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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章慘遭凌辱逼作牛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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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和小紅連忙舉起“落魂噴筒”分別在左右監視着。康浩毫不在意,緩步走到軟轎前,拱手道:“多謝老前輩賜衣之情。”那醜老人笑道:“別客氣,應該老夫先謝謝你才對。”康浩詫異道:“老前輩要謝我什麼?”醜老人道:“老夫要謝謝你那一鍋滾燙藥汁,沒有將老夫活活燙死。”康浩疑惑的道:“在下不懂老前輩的話…”醜老人沉聲道:“你在萬毒谷中乾的好事,莫非真的忘記了嗎?”康浩駭然大驚,失聲叫道:“你是毒神…”醜老人冷笑道:“總算你還記得,不錯,老夫正是苗廷秀。”康浩機伶伶打個寒噤,身不由己,踉蹌到退了四五步。

轎側四名勁裝少女同時跨前一步,護住了毒神苗廷秀,小桃和小紅便想發“落魂噴筒”苗廷秀卻搖手笑道:“你們不和驚慌,更不必費老夫苦心製成的落魂香,他已經變成甕中之鱉,就算讓他逃,諒了也逃不出百步之外”康浩萬萬也想不到眼前這醜老人,竟會是萬毒谷中大難不死的老毒物,乍聞之下,信疑參半,尚未準備逃走,現在聽了這番話,心裏飛忖道:無論他是不是毒神苗廷秀,我負傷未愈,雙拳難敵四手,還是趁早身的好。’一念及此,倒提着長劍,便待提氣縱身,突轉遠揚。

可是,當他一提真氣,腦中忽然“轟”的一聲響,兩眼金星亂閃,一口真氣,竟然無法凝取。

這時,毒神苗廷秀卻得意的吃吃笑道:“何必枉費力氣呢?你想想看,如果沒有緣故,老夫怎會那般慷慨,平白將一件新衣送給你穿?”康浩這才明白自己已經中計,被老毒物在外衣上了手腳,真氣既無法提聚,逃走和反抗都只有自徒自取辱了,無可奈何,只得默然嘆一口氣,默默垂首不語。

苗廷秀接着又道:“你一定在奇怪,那一鍋沸騰滾燙的藥汁,居然沒有將老夫燙死?告訴你,這就叫做吉人自人天相,老夫當時雖然受傷很重,卻不僅未死,反而因禍得福,那一鍋藥汁,替老夫洗去了身上腐爛皮,竟使老夫醫治多年無法治好的毒傷,突然不藥而癒,你再仔細看看,老夫除了膚變黑之外,傷勢可不是完全好了嗎?”康浩抬起頭來,淡淡掃了他一眼,不錯,轎中坐着的確實是毒神苗廷秀,只不過頭臉和雙手全變成烏黑,那也許是因為藥汁浸染的關係,可嘆自己竟沒有認出是他,以致中計上當。

事已至此,索裝得毫無畏懼樣子,昂着説道:“這是你惡貫尚未滿盈,報應還沒有到頭…”苗廷秀側着頭問道:“你那一鍋藥汁,沒有燙死老夫,心裏一定很後悔,是不是?”康浩抗聲道:“正是,我很後悔當初沒有補你一劍,留上你這老毒物,今後不知還要害多少人。”苗廷秀卻不生氣,反而吃吃笑道:“老夫這次出山,正是要讓你悔恨無及,像你這種臭未乾的小娃子,總愛以俠義自命,彷彿天下除了你一個好人,其他都是魔外道似的,老夫倒要問問你,當初在萬毒谷中,老夫與你河水不犯井水,是你無端闖入老夫的地,偷吃珍果,害死我兩個徒弟,最後又用無恥詭計,想連老夫也一齊燙死,你這種行為,也算是正人君子嗎?”康浩道:“我塗入谷並非有意,誰叫你陰謀利用我替你試藥?徐家兄弟本是可憐人,你殘害了他們的親人,迫他們供你奴役,你為了自私,不知殺害了多少無辜生命…在下縱然不能算正人君子,你這老毒物卻是十足的陰險惡人…”苗廷秀含笑點頭道:“罵得好!罵得好!衝着你這一頓罵,老夫總要好好報答你一番的。”康浩做然道:“小爺既然落在你手中,就沒有打算再活下去,要殺要剮,你儘管動手吧!”苗廷秀笑道:“好,有骨氣,就憑你這一副傲骨老夫決不能讓你受到委屈。”’康浩深知毒神苗廷秀素有“笑裏藏刀,心比手毒”之名,而且天最喜強辭奪理,臉上越笑,出手越毒,他表面上對你越客氣,那就是你倒黴的時候快到了。

