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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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瑄原本在步驚雲房門口罵得正歡,遠遠瞧見一道高壯的身影走過來,十足悉,到連他大腿內側有顆痣她都曉得。
“驚雲!”她一個轉身,逃回房內,砰地關上大門。
“怎麼辦?怎麼辦…對了,燃香,然後…”再把門栓拉起。
她橫躺在他牀上,想着怎麼擺出一個妖嬈的姿勢,勾引她家相公來個牀頭吵架、牀尾和。
側躺,腿雙叉,兩手抱…怪怪的,很不舒服。
“哈啾、哈啾。”她又連打了兩個噴嚏,頭好像有點暈。肯定是剛洗好澡,就吹了夜風,着了涼。
但不礙事,她最近體力很好,跑半座皇宮都沒問題,小小一點寒氣,應該傷不了身。
她繼續變換姿勢,一隻手把頭撐起來,另一隻手把衣襟拉開一點…似乎也不好,太豪放,缺少含蓄,恐怕會嚇着步驚雲。
要誘惑他,應該要中帶點清純,才能勾動那木頭的心,所以…
“皇上。”沒等齊瑄想出一個挑逗他的好法子,步驚雲已經走進來。
“夜已深,皇上不在鳳儀宮中留宿,到微臣房中有何指教?”啊!又跟她擺君臣之道。説過幾百回了,私底下,兩夫隨便點,過個夜還要行禮,多無趣?
經過她沒沒夜、長達數月的教誨,他本已將禮教之防稍稍放下,今兒個又重新提起,肯定是早上的醋還沒喝完。
呿,一個大男人,恁小氣。
不過她大人有大量,原諒他。畢竟,他會吃醋就表示心中惦記着她,總比他木頭木腦,她稍微靠近他一點,他就高喊“臣罪該萬死”的好。
一念至此,姿勢也不擺了,她坐起身子,對他招招手。
“現在才回來啊?事情很多?”
“最近確實很多麻煩事。”
“説來聽聽,或許我可以幫你分憂。”如今在他面前,她都不稱“朕”了。夫之間擺尊卑,很無趣。
“皇上少接觸一些陌生人物,便是為臣分憂了。”他意有所指地説。
“嘿嘿嘿…”真是什麼事也瞞不了他。她下牀,款款步向他,藕臂攀上他的肩,一躍,整個人就掛在他身上。
“既然你都知道了,還吃什麼醋?”
“皇上以為臣在吃醋?”她小手捻住他的耳垂,輕輕地。
“不然呢?”他冷哼一聲。
“歐陽復,本名齊皓。臣有必要為皇上多瞧皓王爺幾眼吃醋?”
“那你剛才叫我什麼?”嗔他一眼,她紅的在他鼻尖親了一下。
“皇上。”
“你只有在心裏不舒服,跟我鬧脾氣時,才會固執地叫我‘皇上’。”説着,又咬了他鼻子一下。
一片火紅從他被咬的地方擴散開,逐漸染了全臉,直到脖子、身體。
他真的吃醋了嗎?明知齊皓是齊瑄的兄長,他仍為她多望兄長几眼而嫉妒?
不可能,但心底那一簇悶燒的火苗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