她通身所有的功能,劍勢劈出,勁如湧!
三個九陰教高手中,一個武功詭詐絕倫,兩個神力天生,他們在招式上雖然緊張的提防“天機劍法’,但在功力上卻勝過“樓瑤姬”數倍,雙方各有所長,各有所短,拼起來都不敢大意搶攻,因之形成更緊張的聲勢。
他們四人所發出的勁力,致使雪花在三十丈高即向四散飄飛,連一點點都沒落到他們五丈之內!更甚的是地面,那本來集有兩尺多厚的冰雪,此際已化作烏有。”丁吉側顧於卜道:“這一場大斗對我們有利,最好是他們同歸於盡!”於卜道:“此地距九親王不遠,只怕馬上就有援兵到來。”丁吉點頭道:“這是意料中事,但九陰教恐怕也不止這三個高手在此,既有這三人出現,其他恐怕亦有不少。”於卜忽然覺出雪丘左側有點不對,暗拉丁吉一把,悄俏的道:“我們被人監視了!”丁吉作勢嗽聲,立即向左側撲出;於卜緊隨其後,眼看他到達一株樹下忽又停止不追,於是接近問道。
“發現啦?”丁吉點頭道:“這老頭子從來未見過,在我看來,只怕是江湖最老的一個了,你要小心,絕對不是好惹的人物!”於卜伸頭外望,確見一個身着花袍大褂的古怪老頭於坐在一堆冰結的大石上,此際正在注視鬥場,頭上光禿禿的,連一白髮都沒有了,癟嘴闊腮,雞皮皺臉,惟有一雙深陷的眼神卻出異光閃閃,左手拿着黑怪鈴、右手持着一把木劍,看來有點不倫不類,知其絕非善類、悄聲道:“他是不是九陰教中人物?”丁吉搖頭道:“這老頭子看勢要比地魔陰君更老,如所料不錯,恐怕還要厲害,九陰教怎能有此奇人,八成是武林新出的老魔頭。”相距雖有數十丈,在兩小的內功上仍能一目清晰無遺,忽然,只見那老人緩緩起立,甚至一步步朝着鬥場行去!
於卜急急道:“他要作什麼?”丁吉道:“誰知道?也許是去找麻煩?”鬥場中“樓瑤姬”首先發現那個怪老頭,她誤會是九陰教增援之高手,因其無法取勝當前三人,如再增援,她必大敗,因此連劈三劍,身急閃!
九陰教人這時似已發現了老人,但神情卻與“樓瑤姬”不同,竟嚇得撒腿就逃;他説了這句之後,再也不向那三人的背影望第二眼,卻朝着呆立於遠處的“樓瑤姬”沉聲道:“娃兒可是‘玄天’婆子的徒兒?”
“樓瑤姬”緊握長劍接道:“她是姑娘的敵手!”怪老人仰天大笑道:“原來我老人家看錯了!”他笑聲未住,腳步不停,又問道:“你的‘天機劍法’從何而來?”
“樓瑤姬”見問,便知此老來頭驚人,立即放下笑臉道:“説來話長,你老問它何為?”怪老人沉聲道:“這套劍法本來就是我的東西!”
“樓瑤姬”聞言大震,暗忖道:“這就怪了!”當下問道:“口説難以為憑!你老有何可證?”怪老人大笑道:“在當年,我老人家剛剛練完這套劍法之時,卻被玄天金母不擇手段盜走了‘天機玉符’圖,好在我老人家事先有備,預先在圖上了手腳,這劍法的最後一招圖解給毀掉了,可惜的是圖上陣法本不全,因之我老人家一直就沒追她。”
“樓瑤姬”突然問道:“你老可是‘符祖’?”怪老人哈哈道:“你娃兒的見聞不淺,可是‘玄天金母’口中所説出的?”
“樓瑤姬”大大一震,立將長劍人鞘,深深施了一禮道:。
“謹謝你老不殺之恩!”原來此老是當年殺人如麻的符祖!只見他嘿嘿笑道:“我老人家不殺是有原因的,你想想這是什麼時間?”
“樓瑤姬”暗暗籲口冷氣道:“這是雙夜深!”符祖點頭道:“如在單正午,那怕你長有百顆腦袋亦沒有命了!”原來這老殺星專擇單正午殺人,其之怪,簡直不可思議!
“樓瑤姬”道:“曾聞你老人家無事不面,此來定有原因。”符祖點頭道:“我老人家這次出山,目的要收兩個徒弟,你就是被選之一!”
