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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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不知道在哪本書上,湘萍看到了這句話;之後,她對皓宇的情即抱持着認分的心態,甚至認為自己和皓宇的未來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能夠在一旁默默陪伴着鍾皓宇走過戀愛、經歷婚姻,誠摯的祝福他擁有幸福,沒有一絲一毫的怨懟,心痛在所難免,但她可以承受。
原以為她可以漸漸淡化對他的情,可是這些的以為,全在他和孟婷協議離婚的那一刻,都成了否定的答案;那一份長期壓抑的情全在此時甦醒、發酵。她再也管不住自己如泉湧而出的愛戀。
可是,現在映蓁要她另外找人來愛以刺皓宇,她實在是做不出來,即使那只是假的,也夠教她深罪惡,但她又無計可施,到底她該怎麼辦呢?何湘萍無語的望着她的好友,表情茫然失措。
程映蓁拍拍何湘萍的手背,離開吧枱去收拾桌子。其實早在很久以前,她就知道湘萍對鍾皓宇的情,也知道鍾皓宇對湘萍不單是兄妹之情,但礙於皓宇的子孟婷和她亦是好友,她不便點明而已。而現在,鍾皓宇和孟婷的婚姻關係已經解除,湘萍又陷入愛情的惘中,所以她決定推一把幫幫他們,否則就太不顧朋友情誼了;況且鍾皓宇那呆子不刺刺又怎會説出心底的話呢?
不過,她該找誰來擔任湘萍的“男朋友”最安全呢?頭大啊!她所認識的男同胞沒一個是不想“染指”湘萍的,所以,她到底可以找誰呢?
何湘萍揹着大揹包在離家最近的超級市場中買晚餐的菜,她正站在冷藏櫃前發呆,忖度着到底要買些什麼東西才好。
這一幕全落在她身後所站的鐘皓宇眼中。
“我不知道準備晚上的菜會令你困擾到發呆的程度!”他伸手拉拉她的辮子。咬着手指頭髮呆的她,令人有種想發笑的衝動。
“大哥?”何湘萍回過神來,看到鍾皓宇一臉好笑的表情,她有些不好意思。
“怎麼了?最近常見你發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還是遇上什麼困擾了?”鍾皓宇順手拿過空空如也的菜籃,一臉關心的望着她。
“是嗎?我沒覺耶!”何湘萍睜大雙眸,完全不知道自己會如此的失常。
“晰凡也説你最近老是心不在焉的,還開玩笑説你是不是在談戀愛呢!”鍾皓宇笑着拍拍她的肩,心裏卻因着自己的話而刺痛着。
“哪有!”何湘萍不由得羞紅了雙頰,她哪算是戀愛?充其量,只是單戀而已。
“不管有沒有,最近我會很忙,沒空陪你,你自己要好好的照顧自己,懂嗎?”鍾皓宇聽到她的答案,不輕吁了一口氣;不一會兒端起當大哥的架子,神情嚴肅的吩咐道。
“是!”湘萍俏皮的行了個童軍禮。
鍾皓宇微微一笑,提着菜籃子選焙青菜,她則是站在一旁望着他稔的動作。其實,家裏頭大半的家務全是由鍾皓宇一手包辦的,而何湘萍所做的只是偶爾花幫一些小忙,本談不上什麼料理家務,不知情的人都以為湘萍很“賢慧”實際上,真正的家庭主“夫”是鍾皓宇。
把一盒雞蛋放進菜籃中後,鍾皓宇目光搜尋着蛤蜊的蹤跡,嘴裏不經意地道:“晚上晰凡會過來吃飯,所以我就先來買點菜,沒想到遇到你在這兒發呆。”
“你知道的,煮飯做菜我不是在行的,所以選菜買菜這檔事也不怎麼行,發呆算是正常的嘍!”何湘萍拿了一盒布丁放進菜籃,“但你可是全職的家庭主『夫』哦!”她挽住他的手臂,甜甜的笑着。
“小表!”鍾皓宇捏了她的鼻尖一下。
何湘萍眨眨眼,丟了幾瓶啤酒進籃子,抬眼問:“大哥,你們晚上打不打牌?”
“在我們家是不打牌的,不是嗎?”鍾皓宇輕柔撫過她額前的瀏海,提醒她。
“除非你想打破慣例?”
“打打衞生麻將倒無所謂啦!反正你們不是老賭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嗎?像是什麼午餐的便當啦!肯德雞的炸雞啦!有差別嗎?”何湘萍無所謂的聳聳肩。
在鍾皓宇的家中有個不成文的慣例,就是不開桌打牌,即使是大過年的也是一樣。因為,鍾皓宇的前孟婷是個習慣早睡早起的人,打牌會干擾到她的睡眠;而且,鍾皓宇非常愛乾淨。因此往往一場牌局廝殺下來,煙蒂、酒瓶到處都是,煙灰也會到處飛揚,讓室內的氣味難聞至極,牌局結束後,他必定非把一切恢復原狀才肯去休息。但與其拖着疲累不堪的身子去收拾,倒不如將醜話説在前頭,在他家裏不能打牌。
“你要下海來嗎?”鍾皓宇好笑的問。
“才不要呢!我是窮學生,付不起『高昂』的賭注費用!”何湘萍大搖其頭。
其實鍾皓宇的幾個損友聚在一起,偶爾摸上幾圈玩玩,賭注不過是明天甚至是後天的午餐和點心;純屬娛樂而已,無傷大雅。
很快的,兩人提着滿滿一籃子的食物去結帳,老闆則動作練的打着收銀機,將東西放入袋中。
“鍾先生,今天陪太太一起來買菜啊?”老闆娘拎着拖把出現,嘴裏喋喋不休着,“真是體貼哪!鐘太太,你好福氣,鍾先生人品好又體貼,是打着燈籠都找不着的好文夫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