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陳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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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這王府的一大家子是才到京都，宮裏就派人傳話來詔肅親王入宮覲見。

御書房肅親王一進殿就恭敬地叩首道:“兒臣參見父皇！”皇上則起身走到慕容綾地身旁，將其輕輕扶起道:“吾兒不必多禮，你與朕也分別大半年了，朕很是牽掛啊，此番詔你入宮也就是想和你閒話家常。”聽皇上這麼説來，慕容綾是一邊起身一邊犯起了嘀咕:這自己剛回京就被叫進了宮，找得他如此之急竟只是為了閒話家常？這説出來恐怕連他自己都不信吧。慕容綾雖然心裏這麼想着，但嘴裏仍舊笑着説道:“兒臣也很掛念父皇啊，不知父皇想聊些什麼？”皇上滿臉祥和地問道:“老三吶，這大半年過得可好啊？”

“府上一切都好！還請父皇不要記掛才是！”慕容綾客套地回道。

“恩，那就好！那父皇為你找的這位王妃你可是滿意吶？”皇上接着問道。

“當然滿意，父皇替兒臣找的自然是天底下最好的！”慕容綾想都沒多想就直接回道。

皇上聽完笑着接過話來説道:“那既然如此父皇再替你尋個佳人如何啊？”

“什麼？！”慕容綾大驚，這皇上原來是想再給自己賜婚慌忙拒絕道:“父皇，兒臣有了王妃已經足以，何須再娶呢？”皇上笑着説道:“你這是什麼話，你可是親王再娶個側妃又有何妨？”

“可是…”這慕容綾還想拒絕卻被皇上無情地給打斷了:“好了、好了，你不要可是了，這次的親事可是寧國公親自進京來找的朕，他們寧家可是前朝的開國功臣，這麼些年來也沒求過朕什麼，這次拉下老臉就為了給他的小女兒討個親。朕怎麼能拒絕了。”慕容綾一聽更加慌了，他趕忙解釋道:“那就更不能許配給兒臣了，兒臣的王妃可是父皇親自下旨封的，那寧國公的女兒嫁過來只能是個側妃之位，這也太委屈他們了，還請父皇為他們寧家再做打算啊。”皇上搖了搖手説道:“人家的女兒可是獨獨就看上你了呀，説是年少之時你曾經救過她，她當時就已芳心暗許非君不嫁。哪知這求親晚了一步，父皇就將那宋蘭心人許配與你了，這不一聽到你成婚的消息那寧家千金就病了整整大半年。這可把寧國公可急壞了，這女兒的病一好，就片刻不敢耽誤的來找朕了。而且寧國公也很通情達理，知道宋蘭心是朕欽賜的王妃，此次前來不求名份就是要個側妃之位。”

“曾救過她？”慕容綾實在想不起在哪裏救過這個寧國公家的千金了，此時他只覺得心亂如麻，這皇上説得頭頭是道一下讓自己都找不到拒絕的理由。看來他要將此事先穩住再做打算才是。突然，慕容綾有了主意只見他單膝下跪説道:“父皇，這賜婚之事也不急於一時，此番兒臣是回京是為了太后之事，可否等太后的壽辰過了再商討賜婚之事呢？”説完慕容綾就抬頭看向自己的父皇，心裏無比忐忑。

這皇上沉思了半響覺得慕容綾説得也有道理就點了點頭説道:“這樣也好。反正太后的壽辰就在下個月初了，王府那邊你就好好安排一下，至於王妃你也要安撫、安撫。作為王爺的女人這點大度她還是要有的。”慕容綾聽皇上這麼説來也算是暫時鬆了口氣趕忙答應道:“兒臣明白！”皇上又接着説道:“至於寧國公那邊他的小女寧綵衣已經入宮了，趁着這段時間你可以多進宮走走，讓皇后給你們安排見見面，培養一下情也是好的。”而此番話立刻讓慕容綾明白，此次賜婚之事怕是已由不得自己做主了。這人都領進宮了只怕皇上已經應允了寧國公，這次詔自己進宮也不是為了問他意見而只是知會他一聲罷了。慕容綾無奈地苦笑道:“兒臣會安排的。如果父皇沒有別的事情，兒臣這就告退了。”

“恩，那好，你就先行退下吧！”皇上擺了擺手慵懶地回了句。

肅親王府這慕容綾從宮中一回來就將自己關在了書房，他此刻眉心緊鎖是愁得很啊。

“王爺，您找屬下麼？”南宮鶴敲門進來説道。

慕容綾抬頭看了看南宮鶴點頭説道:“恩，是的，本王想跟你打聽個人，寧國公家的寧綵衣你可認識？”

“寧國公？寧綵衣？好像有那麼些印象？”南宮鶴想了想説道:“對，是有這麼個人，屬下記得多年前，王爺帶兵抵禦突蒙凱旋而歸，在京都之時曾經救過一名女孩，那女孩就自稱是寧國公家的千金，好像就是叫您口中説的這個寧綵衣。”

“本王真的救過她？”慕容綾不可置信地説道，怎麼自己對這個事一點印象都沒了呢。

南宮鶴不好意思地説道:“是，當時王爺還打趣地説要娶她呢？”