想到這裏,不由暗暗吃驚,便大聲問道:“你準備把我怎麼樣?,”苗廷秀道:“老夫平生行事最講道理,對於晚生後輩一向。總是循循善誘,希望年輕人知過能改,尤其對那些桀做不馴的人,老夫總要使他口服心服才罷…”語聲微頓,忽然斜康,浩笑道:“老夫知道你自恃武功高強,雖然兩度被老夫擒獲,心裏一定很不服氣,這話可對麼?”康浩口道:“不錯,你幾次用陰謀詭計暗算,並非憑真才實學取勝在下,叫人怎能不服氣?”苗廷秀含笑道:“如果老夫憑真才實學勝了你,那時你怎麼説?”康浩道:“在下若是落敗,任憑你宰害處置,決無怨言。”苗廷秀道:“你別説得好聽,到時候卻又後悔。”康浩道:“大丈夫一言千金,豈會反悔,但所謂較量勝負,必須要公平合理才行。”苗廷秀連連點頭道:“這是自然,老夫若大年紀,難不成還能佔你一個後生晚輩的便宜?”接着,便向隨侍眾女揮揮手,道:“你們退開些,圍成個一丈方圓的圈子,仔細瞧着人家康少俠的高明劍術,無論本座敗得多慘,你們都不許出手幫助,聽清楚了嗎?”他口裏自稱要落敗,臉上卻得意的嘻嘻而笑,其實,話中含意地是吩咐眾女以一丈方圓為界,觀看自己如何挫敗康浩,無論康浩敗得多慘,都別讓他離開一丈圈子。

康浩惘地説道:“咱們就這樣動手麼?”苗廷秀道:“正是,你用手中長劍,老夫只以這支竹竿應戰,因為你是晚輩,在兵刃上老夫讓你佔些便宜,這總公平了吧?”康浩道:“可是我體內中毒,真氣難聚,怎麼能夠動手…”苗廷秀搶着道:“那不要緊,咱們只是較量招式,又不是拼什麼你死我活,能否提聚真氣,本沒有太大的關係,何況你肢體健全,一樣可以施展劍招,老夫卻是個殘廢人,行動尚且不便,彼此各有所短,互相扯平,誰也沒有吃虧。”康浩曾在萬毒谷中和苗廷秀動過手,知道這毒物一身武功相當不弱,如果自己的真氣能夠提聚,倒不懼他,現在體內中毒,外傷又未痊癒,只怕不是他的敵手,看來必須再跟他説説條件。

主意一定,便搖搖頭道:“這樣太不公平了,你雖然行動不便,但內力深厚,安如泰山,在下卻無力可施,即使行動方便,那也是有敗無勝之局。”苗廷秀道:“依你便如何?”康浩想了一下,道:‘我若要求你先給,你一定不肯,所以我只提出兩個條件,能答應,咱們就動手較量,否則,殺剁聽便,要我服氣卻辦不到。”苗廷秀道:“是什麼條件?你且説説看。”康浩道:“第一,咱們必須限定招數;如在限定招數之內你無法勝我,便算我贏了。”苗廷秀未置可否,又問道:“第二個呢?”’康浩道:“第二,你只能坐在轎中發招,不能離開轎中一步。”這是康浩的如意算盤,皆因限定苗廷秀不能離開軟轎,使他的竹竿無法及遠,而自己則可從容趨避,攻守自如,縱或勝不了,只要拖延到限定的招數,豈不就算自己贏了麼?

