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六章劫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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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代華雲山垂涎花蝶衣的美貌,又見她有些魂不守舍,便動了歪心思,過來糾纏花蝶衣,卻沒有想到花蝶衣修為高他不是一層兩層,馬上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這代華雲山見硬的不行,就來軟的,時常來巴結她,要接她到山上去住,花蝶衣也是沒處去,就答應了他的要求,來到山上,哪知這代華雲山也是太陰教教徒,而且還陰差陽錯保留着太陰教教主殷紅的一張畫像。
花蝶衣看到畫像,馬上狀若瘋癲,要找殷紅去拼命,但走到半途,清醒過來,自己這樣去只能去送死,但,心中又憤恨難平,於是,馬上想起了從前知道的這個“自暴功”的功法,尋思着如何接近殷紅,利用自暴功和他同歸於盡。
直到再次遇到了楚際雲。
楚際雲聽完花蝶衣的敍述,不由得大吃一驚,叫道:“我以為那在古龍堡聽到的你們的聲音是幻聽呢,原來這竟然是真的?”花蝶衣眼睛中含着熱淚,滿臉愧疚地對楚際雲點着頭。
楚際雲馬上明白過來,怪不得花蝶衣一直和自己説“對不起”呢,而歌麗婭竟然也知道花蝶衣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呢,原來竟然又是和冥皇出世有關。
自己以後也沒有細想,應當是如玉在四女中修為最低,為什麼當時偏偏沒有聽到如玉的聲音,原來這都是真實的情況,如玉沒有去古龍堡,被丟在了路上,自己聽到的都是真聲。
想到這裏,楚際雲不由得焦急起來,問道:“那,婉亭和碧兒兩人是不是…”楚際雲不敢説下去,真怕聽到花蝶衣説兩人已經遇害了。
但,讓他鬆了一口氣的是,花蝶衣搖了搖頭,説道:“當我被翁易嵐救出來的時候,我就問翁易嵐你們怎麼樣了?翁易嵐讓我不要擔心,説是碧兒被她母親救走了,婉亭則被她師父飛花仙姑救走,至於你,…他也説你沒有事情!”楚際雲聽完,頓時鬆了一口氣,婉亭她們沒事就好!
只是,楚際雲疑惑,難道冥皇非要藉助別人的力量把自己殺死才會從自己身體中跑出來嗎?
他不知道,事實確實如此,楚際雲那個時候的功力有十四層,這個功力對隱身在楚際雲體內的冥皇來説,説大不大,説小又不小,真需要一個外界力量消弱楚際雲的防禦,讓他成功地出來。
此時,楚際雲想不明白,便不再想了。又安了花蝶衣兩句,讓她不要多想,讓她知道出來的妖魔便是冥皇,法力無邊,不是她所能夠抗衡的,這次大家都能逃得
命,已經是很不錯的一件事情了。
