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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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哈善施詐?
不會,施詐那有詐得那麼巧的,時間、地點、説的話完全對,就跟哈善他自己當時也在場一樣。
現在“罪證”已然確切,就是舌頭能把天翻過來也沒用了。
怎麼辦?
留也不能留,衝也不能衝。
他既是這麼個“叛逆”留是死路一條。
他是個血之軀,絕受不了那火槍灼熱的鐵砂。
怎麼辦?為今之計只有退進“辦公房”死守,等候鐵奎援後到來,自己有一柄長劍在手,抵擋“新軍營”跟“五城巡捕營”的這些高手絕無問題,至於火槍雖然威力大,不讓那些槍手靠近,諒無大礙。
有此一念,他立即退進“辦公房”關上了門。
只聽哈善在外頭叫道:“李玉翎,你這是打什麼主意,要知道你今天是逃不了的,還不快快束手就擒,聽候發落麼?”李玉翎沒答話。
只聽哈善又在外頭叫道:“李玉翎,你莫非等我下令火槍轟你麼?出來吧!李玉翎,只要你肯乖乖出來束手就逮,念在你跟我這一陣子的情份上,我會請求上頭對你從寬議處的…”李玉翎暗暗一聲冷笑:玩心眼兒玩到我頭上來了,你不過一個“親軍營”小小統帶,有什麼資格説話?
心念甫至此,突然驚覺有人靠近。
絕不能讓任何人靠近,只讓後窗伸進一管手槍,自己便算給他們了。
身上苦無暗器,當即伸手從桌上抓起一支筆打了出去。
一支狼毫到了他手裏何異一柄飛刀“颼”地一聲那支筆出後窗,後窗響起一聲慘叫,砰然一聲有人倒地。
突聽後窗外響起大叫:“叛逆傷人了,叛逆傷人了!”前頭哈善一聲驚叱怒道:“好大膽的叛逆,死到臨頭還敢拒捕傷人,給我衝。”李玉翎只聽得衣袂飄風從前頭響起,他心知有人撲了過來,聽聽那衣袂飄風聲,撲過來的還不只一個。
當即他一緊手中長劍,退一步關閉了後窗。
他是怕背腹受敵。
他的顧慮沒有錯,當前門被撞開,衝進四個“五城巡捕營”高手之際,後窗“轟”然一聲響,一看後窗被火槍轟炸得粉碎,一蓬灼熱的鐵砂打了進來,正好着撲進來的那四個人。
前頭的兩個慘叫聲中倒了下去,後頭那兩個有前頭那兩個為盾牌沒挨着,魂飛魄散地急急退了出去。
看看倒在門口的那兩個,面目全非,一身都焦了。
這能怪誰,要怪只能怪帶着拿人的哈善前後沒協調好。
只聽哈善在前頭厲喝罵上了:“飯桶,飯桶,你們這是幹什麼?難道我找你們來打自己人的不成,也不看看是怎麼回事就亂放槍,下次沒我的命令,誰要是敢再亂放槍,我就馬上摘誰的腦袋。”有哈善這一句,任誰也不敢亂放槍了,無形中倒幫了李玉翎不少忙。
他沒想到,如今後窗明開,只一管火槍伸進“辦公房”去,馬上就能制住辦公房每一個角落,這是拿叛逆的最佳時機。
只聽哈善話鋒頓了頓,接着喝道:“再給我衝!”衝吧!一聲答應又是四個“巡捕營”的好手撲到。
李玉翎一揮長劍撲了過去,劍氣寒光,飛卷而出。
同是兵刃,兵刃在他手裏威力又自不同,只見劍花朵朵分襲四巡捕持刀腕脈。
大叫迭起,四柄刀落了地,四巡捕抱腕暴退,個個從指縫裏往外滲血。
哈善急忙喝道:“放槍!”轟然一聲,他身旁一名火槍手放了槍,李玉翎早已避開前門一蓬灼熱的鐵砂落了空,從後窗打了出去,後窗外那些人,個個驚呼,紛紛走避。
哈善惱羞成怒,跺腳直罵:“都是飯桶,所有的火槍都給我對着‘辦公房’轟,索轟垮了它,看他還往那兒躲?”李玉翎心頭剛一震,轟然兩聲,前後火槍齊放兩聲,打得“辦公房”桌倒椅飛,聲勢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