“什麼？！”慕容綾驚得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説道:“那怎麼本王一點印象都沒有啊？”南宮鶴輕笑一聲説道:“是這樣的，當時王爺喝醉了所以可能記不太清了。”慕容綾瞟了南宮鶴一眼，心急地説道:“那你趕緊仔仔細細地給本王説一遍啊。”

“是！”只聽南宮鶴娓娓道來:“那應該是六年前了，當時王爺凱旋而歸，朝中大臣都紛紛宴請王爺，那天夜裏王爺很開心也喝了很多酒，在回府的路上…

六年前“王爺，您可要小心一點啊。”南宮鶴看着路都有些走不穩地慕容綾關切地説道。

慕容綾大笑道:“哈哈哈，這點酒算不得什麼，本王沒醉本王只是太高興了！”當時慕容綾年少氣盛，又贏了邊關之戰心裏自然是狂得很。

南宮鶴仍舊不放心地扶着慕容綾説道:“是、是、是，王爺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他定能成就霸業。”

“好！南宮護衞從此你就隨我一起打天下！”説着拍了拍南宮鶴的肩膀。

此時，他們卻聽到有女孩的哭泣聲從尾巷傳了出來。慕容綾與南宮鶴應聲尋去，就看見一羣惡霸圍着兩個小女孩，那兩個小女孩看樣子都是十來歲的模樣，一個像是小姐一個像是丫頭，那小姐長得是眉清目秀好看得很，而且一看打扮就知道是名門閨秀。此時她被這一羣氓圍着早已哭成了個淚人，但嘴裏仍舊逞強地説道:“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你可知道我的父親是誰，你們對我如此的無禮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哎喲，這小丫頭不僅人長得漂亮嘴還利的嘛。我們就對你無禮了你能怎麼樣吧。”説着這個説話的人就照着那小姐的臉捏了一把，眾人都紛紛笑了起來，這可把那兩個女孩嚇壞了直往牆角跟躲。

這時只見慕容綾大聲喝道:“都給本王住手。這天子腳下豈能容你們這些人胡來！”説完眼中寒光一閃。

“哎喲，還真有愛管閒事的呀，居然還自稱為王啊，你可知道我們哥幾個可是這一片的霸王來着啊。”説着五、六個人就朝着慕容綾圍了上來。

哼，慕容綾冷笑一聲。縱身一躍就衝上前來，也就三兩下的功夫，就將眼前之人打得是滿地爪牙。只見他取下出間的佩劍，指着之前説話那人説道:“你剛才是不是用這隻手非禮那位小姐了。”那地上的人慌忙求饒道:“這位大爺小的再也不敢了，您就高抬貴手放了小的們吧。”

“高抬貴手？”慕容綾説着大手一揮就斬下那人的三手指，那人疼得嗷嗷直叫。其他人都嚇得瑟瑟發抖。見狀南宮鶴從旁大吼了句:“你們還不快滾，留着等死麼！”這話音一落，那些人都慌忙起身。落荒而逃一下就沒了蹤跡。

此時驚魂未定的主僕二人仍舊在角落裏泣着，慕容綾走了進去輕聲問道:“你們是哪家的姑娘都沒事吧？”那小姐抬眼看到慕容綾，長得如此拔俊朗頓時就動了心，破涕為笑地説道:“多謝公子相救，我乃寧國公的女兒寧綵衣。此番公子救了我不管你想要什麼樣的賞賜，我父親都會應允的。”

“賞賜？”慕容綾冷笑了一聲走近那寧綵衣。俯身説道:“本王救了你，你不該是以身相許麼？”寧綵衣聽完立刻紅着臉一把將自己抱住説道:“沒想到你也是個好之徒！”

“哈哈哈好之徒？”慕容綾大笑道:“不過你現在還太小了，等你再長大些再來找本王吧！”而此時寧家的家臣都紛紛趕了過來，領頭的管事匆匆來到寧綵衣的身旁説道:“我的大小姐啊，您這是瞎跑什麼呀，這是要嚇死老奴麼？”只見寧綵衣大聲呵斥道:“鍾管事你們也太慢了吧，要你們跟着本小姐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就給跟丟了，你知不知道本小姐差點出大事了，要不是這位公子救了我你們全都別想活了！”説着指了指一旁的慕容綾。

這鐘管事抬眼一看，居然是慕容綾慌忙行禮道:“奴婢參見肅親王，我們家小姐不認識王爺無禮之處還望王爺見諒啊？”慕容綾搖了搖頭看了眼寧綵衣説道:“罷了，你們此次可要把你們家小姐給看好了！”説完魅一笑轉身走了。

“肅親王！”寧綵衣喃喃自語地望着慕容綾的封號，呆呆地站在那看着已經遠走的慕容綾，半響沒了反應。從那時起肅親王的那句以身相許就這樣深深地刻在了寧綵衣的心頭不可自拔…

聽了南宮鶴的述説，慕容綾總算是清楚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只怕自己酒醒之後就將整件事給望乾淨，沒想到這個寧綵衣卻一直記在了心上。這麼想着慕容綾不深深地嘆了口氣。

“王爺，這個寧綵衣怎麼了麼？”南宮鶴看到慕容綾甚是憂心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現在那寧國公居然向皇上求親，讓本王娶了他的寧綵衣。”慕容綾緩緩説道。

“什麼？”南宮鶴驚訝地看着慕容綾，難不成王爺當年的一句戲言居然要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