“樓瑤姬”大喜道:-“你老不是開玩笑吧?”符祖沉聲道:一你別高興,作我老人家徒弟不是好玩的,第一要斷絕你已往一切親朋戚友任何關係,第二要本着我老人家一貫作風!”
“樓瑤姬”為了達到壓倒武林的目的,不計一切的滿口答應道:“徒兒完全遵命!”符祖揮手道:“其實你不答應也得答應,走!”兩小眼看二人走後,不同時籲口暗氣,丁吉道:“聽胖爺爺説過,這老頭子是當年第一大殺星,也是當今第一大奇人,‘樓瑤姬’這一去,不久必給武林帶來大劫難逃!”於卜道:“怕什麼,我們還有個康二伯撐哩!”丁吉道:“康二伯能否敵他還是問題,我們必須找到胖爺爺去問問才好。”於卜道:“我們有任務,目前怎能離開?”丁吉望望天道:“快天明瞭,我們先將九親王盯到天台再講吧!”他們還未走近那座山口,突見雪花紛紛中現出數十條人影,於卜一見急叫道:“他們出發了,各派人物走在前面!”丁吉道:“暫且盯一天再講,快近天台時即展開偷襲!”九親王自從女兒去後,他心中一直就未安定過,這時走在人羣中顯得非常急躁!
在他右面隨行的是元元后那老太婆;只見她望望九親王勸道:“王爺不必擔心,玉兒既已迴心,她不致再離開的。”九親王沉沉的接道:“地魔陰君既然派出大批人物在古剎附近出現,玉兒莫非已遭圍困。”忽然自他身後走上辛威道:“王爺,屬下剛才發現九陰教的督管以及兩個巨人由正南急竄。郡主似還沒有與其會過面,除這三人之外,九陰教還有什麼人物能將郡主困住?”九親王側顧一眼道:“俠士還有什麼發現?”辛威道:“其次是十幾個八卦教徒,屬下已剷除了他們三個!”九親王心中似覺稍安,笑笑點頭道:“有勞俠士了,這兩方面前來的目的是在探動靜,最好勿與他們輕展爭鬥!”辛威無時不在打奪取神劍的算盤,他看出九親王右手按在劍鞘之上,立知不能如願,連聲應是退開,長身一振,急朝右側閃身前進。
蒼頭魔姑似已看出了端倪,但她並不開口;大雪紛紛,越下越緊,他們冒雪前進,一時何止百里!忽然前面如飛奔回一人,走到九親王身前稟道:“王爺,卑職暗查之下,少林派缺了一人!”九親王環視左右道:“三位供奉所料不錯了!”蒼頭魔姑接道:“讓老婆子去探探紫蓮大師的口氣再講。”她看出回來報信的就是龍衞士,問道:“龍大人查出少了何人?”龍衞士恭聲道:“玉蓮大師不見了!”蒼頭魔姑長身縱出,火速搶到各派人羣之內。
武當丹玄真人首先看到,傳音紫蓮大師道:“魔姑來了,大師當心!”他的傳音剛停,蒼頭魔姑業已佯裝接近,這老太婆尚未開口,紫蓮大師立即合十相道:‘“施主是來傳達王爺鈞旨嗎o”蒼頭魔始冷冷接道:“王爺請貴派三位上院長老有事請教!”紫蓮大師合十道:“天台尚遠,莫明晨不能到達,王爺何事召見?”蒼頭魔姑尚未開口,忽見金蓮大師由前面奔回道:“掌門師兄,前面發現三條奇快人影!”蒼頭魔姑暗笑道:“你想以他事搗亂嗎?”她立即搶接道:“不要管他,對方只要不攔截,咱們裝着不見!”紫蓮大師望望丹玄真人道:“道兄,莫非是剛才所見的九陰教高手?”丹玄真人微微笑道:“女施主説不要管,大師就別查了!”蒼頭魔始知丹玄真人心有不愉,接口道:“也許是‘書倉盜合’得悉來了!”紫蓮大師正無法措詞,卻被紫蓮大師接口道:“施主之意,不知指的何人通了消息?”蒼頭魔姑嘿嘿怪笑道:“大師最好勿問,王爺急待清見你們少林三老哩!”金蓮大師合十沉聲道:“施主請回後面去吧,貧僧等即刻應召!”蒼頭魔姑聞言一呆,繼而落步不動!
