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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章聯防隊員偽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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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他心裏還是有點兒稀裏糊塗的,吳峯和鐘山,再怎麼説也不至於對自己這麼熱情啊?好傢伙,記得村支書周慶國在村裏接待鄉長的時候,差不多就這種笑臉來着。

疑惑歸疑惑,許正陽現在可沒心思去直接問,琢磨着倆人總會説出原因來的。況且現在他關心的不是這個問題,而是陳朝江的問題…如果,陳朝江的案子真的還能翻過來的話,想來陳朝江的七年徒刑和劉賓的五年刑期,應該都會減掉不少吧?許正陽心裏清楚,要想無罪釋放絕對是不可能的,畢竟二人把郭天打成了重傷是不可更改的事實。

閒聊了一些客套話之後,許正陽見二人遲遲不提陳朝江的案子,只好主動敬二人一人一杯酒,然後一臉真誠笑容的詢問,郭天和沈羣既然都被抓進去了,案子還在審理調查當中,那當年陳朝江被錯判惡意傷人至人重傷的案子,能否改判?

許正陽一説起這個,二人都愣了愣神兒。

吳峯無奈的苦笑搖頭指責鐘山,沒把握的事兒就別提,幹嘛提出這茬子事兒來?

“不是不可能,我們兩個派出所都有義務,有責任,去向上級反映下當初那件案子的錯誤定案,陳朝江和劉賓二人,明顯是屬於在正當的情況下進行了人身防衞,才導致了郭天重傷,充其量就是過失傷人或者防衞過當…”鐘山説起案子來,表情就嚴肅起來。

“可是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要是掀出來的話,指不定還得牽扯到多少人。”吳峯搖頭説道。

鐘山喝了口啤酒,笑道:“該牽扯的人,這次差不多都牽扯進來了,再多一兩個也無所謂的事兒啊,反正輪不到咱們頭上。”

“怕上面不高興啊,説咱們落井下石…”

“公事公辦,又不是公報私仇!”鐘山瞪眼説道。

“行,都聽你的,多少年了,你這脾氣還這樣,炮筒!”吳峯苦笑道。

許正陽一聽這話,不管這事兒能不能辦成,他心裏起碼現在是動了,這就是希望啊!於是他端着杯子站起身,鞠了一躬説道:“我謝謝吳所長,鐘山叔了!”説罷,身仰起脖子一口將杯中啤酒喝乾。

“老吳啊,這孩子仗義不?”鐘山讚許的拉着許正陽的胳膊讓他坐下,然後對吳峯説道:“不瞞你説,我那兒子,和正陽就是打小一起長大的小,他們這幫小子年輕氣盛又好勇鬥狠,以前經常惹是生非打架鬥毆的,可這一年多真是安省多了,雖然以前我對他們很是不滿,恨鐵不成鋼,但是有一點我喜歡這幫孩子們,仗義,夠朋友!”吳峯讚許的點點頭,玩笑道:“我看你老鍾在這方面得向你兒子學習學習啊!”

“去你孃的!老子不仗義嗎?”鐘山瞪着牛眼哈哈笑罵道。

許正陽坐在一旁嘿嘿的憨厚笑着,心裏卻琢磨着:本以為讓我過來商量這件事兒,是要問一下當年的細節問題,沒曾想就這麼三言兩語就算是談妥了?那叫我來幹嗎?嗯,反正陳朝江的事兒他們決定去做了,自己也就不着急,等着他們主動提出吧,總不會是就吃頓飯這麼簡單。

隨便又扯了會兒淡話,鐘山和吳峯互相對視一眼,點了點頭,用眼神兒示意對方先説。

終於,還是鐘山作出了妥協,微笑着端了杯酒放在許正陽面前,不待許正陽説客氣話呢,鐘山便一瞪眼説道:“不能推讓,必須喝掉,你叔給你端的酒,敢不喝?”

“不敢不敢,我喝!”許正陽二話不説,端起來一口喝乾,抹了抹嘴兒説道:“叔,俺看得出來您有事兒要跟俺説,儘管説吧,只要俺能辦得到的…”話還沒説完,雅間的門敲響了。

鐘山有些不愉的説道:“誰啊?”

“喲,鍾所長這麼大火氣啊?”薛紅親自端着一道糖醋鯉魚,嫋嫋婷婷的走了進來,笑若蓮花般的説道:“送你們一道菜,怎麼?鍾所長不太願意啊?那我就端回去咯…”嘴上説着玩笑話,已經傾身彎將魚盤放在了桌子中間。

吳峯笑道:“要説送條魚到沒什麼,可難得薛老闆親自給端上來啊!”

“那咱們今天面子可大咯,傳出去得多少人羨慕?”鐘山也開着玩笑。

其實作為當地兩個派出所的所長,倆人當然清楚天外天大酒店的老闆有着怎樣的背景和靠山,所以對待這位年輕漂亮的老闆娘,他們自然也不會擺出那副在老百姓跟前兒才會出的官架子來。

“得了吧,今天啊,還就是不賣你們兩位大所長的面子。”薛紅嬌俏的一笑,奼紫嫣紅,柔膩白的小手扶在了許正陽的肩膀上,笑道:“今天是給這位大兄弟的面子,送上道菜,給這位兄弟壓壓驚,上次在我們飯店受了欺負…哦,不是受了欺負,我也不是給他壓驚,是謝這位武林高手,沒有在我們飯店大神威,砸了我們飯店的招牌啊!”

“大姐您抬舉我了,我這人好害羞…”許正陽果然臉紅了,被一位渾身上下將女人的嫵媚和誘惑揮到極點的女人如此近距離撫着肩膀,説着絡的話,‮男處‬許正陽真有點兒招架不住。

鐘山疑惑道:“這話怎麼説的?”

