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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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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為什麼這麼多人他不找,卻偏偏找上在廚房工作的你,還該死的準確認定你為波黎亞的人,桑洋,這件事並不單純,你別瞞着我。”桑洋僵硬了一秒,想找句話來應付沙萊的探問,思索一會兒後,他決定推得一乾二淨。

“不知道。”

“不知道?”沙萊的臉上擺明不相信他的説辭。

“嗯!”桑洋堅持地點點頭。

“不能告訴我嗎?”他不希望被矇在鼓裏,更何況這人的到來帶給他心頭上不知名的不安。

他怕洋…桑洋知道他的固執,不找出他滿意的答案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沒辦法,他只好…“告訴誰?是告訴失憶的你?還是之前的你?”他故意挑釁地説,專挑沙萊的弱點下手。明知道他對於忘記自己這件事很在意,他卻還是使用這下下之策阻退他的探詢。

“你…”沙萊果真氣結,氣惱地揮袖離去。桑洋鬆了一口氣,但不安的覺仍壓着他的心不放。他該怎麼辦?他的身份很有可能被識破,自己也許會替這個家帶來麻煩也説不一定。當最後一輛馬車離去、整個宴會也告一段落時,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桑洋卻不見輕鬆之,他還處於剛才身份可能被識破的震驚中。思考了一個夜晚,他決定先離開這兒到別墅去小住一陣子。跑回房間簡單地收拾行李,短促地留下一封信給沙萊。

“馬可,你一定要親自給少爺,知道嗎?”

“桑總管為什麼不親自給少爺呢?”小小年紀的侍童不解地問。

桑洋苦笑,他現在本不方便當面給沙萊,因為他知道今晚的他被自己氣得不輕,在宴會上直喝悶酒,還為了氣自己而當面跟一堆女士‮情調‬,接着他看見醉醺醺的愛人摟着一名女人上樓,想也知道他現在正在忙哩。

“總之一定要到少爺的手上,懂嗎?”

“好,我知道的。”趁着大夥兒休息之際,桑洋提着行李匆匆離開。殊不知在他離開宅邸時,在樹影下的兩個人影亦悄悄地跟在他身後。翌。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躺在牀上的人鎖緊眉頭,翻了一個身,拿起枕頭蓋在自己的頭上試着阻隔這噪音。

“沙萊,你休息,我去看看是怎麼一回事。”在沙萊身邊一個全身赤的女子,豐的誘人身材展無遺。在她雪白的肌膚上到處都有紅紅的印痕,狂妄地向人宣告她昨晚受了多少的疼愛。

“好。”沙萊不耐煩地説,他現在只想好好睡上一覺。那女子打開門只見一個小男僕,讓她原本想討好傭人的客氣態度轉為不屑“有什麼事嗎?”

“我要見沙萊少爺,桑總管有封信要我當面轉給他。”

“拿給我就行了。”

“可是…”小男僕遲疑着。

“難道你想吵醒睡着的少爺嗎?如果你不怕承受吵醒他的後果,我是不在乎啦,隨時都可以讓你進去。”小男僕被她胡扯的威脅嚇住,怯懦懦地把信給對方“你一定要給少爺哦!”

“我知道啦!”那女子厭煩地打發他走,一合上門馬上就把信拆開。看過那封信之後,她將它撕成碎片丟入燃燒中的炭火中,然後滿意地看着它成為一推灰燼。一道纖細的身影正匆匆忙忙地息着跑在下着雨的樹林裏。逃亡…這兩個字像警鈴般在他腦中嗡嗡作響。

他必須得跑,要不然會被捉住的!桑洋狂亂、跌跌撞撞地奔跑在陰影幢幢的森林裏,被大雨阻擋了視線。夜晚的森林寂靜得讓人全身發,他只聽到自己的腳步聲和心跳劇烈的跳動聲。他必須跑到沙萊的身邊…

“啊…”一聲破碎的叫喊穿透濕冷的黑暗森林,他被地面上凸起的樹絆倒,雙手撲向冰冷的泥濘,臉朝下地趴倒在地上,張開的嘴巴吃到泥沙。原本一頭金髮也沾上泥濘,醜陋不堪。

“好痛!”他隱約覺到雨點拍打在他身上,尖鋭的石子磨破他的手掌心,皮膚有多處瘀傷。

他好累,好想休息一下下。可是他不能停下來,他得趕快逃亡。雙手撐着地面,桑洋緩慢地爬了起來,用手爬梳臉上濕淥淥的頭髮,息着辨認方位。

他必須回到沙萊的身邊,回到那兒就安全了。即使全身筋疲力盡,他仍是狂亂地奔跑着。在他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到沙萊的身邊去,這樣就不怕被傷害了。