花蝶衣聽完,心中愧疚緩和了些,接着,又催促楚際雲道:“翁大哥讓你去找你師父玉仙,你就趕緊啓程吧,冥皇出世,可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這人間真是要變天了呢!”楚際雲苦笑,説道:“蝶衣,你什麼時候聽説我師父是玉仙來着,我師父只是一個會算卦治病的老頭,修為還沒有我高呢,找他阻止冥皇,呵呵,那簡直是痴心妄想啊!”花蝶衣聽完,馬上了氣,擔憂地問道:“那就沒有辦法了?”楚際雲沉默了下來,半晌説道:“雖然找不到玉仙,但,我也是想找師父諸葛洪來,讓他推算一下,這玉仙老前輩到底在哪裏!”花蝶衣聽完,點了點頭,説道:“還要讓他推算一下,婉亭和碧兒現在在哪裏?”楚際雲點頭,加快了速度,向着前面的如玉和禿頭七追去。
前面禿頭七不知道正和如玉説什麼笑話,把如玉逗得哈哈大笑。
見楚際雲和花蝶衣趕了過來,如玉急忙閉上了嘴巴,引得楚際雲好奇不已,問道:“你們在説什麼呢?這麼高興!”禿頭七正要和楚際雲説明,卻被如玉出聲制止了,引得楚際雲更加奇怪。
正要追問,卻聽如玉對花蝶衣説道:“花姐姐,你也上馬吧,我們兩個女子比較輕,大黃能馱得動,讓他們兩個在地上跟着跑吧!”花蝶衣微微一笑,也不推辭,飛身輕飄飄地落在如玉道背後,摟住了她的,回頭在馬
股上輕輕一掌,那馬兒吃痛,馬上撒開四蹄跑了起來。
“哈哈,你們快跟上啊!”如玉和花蝶衣都俏皮地叫了起來。
楚際雲騰空飛起三四米,施展飛騰術追了過去,禿頭七也不示弱,拖着賓鐵,一溜煙地也追了上去。
但見禿頭七着傢伙跑起來帶動一地塵土,煙塵滾滾中出一個禿頭,簡直就像一個大妖怪一樣,不過,這傢伙跑得可真不慢,竟然能夠和大黃並駕齊驅。
四人都來了興趣,齊聲吆喝,沿着黃土路向西北方向奔了下去。
眨眼的時間,眾人眼前便又出現了一座山嶺,路上也是亂石漸多、灌木叢生。
如玉怕傷了大黃的蹄子,急忙帶住繮繩,緩步而走,禿頭七見狀也放慢了速度,陪襯在兩人身邊,十足一個保鏢模樣。
楚際雲也從空中落了下來,落在三人後面呼呼直氣。
沒有飛行的工具,光靠自身真氣支持飛行真是夠累人的,楚際雲落在地上,才覺得走路可比飛行輕鬆多了,畢竟人不是鳥啊,走路都走了幾十年,突然能飛了起來,還真不是太適應,剛才這一陣急飛,可把他累得夠嗆。
楚際雲就這樣一面着氣,一面跟在三人後面慢行。
此時,烏雲更低,天空昏暗,狂風肆,颳得飛沙走石,打在身上、臉上,絲絲生疼。
楚際雲用袖子掩了面,踉踉蹌蹌地前行,突然心生警兆,剛要提醒前面三人小心,就聽見花蝶衣銀鈴般的笑聲響了起來。
“呵呵,如玉妹妹,我們今天真是運氣不錯,遇到了傳説中的劫匪了!”隨着花蝶衣的話音,兩旁一陣密集的梆子聲響起,接着,在大石後面木背後,嗖嗖地蹦出幾十號人來。
楚際雲睜眼細看,一看不由得笑出聲來。
這幫傢伙與其説是劫匪,還不如説是乞丐,蓬頭垢面,衣衫襤褸,而且手中拿的兵刃也五花八門,什麼樣子的都有,鋤頭,有鐵鍁、木,有的傢伙手裏還拿着石頭。
領頭的一個傢伙乾脆上身什麼都沒有穿,赤膊着,出一身
壯的肌
,手中一條鐵
,這鐵
倒還很是妝門面,砰的一聲向地上一戳,馬上陷入地面三寸多深。
楚際雲暗自估計,這鐵至少有個七八十斤的樣子,再看那大漢,不由得更是驚奇,這傢伙身上竟然是有修為的,有一層的樣子。
楚際雲不由得奇怪,一個有修為的人應該吃穿不成問題啊,有這一身功夫,做個保鏢,去官府當個捕頭都綽綽有餘啊,怎麼落魄到落草為寇了?