他們是邊奔邊談的,紫蓮大師一見蒼頭魔姑落後甚遠,急問金蓮大師道:“師弟,你三師兄回來了!”金蓮大師合十道:“三師兄未到百里就回頭,卻因發現了一個似是當年的魔頭在跟蹤他,因此耽誤時間,剛才那三條黑影就是三個師兄見到的。”紫蓮大師連聲唸佛道:“青蓮在右側,金蓮師弟快去通知,免得九親王再派人來召見。”金蓮大師去後,丹玄真人發出一聲暗號,很快的召來玉虛真人代道:“各派羣雄急進,恐防遇上埋伏,師弟趕緊全勁追上,囑各派要將人力集中,最低限度要十人一隊。”玉虛真人以最快速度奔出兩裏多地才看到各派人羣,他將其掌門人丹玄真人代之意轉達,即找到瑤草谷主和銀化先生。
銀化先生見他到來就鄭重道:“咱們只怕要遭遇到奇襲,九陰教已有四批在前面閃動。”玉虛真人道:“只要是這一方面的人,我們就只有放手敵,只怕事情並不是這樣單純。”瑤草谷主接道:“漠邊大俠和關東大俠現在最前面,真人往前面去問問動靜!”玉虛真人聞言又往前趕,直到一座林前才追到沙、趙兩人。
趙超聖正在朝林內留神,卻被沙土龍叫住道:“趙兄且住,玉虛道長到了!”趙超聖忽然打出一個手勢,立將王虛真人和沙士龍招去道:“林內有人傳音!”玉虛真人道:‘堤何方人物?”趙超聖道:“聲音甚輕,但叫各派人物放心前進,看來毫無惡意!”玉虛真人道:“那就無須通知後面了,貧道與二位施主先進去試探一程如何?”沙、趙二人點頭同意,立即排行而人。
忽然,真有一個聲音招呼道:“各派火速前進,免遭池魚之殃!”玉虛真人沉聲道:“閣下是誰?”那人發出嚴厲的聲音道:“道長問得太多了,存心要使九親王知道嗎?”玉虛真人聞言大震,急向沙、趙二人道:“趕快分開,凡屬各派之人,火速促其通過!”各派人物陸續接近林邊,但都聞到暗號而提功衝進。
玉虛真人等到其掌門人丹玄真人走近時急急道:“林內有一不明人物存心偷襲,可能對各派沒有惡意!”丹玄真人道:“少林三老還在後面,這怎辦?”紫蓮大師道:“九親王身邊沒有出家人混亂其中,對方出手自有分寸!”樹林甚大,他們走出半里尚未遭遇意外,惟聽得背後漸漸喝聲轟起。
丹玄真人停步道:“偷襲開始了!”玉虛真人指着當前道:“前面是山峯,掌門人請和紫蓮掌教登峯瞭望。”兩道一僧聞言急縱,及至峯頂,忽聽沙士龍的聲音大叫道:“綠光!綠光!是‘神秘暗殺者’在下手!”居高臨下,雪夜如晝,雖距半里,何異眼前,那林中喊聲大起,銀光飛舞,惟在無數銀光中卻又線繞着五道綠光華,如蚊龍、如電疾,俄而慘叫代替了喝叱,觸目只見銀光減少,同時亦向四外飛逃。
紫蓮大師連聲唸佛道:“這一場大劫,九親王的衞士又要倒下一羣了!”丹玄真人忽然有所悟,急急道:“紫蓮大師,宜早前進,否則九親王又起見鬥不緩之疑了!”玉虛真人輕輕發出暗號,急促各派離開峯頂前進,他自己則陪着兩個掌門人在後緊隨,同時還將所立之地的足跡掃滅。”紫蓮大師忽然道:“道兄請向右面前進!”丹玄真人聞聲有異,閃向右面問道:“大師有何發覺?”紫蓮大師道:“有位施主剛才傳音與貧僧,約在右前方三十里處要與道兄和貧僧會面。”丹玄真人立朝峯下撲去,回頭道:“莫非就是‘神秘暗殺者’,但他哪有這般神速?”玉虛真人接口道:“可能另有其人,也許是派人物故施誘敵之計!”在一陣猛進之後,丹玄真人估計已有二十餘里,隨即停步問道:“前面山谷莫非即為那人邀約之地?”玉虛真人忽然道:“谷口樹下所立是準?”紫蓮大師注目道:“原來是辛施主!”