以苗廷秀詐陰險,對如此苛刻條件,必定不會同意,故而康浩又大方的加上一句:“至於招數限制,由你決定,在下沒意見。”依他猜想,苗廷秀絕對不會答應,誰知話才説完,苗廷秀巳毫不猶豫的把頭一點,道:“好!咱們就以五十招為限,小桃,小紅,你們兩人負責記數,要高聲報出招數,不許私自增減。”康浩大意外,心念疾轉,便知道自己上當了,果然,苗廷秀話聲甫畢,伸出烏黑的雙手在軟轎軒上一陣撥,前後四截轎杆立即自動落,接着,又掀去兩側轎簾,出座位下方四隻車輪…

敢情那乘軟轎,竟是由一輛輪椅改裝而成的。

那輪椅下四個車輪,前面兩隻甚大,固定在椅座下,顯得十分穩固,後面兩隻車輪卻很小,斜斜伸出座椅之外,可以四面回施旋轉,極為靈巧。

苗廷秀部略一用力,輪椅便離軟轎支架直駛了出來。只見他上身左右旋轉扭動,不須使用雙手,座下輪椅即能隨意進退回旋,除了無法縱高跳低,簡直比兩隻腳還方便靈活。

康浩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懊悔不已,無奈話是自己説的,巳經投有辦法再收回來,只好暗暗寬自己道:不用慌,千萬要鎮靜,如能在一開始的時候,設法先毀了他的輪椅,老毒物就容易對付了。

苗廷秀一手提着竹杖,一手輕拍輪椅,笑容可掬的問道:“現在咱們可以開始了吧?”康浩抱劍當,説道:“你是殘廢人,讓你先出手。”苗廷秀絲毫不以為件,仍然含笑道:“假如你想觀察老夫這輛萬能車的妙用,還是由你先動手的好,若等老夫先出手,你就沒有機會了。”康浩心裏道:“你要我先動手,我就先馬,毀了你的輪椅再説。”心念轉動,猛地大聲喝道:“那就有僭了。,,他不敢輕敵,一出手便是師門絕學魔劍十三式中“鬼焰焚心”一縷寒芒,直向苗廷秀當去。

苗廷秀含笑頷首,道:“唔!還不錯,火候雖嫌稍差,招式倒還凌厲。”口裏説着,輪椅向左一轉,舉起竹杖着來勢往下一撥。

康浩原是用的虛招,表面故作凌厲之勢,目的卻是要引誘他出手封架,以便乘虛毀他的輪椅。

説時遲,那時快,苗廷秀竹杖方舉,康浩突然一頓手腕,劍招陡變,由“魔焰焚心”化作“滿地金蓮風開”身形向側半傾朵朵劍花已閃電般卷襲車輪中心。

苗廷秀似乎未料到康浩出此險招,閃退略遲,只聽“錚錚錚”連串脆響,左邊主輪上的鋼條被劍鋒掃個正着。

可惜的是康浩真力無法疑聚,所用長劍,也不是斬釘截鐵的神兵利器,劍鋒掃中主輪鋼條,只不過起一串火星,卻未能將鋼條砍斷。

就在這霎眼之間,苗廷秀用力一扭身子,輪椅疾轉半圈,手中竹杖趁勢砸落“涮”的一聲,在康浩右臂上。

這一下只得康浩衣衫破裂,皮開綻,悶哼了一聲,險些僕跪在地。

康浩咬牙強忍痛楚,倒退踉蹌五六步,整條右臂直如臼-般,幾乎連長劍也舉不起來了。

苗廷秀陰惻側冷笑道:“好小子,真有兩手,老夫竟是小覷你了,來啊,再接老夫一杖試試。”身推動輪椅,旋風似的追了過來。

康浩一擊無功,已知不妙,連忙改採守勢,企圖必敗的情形下拖滿五十招,長劍一收護住前,腳下倒踩七星,使了個“旋風舞絮”身法,急向旁邊閃避。

孰料苗廷秀那輛四輪車竟然行止自如,眼看已從身旁掠過,突然一個旋轉,便停了下來,竹杖又挾着勁風,面捲到。

康浩措手不及,迫得舉劍封架,劍杖相,只聽“當”的一聲,苗廷秀的細小竹杖分毫無損,康浩卻連人帶劍被震飛出半丈以外,一跤跌翻在地上,手中長劍也斷了,臂上創口也震裂了,鮮血直,濕透衣衫。

到現在他才恍然明白,原來苗廷秀所用竹杖,竟是刀劍難傷的“苗疆鐵竹”所制。

然而,這時明白已嫌太遲,苗廷秀仰面發出一聲怪笑,輪車疾駛如風,又追到身前“涮涮涮”一連三杖,勢如狂風暴雨,闢頭蓋臉猛下來。

可憐康浩既無兵刃可用,又無法提聚內力護身閃讓,創口破裂,遍體血污,每挨一杖,身上便添一處傷口,只得用雙手緊緊抱住頭臉,滿地翻滾,強忍鞭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