正想着,只聽那大漢叫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後面這兩句卻是如玉和花蝶衣同時喊出來的。
那大漢聽完一愣,眼睛中現出茫的
彩,對着如玉和花蝶衣喃喃説道:“怎麼回事,遇到同行了?”聲音雖小,但花蝶衣和如玉都是何樣人,聽得個一清二楚,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禿頭七也到甚是有趣,扛着賓鐵
走了過去,來到那大漢面前,哈哈一笑,説道:“你説對了,老子就是劫道的祖宗,竟然敢打劫到你家大爺身上,真是不想活了!”那大漢聽完,
然大怒,把鐵
擎在手中,大叫道:“就是同行也要劫了,識相的留下那馬,留下你們的包裹,放你們走人,否則…”
“否則怎樣?”禿頭七拿着賓鐵,向着那大漢
間就戳。
那大漢沒有想到禿頭七説打就打,身子急忙向旁邊一扭,豎起鐵就向禿頭七腦袋上砸來,口中還繼續説着他的話:“否則,管殺不管埋!”楚際雲在後面看得清楚,知道那大漢絕對不是禿頭七的對手,急忙在後面喊道:“小心些,別傷了他!”那大漢腦子比禿頭七還慢些,聽了楚際雲的話,以為是楚際雲要他別傷了禿頭七,於是大聲説道:“那可沒準兒了,刀槍無眼,我可管不了這麼多!”禿頭七怒極反笑,説道:“傻小子,我兄弟是要我小心些別
傷了你這笨蛋,你自作多情些什麼?”説着,賓鐵
向着那大漢的鐵
上一
,耳輪中就聽見“當”地一聲大響,餘音震動山谷,轟隆作響,那大漢的鐵
拿捏不住“嗖”的一聲飛出去老遠。
再看那大漢的虎口,也被迸裂了,汩汩冒出鮮血來。
“這不算傷吧?”禿頭七得意地回頭對楚際雲和如玉等人説道。
這個時候,大漢手下那些衣衫襤褸的匪眾“嗷”的一聲大叫,各舉鐵鍁、掃把、木向着禿頭七衝了過來。
禿頭七覺好笑,把賓鐵
使勁向地上一頓,轟隆一聲大響,地面頓時震動起來,山石翻滾,有些匪徒被震得立腳不住,撲通撲通地摔倒在地。
“風緊,扯呼!”花蝶衣此時在馬背上大呼小叫起來。
但那些匪徒並沒有聽花蝶衣的“勸”而是馬上拋下了手中兵器,撲通撲通全都跪了下來。
“大老爺們,行行好吧,我們都三天沒有吃東西了,賞我們些金銀吧!”那些匪徒跪在地上,向着禿頭七和楚際雲等人哀求起來。
只有那大漢捂着傷口,既不走,也不打,滿臉通紅地站在那裏,看來也是賴上了。
楚際雲真是苦笑不得,心想這年代的劫匪怎麼都這幅德行,搶不了人家就扮可憐,立馬降格變成了乞丐,怎麼這麼沒有骨氣了。
“不給,不給,他的,沒有本事掙錢就來這一套,先搶後乞,真他孃的丟人,想當年本老爺當小混混的時候也沒有你們這麼沒品!”禿頭七此時暴躁地叫道,鐵
一
,就把一個跪在他面前的漢子掀了一個大跟斗。
“哼,真是可恥,都是堂堂男兒,竟然給人下跪乞討!丟人現眼,要是我早一頭撞在山崖上死了算了!”花蝶衣對這些窩囊的傢伙更是看不慣,不由得出言諷刺。
那被禿頭七打傷的大漢聽了,身子不由得一震,臉慘白,猛然後退了兩步,大叫道:“罷了,罷了,連女人都這麼説我,我有何面目苟活於這世上!”説着,低頭真的向着旁邊的山崖撞去。
那大漢眼看就要撞在山石上,腦漿迸裂,猛然間,就看見眼前青衫閃動,接着,身子突然被一隻手牢牢抓住,任憑自己如何掙扎用力都無法動彈半分。
那大漢抬起頭來,就看見那個文弱的青年正站在自己面前,正是他抓住了自己。
大漢不由得更是驚訝,看楚際雲若不驚風的樣子,誰想到他的力氣竟然這麼大,看這力道彷彿比那禿頭傢伙更厲害些。
大漢頓時呆若木雞。
楚際雲微微一笑,説道:“任何人都有落魄的時候,一受挫折便尋死覓活,那不成了懦夫?不是英雄好漢的作為啊!”那大漢聽了楚際雲的話,馬上雙手抱頭,猛抓頭髮,叫道:“一個説我窩囊,讓我死,一個又説尋死不是英雄,我到底怎麼辦啊?”楚際雲眾人聽了,都不由得呵呵笑了起來:這傢伙真是傻的有些可愛。
此時,如玉從馬上跳了下來,手中拿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來到那大漢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説道:“別苦惱了,給你錢,快去尋個別的行當做吧!”那大漢抬起眼睛看着如玉,一時間不由得痴了。
“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睛挖下來!”禿頭七見那大漢看向如玉的眼睛直勾勾的,不由得動了怒,惡狠狠地對那大漢説道。
那大漢聽完,馬上紅了臉,低下頭不敢看如玉了。