丹玄真人淡然道:“此人雖屬有謀之士,但處世經驗不足,言談舉止甚顯幼稚,大師可知其邀約之意否?”紫蓮大師合十道:“莫非對道兄和貧僧有所要脅!”丹玄真人舉步行出道:“大師所見,恰與貧道不謀而合,上前看其有何話説?”辛威望着三人走近,立即上微笑道:“三位高瞻遠矚,率眾袖手,以為無人發覺嗎?”丹玄真人道:“施主因此才喚貧道與紫蓮大師等會面?”辛威大笑道:“九親王一旦查出事實,不知將對各派採取何種手段?”玉虛真人沉聲道:“施主因何不報,卻邀貧道等會面?”辛威道:“在下要使九親王獲悉不難,但顧慮各派創業不易!”紫蓮大師合十道:“辛施主慈悲,貧僧等無涯!”辛威大笑道:“在下不知慈悲為何物?不報之舉,卻有原因,如大師等希望辛某不説,那就非給辛某一點好處不可!”丹玄真人淡然道:“原來施主是以此為要脅啊,請説需要什麼條件?”辛威冷笑道:“以各派基業不遭清室摧毀之巨價,來協助辛某奪取九親王身佩之劍,這筆生意相信各位願意成吧!”玉虛真人哈哈笑道:“辛威施主的算盤打得非常練,試問如何奪法?”辛威得意的道:“無須各位下手,只要在辛某得手之際,各位不協助其追蹤即可!”丹玄真人道:“施主何時下手?”辛威大笑道:“為時不遠,各位再見!”紫蓮大師急急喚住道:“貧道等尚未同意,施主怎能片面為定呢?”辛威大笑去遠,遙遙答道:“利害得失,全在各位身擇!"丹玄真人嘆聲道:“此子鋒芒太,成器必為害武林!”紫蓮大師連聲唸佛道:“九親王養虎遺患,終必亡於不測。”玉虛真人領路偏南,正想再與各派羣雄會合,但突覺身後又有動靜而停!
丹玄真人回頭一看,急對紫蓮大師道:“令師弟青蓮大師到了!”紫蓮大師看到缺少兩人,心中不一震,等到青蓮大師接近時問道:“二師弟有事嗎?”青蓮大師急急道:“掌門師兄快向前進,九親王就在後面。”丹玄真人領先縱出,問道:“林中一戰如何?玉蓮和金蓮二位大師怎樣了?”青蓮大師緊隨其掌門人身邊,合十答道:“承掌門道兄關懷,敝師弟們現在已趕上各派去了,那一場大斗非常的奇怪,對方始終神出鬼沒!除了綠光鏡繞,衞士逢]:必死外,竟連什麼影子都沒發現,只搞得九親王和樓兩妖及蒼頭魔姑滿林亂鑽,大吼如雷!直到頓飯之前,才告綠光不見,計點人數,衞士被殺者共有八人,輕重傷十二人,蒼頭魔姑還被削去一隻衣袖!”紫蓮大師回頭問道:“九親王對各派未曾回頭增援有何表示?”青蓮大師道:“這倒沒有表示,惟對偷襲者因未截各派而大起懷疑,但他被恐怖所懼,此際尚有餘悸未盡!”玉虛真人與其走平行,側首道:“對方仍只一人?”青蓮大師道:“無聲無息,誰都不知有幾人?”他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面容倏忽一整,雙目環視四周。
這情形未被兩個掌門人發覺,但被王虛真人看在眼裏問道:“大師察出什麼不對?”青蓮大師沉一會接道:“貧僧距此半里之際,看到了一位女施主的背影掠向這方而來,其輕功之速,以貧僧來説,也只能及其一半!”他的話還未落!突見面前閃出一個蒼老儒者!
丹玄真人一見,急向紫蓮大師道:“大師,來人是‘天機子’施主!”他邊説邊和紫蓮大師上前稽首道:“老施主久違了!”來人確是‘天機子’,只見他踱着方步行近道:“道長,這位就是少林掌教嗎?”紫蓮大師合十道:“老施主,貧僧正是!”
“天機於”又指着他們身後道:“青蓮大師和玉虛道長是經常在江湖走動的,我是常見不疏,四位可知近內出了一個武林第一等魔頭嗎?”丹玄真人接問道:“施主所見是誰?”
