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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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躺在牀上的桑洋,身上淨是暴的吻痕,大腿還留着白濁的愛。他慢慢地屈起膝蓋,牢牢地抱住抵着膛,儘量將身體縮成一團,呈現蝦米狀。
他仍是面無表情,無法相信在經過沙萊地獄般的對待後,自己竟還能活下來,那顆破碎的心竟還能跳動。
他緊緊抱住自己,一直蜷縮着身體,希望能最好就此消失不見。緩緩閉上眼,安詳的表情猶如在媽媽羊水中的胎兒,好似外在的傷害都無法進入,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彷彿沙萊還未曾失憶,還愛着自己,呵護着他的心。
淚水從他閉着的眼角出,嘴角帶着笑意,他想着沙萊,想着他愛的擁抱,思念氾濫成災。殘忍地處罰桑洋過後,沙萊心頭絲毫沒輕鬆之,反倒有股不知名的壓力沉重地壓在他心頭。
“你對那孩子做了什麼?”樓梯口,鵝媽早在那兒等候他多時,她不是沒聽到桑洋的求救聲,而是她認為兩個孩子之間的情輪不到她手。
“別煩我!”一想到桑洋如心死般的表情,他便後悔自己的殘暴。
“或許你該聽聽在場的僕人怎麼説,才決定該做什麼。”門被推開,沙萊緩步走進來,一副難以啓口的困窘樣。桑洋背對他縮躺在牀上,即使知道身後的人正注視着他,他也不想移動分毫。
“洋。”聽過眾人的解説後,沙萊對於自己的暴行有深深的愧意,他不知道如何求得他的原諒。
“別碰我!”在肩膀稍微被碰觸時,先前被強暴的覺立即竄上他的全身,令他心生寒顫直髮抖。不理他的閃躲,沙萊更是堅決地把掙扎的他抱在懷中。
“放開我!”桑洋立即猛烈地抗拒,握拳槌打他的膛。他對他的攻擊毫無反應,不理睬他烈的掙扎,緊緊抱住身心受傷的桑洋。
“放開…”桑洋的咒罵、狂叫聲慢慢變成啜泣聲。他不想這麼軟弱、這麼容易地原諒對他施暴的沙萊,可是在他的懷抱中,卻使對他有再多的怨言也會消失,不原諒他的心也會軟化。反正他就是被他吃定。
“對不起,對不起!”沙萊緊抱住懷中哭泣的人兒,頭靠着他,嘴中喃喃地吐出歉語。許久後,桑洋平緩了高昂的情緒,張着微紅的雙眼瞧着燭火照不到的陰暗角落。
“放開我,沙萊少爺。”他深了幾口氣,雙手抵在沙萊的前想要離開。
“別叫我少爺!”一直以來他總覺得桑洋對他的稱呼很刺耳,但是他告訴自己他是僕人,這樣的稱呼並沒有不妥之處。
現在他終於明白心裏那種異樣的覺來源是什麼。在見到安特抱着桑洋時,內心莫名高張的怒火,在抱過桑洋之後一切都有了答案。他愛上了他的侍從,所以才無法忍受任何人碰觸他、接近他。
“那該怎麼稱呼你呢?”桑洋眯起眼睛斜瞥他。
“叫我沙萊就行。”
“不行!”如預料般,桑洋看見沙萊眼中燃起不被拒絕的火焰,搶在他之前開口説:“那是你失憶之前的稱呼。”
“失憶前的我跟失億後的我都是我呀!”沙萊不懂為何每次一提起這件事,桑洋眼中就會閃過一絲的落寞哀慼,彷彿他內心只在意、關心未出事前的自己。
“不一樣!怎會一樣呢?”桑洋苦笑,不記得他的沙萊本就不一樣,雖然是同一個體,但就像裏頭住着兩個靈魂,所帶給他的覺完全不同。
“那你告訴我呀!”捧着他的臉,沙萊發現他又哭了,濛的雙眼雖是看着他,卻好像穿過他的身體在看以前的自己。
他真的很嫉妒以前的自己,竟可以讓桑洋有這種表情。那是至死不渝的愛情!