“哈哈,上次忘了跟你説。”吳峯似乎想起上次的事兒就有些樂呵,開懷大笑道:“我們抓郭天的時候,就是在這兒抓到的,當時你猜怎麼着?許正陽一個人,把郭天四五個人打的頭破血,你瞧這小子,跟沒事兒人似的。”

“運氣,運氣…”許正陽憨笑着,似乎還有點兒害羞,“還得謝吳所長您呢,要不是你們來的及時,我恐怕就讓人給打死了呢。”三人都笑了起來,也不知道是被許正陽的話給逗笑的,還是被許正陽現在窘迫的那張紅帶羞的臉給逗笑了。

薛紅很會適可而止,淺説幾句,也不惹人厭,便告辭離去。

屋內,就又剩下了三人。

許正陽端了杯酒敬過二人,然後淺飲半杯,説道:“叔,咱接着之前話説,有啥事兒要俺做的?”

“哦,也沒啥事兒,嗯,是這樣的…”鐘山斟酌了一下,説道:“派出所呢,正式在編的民警不多,一般都是臨時的聯防員,還有三兩個簽下長期合同的聯防對員,穿警服,但都沒有編號,不屬於在編的正式警察。”説到這裏,鐘山稍稍頓了一下,許正陽點點頭,臉上也沒有出疑惑於鐘山説這些話的意思。

鐘山接着説道:“怎麼樣正陽,有沒有興趣到我們派出所當一名聯防隊員?放心,肯定給你穿警服,當然,沒有編號,但是肯定給你工資的。”

“啊?這個…”許正陽猶豫不決,他當然不想去派出所當什麼偽警察,自己的時間很寶貴地,要去挖寶賣大錢,還得開店做掩飾,哪兒有那閒工夫去派出所跟着一幫聯防隊員到處抓那些打架鬥毆的地痞混混和竄人家裏抓賭博去?

“沒固定工資,不過保證你每個月拿千把塊錢沒問題。”鐘山夾了塊兒魚到嘴裏,一邊兒咀嚼着一邊兒笑着説道。他覺得千把塊錢的工資,對於許正陽這個天天換小米的農村小夥子來説,絕對算是高工資了;而且是穿着警服的工作,一般的農村小夥子哪個不羨慕?大姑娘哪個不稀罕?

這還真不是鐘山吹牛,雖然聯防隊員上面有人數的指標,而且財政撥款的工資很低,但是每一名聯防隊員每月的收入可都是比普通的老百姓要收入多。

至於收入來源嘛…罰款啊!

哪個派出所懲罰那些打架鬥毆的混混或者聚眾小賭的賭徒們時,得來的罰金會到上面去?還不是派出所的警察們瓜分大頭,給聯防隊員們再均分一下嘛。

吳峯見許正陽有些為難的模樣,稍稍想了想,便説道:“正陽,不讓你在派出所天天待着,你願意幹別的繼續幹別的,就掛個名,照樣領工資,不過真要是有什麼案子了,你可得協助破案,提供線索。”

“哦,這樣啊!”許正陽恍然大悟,情二位所長大人請自己吃飯的目的在這兒呢。

許正陽撓着頭憨笑道:“我又沒當過警察,這破案我能幫啥忙啊?還不得竟給你們添亂…那個…”許正陽頓下來,眉頭一皺,覺得這也是個好事兒,領工資不説,還能幫助破案收拾壞蛋,豈不是一個在職的神仙,理應做的事兒嗎?正所謂替天行道嘛,也省得真有什麼事兒了,還得自己這位神仙親自出手,那會在這個無神論的社會當中引起巨大動盪的。

樹大招風,不見得就是什麼好事兒,所以進入派出所掛個名,似乎是個不錯的法子。

“醜話説在前面啊,你在花鄉派出所掛名,就得在我滏頭鎮派出所也掛上個名,也得幫着我,放心,工資只多不少。”吳峯笑着説道,“我聽人説你換小米兒的時候,就經常説一句話‘一樣親戚不能兩樣對待’,是吧?”許正陽訕笑着點頭承認,繼而抬頭疑惑的問道:“你們,相信?”這個問題,問的自然不是相不相信我許正陽,而是相不相信有土地神的存在。

鐘山笑道:“就當多添加點兒破案的幾率。”

“沒錯兒。”吳峯點頭説道。

二人都是響噹噹的派出所所長,當然不會明説他們相信有土地神這種傳奇信的東西存在。

許正陽端起酒,示意向二人敬酒,然後一口喝乾杯中酒,點頭説道:“成!”於是,許正陽同學吃完這頓飯後,就成為了一名穿着沒有編號的警服,騎着黑雅馬哈25o跑車的聯防隊員,而且是腳踩滏頭鎮花鄉兩個派出所,自由極高的聯防隊員。

想想吧,當一羣渾身刺青兇悍無匹的混混們在欺負人的時候,一輛黑豹般彪悍的摩托車由遠處疾駛而來,雄渾懾人的動機轟鳴聲中,摩托車在混混中間出刺耳的剎車聲,當街停下。穿着警服的許正陽戴着墨鏡,從摩托車上下來,間掛着槍套(那是不可能地),一手抄着警一手拎着手銬,牛氣沖天的吼道:“都給我住手!老子是警察!”何其威風,何其牛

咳咳,是的,許正陽正在酒桌上一邊兒憨笑陪着二位所長喝酒,一邊兒在心裏面幻想着那一幕幕很可能生在眾多姑娘家面前的拉風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