“天機子”道:“符祖出世了!還有幾個尚未查出,總之無一不是武林震撼的人物!”紫蓮大師合十道:“施主探得他們的功力較前如何?”
“天機子”道:“你們這先後出世的武林人物在當年大鬧江湖時,我還在書窗苦讀,當然不知深淺,更無法將今昔作比較,僅聽五穀蟲昨道及,據説你們這兩派宗主曾在當年雙鬥於他,而且佔了不了上風,後來又有‘地魔陰君’與‘玄天金母’亦聯手拼過那魔頭一次!”丹玄真人道:“丁施主所説的一點不錯,此人只有‘盜竿’是他生死對頭,可惜盜竿已作古!”
“天機於”突然大叫道:“是他!是他!盜竿未死!”紫蓮大師問道:“老施主在何地見過廣他忽見大機子似又在搖頭,不又道:“盜竿雖詭,但他不會放棄其天,近數十年來再未聞他偷盜什麼東西了,此人除死之外,他是盜難改的!”
“天機子”沉良久才道:“我也因此懷疑,但還有更值得懷疑的是…”玉虛真人和青蓮大師上前問道:“老施主還有什麼更難相信他尚在人世呢?”
“天機子”道:“你們尚未知道,他視為生命的五把‘烈雷金刀’現在已到了他人之手,假設他死了,這兩人就算是他的遺傳弟子,反之,這兩人就是竊取!”丹玄真人陡然啊叫一聲道:“貧道所見綠光,莫非即為‘烈雷金刀’!甚至真有兩人!”
“天機子”點頭道:“你和紫蓮大師曾在不久前遇過五穀蟲吧,但卻被他開了一陣玩笑,他對這兩人非常清楚,甚至還是兩個未成年的孩子!”兩僧兩道一聽,更覺驚訝至極,丹玄真人道:“老施主,那兩個小施主無疑是得到‘盜竿’內功之法了,但他們的內功成就豈能這樣快速?這真是不可想像的奇事?”天機子道:“道長不要忘了,‘盜竿’是武林第一煉丹聖手!”紫蓮大師接道:“老施主在什麼地方發現有相似‘盜竿’之人?”天機子道:“就在不久前,雖未觀清正面,但以那一身潔白無塵的白袍上看來,顯然與盜竿的習好無異,如無事實證明,那人恐另有其人!”丹玄真人嘆道:“盜竿人雖不,但也怪得可以,除了與符祖成為死敵外,他是不管什麼正義與惡的。”天機子突又鄭重的道:“還有一件大事必須提醒諸位,九親王之女謎樓瑤姬’已被符祖收為弟於,在不久前,玉符老夥計又發現清華郡主他追着不放,凡被其注意之人,不是殺死就是收錄,據我看來,清華郡主必又屬他的傳人之一了!”在他的語氣裏,玉符子顯已追蹤符祖去了,紫蓮大師面現怒容道:“這兩個女施主如一旦被他教了出來,武林毀滅之期可待了!”玉虛真人疑問道:“難道也會成為符祖第二?”丹玄真人:“他有將人易變質之能,那怕純正之士也可造成大大惡之人!”大機子道:“兩位祖師如到達天台之後,請立即擺九親王,目前只有二位合手才能阻止符祖繼續發展?”紫蓮大師道:“有老施主吩咐下來,貧僧與丹玄道兄敢不聽命!”天機子道:“天台已不遠,九親王必定補空,咱們再會了!”丹玄真人見他要走,不急問道:“請問老施主.不知了施主現在何處?”天機子道:“二位不要希望五穀蟲相助,他現在為了一位忠良之後在費盡之血啦!”他説完拂袖而去,不再解釋其中因果。”兩僧兩道預料其中必有曲折離奇,於是退向天台奔去。
他們四人剛剛離去,就在那談話之處忽又現出兩條小人影,其一招手道:“阿丁,我們不要管天台方面的事情了,先追天機子!”原來這就是丁吉和於卜,他們居然能瞞過兩位掌門宗師的察覺!
於卜望着前面道:“天台沒有事了!”丁吉道:“從天機子口中聽來,天台方面是存心避開九親王的挑鬥了!”於卜點頭道:“那我們改道向北追去罷,只怕迫不上了!”於卜只跟着天機子去向急迫,但追到天亮還沒發現半點影子,於卜忽見前面現出市鎮,立即將步子放緩,側首道:“我們吃過早飯再追如何?”丁吉道:“我們恐怕是追了,先吃過飯再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