“啊…”桑洋痛苦地息。他的肺好像要燃燒般的疼痛,心跳得如此劇烈,他知道這已經超過他體力的極限,但是他不能停下來,必須向前不停地跑。

“左腳、右腳…”即使到‮腿雙‬沉重得抬不起來,但是他仍迫自己繼續奔跑。臉上已分不清楚是雨還是淚,他多希望沙萊現在就出現在他眼前,讓他結束這場逃亡。

身後傳來狗吠聲和追逐的步伐聲,他雖想加快速度,雙腳卻如千斤重般抬不起來。咆哮聲忽近忽遠,就像惡魔在他身後窮追不捨。

“他在那兒,快點!”桑洋咬着牙,痛得幾乎無法移動,但一想到被捉到的下場,就着他繼續往前跑。他聽見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下一刻,右肩傳來的刺痛讓他大聲哀號跌在地上。

一枝箭矢穿過他的右肩,傷口冒着鮮紅的血。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他奮力地再度向前跑,可是才跑沒幾步,一雙手便從後頭捂住他的嘴巴。

“放開…”桑洋拼命地掙扎,試着踢咬對方,接着他後頸傳來的疼痛讓他失去意識。在倒地陷入昏暗前,他喃喃地喊着沙萊的名字。

“回去告訴伯爵,就説我們捉到獵物了。”一個在十多年前逃生的餘孽,波黎亞僅存的皇家血脈!撫着因宿醉而發疼的腦袋,沙萊頭痛裂地起牀梳洗,喝下鵝媽特調的解酒藥後才稍舒服點。

“少爺,別讓老爺、夫人久等了。”

“知道啦!”沙萊煩悶地揮手下樓見雙親。一進書房,剛坐在椅上,馬上就惹來一頓捱罵。

“拜託,爹地,我宿醉頭很痛,請小聲點。”沙萊捂住雙耳,隔絕加深他頭痛的噪音。

“你這…”丹為之氣結,看着兒子荒唐的行徑,他恨不得一打下去,看能不能敲醒出事前的兒子。

“冷靜點。”瑞芳才不會讓他打下去,要是再讓寶貝兒子昏個十天半個月,她可受不了。

“發生什麼事?”丹馬上把社界所形容沙萊的風韻事一筆筆地告訴當事人。

“那只是逢場作戲。”聽着丹的數落,沙萊才驚覺自己真的很荒唐,只是心中不服輸的反駁。

“年少輕狂我不管,但你不應該在昨晚接我們回來的宴會上,抱着寡婦在樓上的房裏辦事!”丹是在氣自己不如一個死了丈夫的女人。沙萊有點印象,昨天他被桑洋氣得直喝悶酒,途中好像有摟着一個女人上房間去。

“想起來了?那女人到底是誰?”丹斜睨兒子一眼。昨晚因為有一大堆客人在場,他也不方便去追查那女人的身份。

“我本不記得她是誰。”

“你這個混蛋兒子!”丹誤以為是他的紅粉知己太多,多到讓他記不起人家的芳名,他氣得拿起裝飾用的枴杖往沙萊頭上一敲。

“親愛的!”瑞芳大叫。沙萊來不及避開!活生生的接下這憤怒的一。他只覺得眼冒金星,一陣黑暗籠罩他的視野。

“沙萊!”瑞芳衝向前捧住沙萊的頭“血了!你看,血了!”從沙萊的額前髮際處下一道血痕。

“我以為他會像從前那樣躲過。”丹也傻眼了。

“笨蛋!他才剛睡醒,行動哪有以前的快速?還不快叫醫生!”

“醫生…”城堡內又陷入一片混亂,這次的肇事者卻是身為父親的公爵所下的毒手。眾人都忙着照料沙萊的傷勢,本沒人注意到桑洋不見的事。桑洋悠悠地轉醒,他想坐起身,但是頭上的痛楚卻令他透不過氣來,雙手腕部則被繩牢牢綁住,腳踝上則繫上沉重的鐵鏈。

這裏是什麼地方?他記得的最後一件事是自己在森林中不斷地逃跑。空氣中瀰漫着惡臭的魚腥味,他聽到海的拍打聲、人聲喧囂的小販叫賣聲,還有水手卸貨及船出航的鳴笛聲。

他在港口某艘船隻的底艙裏。他必須趁船未出航前讓人發現他的存在,要不然一切就太晚了。放眼望去,除了裝着食物的木桶外,只有一扇小小的窗口可跟外面聯絡。

桑洋拿下掛在頸項間從不離身的項鍊,放在一瓶酒瓶中投出去。希望有人會撿到那隻瓶子,把裏頭刻有南特威家家徽的鏈子送到沙萊那兒。

一扇生鏽的門嘎吱嘎吱地被打開,他認出那幾個人就是在森林中追捕他的人。

“你們是誰?”

“桑斯特華?普羅耶?肯亞殿下。”最後進來的老者吐出桑洋遺忘好久的名字,很久沒人這麼稱呼他了。待火光照亮那人的面貌,桑洋驚愕地睜大眼“你是那名旅者!”腦海中把他與另一個年輕的樣貌重疊在一起,他又發現更驚人的事情。

“柯爾特伯爵!”桑洋不自覺地往後退,他的惡夢終於成真!

“真榮幸你還記得在下我,殿下。”柯爾特出猙獰的笑容,慢慢走近桑洋,以虎口掐住他的下巴“權杖在哪裏?象徵一國之君的月之杖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