“該死的!為什麼我偏偏忘了你?為什麼我不忘記其他人,卻要忘記你?為什麼我可以記起所有人的事,偏偏獨漏你一個人?”沙萊用力地槌打牀柱,他真的很恨、很恨自己。
“住手!別這樣傷害你自己。”桑洋趕緊抓住他想再行動的手,順勢把沙萊抱在懷中,把他的頭靠在自己心口上,安撫地摸着他的發。
“不管怎麼樣,你永遠都是當初救我的少爺,我一輩子伺候的人。”沙萊抬起頭,直望進桑洋的眼睛“可是我卻不是你心中所呼喊的那一個。”桑洋沉默了。
沙萊的雙眼更加的深沉灰暗,他發誓自己一定要想起跟桑洋之間的點點滴滴。***回家!他必須回家去!他已經厭煩這種應酬不斷的子。沙萊想回家去,這種酒舞笙歌的生活已經不再引他。
他想回家去見桑洋,一個佔據他目前所有注意力的人。自從那一夜過後,他的生活重心無時不在他的身邊打轉,以他為中心成個圈圈生活。
越是接觸他,才越發現到他不只擁有俊秀的外表、過人的智慧,更有僕人不該有的高傲自尊及擇善固執的脾氣,即使自己有時候被他氣得牙癢癢的,卻仍無法捨棄追逐他身影的念頭,完完全全的沉淪在他不自覺所出的魅力中。
一想起他,再多的名門淑媛、富孀、侍女都勾不起他的慾望,跟心中所愛的人比起來,他們簡直有如雲泥之別。他真想不到前些時候他還沉溺於這些庸姿俗粉當中。有技巧地拒絕所有女士的邀約,沙萊打算悄悄地不告而別。
事後主人若是問起,他再推説身體微恙便可。趁眾人的注意力移到另一人身上時,沙萊悄悄地離開會場。待他快馬加鞭回到府中時,所有的人都已經入睡,只有留守晚班的僕人等待他的歸來。
“桑洋呢?”一入玄關,沙萊把大衣給僕役,一開口就是問起他的蹤影。
“睡了嗎?”
“還沒,桑總管在少爺的書房裏。”
“你下去休息吧!今晚讓他來服侍我就行。”沙萊遣退僕人,走向樓梯。
“是。”駐足在書房門前,沙萊深一口氣,直肩膀,他就像一個未經情事,陷入初戀的小鬼般緊張。
握住門把輕輕地推開門,燭火從左前方的角落出温暖的光芒。他發現桑洋坐卧在鋪着東方織布的躺椅上,身上蓋着一件羊毯,整個人埋首於書間,沒察覺他打量的目光。
如果這時他回過頭,應該可輕而易舉見到沙萊眼中滿滿的情意。桑洋翻過一頁,第六讓他覺得好像有人在他背後。於是他轉過頭,正好與沙萊的目光相,他嚇了一跳。
“沙萊少爺,宴會好不好玩?不是説要通宵達旦,明天才回來的嗎?”桑洋放下手中的書本走向他。沙萊發現桑洋穿着純棉的睡衣,沒着鞋子的雙足踏在紅的地毯上。
“是要先梳洗,還是你肚子餓想用消夜?”桑洋細心地發現他的襯衫有些汗濕,額頭髮際也有些濕,想必是騎着馬趕回家。
“不了。”沙萊的視線變得火熱,聲音也有點沙啞。
“那…我去休息了。”桑洋不自在的低下頭,囁嚅地説。兩人之間的寂靜讓他無法自在地面對他,尤其在那對誘人的雙眸凝視下,他全身的血好像要沸騰般。
“別走。”沙萊抓住離開的桑洋,看見他因自己的碰觸而全身害怕地僵硬着。
“對不起。”認知他對自己仍心存恐懼,這滋味真不好受。放開他的手臂,這次他的語氣裏含有懇求及細微的害怕“留在這兒陪我好嗎?”
“你保證不會再使用暴力?”桑洋口水,他心底多少還留有沙萊暴對待的記憶。
“你怕我嗎?我知道自己禽獸不如,是個連…”
“別這樣毀謗你自己。”手指碰觸他吐出自責話語的嘴,桑洋打斷他對自己的評判。沙萊握住他停留在上的手輕輕一吻,抬起如深海般、燃燒着火焰的雙眸凝視着桑洋。
“你怕我嗎?”他聲音低沉輕柔地重複問道,一手則環住桑洋的間拉靠向自己。
“我已經原諒你了,只是難免會想到那天…心底總有點疙瘩在。”桑洋垂下眼瞼,避開沙萊的目光,頭微低的抵住他的膛。
“我知道很難去抹滅那不堪的回憶,即使你口口聲聲説原諒我的暴力,但對於你,我總是有一份深深的歉意在。”五指穿過他的指間握着,沙萊一手支住桑洋的後腦把他按向自己的膛,耳朵貼着他前。規律的心跳聲就像一首安眠曲,令桑洋緊繃的身體放鬆開來。
“我可以吻你嗎?”桑洋抬起手抵在他的前“請你別…”
“只是一個吻,就一個吻。”沙萊以像個孩子般哀求的眼神可憐兮兮地望着他,懇求他大發善心賜予他一個吻。
“真的只是一個吻?”桑洋確認地問,畢竟失憶前的沙萊有太多次的違規,他不相信眼前這個人會乖乖地遵守諾言。
“真的只要一個吻。”
“好,我答應你。”桑洋緩緩地閉上眼、仰起頭,就像等待王子親吻的公主。他覺到沙萊的大拇指緩緩碰觸着他的,然後輕貼上他的,很君子的遵守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